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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狐仙的轻笑不是没有理由的。“我早该准备的对策应对mask的,我的速度已经不慢了,没想到他更快。”
“慢一步天堂地狱。”狐仙低眉淡淡道,一边说着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撕开了一小块奶油吐司。
“这话说的真没错。”我点点头,将一个酥饼缓缓塞进嘴里咀嚼着,“不过警方还没有出动大势力打击机关,目前除了席青梅,机关和青帮的人都没有落网,看来只有三个可能性。一是警方不敢轻易动机关,毕竟机关的后台很大,而且国际势力参合了进来,要是搅动机关,怕是牵扯面很广。二是mask也并不知道青帮和机关开会的具体地点,是以无从下手。三就是警方在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在等什么?”狐仙吃了一口吐司,问道。
“等机关作出牺牲。”我淡淡地道,“机关的势力渗透了不少的司法机关和公安系统,上海警方和公安部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在等着机关做出自我牺牲来。好在这方面的准备我已经做好,小青帮随时可以拿来当弃子。席青梅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她落网了,自然也清楚这是aask供出来那就是彻底的同归于尽,而且事到如今,就算席青梅把mask供出来也没有意义了,资产都开始朝着爱新觉罗家族转移,甚至连席青梅旗下的大部分产业都到了爱新觉罗家族的手下,到时候mask只要隐没自己,那就真的没法把钱拿回来了。”
狐仙一边往鲜红的嘴里塞着吐司,一边咀嚼道:
“所以那位一心想着为你守锅台的新宠儿现在在笼子里等着你去救她,对吧?”
要真论起精明程度,在我认识的人之中,狐仙绝对是数一数二,有时候这个女人看待事物的眼光刁钻毒辣到令人咋舌,只是大部分时候这个女人都懒问尘事,不愿动一下脑子罢了。
章 四百六十七 计划之外()
… …
“我想席青梅应该是这个意思。事实上机关解体不解体,青帮下场如何,对我本身没有直接的利益影响,只是会导致我的计划前功尽弃而已。”
“可你舍得?”狐仙似笑非笑地拨动着过长的鬓发,“以你那老偏喜赴深水的性子,会就此罢休打住?”
“当然不会。”我如实答道,“现在看来必须先对mask开刀了,这个家伙实在太过神秘,说起来,到现在为止,我连他真容都不曾见过一面。只可惜他逃得太快,而且因为他把自己给藏起来了,想对付他可着实不容易。”
狐仙长长的睫毛微微刷动,不经意的一次垂目,长长的睫毛几乎刷到了我的脸颊上:
“听你的语气,倒不像是有几分紧张的模样。”狐仙笑着道。
我微微一笑:“差不多。能够把爱新觉罗这条大鱼钓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成功。mask的变装术虽然厉害,但是我还有席红梅这一张可以把席青梅替身换出来的扑克牌。”
狐仙轻轻吹了一口气,目光锁定在了餐馆的一角,那里的挂式电视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也不知道那位设下了这一套漂亮利落的局的爱新觉罗当家人是哪位。”
“是啊,mask以席青梅的身份宣布要和爱新觉罗家族联姻,就是不知道爱新觉罗那边的候选人是谁。”我撇了撇嘴道,而也就在这时,餐馆电视里的早间新闻突然跳了频,紧接着,一则让我和狐仙都眉头一搐的新闻报道跳跃而出。
这并不是关于斗狗场事件的新闻报道,而是一则相对比较偏的报导,内容是爱新觉罗家族在这次的股票大动荡之中大肆购入上海市上百家大型企业集团。
这样的新闻,则是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接下来,我们来采访一下来自天津爱新觉罗家族的代表,她在这次的大动荡中收购了一百零五家市值有缩水趋势的企业集团,引起了业内的广泛关注。”说这话是一名记者,但是当我看到那名记者所采访的对象时,却是从餐桌前霍然站起,整个人如同触电了一般死死地盯着电视机的画面,再也无法眨眼。
电视画面上,是一个留着一头期间长发的柔弱女孩,模样清纯而娇美,穿着一件黑色的半身裙和白色的干净短袖衬衣,雪一般的皮肤光润而健康,在摄像机的闪光灯下散发着耀目的光泽。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神情,那单纯的模样,几乎让我心碎,甚至让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电视里的那张雪白柔嫩的脸。
唯一和我记忆中不太一样的是女孩的眼睛,女孩的眼睛,比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睁眼时更明亮而富有光彩了,就像是黑暗中的长明灯。
女孩的背景是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内,她显然是第一次被采访,显得相当的紧张,但是身旁一名长相极其女性化、面容秀丽柔和、身材高挑的男子却是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掀唇一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神色。那名男子的外貌极其特意,七分女相三分男相,虽然是根据鼻梁和喉结和美貌很容易判断他应该是男性,却留着一头类似于女子的长发。
“请问金启雪小姐,关于你吃入众多大型企业股票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呢?是家族的授意呢,还是你个人的历练呢?听说你的年纪才十六岁,突然间掌管数量如此众多的企业股票,会不会觉得很有压力?”
“这个……那个……”女孩在记者连珠炮一般的追问之下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地道,“其实这是我二哥收购的,我只是试着管理一下……算是、算是历练吧。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前一阵子还目不能视、不良于行,这些事都是我哥做的……总之,我会努力的。也希望我在无锡的哥哥能够看到,哥,你在看吗?我的眼睛已经好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
女孩突然睁大了眼睛,对着电视屏幕脆生生地呼叫了起来,让所有的记者都有些吃惊。
而我的心却是开始剧烈地动荡起来,就像是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从心头跳窜而起的火焰,瞬间淹没了我的所有神识,让我有种窒息般的感觉。
“阿雪……!?”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自从那天阿雪被金恒锽带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阿雪的任何下落,此时此刻看到阿雪出现在电视之上,我有种晴天霹雳一般的感觉。
无数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上我的心头,刹那间我想起了过去和阿雪一起在无锡市生活的景象,想起了当时家还算得上家时的温暖而温馨的时光。
那种过去的时光,不堪回事。一旦回首,就让我心如刀绞,就连眼眶都会开始湿润。
从电视上看来,阿雪的眼睛显然是已经恢复了,以爱新觉罗家族的巨大能量,要给阿雪移植眼角膜,恢复眼睛,那自然是小事一桩。
看到阿雪眼睛恢复,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慰藉和欣喜,心中的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总算是退却了一些。但是阿雪利用爱新觉罗的财力收购上海大量大型企业集团的消息却是让我倍感讶异。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收购包括席青梅的企业集团在内的上百家大型企业的幕后人物,居然会是阿雪!
这样的结果,让我有种天旋地转般的错觉。
“哥,你口中说的哥哥,是你的另一个哥哥么?”
在我惊讶之余,电视里的采访还在继续着,记者询问着阿雪刚才莫名的呼唤声,而站在阿雪身旁的那名面容极其俊秀,面色温和的男子却是微笑着打住了记者的问话,道:
“阿雪她年纪还小,还是不要问她了吧。收购股票的事的确是我负责,不过我把管理权交给了阿雪,作为阿雪的哥哥,我相信我的这个妹妹有这方面的能力。我相信她。”语毕,那名男子微笑着轻轻抚摸了一下阿雪的脑袋。
看到这一幕,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心房之内,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我胸口冰凉。
那个男人,居然敢抚摸阿雪!?
为什么阿雪会和他这么亲密!?
“请问金启明先生,为什么你这么有信心在股市最动荡的时候逆流而上,买入数量如此庞大的股票?是为了宣扬家族影响力,还是有更长远的预见和打算呢?”记者打破沙锅问到底地追问道。
叫金启明的男子微微一笑,笑容如沐春风,两弯眼睛眯成弯月,用一种极富有磁性的缓和语气对着电视屏幕道:
“要说长远打算的话,大概是希望让家族进军上海这个大经济圈子,甚至扩展到整个中国吧。”
“我希望有一天,上海金融圈内的半壁江山,能够冠以爱新觉罗这个古老的姓氏。”
语毕,金启明灿烂一笑,笑容爽朗而温煦,但是拂动的刘海在灯光下微微移转间,却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他眼眸伸出一闪而过的光芒。
那道光芒,是那么的凶戾,邪魅。
就像是一条把自己隐藏在密林深处的金环蛇。
【卷四 八部众生 完】
章 四百六十八 狼狈()
… …
电视的屏幕一阵跳转,对爱新觉罗家族的简单采访结束了,阿雪和金启明的镜头随之切换,但我却还是紧紧地握着双拳,死死地盯着屏幕,仿佛那里还印着一张我熟悉无比的俏脸。
“金启明……”我咬牙切齿地嘶吼着,双拳颤抖,喉咙里发出某种难以自制的吼声。
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可以肯定,mask背后的人物到底是谁。
也可以肯定,我下一步计划最大的敌人是谁。
不是金恒锽,也不是上海警方,甚至不是mask本身。
而是这个叫爱新觉罗?启明的男人。
我重新坐回到了客座上,一只手捂着脸,太阳穴内的青筋不停地抽跳着,许久许久,默然不语。
“看样子你那妹妹是过冬田螺遇着水,扬眉吐气了。”狐仙在一旁一边将一旁吐司撕成两瓣一边道。
“……”
我没有说话,我很疲倦。这种疲倦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疲倦,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疲倦。从现在看来,阿雪得到了几乎半个上海的大型上市企业集团的控制权,这样的事,在当初,对我来说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我的劳动成果被阿雪获得了。
我忍不住想笑,却又忍不住想哭。到头来只能非牛非马地弄了个哭笑不得。
坐在餐厅的餐桌前,我忽然开始浑身抽搐,咽喉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那种声音像是抽噎,却又像是在疯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
苦楚?酸涩?悲戚?
似乎是为了雪上加霜,狐仙继续不留情面地道:
“看来你那个丫头妹妹和你家的那位哥哥倒是情投意合,发展不错。梦姑见梦郎,色授魂与呢。”
“给我闭嘴。”我缓缓抬起头,瞪了狐仙一眼,道。
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丝毫没有自制之心地笑看着我,继续毒舌道:
“比起你的那些个次次回归原点的小聪明,看来那丫头身边的那位手腕更高明呢。”
我冷冷地道:“我们的起点不同罢了。”
狐仙讥诮地道:
“我以前也说过吧?你这叫做死鸭子嘴硬。现在看来你要怎么办呢?同室操戈,把你那哥哥踩下马,顺带着把你妹妹手头的资产掠夺到手,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蒙古狼?”
我愤慨地看着狐仙,却是无言以对。
狐仙将最后一片吐司面包吃了干净,继续笑道:
“王一生,你的理想还真是风吹窗纸,脆弱不堪啊。脖子上挂着一个不错的脑袋,倒头来却是个半吊子。”
“说够了没有!?”我浑身血液瞬间沸腾,重重地拍击着餐桌桌面,一把将餐桌上的杯盘圆碟扫落在地,一怒而起,居高临下地怒视着狐仙,“你这个女人除了一张毒舌之外还有什么?!”
我的突然暴起引起了餐厅内在座客人的震惊,一名女服务生急急忙忙跑上前来劝架道:
“二位先生小姐,麻烦你们冷静一下。不管有什么私事,请不要影响到其他客人。不然我们要请保卫了。”
但是我和狐仙都没有在乎一旁的人。
狐仙平静地看着我,一手托腮,仰着头,媚笑着道:
“这就是千锤百炼的你的容忍限度么,王一生?呵,那你还真活该妹妹被拐、事业无成呢。”
狐仙的话语像是针扎在我的头上,我一声怒吼,朝着狐仙猛扑了过去,但是狐仙的目光忽然一定,她忽然起身,右脚前踏,左脚后退,身形向左微移动,嘴唇紧抿,一双玉白嫩滑的手轻轻松松地破空划来,一把握住了我的右手手腕,然后一阵拧转,一阵咔嚓的手骨脱臼声连带着刺骨的剧痛传来,我的手臂一麻,紧接着前冲的身子也是瞬间落了空,当我回过神来时,上半身已经撞在餐桌之上,一只盛着半瓶豆浆的瓷瓶翻倒在桌上,白花花的豆浆湿了我的肩膀。
“说到底,你跟你那个至今还蹲在笼子里的兄弟没两样。”
狐仙的话让我猛然醒悟,我忍着剧痛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了一对冷艳而失望的眼眸。
那浩如烟雨的水眸中,掠过的是浓浓的暗色。
“er,账算在他头上。”
语毕,狐仙也不多说一句话,长发一甩,腰肢轻摆,步子款款地走出了餐厅,只留下我还趴在桌前,半张脸铺满了豆花,狼狈不堪。
五分钟后,我回到车上时,狐仙正在睡觉,双臂抱着一个车上的靠枕,双腿勾曲,头也不抬,没有搭理我。
我打开车门,静静地看着倦怠地躺在后座上的狐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的身体恢复了,对吧,狐仙?”
狐仙的耳朵微微一动,曼妙的背影对着我,却是不做回答。
我继续道:“我仔细想了想,你刚才那些话,不读出我的心声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而且每句话都能够刺中我的心伤。呵呵。”
这一次狐仙终于有了动静,她微微翻转了一下睡姿,一对空寂的眸子望着车顶,朱唇缓缓开动,道:
“莫要再让我说第二次了,王一生。如果你打定主意走一条别人都不曾走过的路,就不要拘泥于别人犯过的硬伤。”
“受教了。我会好好记住这番话的。我不会再犹豫了,我会堂堂正正和爱新觉罗家族一决雌雄。”我静静地看着狐仙,看着她那沙发上曲线起伏的动人躯体,抚摸着脸上被餐桌撞去的伤口,勉强地一笑,就在这时,我的第四部商务手机,我从胯间的腰包里取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好吗后,随口道:
“上午好啊,钱所长。”钱所长是尉文龙所在的徐汇区看守所的副所长,之前他被我用勾魂术控制了。
“尉文龙的妹妹刚刚陈梦馨亲自到上海市公安局自首了,公安局刑侦支队那边已经根据陈梦馨的自首材料对尉文龙的案件撤案。尉文龙不需要受审,公安部已经重新整理了案件的证据,重新向法院立案科提交。尉文龙可以无罪释放了。只是需要重新提交口供,因为他有隐瞒案情的嫌疑。”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接人。”
挂机后,我转头对司机道,“司机,麻烦你去徐汇区看守所,接个人。”
司机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驶向了喧嚣纷扰的中山西路,朝着尉文龙所在的看守所前进。
章 四百六十九 一拳()
… …
约莫半个小时后,我抵达了徐汇区的看守所,
在看守所附近的服装店,我买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