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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徐八字,王叔和二愣子还得收拾祭祀后的排场,陈芳燕带着两闺女去睡了。
张昊也回去了,包扎了一下手指,休息睡觉。
忙了一夜,已经三更天鸡叫打鸣,没睡多久就天亮了,今天是大初一。
大初一拜新年,村里的气氛很热闹,大家都去镇上赶集玩,张昊难得清静,躺在床上睡懒觉。
不过没懒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门了,是王叔两口子带着女儿来了,吵闹着要给干。爹。爹拜年。
张昊赶紧起床,两闺女很是乖巧,妆扮得萌萌哒,他这干。爹可不能吝啬,更何况他最近赚肥了,也有点暴发户的风范,出手就是一人一千块,红亮亮的票子塞在小衣兜里,两闺女很是开心,粉嫩嫩的小嘴还给张昊亲了一下。
“张昊,少给点,两丫头还小,别宠坏了。”
见张昊这么宠着闺女,陈芳燕却是没好气,哄着女儿把钱给她存着,但两女儿太聪明,说什么都不给。
王德全在一旁笑乐了,当然喜欢女儿多要点过年钱。
“呵呵,没事,女儿就要富养,宠坏了就去祸害别人,如果禁不起祸害,可别想打歪主意。”张昊看着两闺女这么乖萌可爱,心里有点羡慕嫉妒,以后不知会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就是要宠坏了,然后多多祸害。
“说得对,女儿嘛,就是要富养,把眼光养高一点,免得便宜了那些土鳖。”王德全很是赞成这话。
“切,你不就是个土鳖么,是我眼光太低了,才嫁给你。”陈芳燕白了一眼王德全,酸溜溜的说道。
“呵呵……”王德全赶紧一脸的笑,像捡了宝贝似的。
张昊无语,王叔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秀恩爱,让他这单身狗情何以堪啊。
两个小丫头也不愧是神童,连这话都听懂了,姐姐王朝颜脆生生说道,“我长大了不嫁人,就嫁给干。爹。爹。”
“干。爹。爹是神仙,我也要嫁给干。爹。爹。”妹妹王夕颜也萌萌哒的。
“呃……”
张昊愣了愣,立马就笑乐了,王德全两口子听到这话,也被逗乐了。
又闲扯了一会儿,王叔一家进城去了,给娘家拜新年,要在城里住几天才回来。
少顷,二愣子又来了,挑了一担子肉,猪肉、牛肉、羊肉,是昨天年祭杀的,肉太多,还有内脏杂碎,给村里每家都送了点,又给张昊送来这一担子,足足有两百斤。
“张哥,我家里肉多,没空做腊肉,多给你挑了些好的。”
王家每年年祭完了,剩下肉做成腊肉,都要给张昊家送一背筐,不过二愣子得了运符锦囊,忙着去城里找余欣,哪有心思呆在家里做腊肉,也就给张昊多多送些。
张昊笑乐了,这么好肉,特别是牛肉和羊肉,在他们这小地方,都是稀罕货。
“对了,那些骨头呢,给我弄点骨头熬汤补身子。”张昊凭着厚颜无耻的功底,主动开口要骨头。
他是练武之人,确实该多喝骨头汤进补。
二愣子赶紧回去,又给张昊背来了一背筐骨头,全是带肉的上好骨肉。
时间不早了,二愣子也进城去了,还给余欣家也带了一背筐肉去。
别小看这送肉,猪肉十几块一斤,牛羊肉三四十块一斤,他们这小县城的经济,城里的普通家庭,也不见得有多富裕。
张昊先弄了几块骨肉在锅里,慢慢炖着晚上喝汤。
随后开始做肉,拿出盐,给肉抹上,初步的腌制,然后去坡上弄了几把棕树叶,给肉串起来,挂在竹竿上晾晒。
等几天晾晒干了,才用烟熏,制成腊肉。
不知不觉忙了一天,锅里的大骨汤炖得香喷喷的,再炒个小菜,香喷喷的开饭了,小日子过得舒坦。
接下来的几天,张昊家又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来了,过完年,大家该准备出门了。
出门择期,求平安,求方向,这是乡下人的传统习俗。
张昊一直忙到初九,本来王叔准备了初九摆酒席,给两闺女拜干。爹,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张昊太忙,每天上门的香客几乎没断过,只得简单办,弄了三桌,请了村里的王家亲戚,以及陈芳燕家几个最亲近的人。
陈芳燕家是城里当官的,父亲是县委办公室的主任,母亲是小学老师,都是有文化的人,书香门第,祖上和那位大名人陈志远老先生还是一家。
陈家在安阳县是名门望族,连县长也是姓陈,祖上也是出自那一家。
虽然人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但当官的人,最讲究人际关系,稍微有点沾亲带故,那都是很亲近的,所以陈家在安阳县,可谓是有钱有势。
当初王德全能讨到陈芳燕,亏得未婚先孕,陈家人顾忌颜面,这才勉强同意。
不过王德全也今非昔比,做了几年包工头,赚了大钱,也准备着往县城里发展。
值得一提的是,陈老爷子挺信这一套,在城里就隐约听说了张仙人的大名,还听陈芳燕说了那晚年祭闹鬼的事,所以陈家人对张昊很是敬畏。
酒桌上,陈老爷子客套的和张昊聊着,张昊当然是装得一副仙风道骨,其实心里有点小小的发虚。
虽然他跑了几年江湖,见多识广,但都是三教九流那一套,乡下小官他自信能镇住,但城里的大官,他还真有点心虚。
不过按照他的经验,遇到这种情况,最好是保持平淡的姿态,既不感兴趣也不完全无视,多听少说,先摸清了底子。
说白了,就是表面装。逼,实则窥探虚实。
而张昊这装。逼的功底,可远比他的道行还要高深,整个席桌上,那神仙气质拿足了,时不时的冒几句玄语,顺便给陈老爷子一家看了个相,糊弄起来一套一套的。
张昊心里乐了,原来当官的也不过如此,都是凡夫俗子,他张大仙金口一开,都得乖乖被忽悠。
两个干。女。儿萌萌哒,给他敬了茶,还给亲了一个,这干。爹是当稳了。
过了初九,该出门的都出门去了,乡下恢复了平常,王叔也开始忙,继续开工,二愣子和余欣也成事了,这几天小日子过得甜蜜,都见不到人影。
不过大家都忙了,张昊却开始空闲,一个人也清净,每天修道练武,养生养性,画符箓,抄道书,晚上打坐念经,给功德簿上的人祈福,身体力行,清心寡欲,他的道行也愈发的巩固精进。
算了一下功德钱,过年这一个月,足足赚了三十八万,比得上一个正规道观的收入,高兴得他做梦都笑醒了。
想想年前,他在中海的落魄惨淡,连房租都交不起,但这一回来,立马成了活神仙,四方来朝,香火鼎盛,财源广进,这变化太大,让他觉得想做梦一般。
而这一切,还是因为他开了窍,有一双洞察阴阳两界的眼睛。
他的道行炼精化气,拳术也达至暗劲,体质增强,根基巩固,开眼的时间也更加持久了。
因为开眼的时间长了,张昊也机会对着镜子,开始仔细自己的眼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眼睛瞳孔里,居然还有一圈瞳孔,竟是古书记载圣人重瞳!
关于重瞳,古书多有记载,仓颉、舜、项羽等人,皆有重瞳,被视为圣人的象征,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现代科学对重瞳也有一些解释,认为是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从“O”形变成“8”形,并不影响光束进来,又叫对子眼,是早期白内障的现象,其实这是一种错误解释,重瞳并非两个瞳孔挨在一起,而是重叠在一起,呈现“回”形,犹如望远镜一般,两个瞳孔的焦距调节,可以看到普通人所不能看到的存在。
古人云,肉眼凡胎不识鬼神,他有重瞳,便可识鬼神,见阴阳。
第四十一章道会之争()
一晃就是农历二月初一,阳历三月上旬,阳光明媚,春风浪漫。
张昊一大早起来,练武修道,洗漱吃饭,喝了几个鹿茸酒滋润气血,穿上道袍,带了一背筐腊肉,准备进城去开道会。
那天约了徐八字一起,张昊到镇上,徐八字已经赶车那里在等他了。
“徐师侄,来得这么早,今天穿得挺精神的嘛。”
张昊吆喝着打招呼,徐八字今天穿了一身新做的道袍,头发梳理得整齐,看上去容光满面。
“呦,张师叔来了。”徐八字笑呵呵的,难得去城里聚一下,当然不能丢了面子,见张昊还背了一筐东西,一块一块的,用纸包裹着,不由得问道,“今天去开道会,师叔你这是背的啥?”
“背的腊肉,家里做得多,顺便给亲戚带几块去。”
张昊笑了笑,城里人买的腊肉不正宗,他这可是正宗的柏木松香腊肉,为了采集松柏油,他去山坡林子里转了好几天,还碰巧找到一窝野蜂蜜,准备给宋静怡送去。
宋静怡给他送了那么多年货,礼尚往来,他当然得还礼。
等了一会儿,车子来了,两人上车进城。
开道会的地点在古钟楼,古钟楼以前是县城的一座道观,后来道观被打倒,只剩下一座撞钟的阁楼,再后来重建道教文化,政府出钱修缮,取名叫古钟楼,又沿着古钟楼扩建,修了庙宇,塑了菩萨。
确实的说,现在的钟鼓楼,已经不是道观,而是在原来的道观基础上,改建成了佛庙。
这也是目前天朝的宗教现状,因为近代历史的原因,道教受到打压,佛教却得到扶持,小地方很难再见到道观了,而大型的道观,又都沦为了旅游区,真正修行的道士,除了正宗嫡系的那几脉,其余就是他们这些乡下道士了。
农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古钟楼都开门接纳香客,由几位佛门信徒负责主持。
天朝人的信仰意识很弱,却又多多少少信一点,而庙会也是传统习俗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此古钟楼的香火很旺盛。
不过古钟楼这样的小庙子,通常都不营利,烧香拜佛的大多是些老年人,赶庙会,吃庙饭,只要两三块钱一个人,而负责煮饭的人也是香客自愿组织。
“我们一群道士,却来这里借佛门的地盘聚会,有失风范啊。”
张昊以前年小,道学浅薄,没有深究传承的根源,但这几年,他认真研习道学,再次来到这里开道会,心里却忍不住感慨。
普通人并不清楚,道士与这庙子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小地方的庙子,结合了当地的传统信仰,例如大家拜的“药王菩萨”,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药王是孙思邈,而孙思邈是一个道士,道士却成了菩萨,这是典型的佛道结合的发展。
“张师叔,这庙子其实也算我们麻衣道,只不过主持的人是信佛罢了。”
孙八字倒是无所谓,麻衣派本身就结合了佛教,麻衣祖师佛道两修,在世俗发展道统,以超度死伤为业,什么地府、阎王爷、六道轮回、地藏菩萨等等,都是这一套的衍生。
“话可不能这么说,都是佛道两修,但谁是主持谁就是主导。”
张昊的学问深了,对这些原则问题,很是讲究,因为麻衣道的传承断绝,在大寺庙里,见不到药王菩萨、阎王爷、六道轮回等等这一套,而在正宗道观里,依然见不到这一套,也只有这些世俗小庙才有,但如今也成了佛门的地盘。
“我准备修一个道观,下次开道会来我家。”
张昊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心里突然升起一颗野心,如果到他家开道会,他就是住持,岂不就是这一带的掌门人了,这名头一旦打响,今后安阳县的大官富人,还不得乖乖来拜会他,他又可以狠狠的捞一笔。
“啥?张师叔你要修道观!”
徐八字一听,忍不住惊愕,但接着又觉得理所当然,敬畏道,“张师叔道行高深,神通无边,确实该修一座道观,开坛说法,我等晚辈也好来听师叔的教导。”
“呵呵,道观修成之时,开坛说法是必须的。”
张昊笑乐了,他从小做修仙梦,甚至幻想成为一派仙尊,莫非真要实现了。
不知不觉间,张昊的中二病又有点犯了。
就在这时,一群道会的同门走了过来,老老少少,师父带着徒弟,足有十多个,正巧何家人父子也在,见到张昊,何正明赶紧行礼打招呼,“师叔,来得早啊。”
“师叔祖好。”何家儿子也恭敬的行礼招呼。
“呵呵,何师侄,何侄孙,你们也来得早啊。”张昊一脸的微笑,挺直了腰板,老气横秋,颇有师门前辈的范儿,又给旁边几位打招呼,“呦!各位师侄、侄孙,好久不见了,都别来无恙。”
“这位就是出家修道回来的张师叔,刚才我们正聊着的。”何正明介绍说道,怕众人没认出张昊。
众人一愣,还真没认出张昊,毕竟张昊以前还是个小少年,跟着师父一起来参加道会,和他们也就打了个照面,不过张昊考了状元郎,弃学出家,这名气一下就起来了,如今又修道回来,名镇一方,传得玄乎其玄,大半个安阳县都知道了。
“这就是张昊!”
众人惊讶,好奇的打量着张昊,果真仙风道骨,气象不凡。
“各位道友,莫要直呼名讳,乱了辈份。”何正明提醒了一句,张昊的师父活了九十多岁,和他爷爷是一辈了,张昊虽然年轻,辈份却是最高。
“见过张师叔!”“见过师叔祖!”
众人赶紧行了个礼,学这行当的人,乱了辈份就是乱了规矩。
徐八字也打了招呼,颇为熟悉,问道,“何棺材,你们这一大群人往外走,是要去哪?”
“你们刚来,还不知道,那边接待人说,这次道会临时换了地方,上面道协来了人,还有许道士出钱,在安阳酒店包了场子,还请了殡仪馆的人,我们直接去那。”
去酒楼开道会,那当然是有面子,但何正明的语气却有些低沉,旁边几人也是一脸的不乐意。
“嗯?”张昊立马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问道,“莫非出了什么事?”
“张师叔,你不知道,这次是鸿门宴啊。”
何正明气愤的说道,“今年许道士也从外面回来,赚了大钱,不知从哪攀上了道协的关系,要和殡仪馆商谈运送尸体的承包权,想搞个丧事一条龙的公司,这是抢我们的饭碗。”
旁边几人也忍不住恼怒,说道,“以前承包权在殡仪馆,这行业,谁都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殡仪馆答应了只运送,其它生意让给我们,大家吃肉喝汤,但许道士要搞一条龙包完,连汤都不给我们喝。”
“竟有这事……”
张昊愣了愣,心里暗道卧槽,丧事一条龙的公司,这特妈也太高端了吧。
“张师叔,刚才我们几个正商量着,得想个办法。”
“对啊,师叔你可是活神仙,咱们在城里都听说了你的厉害,而你又是师叔,得给我们说句话。”
“更何况这尸体运送的承包权,主要是河里捞起的水鬼,原本就该师叔家的生意。”
“对对对,这承包权该张师叔接手……”
众人一阵议论,愤愤不平,他们和何正明一样,在城里做点生意,主要靠那些水鬼吃饭。
“这许道士,确实做得太绝了。”
徐八字忍不住插了一句,他是乡下派,这事不管他的利益,但许道士这么一搞,打压同行,确实有点过分。
张昊见这情况,心思转得飞快,这事都牵扯到搞公司了,还有道协的关系,水太深了,他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