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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破戒-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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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你告诉我,我若收手,我的族人该怎么办?我都已经放弃了星域,异世界的死活,与你们究竟何干?”

    “所以,不收手?”

    “不收手,除非死!”

    天行大师面容痛苦:“你其实可以欺骗贫僧,说你离开之后不会再去改造其他世界,不会再去害人,贫僧也不会知道。”

    雪中生目光坚毅:“我不会欺骗我的朋友!”

    “你这邪魔倒是耿直。”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头顶压了下来。

    大白狗没有抬头,简小楼看不到此人的相貌,只知小院外刷刷刷至少落下数百位佛修,纷纷拂袖,佛印自袖中飞出,佛光将小院笼罩,结成一个大阵。

    雪中生仰头冷笑道:“老秃驴,若不是看在你乃天行师叔,我上次就送你去见佛祖了,手下败将,焉敢在我面前猖狂!”

    上方的声音道:“天行,还不出手?”

    天行大师缓缓起身:“阿贤,过来。”

    大白狗低低“汪”了一声,垂着头走到天行大师身后。

    “对不起。”天行大师默默道了一声,尔后手捏莲花,周身骤然现出金光。萧索清冷的气质全无,整个人宛如一尊佛,不,就是一尊佛。

    简小楼惊叹,她师父修习《不动明王经》,半步金身,只有白莲微光,天行大师这是修出了地藏金身啊!

    雪中生凄凄一笑:“你告诉我,他们准备怎样对付我。”

    “拿下你,要挟你母亲木萝,让她束手就擒。”

    “你们杀不死……”

    “镇压。”

    雪中生闭了闭眼睛,至始至终也没有责备天行大师一句。

    摇身一变,他现出妖相,绿发尖耳,锐利的指甲如藤蔓疯长:“那么,为了我的母亲,我得拼死一搏了……”

    简小楼通过狗眼看到这一幕时,或许因为知道结局,心情难免有几分沉重。

    明明雪中生将自己锁进眼珠子里,操控了自己的肉身,看到他倒霉,该拍手称快才是。此时,自己却像个圣母,爽快不起来,只觉得造化弄人。

    另一方面,她从天行大师身上看到了《地藏十轮经》的威力。

    当年师父将此经传授给她时,饶是再怎样妄想,也绝对想不到《地藏十轮经》厉害到这般程度。

    若是知道,她怕是不敢收。

    记忆场景仍在继续,中了毒的雪中生落败,一切如历史,他母亲为保他一条命,甘愿被佛宝镇压。

    镇压之后送去哪里是个问题,因为谁也不知她有多长的寿命,还有那些恐怖的沙萝,以当时的条件,找不到彻底杀死它们的办法。

    涅槃寺商讨的结果,决定将地藏佛像送进去了贤的左眼珠子里,连同那些沙萝。

    简小楼终于知道,贤虽没有什么法力,却不老不死,疑似拥有谛听血统,它的两颗眼珠子,分别藏有两个空间世界。

    左眼为修罗狱,右眼为佛心狱。

    修罗狱代表着“惩罚”,什么惩罚不清楚,但会加速消耗被囚者的生命力。

    至于佛心狱,简小楼非常了解,是个修行之地,她就曾无意之中进入过地藏经的佛心狱。

    简小楼心中疑惑,她进入的佛心狱,和大白狗右眼的佛心狱,有什么关系么?

    她不清楚,她只知道雪中生之前对她撒了谎。

    并不是殷红情挖了大白狗的眼珠子,法宝损坏,阴盛阳衰,和大白狗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大白狗和沙漏法宝之间没有关系,沙漏法宝,是涅槃寺害怕沙萝跑出来才制造的,铸造法宝的材料专为应对沙萝。

    即使有一天沙萝从修罗狱中逃出,它们也无法腐蚀掉沙漏法宝,有着双重保障。

    但这有个前提,得将大白狗留在沙漏法宝内。

    此时,沙漏世界中还是荒凉一片,大白狗被天行大师亲手锁在一处山脉内部。

    “阿贤。”天行大师半蹲在大白狗面前,闭着双眼,面容冷清,揉着它的头,“害怕么?”

    “嗷呜……”它低声呜咽,用头蹭着他的胸口,依恋不舍。

    天行大师道:“因起于你,果也会终于你,会有人将你放出去的,那个人,便是你新的主人。”

    “嗷呜……”它往他怀里拱,使劲儿噌,甩着头。

    简小楼被“镜头”晃得头晕。

    天行大师捧住它的脸,迫使它再闹腾不得:“是我对不住你,若有来世,你为人来我为兽,我还你。”

    “嗷呜……嗷呜……”大白狗不停悲叫着。

    就在简小楼以为自己往后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过日子时,大白狗突然亮出锋利的爪子,将自己的右眼珠子抠了出来。

    简小楼的视角骤然开阔,从之前的半弧形,变成一整个圆。

    天行大师脸色一变:“你这是做什么?”

    “嗷呜……”大白狗右眼眶血淋淋,恐怖之极,“嗷呜……嗷呜……”

    简小楼被囚在这颗右眼珠内,一边修炼,一边至少观看它五十年的记忆,隐约明白它的意思,佛心狱对天行修行有益,他得拿着才行。

    还有,它被锁在沙漏世界中,不知要锁多少年,希望天行带着它的眼珠子,代替它去看一看世界。

    天行带着眼珠离开山脉很远,简小楼还能听到背后悲凉的“嗷呜”声。

    ……

    涅槃寺食言了。

    他们答应雪中生的母亲,会留下雪中生一条命,却在镇压木萝之后,决定处死他,以业火烧了他的树根。

    天行大师没有反对,却早有准备。

    业火焚烧时,暗中收了雪中生一缕魂,藏进贤的这颗眼珠子里。

    简小楼看着一团绿色的灵魂体漂浮在自己面前,她伸手去摸,意料之中,触摸不到,因为根本不在同一个平面内。

    她身处正常节点上的眼珠子里,而雪中生这缕残魂,存在于记忆中。

    之后,天行大师还俗了。

    在涅槃寺诸多高僧轮番劝导下,态度坚决。

    本身便是苦修,天行身无长物,离开昊元界时只带了两样东西,贤的右眼珠,以及雪中生亲手描的那盏灯笼。

    那一战如此惨烈,灯笼丝毫无损。

    天行飞出昊元界,进入星空,一路向东。一面蕴养着雪中生的残魂,一面寻找可让他附身的宿体,同时还在寻找可供木族迁徙栖息之地。

    战乱年代,他这一路波折重重。

    因他将玻璃状的眼珠挂在腰间,简小楼也有幸见识了古老时代向星域时代过渡的这一段历史。

    每日天行打坐,她也修心养性,跟着入定。

    毕竟她着急出去,也是办不到的。

    又是五十年,如白驹过隙,她的神魂突破了十一阶。

    简小楼开始觉得,被囚禁在眼珠内并非坏事,而是一场天大的机缘造化。

    不是谁都有机会贴身跟在一位十八阶佛修身边,且这位佛修与她修习的是同一种功法,还修出了地藏金身。

    即使只是记忆,足够她观摩学习。

    至此,她在大白狗右眼的记忆世界中,已经完整的度过一百年。

    ……

    或许是因为离开了本体,失去供养,眼珠力量渐渐不足,记忆开始出现中断。正看着,倏然黑屏,片刻之后,再有影响时,已是几百年后,几千年后。

    跨度有长有短,黑屏了十几次之后,简小楼早已算不出距离天行离开昊元界,过去了多年。

    只知道天行突破了二十阶。

    如今的他,乌黑长发以一根简简单单的绳子绑在脑后,一袭米白色的衣衫,不是僧袍,也不是法衣,凡尘男子穿的那种。

    他依然没有储物戒,苦修的习惯仍未改变。

    而雪中生的残魂还在这颗眼珠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宿体,尚未醒来。

    一日,天行落在东方一处界域里,听闻这里有位专门打造各种“另类”宝物的宝师,慕名而来。

    夜已深,他燃起那盏描着雪松的灯笼,独自走在山间。

    苦修者的习惯,但凡能步行的,绝不会飞行。

    以他的速度走出这座大山,估计得几日,简小楼准备打坐修炼时,听见两个令她惊讶的声音。

    ——“朝歌,你快看那有个瞎子,还提着一盏灯笼。”

    ——“嘘,礼貌。”

第181章 因果·引魂灯(中)() 
女人的声音听上去陌生,纯粹是“朝歌”二字勾起了简小楼的注意,然而当男人一开口,虽只有短短三个字,确定是朝歌无疑。

    简小楼怎能不惊讶。

    声音是从天行大师右后方传来的,珠子系在他身前腰带上,简小楼看不到人。

    好在天行止住了脚步,提着油纸灯笼,徐徐转过身。

    简小楼的视角随着他转动。

    远处断崖上,一男一女坐在崖边。男人果然是朝歌,墨发披散,黑瞳潋滟,微微抿着光润的唇瓣,眉目间风情万种。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朝歌盘着膝,他右手边的女人则将两条纤细小腿垂下崖,悬在半空,轻轻晃荡着,悠哉惬意。

    她的相貌简小楼不熟悉,举止神态一看便是时光。

    素和与她讲过,时光还是一头驴子时,因被问情剑刺了屁股,进化被迫中断。被关在混元城主府内闲着无聊,提取了问情剑内、问情剑主留下的因子核,转而进化成人。

    也就是说,她复制了殷红情。

    论美艳,殷红情这张脸远不及符娇,挺多称得上是位清秀佳人。

    朝歌望见天行大师转头,忙不迭起身,双手合十:“内子年幼懵懂,无心之言,还望大师见谅。”

    即使还俗蓄发,但凡有点儿法力者,都能看出天行不同寻常的佛修气质。

    称呼一声大师,总是没错的。

    时光也赶紧站起来,学着朝歌行礼,模样有些滑稽:“见谅见谅,我头一次看见瞎子提灯笼,一时好奇。”

    简小楼看到朝歌的嘴角抽了下。

    “既是事实,说又无妨。”天行大师并不在意,合十回礼,“我回头,亦是因为好奇心。”

    “不知大师好奇何事?”

    “你是龙族?”

    “是。”

    天行大师道:“你是我在东南星域见到的第一位龙族。”

    朝歌微笑:“东南佛门不兴,大师也是晚辈见过道行最高的佛修。”

    天行大师回之一笑:“我来自西北。”

    朝歌目光璀璨:“巧了,晚辈也是。”

    天行大师似有疑惑,简小楼明白他疑惑什么,这个时代尚未发明飞舟,西北至东南,以朝歌十五阶的修为,怎么来的?

    终归是深夜里的一场萍水相逢,稍微寒暄几句,他客气的道了声“有缘再会”,便提着灯笼转身,继续赶路。

    简小楼恋恋不舍的看着两人消失在“镜头”里。

    只剩下越来越微弱的交谈声。

    ——“对不起啊朝歌,我只想着远离四宿和十方,不知东南竟没有龙,害你连个同族都见不到。”

    ——“我来了,不就有龙了?”

    ——“对,回头多生几个孩子,总能生出一条真龙来,太真界就会有龙族了,你又创造一个历史。”

    ——“怎么,你可以生孩子?”

    ——“啊?我没有这个功能,我说的是等我消失之后,你多娶几个妻子,多生几个孩子,即使生不出像夜游一样的真龙,小半妖也好啊。儿女成群,身边闹哄哄的,你就不会感到孤独了。”

    ——“好。”

    ——“你不要敷衍我,一定得做到,不然我会很愧疚。”

    ——“恩。”

    ……

    ——“哎?这天是怎么回事?我瞧着要下雨了啊朝歌,你飞了那么久,特意带我来看日出,估计要泡汤了。”

    ——“多点儿耐性,还有明天。”

    ——“明天指不定还下雨……”

    ——“放心,总会晴的。”

    ……

    ……

    随着天行大师愈行愈远,渐渐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余下草木窸窣,夜鸦啼叫。

    山岭怪石嶙峋,奇峰陡峭,植被却并不茂密,入目尽是萧索荒凉,简小楼闭上眼睛,心下戚戚然。

    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雪中生来到星域时,星域正处于大融合时代,类似于世界大战。

    以夜游他们如今所在的时间点为基准,大概是二百三十多万年以前。

    天行大师还俗以后,一路由西北向东南,走走停停。简小楼通过眼珠子看到,侵占和掠夺逐渐减少,大规模战争不再常见,世界处于相对和平的状态。

    由此推算,至少过去了二十几万年。

    时光说将朝歌带回“过去”,竟是带回到两百万之前?

    够狠的。

    如此一来,朝歌再想为后世操心也操不上了,终于可以回归安稳,像时光一直期盼的,学他想学的知识,看他想看的风景。

    只是……

    据传言,凤毛麟角的二十二阶修者,寿元在八十至一百万年左右,即使朝歌有幸修炼到二十二阶顶峰,也不可能活到夜游出生的时代。

    他与夜游有缘成为父子,却始终无缘一见。

    ……

    刷!

    临破晓时,果真一场倾盆暴雨。

    接连下了两日,天行大师淌着泥泞冒雨前行,雨停时,狼狈不堪的他恰好走出这座大山。

    天行此人有时真是非常执着,不,用固执更合适。

    如若雪中生在,一定会拉着他先找处山洞躲一躲雨。

    再不济,也会为他撑上一把油纸伞。

    天行不停歇的走到山脚下,那位大宝师曲以然的洞府,就在山下丛林间。

    天行先在河里洗了个澡,晾干衣服,拾掇整洁之后才去拜会。

    小童出来迎客,惯有眼色,看出他气度不凡,修为精深,毕恭毕敬的迎进洞府里去。

    看座奉茶,照顾周到。

    另有小童去请自家主人。

    天行坐在圈椅上,不再捻佛珠之后,他每每坐着时,双手总是无所适从的按在双膝上,显得有几分局促,饶是多年过去,仍难以适应。

    “大师?”大宝师曲以然背着手渡步进入客厅,看到天行时颇感疑惑,同样的原因,太真界没有高等佛修,“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先推辞道,“不过大师怕是白走一趟,晚辈只会炼制法宝,并不懂佛宝。”

    “我法号天行,还俗多年,因自幼在佛寺修行,无俗家姓名,你可直接称呼。”天行大师落盏起身,“冒昧来访,并非求取佛宝。”

    “原来是天行前辈。”面对二十阶的佛修,十七阶的曲以然哪里敢直呼其名,“既不是为了炼宝,那么前辈……”

    天行大师取下腰间玻璃状、毫无杂质的眼珠,以右手小心翼翼的托起:“我想请你看一看,能否为珠子内的一缕残魂打造出一个宿体。”

    曲以然不是第一次经历,面色如常,微微躬身双手接过。

    “妖?”不只是妖,他皱眉,“咦……?”

    “木灵,异世界物种。”天行大师解释,“在我们星域,可以称之为树妖,真身是一株雪松。”

    曲以然惊讶:“来自异世界的物种,怪不得!”

    曲以然似乎很感兴趣,撂下天行,独自磋磨很久,忽而皱眉,忽而面露喜色,忽而又长吁短叹。

    简小楼被他捏在两指之间,看着一张英俊的脸庞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天行大师默默等待曲以然的判断,成与不成,宝师研究过后即会有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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