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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和皇嫂吵架了?不知所谓何事?”还真是稀奇,这亲密无间、连体婴似地夫妻俩,总算是有隔阂了!“小弟不介意去帮忙皇兄安慰皇嫂。”
“既然你这么清闲,现在就整军,进击苍狼京城!”
“皇兄”当真是祸从口出,他帐内还有三个美人在等着呢,而且,将士们不过才歇息一个时辰,这便要出征,实非明智之举呀!
九尾欲言又止,懊悔地肠子泛青,目送那威严的背影进入中军大帐,却一个字不敢再说。
郝梦躺在帐内,静听着外面嘈杂备战的声音,不禁焦急万分,“来人呐,来人”
她尝试着冲开穴道,却摸不准呼延擎封穴的手法,几处大穴都使不出内力,再这样下去,她非憋出内伤不可!
“来人——”
可惜,就算她喊哑了嗓子,一个人都不曾进来。无奈之下,她只能借用血脉之力,牵引至亲之人。她清楚地知道,呼延擎绝不会在这种境况下,让呼延尊楼一起赶赴战场。
一夜征讨,呼延擎顺利攻下苍狼京城,直赴那座被他夜袭过无数次的皇宫。
而军营内留守的呼延尊楼,则仿佛打了一夜的败仗,终是忍不住,进入郝梦的寝帐内。
“梦儿,您已经咬舌一个晚上,舌头断了,是会死人的!”
她是他的亲骨肉,就算她与呼延擎矛盾纠结,也不能这样自残。
感受着她的疼痛,身为父亲的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那阴冷壮伟的身躯绕过屏风,来到她的床榻前。“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虽然擎这会儿不在,为父还是不会答应你什么。”
郝梦忙结束自残,她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我我又饿又渴,你帮我解开穴道,我吃点东西,我保证,绝不乱跑。”
“这简单,为父喂你。”
“不要!”她又不是小孩子。“我有手,有嘴,又不是残废!”
“擎有圣旨在先,任何人不得违背。”
“你是他的长辈,违背一次,他也不会伤你。”
“圣旨就是圣旨,为父就算是他的长辈,也要听他的。再说,他是为你好,为父更不能让你有事。”
“让我挨饿就是为我好了吗?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我当然是你爹,这一点毋庸置疑!”呼延尊楼说着,利落地端来吃的喝的搁在床前的矮几上,“这边有糕点,茶水,还有水果,你想吃什么?”
“我绝食,你满意了?!”
“那就等擎回来再喂你吧。”呼延尊楼可没有心思陪她闹。他冷言冷语地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郝梦急得大叫,“老怪物,等一下,你你给我回来!我我内急!”
“不要再撒谎!”
“我已经被困了几个时辰,我是人耶,内急是很正常的!”
“那就先憋着。”
憋着?她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若真的是我亲生父亲,我是不是内急,你应该能判断得出来吧!难不成,你真的要你的女儿在及笄之后,还有尿床这等羞耻的事发生?”
“尿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死给你看,我咬舌自尽,我做了鬼就托梦给我娘,说你和呼延擎联合起来欺负我!”
呼延尊楼一阵挫败,他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懊恼自己竟一时冲动,生了怜悯慈爱之心。“也罢,我先给你解开穴道,你若是乱跑,我定不饶你!”
“嘿嘿,现在开始,我认你当我亲爹!”
呼延尊楼挑眉一凛,瞅着她那半真半假笑颜,不由摇头失笑,“我本来就是你亲爹,无需你认。”
“好啦,好啦,快憋死我了,快点给我解开穴道吧。”
他上前来,在她几处穴道上迅速击打,“好了,你可以活动了。”
“谢谢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叫他爹吧!呼延尊楼欣喜若狂,一向清寒的脸上却仍是波澜不惊,倒不是他不想有所反应,而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太过狂热的惊喜。
“爹,你出去吧。”她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
“出去?”呼延尊楼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是呀,我要方便,你在这里,非常不——方——便!”她可以强调最后三个字。
呼延尊楼无奈,只得退出去。“我就在帐外守着,你不要耍什么花样。”
“是,我方便之后,吃饱喝足,就再叫你进来,给我封上穴道。”
“这还差不多。”
片刻后,呼延尊楼听得帐内有悉悉索索的动静,“梦儿,你好了没?”
“马上,我我大便呢,你再等一会儿。”她翻箱倒柜,找昨晚被呼延擎藏起来的小包袱,却无奈,翻遍了整个寝帐都找不到。
那小包袱里,可是她的银票呢!这一路上跋山涉水,没有银子,她温饱怎么解决?
也罢,就把所有的金银首饰带上吧。
“爹我马上就好。”
她一股脑地把金银首饰倒进一个包袱里,又穿好锦袍和披风,把长发高束成一个清爽利落的发髻,带上糕点和水,掀开寝帐一角,咻——遁逃而去。
呼延尊楼在帐外等了半个时辰,耐心将尽,“梦儿,好了没呀?梦儿?”
没有等到回应,他狐疑探听帐内的动静,当连一丝呼吸都寻不到时,他方才愕然惊悟——不妙,上当了!
“这个臭丫头,口口声声叫着爹,原来竟是耍我!”他怒声咆哮,“来人!戒严军营四周百里,搜寻王后的踪迹!”
“遵命!”
留守军营的几百精兵出动,呼延尊楼也亲自出营搜寻。他只期望,出征在外的呼延擎不要太早回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经过五日星夜兼程,郝梦终于抵达舜康边境。
虽已是累得筋疲力竭,她却不敢停下歇息,连夜寻到舜康太后潜藏的暗卫,命他们快马急报独孤墨轩进攻舜康之事。随即,她又在边境各处城镇,张贴战事急告,让百姓做好防卫,躲避避难。
做好这些之后,累极倦极的她,才放心地寻到一处小客栈歇息,以防那些吸血鬼寻到自己,她只能着男装投宿,掩人耳目。
如此小心谨慎,她却没想到,行踪还是暴露。
经过一夜歇息,难以缓解接连几日的疲倦,更令人崩溃的是,她一睁开眼睛,就见一群黑衣人拿剑围拢床前。
通过他们黑色面巾上露出的眼睛,她判断出,他们都是人类,但他们何时潜入地,她竟毫无察觉?人类的内力与轻功,都比吸血鬼还厉害的吗?
或许,她真的是太累了吧,可,诡异的是为何她连一丝内力都使不出呢?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难不成,她投诉的是黑店?
一群黑衣男人冷视着海棠春睡的绝艳女子,纵然天生煞气,也不由暗暗赞叹。也难怪主子会认定这女人能解决战事,这等美貌,天生便蛊惑人心,就算再邪恶凶残的人,也会为博她一笑,放下屠刀吧。
“郡主莫急,我家主子见郡主心怀天下,所以想帮郡主一把。”
郡主?郝梦从容伸了个揽腰,却并未放松,“既然你们叫我郡主,定是舜康皇宫派来的,说吧,你家主子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子乐意成全郡主的心愿,让独孤墨轩不再进攻舜康。”
“是么?如此倒也好,你们为何还要拿剑指着我?”大敌当前,她不得不警觉戒备。
“郡主内力深厚,我们多做防备也是应该的。”
多做防备?也就是说,他们的防备,不只是用剑!“哼哼原来,你们还给我下了药。”难怪她使不出半分内力。
“郡主见谅,境况逼人,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为了舜康,还希望郡主配合!”
“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否则,待我药力消退,你们都得死!”
她话音刚落,后颈便挨了一记重击,顿时不省人事。
领首的黑衣人一摆手,他身后的两人上前,从床上架起郝梦,便出了客房。
===
郝梦恢复意识之时,只听得正前方一阵轰隆轰隆的声响,那声响里伴着铠甲武器的碰撞声,震耳欲聋。
“好吵!”她不悦地凝眉醒来,模糊的视线里,身着黑甲的狼人士兵于宏阔的天地之间,一眼望不到尽头,一个个双眸森冷莹绿,气势凶悍,咄咄逼人。
狼人?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狼人?
在狼人军队前,坐在帅车上,宛若天神下凡般的金甲男子,不正是独孤墨轩吗?而在他战车一旁,骑在马背上绝艳的风雅男子,不是花狸还能是谁?
这她到底昏睡了多久?怎么眨眼之间,狼人就来到眼前了?
她仓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被捆绑在一个刑车的十字架上,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只余下脑袋可以转动。
而她的身后不远处,正是舜康大军,领首在前的,则是一身银亮开机的独孤晟炎。
见她转头看过来,独孤晟炎对她客气微笑,并与她打招呼,“梦儿,你醒了?睡得可好?”
该死的,亏得她还曾拿他当朋友,他竟然这样对她?“独孤晟炎,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郝梦声嘶力竭的怒声咆哮,却正合了独孤晟炎的心意,他大声对对面的独孤墨轩说道,“皇兄,你看到了,也听到了,在你面前的,的确是你心心念着的郝梦郡主,如假包换!”
独孤墨轩冷眸锐利,视线紧盯住郝梦,“独孤晟炎,你的鬼把戏我见多了,郝梦如今在呼延擎身边,别以为你弄个女子易容成郝梦我就怕了你!梦儿武功高强,又岂会落在你的手上?”
独孤晟炎不怒反笑,“皇兄,若是不后悔的话,你大可以放马过来,小弟一定奉陪到底,只不过,此战一出,你心爱的女子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就在两人相对喊话之时,郝梦注意到一股不寻常的白雾从舜康大军队列之中,随风飘出,向着苍狼大军飘去。
独孤晟炎曾经跟随高人学医,习得一身制毒炼毒的绝技。他是早料到两军交战,不敌独孤墨轩,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吧。
郝梦不禁失笑,本想出口让独孤墨轩停止进攻,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
独孤墨轩手上的苍狼大军,对于呼延擎来说,亦是威胁,独孤晟炎又卑鄙至此,若是他们两败俱伤,方能让呼延擎再无后顾之忧。
她一番思量之后,正听得独孤晟炎说道,“梦儿,你此来不就是想阻止独孤墨轩的吗?难道你忍心生灵涂炭?”
“我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两军对垒在前,你们兄弟俩执意自相残杀,我也不好再插手。”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独孤晟炎摆了下手,下令,“点火,送郡主归西!”
郝梦不明所以,但见一个士兵举着火把上前来,她这才发现,刑车四周已经堆满了柴火,而士兵上前来,毫不犹豫,点了火便又离去。
眼见着脚下干柴烈火,越来越旺,郝梦顿时心慌不已,“独孤晟炎,你这个混蛋!”
他要烧死她吗?她此来可是一番好心,“马上给我灭火!独孤晟炎,你若烧死我,呼延擎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梦儿,你放心,呼延擎此时正在苍狼京城收拾他的战场,是不会来这里的。”
“你卑鄙!”郝梦无奈,只得向对面的独孤墨轩求救,“墨轩哥哥,救我,救我!墨轩哥哥,花狸救命!”她忽然想起刚才的白雾,忙大声提醒,“墨轩哥哥,闭气,风里有毒,闭气——”
她话还没有喊完,就被突然袭来的一记皮鞭打得惨叫,她手臂,腰身,腿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剧痛不已。
手握长鞭的独孤晟炎此时怒目狰狞,仿佛索命厉鬼,“你若再敢鬼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眼前烈火熊熊,滚烫的温度炙烤,郝梦伤口剧痛,“墨轩哥哥,救我”
独孤墨轩在马背上咬牙切齿,握着长剑的大手骨节咔咔作响,“弓箭手,都给本帅避开那女子,瞄准了独孤晟炎,射击!”
箭雨嗖嗖袭向舜康大军,独孤晟炎冷笑,“梦儿,你的墨轩哥哥当真绝情呢!”话音落,他抬手,“掩护!”
舜康众兵忙以盾牌防护在前,将整个军队防护地密不透风,箭雨落下,打在盾牌之上,啪嗒啪嗒作响而伴随那箭雨而来的,还有独孤墨轩本人。
他飞身如鹰,直奔郝梦而来,长剑挥展,挑开了她身前烈烈燃烧的木柴,砍断了捆绑在她四肢的绳索,举动若行云流水,一切不过瞬间。
独孤晟炎尚未意识到境况有变,独孤墨轩便抱着郝梦飞身落回自己的战车,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躺在战车的软椅上,“梦儿,对不起,我不知道那真的会是你。”
“墨轩哥哥,闭气,风里有毒,独孤晟炎借着风势对你下毒”
“别担心,我没事。”独孤墨轩忙要咬破自己的手腕,用狼血为她疗伤。
她忙抓住他的手腕,“先别管我,去打仗吧!代我好好教训一下那卑鄙小人!”
“梦儿”
“只怕独孤晟炎那毒见血封喉,你若是咬破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她已经重伤至此,竟还担心他?她果真还是记挂着他的。他心暖四溢,忍不住捧住她的脸儿,在她额上轻吻。“梦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复仇!在此等着,我一定尽快解决了那个卑鄙小人回来陪你。”
独孤墨轩下令众军闭气进攻,毒雾却已经袭来,前排的两队苍狼士兵倒地不起,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苍狼人被激怒,一得令,便如离弦的箭,飞奔出去
独孤墨轩也挥剑直袭独孤晟炎,唯有花狸在帅车旁的马背上没有动。
花狸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对郝梦递过来,“这里面是王兄的血,他脱不开身,又担心你会受伤,命人特意送来的。”
呼延擎知道她人已在此?“花狸,谢谢你。”
花狸见她眼角滚下两行泪,忙转开视线,不让自己对她有丝毫不该有的怜悯之情。“郝梦,你这样做不但傻,还险些误了王兄的大事!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可我必须这样做。”
“你也看到了,没有人会懂你的一番心意,独孤晟炎和独孤墨轩这会儿杀的你死我活,最后定然两败俱伤。”
“我不后悔,百姓们都已经逃了,而他们兄弟俩必须两败俱伤。”
花狸凝眉,视线转过去,忍不住又多看她两眼。
她那般无辜而惊艳,看似也妩媚多情,惹人怜爱,叫人实在难以想到,她的城府会如此深重。
独孤晟炎以为她是为天下百姓而来,独孤墨轩以为她是为自己才被独孤晟炎抓获,实则,她出现在这里,是为她心中所爱——呼延擎!
她在服下那瓷瓶里的血液之后,伤口已经痊愈,被打烂的衣衫处,肌肤白嫩,吹弹可破,足以令任何男子气血紊乱,心猿意马。
花狸从身上抽下披风,丢到她身上,“盖好,乖乖呆着,别再多管闲事!”
“花狸”
刚要策马出去的花狸忙又拉住缰绳,冷声问,“还有事?”
“别让自己受伤,呼延擎一直都很担心你。”
自从她入住妖怪森林之后,他对她便从没有客气过,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
其实,他受王兄之命,帮独孤墨轩驯化军队,就是为了让独孤墨轩与独孤晟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