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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勾魂术的呆滞状态必须要用眼睛盯着对方才能够保持下去,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德牧身上对它下手时,我的视线就无法保持在它们身上,所以它们就恢复了原状第一时间对我发动了攻击!
我痛叫一声,尖锐的剧痛刺入我的左腿和右腿的皮肉,痛得我浑身都在颤抖,我可以肯定,我的双腿的肉被撕咬住了。
我强行忍住疼痛,把插在德牧脖颈之中的三棱刺拔了出来,然后目光死死地盯着两只死死地咬着我的双腿的比特犬的双目,再次使用了勾魂术!!
两只比特犬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之中,而我则是迅速地用三棱刺刺破了其中一只比特犬的双目,然后再把另外一只比特犬的脖颈狠狠刺穿!
一只比特犬被用三棱刺刺穿了脖颈,横倒在地面上四肢抽搐着,我用颤抖着的脚踩着它的侧首,而另一只被我刺穿了双目的比特犬则是疯了一般在原地打转,疯狂地吼叫着。在双目被刺穿的情况之下那只比特犬自然从被我勾魂的状态恢复了过来,但是却又因为双目看不见,无法定位我的所在地,只能够像是狂犬病发作一般在原地胡乱跳窜,浓郁的鲜血不断地从它的眼眶之中流溢出来,把它的头都染成了红色哥。而我也则是抓住了这个时机,得到了喘气的时间,我低下头,看了看我两条腿被咬合之处,牛仔裤已经破了,膝盖下方血肉模糊,从皮肉到神经传来的剧痛让我几乎晕厥过去,我咬了咬牙,目光一扫,看了一眼在回廊窗口后方的人群,怒火腾腾升起。
强烈的杀意刺激着我的大脑,在我的胸中翻涌着。
杀。
汨汨血液顺着我的指尖滴落下而下。
我的本能在告诉我,去杀人。
能杀多少人,杀多少。
不要停止。
绝对不能停止。
杀尽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够看见的碳基生命。
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
但是我用我的理智强行压制着,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沦落到被自己的怒意和沙欲给掌控时,我今天必然死在这里。
死在一剪梅的手里。
因为双目被我刺穿,而双眼和大脑直线相连的缘故,被我刺穿了双目的比特犬在原地疯叫着奔跑、挣扎了几圈之后,便垂垂地软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显然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松了口气,双腿的剧痛让我坐倒在了地上,轻轻地捋起了裤脚,却看到了皮开肉绽的双腿,表皮已经完全破损了,比特犬的咬合力非常惊人,锋利的犬牙刺在我的双腿上留下了整齐而深刻的齿状深洞,甚至我的几块皮肉都已经外翻了。
场外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但是就在下一刻,我前方的待战区的门再次打开了,而紧接着,一连五条斗狗朝着我猛扑而来!
“畜生……!”我死死咬紧了牙关,这一次一剪梅根本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完全是想把我往死里整!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颤抖的双腿的剧痛,疯狂地后退,但是五只斗狗死死地锁定了我,我只能够一直退回到了后方的铁笼子后方,然后打算关上铁笼子的门把我关在内部防止被斗狗袭击。
但是我才刚刚退到了铁笼子的边缘,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
紧接着一道男人的嘶哑声音传来:
“进笼子,我就杀了你。”
我猛然回头,看到站在铁门处的那名男子正举枪对着我,拇指扣在扳机之上,剑拔弩张,只要我的脚后跟再稍微后退一步,他就会把我的后背打出窟窿。
章 四百三十六 不过人间走一程()
… …
我阴沉着脸,猛然转回头,而此时五条斗狗也冲到了我的面前,我的目光猛然一扫,同时掠过了五只狗的眼睛,用勾魂术定住了两头扑面而來的德牧和三头中亚牧羊犬,然后手中的三棱刺再次拔起,冲上前去,开始逐一刺穿它们的眼睛。
而我刺穿它们眼睛也是有顺序区别的,先刺穿离我最近的那一条狗,然后在保持勾魂术双目对视的情况之下,再逐一刺杀次序稍后的那些。
当我杀死了最后一只中亚牧羊犬时,我的小腿上已经被咬去了两块皮肉,手臂小腿臂上被咬出了一个巨大的牙印,淋漓的鲜血,不断地从我体内流出,而我的大脑神智,也在渐渐地变得模糊。
我的身上附带了七八处伤痕,都是斗狗的撕咬留下的,滚烫的血液在我的身上流淌着,我身上的商务衬衣早已破碎不堪……
不行了。
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怎么办?
怎么办?
强行冲出去?
可是,一剪梅用项圈控制了我,我根本洠в腥魏翁油训陌旆ǎ。
这样下去,除了死,我已经洠в腥魏蔚幕盥罚
随着我的视线因为失血而渐渐地显得模糊,我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起來,浑身上下的剧痛更是让我动都不能动,一旦动弹,我的身体就几乎会崩溃。
砰砰砰砰!!
可是就在下一刻,场地外的待战区的门再次打开了,这一次,打开的门数量居然多到了十扇……
大量的斗狗,缓缓地自待战区走出,一双双凶恶的犬目,像是枪口一般聚焦在了呼吸紊乱的我的身上,我的心冷了下去,连同整一个人都几乎变成了一座冰雕……
我已经彻底明白了一剪梅的意思,她根本就是想杀死我,玩死我,如果我再坚持过这一轮,那么下一轮,一剪梅恐怕还会派出更多的斗狗,那时候,我将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洠M恕
彻底洠M恕
每当我战胜一轮浪潮,下一轮的浪潮只会更大,更汹涌,更猛烈,一直到把我彻底击碎、吞噬。
我从洠в邢氲剑揖尤换崾钦庋乃婪ā
我居然会成为狗的食物。
我甚至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惨笑的冲动。可是,我笑不出來。
报应?
这也算是一种业报吧。
我缓缓地抬起手,提着三棱刺的手指已经麻木,不住地颤抖着,鲜血从虎口流出,一直沿着三棱刺光滑的刀面蜿蜒流淌,如同蛛丝。
看着我身上破碎残缺的伤口,我知道,哪怕我能够活着出去,我也会变成一个四体不全浑身是伤的废人,一个残疾人。
这就是一剪梅对我的报复,让人绝望到极致,不留一丝底线的报复。
比矮子更疯狂,更让人毛骨悚然。
我苦笑一声,因为疲惫破碎而弓起的脊梁骨缓缓地直立而起,手中的三棱刺,却是一直洠в兴煽炊轿赵浇簟
突然想起了那一天,在晨曦的微光照耀了整个房间时,那个女人对我说过的那番话:
“不许哭。被我看中的男人,可以被打断脊梁骨,可以被卸去四肢,可以给人下跪求饶,甚至可以点头哈腰,血溅五步,但是……绝不能哭。””
我渐渐的,我的嘴角开始笑起來,进而这种笑意慢慢从苦笑拉扯变大,变成了大笑,变成了张洋肆无忌惮的狂笑。
我王一生,就算死,也要挺直脊梁骨!
“天地生我王一生,不到白头枉此生!蜉蝣何羡灵龟寿,不过人间走一程!”
我仰天狂笑,散发披肩,目眦尽裂,嘴角冒血,状若疯狂!
腰间微微下沉,双腿发力,然后骤然朝前猛冲,迎向了迎面而來的斗狗大军!手臂猛然挥舞,勾魂术连续施展,瞬间扫过所有的斗狗,手中的三棱刺在空中化作完美而雪亮的弧线,切割了冷漠而凝固的空气,将纠缠成一团的**、理性彻底撕裂!
此刻,所有的理性都是多余的,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最绝对的力量对碰!
“杀!!!”
我疯狂地冲入了斗狗群众,疯狂地杀戮、屠戮、残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仿佛时间陷入了循环往复的漩涡,所有的动作都变成了流水线的机械性重复,永远洠в型V沟哪且豢蹋
死亡是一种无法逃避的毒药,如果不能逃避,就只能义无反顾地闯下去!
周围的观众全都沸腾了,议论声、喝彩声、叫好声一片,整个世界都在热血沸腾,人类本能中潜在的野兽的杀戮**被感同身受的本性引导,连带着一并爆发。
这种野兽的杀性深深地铭刻在人类的基因深处,和理性无关,和人的地位身份无关!
一道又一道温热的鲜血喷射到我的脸上,我整个人都在鲜血构成的密网中穿梭,我的双手早已因为剧痛和机械性的行动而变得麻木,双眼看到的,除了殷红的鲜血和因为畏惧死亡而流露出退缩的眼神之外,什么也洠в小
我不知道结束了多少条斗狗的生命,也不知道自己被那些斗狗撕咬了多少口,每一次我用三棱刺刺穿一直斗狗时,我身上的肉都会被撕咬去一口……
我身上的血液在渐渐冷下去,流逝的血液、被咬破碎的血管越來越多,剧烈的疼痛让我的颤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各处,我的身体每一条神经都在抽搐,而且麻痹的感觉也开始从脚底上升到髋骨,女人失去百分之五十的血才会死,男人失去三分之一以上的血液就会休克死亡,我知道我在慢慢地死去……或许是下一分钟,或许是下一秒钟。
但是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视线也在渐渐地黯淡下去,失血过多造成了视野里出现了雪花效应,我的视线开始黯淡下去,视网膜接受光子刺激成像的能力在迅速地减弱……
耳边是哀绵不绝的斗狗凄厉的惨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但是我已经难以分辨出到底是哪一只斗狗在哀绝,还是说那不过是我的大脑听觉皮层出现了不断重复的幻听。
砰的一声脆响!
当我意识到手中的三棱刺掉落在地上时,我才渐渐地回过神來,被咬噬地骨节都露在空气中的手在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着,我摇摇晃晃,浓烈的血腥味充斥了我的鼻腔,温热的鲜血从脸颊上一直沿着下巴落下。
而原本空空旷旷的斗狗场,也早已变成了血红一片的修罗场,薄薄的血水在地面上积起了浅浅的一层。一具又一具斗狗横七竖八地倒在我的身边,交错叠加,毫无规律可言,全都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章 四百三十七 余兴节目()
… …
我软软地坐倒在了地地上,两手抚摸着小腿上流血的伤口,剧烈地喘着粗气,左右手臂和小腿都被咬去了几块肉,恐怖的伤口和斑斑条条的伤痕、外翻的表皮组织、皮下组织让我不忍直视。
我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周围人山人海的呼叫声已经几乎听不见,视野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云海波涛……
要死了么。
我自嘲的一笑。一种无力和不甘心弥漫上了心头。
可是仔细一想,我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太大可以留恋的东西。
家庭?亲友?人生?大业?改变世界的理想?
**是承载思维的工具,当**消失的时候,什么理想都没有了……
信仰也好,理想也好,追求也好……全都付之东流,化为了泡影……
我苦笑着,缓缓地闭上了眼,感受着急促而紊乱的心律,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就在这时,我手腕上的项圈里,再次传出了一剪梅的声音:
“真是精彩,甚至不可思议的搏斗呢,王一生。你算是第一个让我感兴趣的男人。看起来你已经快不行了呢,不过观众可还没有尽兴啊,就这么让你死去,好像太便宜你了?作为一点小小的动力,我还是把我准备的余兴节目给你吧。”
余兴节目?
我疲惫地抬起头,但是当我看到远处的一幕时,却是浑身一震!身上的剧痛、疲惫感,瞬间就像是潮汐一般退去。
女人。
一名浑身**的女子,垂着头,双臂横展开被架在一个固定了十字架的推车上,手脚捆缚,脚腕上铐着镣铐,一头黑发如瀑挂在身前,延伸到推车上,遮住了雪白的**。
四名男子推着车,缓缓地把那名浑身**的女子推到了待战区和出口衔接的空白地带,静静地安放在那里。
女人没有抬头,浑身酥软地被固定在那里,白玉般的手腕无力地松垂而下,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了过去。
但是,肯定还活着。
这一点,我是可以确认的。
因为那个女人根本死不了。
狐仙。
被捆绑在固定着十字架的推车上,推入了斗狗场。
片衣不遮。
看到狐仙,我渐渐冷下去的血液再次沸腾了起来!我支撑着难以维持的双腿,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双拳握紧,忍不住嘶哑着嗓子喊出了声:
“狐仙!!!”
为什么,狐仙会落在一剪梅的手里!?
我的心里万分震撼。
“怎么样,有动力了?女人是激发男人怒意最好的工具,看来这话还真不假呢。你的这个小情人还真是让我意外呢,长着一张让任何女人都嫉妒的脸。真让我忍不住想在她的脸上划几刀。”
“你这个……疯婆娘。”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原本静静平静下去的心脏再次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狂躁地跳动起来!“一剪梅,别做太过分!”
“过分?你认为你有能力让我改变怎么处置你的想法么?”一剪梅冷笑着道,“我现在只想做的就是看你这个假小子怎么痛苦,其他的我可是一概都不愿去想。在我抓你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想出面救你呢,她的一手咏春拳耍的倒是还挺华丽的,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把她抓到手呢。本来想好好折磨折磨这个满口毒舌的女人,不过想到还可以用来激励你,作为斗狗时的余兴节目,就暂且留了她这条命了。”
“畜生不如的女人……”我冷冷地道。从一剪梅的话里,我知道狐仙必然是在我昏迷之后落入了一剪梅的手里。
“骂人是一个男人无能的表现,真正强大的男人可不需要通过口头侮辱对方来获得自己的心理安慰。”
一剪梅的话让我心脏再次轻微一跳。
“怎么样,有兴趣把这个游戏进行到底了吧?想好好压榨你剩下的那点潜力了吧?”一剪梅带着玩弄性质的话语不缓不急地传来,“告诉你一件事吧。如果你在杀死最后一只斗狗之前死了,那么,你心爱的这个女人就要成为别的男人胯下的玩物咯。哦,对了,还不单单是男人,这次斗狗还剩下多少条斗狗,就会有多少条斗狗临幸你心爱的女子哦。是不是很壮观的场景呢,王一生?想不想看到你无能地看着你心爱的女人被畜生还有和畜生一样的男人玩弄?”
“一、剪、梅!!”我双目睁圆,怒吼出声,太阳穴内的青筋青筋剧烈地抽跳着,强烈的怒意席卷着我的全身,怒意从我的每一个细胞散发出来,沿着毛孔,几乎能够燃烧我周围的空间,“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我就喜欢看折磨一个人,践踏一个人时对方疯狂的表情,你越是痛苦,我就越兴奋。王一生。你真是让我好好享受了一次喏。”让我更为愤怒的是,一剪梅居然丝毫无感,反而轻笑了起来。
我几乎把牙关咬裂,死死握紧的双拳因为滔天的怒意而不住地抖动着。但是最后,我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痛苦地闭上了眼,道:
“住手吧,一剪梅。我认输。我服了,放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