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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中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一手搂着一名大学生模样的女子,另一只手举着酒杯向他斜对面的中年男子笑道:“张总这次肯仗义出手,真是令我等心头大快啊。这次事发突然,大家都没有思想准备,所以损失惨重不说,还有可能被牵连进去,别人都避之不及,唯有张总肯为大家出这口气,真不愧是义字为先的义联堂扛把子!”
他口中的张总,自然就是今晚的寿星,南山市首富、市政(zhèng)协委员、南山义联集团董事长、义联堂的当家龙头老大张俊兵。
当然,也是曾经被赵思东狠揍过的张亚轩的老爹。
这时就听张俊兵微笑道:“张某忝为义联堂的龙头,自然不能有负这个‘义’字嘛。再说,这次的事情,不但是在座的各位有损失,张某同样也有,所以算起来,这也不完全是为大家出气,诸位就别再捧张某了。”
席间另有一人同样搂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不解的问道:“张总,你说陈磊那小兔崽子到底是想做什么,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就不怕他的小身板扛不起吗?”
张俊兵看了他一眼,淡然答道:“马总认为陈磊敢私下做出这样的决定吗?虽然他是帝都陈家的人,但并非嫡系而是旁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搞这么大的事出来。不过他虽然不敢,但是别忘了,他有个表姑也在南山,而且嫁了个好老公”
“哦!张总的意思是,这事其实就是赵汉升在背后搞呃,对不住,马某失言了,失言了,自罚一杯!”马总脱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场中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头,顿时尴尬的收住了话头,端起酒杯一口焖了下去。
张俊兵收回了落在马总身上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沉声说道:“有人要不顾规矩乱来,那么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相信诸位已经看到那人的手段有多狠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要不了多久,你我都会吃皇粮去了!”
他所说的‘吃皇粮’自然不是指当公务员,而是进监狱。
听了这话,众人皆是沉默下来,想象着自己的万贯家财被警察查抄,自己锒铛入狱,从此妻离子散,甚至还有可能被押上刑场,砰的一枪之后就此了账,魂归地府!
所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这些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从商的,屁股底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更别提那几位道上的大豪,手上的人命官司都不少于两位数!
眼见众人的情绪被自己调动得差不多了,张俊兵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伸手端起酒杯在面前的碗沿上轻轻敲了一下。
叮——
声音虽轻,此时却是震若钟鼓,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当中。
“诸位,张某有一个想法,我等为了自保,何不结成同盟,共同进退,共同维护我等之权益”张俊兵慷慨激昂的发言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传来的一声惨叫给打断了。
“怎么回事?”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沉着脸喝道。
这时有保镖一脸严肃的冲进来对他说道:“老板,外面来了个神秘人,出手很猛,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打不过不会用枪吗?”张俊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刚要起身,门外呼的飞进来一个喷血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带着一篷血雾重重的砸在了巨大的餐桌上!
砰——
哗啦——
汤水四溅,杯碗乱飞。
众人莫不惊呼躲避,由于事发突然,很多人都没能及时避开,昂贵的礼服上沾满了汤汤水水的,令他们恶心不已。
那些陪酒的年轻女子早已吓得尖叫起来,躲得远远的,挤在一个角落里像一群鹌鹑般瑟瑟发抖。
有几个甚至在惊慌之中将身上的裙装都给扯烂了,露出大半洁白的身躯,若是在平时,保准能吸引住在场这些男人的目光,不过此时却没人多看她们一眼。
身为东道主,张俊兵自然不能带头躲避,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桌上那个倒霉蛋是他手下的保镖之一,一身格斗术非常厉害,枪法更是神准,可是眼下去像死狗一般躺在自己面前,不问可知外面来的敌人有多可怕!
别墅外面的惨叫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强行压抑的呻吟。
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一个浑身几乎被包得密不透风的神秘黑衣人出现了。
“想对我用枪,这就是下场。”黑衣人望向张俊兵,冷冷的说道,然后一扬手将一个黑色的不规则物体扔到了桌上。
张俊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凛——那是保镖的佩枪,但此时却被捏成了面疙瘩一般!
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黑衣人冷然说了一句:“你们这些杂碎,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好好享受吧!吼”
张俊兵只觉得耳中一震,眼前顿时就是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就此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一个房间里挤了四张病床,正想叫人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旁边三张床上躺着的,赫然都是参加了张俊兵寿宴的人!此刻一个个像死猪一般仰躺在床上,手脚都打着石膏。
石膏?
张俊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试着动了动胳膊和腿,然后无比惊怒的发现,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双臂双腿都被石膏给固定住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双臂和双腿都已经骨折了!
“来人,来人啊!”
张口大叫了一声,随即他发现了一个更令他惊慌的事实——自己发不出来声音!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攫住了他的心脏,令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念在你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些善事,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耳边冷不丁传来这样一个声音,张俊兵吃惊的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冷冷的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自己,他认出了年轻人的身份,是自己儿子的同学,也是市(shi)委书(shu)记的独子。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张俊兵在心中狂喊了一声,一股巨大的恨意涌上心头,他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头一歪昏了过去。
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赵思东转身离开了病房,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没空在这里为一个注定成为阶下囚的家伙浪费时间。
第42章 给脸不要脸()
一整夜的疯狂,赵思东单枪匹马,以犁庭扫穴之势,将名单上的目标横扫了一遍,取得了不斐的战绩。
整个市区所有的大小帮会基本上被他屠戮一空——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除了少数确实罪大恶极、背着多条人命官司的恶徒之外,其他人只是被打断了胳膊和腿而已。
至于大本营不在市区而在郊区和下面区县的,则幸运的逃过了一劫,因为赵思东实在没有足够的时间跑那么老远去找他们的麻烦。
除了道上的帮会之外,还有二十余名或在职或退居二线的官员被重伤致残,数十名屁股底下不干净兼且平时口碑不好的商人或被打断手脚,或被送进了地狱。
赵思东倒是痛快了,可是朱自力就郁闷了。
南山市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朱自力,在接到第一起报警电话开始,就始终处于无比狂躁的境地之中。随着一起起恶性案件被提交到公安局,他直接捏碎了自己的手机。
“是谁,到底是谁非要跟老子过不去?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绝对会扒了你的皮!”朱自力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突然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翻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惊得外面的人瞬间躲远
“阿嚏阿嚏”抱着小萩萩看电视的赵思东忽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是谁啊这么没品,居然敢在背后骂我”
被腹诽为‘没品’的朱自力自然无法想象,这几十宗令他险些急白了头发的恶性刑事案件,其实是他老板的儿子亲手做下的。
身为赵系的重臣,朱自力不可谓不尽心。
上次赵思东在一品江湖险些丧命,他收到老板的指示之后,亲自带队将一品江湖给抄了家,并且非常强硬的挡回了十几拨说情的电话。
那一次的事情,带给他的压力也是非常的大,若不是在一品江湖中查出大量涉嫌违法的罪证,搞不好他这个公安局长就要被撸下去了。
但这一次情况却更加危急,因为刚刚发生的省纪(ji)委突然下来抓人这种事,所以南山市官场本就有些人心惶惶的,私底下甚至有人传言是自己的老板出的阴招。
现在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倒霉的官员都是非赵系的,商人同样是不偏向赵系的,至于那些帮会嗯,老板这么英明的人,怎么会跟帮会扯上关系,所以都是不偏向赵系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换了谁来看,都会认为是老板下的黑手和狠手,可问题在于,老板一早就打来电话,澄清了此事与他无关!
朱自力虽然算不上有多聪明,但也能分辨得出,老板并没有对自己撒谎。
那么,究竟是谁这么狠,做出这么多的案子来?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什么身份?他是通过什么人来完成这些案件的
一个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的旋转,旋转,几乎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局长,赵书(shu)记来电话了。”手下的一名刑警队长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探头进来说道。
朱自力停住脚步,转过身朝他伸了伸手,“拿来!”
“是!”刑警队长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然后知趣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老板,我”
朱自力接过电话,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赵汉升在电话那头说道:“自力,你别担心,这回我不是来给你压力的,如果现在有空的话,来我家里一趟,有点事要和你说。”
这个时候让自己去家里,会有什么事呢?朱自力一边转着念头,一边应道:“是,老板,我这就过来!”
听到手机听筒中传出的忙音,他微微思忖了一下,果断的将这个谜一样的问题抛在了脑后,打开门吼道:“来人!”
先前那个刑警队长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局长!”
朱自力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自己的压力非常大,而局里的下属似乎没有几个看好自己,除非是面对面的碰上了不得不打招呼之外,大多数时候甚至会躲着自己。
在警界打混了十来年的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此刻压力让他顾不上收拾那些异心之人。
所以这个能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的刑警队长,就成了他下一步要大力培养的心腹人选。
将手机递还过去,朱自力拍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小安,陪我出去一趟,另外让人帮我重新准备一个手机。”
“是,局长,我这就去准备!”
走出局长办公室,安可曲小跑着往后勤科走去,走到楼道拐角处时,他看看左右无人,终于克制不住,用力握紧了拳头做了一个庆祝的动作。
“耶!我就知道,这次押注没有押错对象,你们这些见识短浅的人就等着看我翻身吧!”
几分钟过后,安可曲开着一辆警车,载着朱自力驰出了公安局。
赵思东拎着一大袋子水果来到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正要往楼上走,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回过头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是你啊,苏大美女。”
叫住他的,正是几个月前他住院时负责看护他的特护苏小沫。
只见苏小沫手里推着一辆不锈钢的治疗车,上面放着一些药水、纱块等医疗用品,汗津津的正朝自己小跑过来。
“小心!”赵思东正要跟她说话,突然看到旁边的一个房门里有个小孩子飞跑出来,而苏小沫推着的车子刚好经过门口,眼看就要撞在一起,苏小沫也看到了这个突然蹿出来的小孩子,想要停下来,可是急切间哪里收得住脚,惊得脸色煞白!
来不及再说什么,赵思东一闪身冲了过去,四五米的距离一晃而过,周围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一股风从自己身前掠过,然后就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年轻人不见了。
探手将那个莽撞的小家伙一抓一提,借着转身的惯性险之又险的将他从危险中救了出来,赵思东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说什么,身后的房门里又冲出一个人影,险些撞在了他的身上。
“宝宝,宝宝,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快让妈妈看看!”
冲出来的,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看年纪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珠光宝气的,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赵思东看了她一眼,回过头对苏小沫问道:“你没事吧?”
苏小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惊魂未定的她只觉得腿脚发软,如果不是扶着手中的治疗车,恐怕她已经软倒在地了。
勉强摇了摇头,她用手捂住了丰满的胸脯,看向赵思东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虽然刚才赵思东瞬间跨越四五米的距离让她有些震撼,但此时却顾不上研究‘你是不是超人’这种蛋疼的问题,能让自己避免一次事故,这可是实打实的恩情。
看到她这副模样,赵思东无语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扶着她的胳膊问道:“要不要紧,不行的话,我帮你推吧。”
借着问话的时机,他悄然将一缕真气注入苏小沫的体内,替她平缓了一下气机,让她不再那么无力。
苏小沫抹去额头的冷汗,只觉得浑身粘乎乎的,好不难受。
“不用了,我自己还能走,这是特护病房要用的东西,我得赶紧送上去。”
赵思东点点头,“那行,我送你上去吧。”
刚要迈步,旁边忽然闪出一条人影拦在他们的前面。
仔细一看,却是刚才那个小孩子的母亲,臭着一张脸瞪向他们,“撞了人就想走,门儿都没有!”
赵思东皱了皱眉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撞人了?刚才我把你儿子救下来,你不表示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能张口就诬赖人呢?”
女人趾高气昂的叫道:“谢你(ni)妈啊谢!你和这个骚狐狸是一伙的,她差点儿撞到我家宝宝,你救人那是应该的!”
赵思东的脸色沉了下来,骂自己不要紧,但不能牵扯到自己的家人,若不是平时基本上不打女人,他早就动手了。
“说话注意点儿,别一张嘴就乱喷,再敢骂一句试试?”
苏小沫在旁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要跟她计较了。”被人当面骂成‘骚狐狸’她当然生气,可是想想刚才若不是赵思东出手相助,自己真的会撞到那个小孩子,所以她只好忍了。
不料,还没等赵思东回答,那女人已经开始跳脚了,指手划脚的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臭婊(biǎo)子”
这一次,赵思东没再忍了,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啪——
耳光响亮。
这一巴掌抽得力量不大不小,既不会让她留下后遗症,又会让她在短时间内疼痛难忍,说不出话来。
“给脸不要脸!你给我听好了,这世上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厌恶的瞪了她一眼,赵思东一手搀着看呆了的苏小沫,一手推着治疗车排开围观的众人向着电梯走去。
等到他们进了电梯之后,走廊里的人才‘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