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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独孤珞笑了笑,柔声答,“他会借寿命给我!你忘了,我现在的寿命,就是擎给我的,我体内的灵石能吸纳生命精华。”
“是,是这样”郝梦若有所思地嗫嚅着,拿起筷子又戳进盘子里。独孤珞并没有她面临的问题。
唉!孩子生不出来也就罢了,连寿命也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必等百年,再过二三十年,她年老色衰之后,就该眼睁睁地看着呼延擎去寻花问柳了。
好烦!好烦!好烦!盘子里的饭菜再次被她戳成了江湖。
独孤珞见她烦躁地长吁短叹,忍不住又折回来,“梦儿,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你伤心了?”
“没有,我只是烦心我自己的事。”
“除了孩子,还有什么让你如此烦心?”饭也吃不下,自从回宫之后,小脸瘦了一大圈,叫人看着揪心。
“我的寿命。”
“寿命?”
“是呀,我可不像你一样,有人借给你寿命,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永生。”
“你的亲生父亲是呼延尊楼,你还担心寿命做什么?”
“我的亲生父亲是呼延尊楼,我就不该担心寿命了吗?”
如果是天塌下来,可以找爹顶着。可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爹是替代不了的,再说,爹也不能代替她生娃娃呀。
“你的亲生父亲是呼延尊楼,你就有暝夜皇族的神秘血统,既然你能为暝夜族繁衍后嗣,永生的力量是必须具备的呀。”
“啊!”郝梦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不用担心自己会年老色衰?”
“是。而且,你还有御黎王郝家独特血统的庇护,只要你不出什么意外,就连这世上最可怕的狼人也奈何不了你。”
“太好了,太好了,这么说,我是最幸运的人?!”她还是第一次庆幸自己是呼延尊楼的女儿。
独孤珞见她开心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也不由笑起来,“是,你是这天下最幸运的人。”她却也是最可怜的人。
可怜的梦儿,自幼无父母疼爱,命运坎坷,几经生死,如今该是最幸福的时刻,却又被暝夜族那些大臣算计让呼延擎纳妃。
思及此,独孤珞竟心疼地差点落下泪来,她强自扬着唇角,保持着最慈爱最美的微笑,说道,“梦儿,看到你这样开心,我就安心了。”
“嗯,我没事了,只要我再为擎生个小娃娃出来,就万事大吉了。有了你这本小折子,再加上朗斯那个盖世神医帮我调养身体,我一定会生个健健康康的小娃娃。”
独孤珞离开之后,郝梦忙不迭地填饱肚子,就钻进书房里。
她如处理政务地呼延擎一般,凝重地翻看着独孤珞送的那本小折子。
如意见她看得专注,错以为她是在看什么重要奏折,便命宫女都不准进去打扰。
郝梦却在书房里越看越是脸红,因为折子的前半部分是调补的药方,后面则是男女欢爱“体位”图画,虽然画得很简单,但,却足以叫人明白,该如何做,最易受孕。
啪——她阖上折子,呼呼做了几个深呼吸,脸红心跳地用手背贴住滚烫的小脸。难怪独孤珞能生三个孩子呢,原来她有这么多技巧。作为女人来说,她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她哩!
擎这个时间就该回来了,若是被他看到这小折子,不知道会说她什么。
正在她拿起折子要藏起来时,呼延擎身着黑色龙袍的身影已经端立书房门口。
“梦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平时可很少见你翻看书本和奏折。”
她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咻——她飞快地反手把小折子藏在背后,“这个,没没什么,不过是女儿家看得小玩意罢了。”
“既然是小玩意,一定是有趣的吧?”呼延擎玩味瞅着她嫣红羞赧地俏脸,上前来,就要抢她手上的折子,“也给我瞧瞧。”
“不可以!”郝梦飞快地旋身,如敏捷地猫儿似地,从他腋下钻跑,躲去离他最远的角落,“这个是给女人看的,男人看了会长长针眼。”
“这么严重?””她越是如此说,就越是有古怪!他愈加好奇,紫黑的眼眸幽深闪烁,笑道,“你放心,我是暝夜族人,不会长针眼这种怪病,只有人类才会长。”
“这个这个不过是写了很多笑话的小折子而已,宫女们传阅着玩儿的,我好奇才要来看看,所以你日理万机,真的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看这个。”
“可是,朕现在闲得很,很想和王后一起乐一乐。”
“我给你读好啦,你坐下。”
“好吧。”呼延擎在桌案前宽大的雕龙座椅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你也过来坐。”
坐他腿上?“不用,我坐太久,站着就好。”她仍是站在最远处的角落,挨着墙根,捧着小折子偷觑了他一眼,见他一副认真聆听的架势,便轻咳了两声,无奈,绞尽脑汁,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笑话来。
第204章冷笑话小情趣()
p呼延擎锐利深邃地紫黑眼眸兴味盎然,瞅着他娇俏倾城的小王后在那边抱着小折子故作镇静瞑思苦想,他隐忍笑意,慵懒地歪靠在椅背上,如笼罩了月华的俊逸容颜佯装出几分困倦,打了个大哈欠,说道,“梦儿,你在那边不想读,我们还是去床上一起看吧!”/p
p去床上一起看?!不,这小折子可是罪恶的根源,一旦拿上床,她恐怕会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郝梦光洁地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堆上笑,“我怎么不想读?只是,这个有点有点不太好笑。”/p
p“哦?你放心,我一定很捧场地笑。”自从她成年之后,他们夫妻之间,的确少了太多的乐趣。/p
p朗斯今日与他一番谈话也颇有道理,夫妻,夫妻,不是只在床上才能做夫妻,若不然,他的小妻子下次再有什么不难过事,又要去找别人倾吐,他要尽快改变这种尴尬的状况才好。/p
p郝梦手心里也冒出细细地汗来,樱唇轻抿,硬着头皮道,“你你听好哦。”/p
p“嗯,朕在洗耳恭听王后的倾情阅读。”他倒是没想到,他们已然如此亲密,她竟还会紧张。/p
p郝梦清了清嗓子,认真看着小折子,说出自己想破脑壳才想到的笑话。“话说一个胖子”/p
p呼延擎闭上眼睛,一身威严与冷厉也随着轻阖地眼帘而敛去,龙袍于书房的夜明珠下光芒莹莹,衬托得他俊美宛若静止的雕塑。/p
p他手指微动,示意她说下去。/p
p“话说一个胖子,他从很高很高的楼梯上摔了下来就”她底气不足,瞅着小折子上的一个暝夜族男人专用的补肾壮阳的药方,话音越来越小,“就”哇!这药方竟然是呼延尊楼亲手写上去的呢,这笔迹,她绝不会认错。/p
p呼延擎摇头失笑,睁开眼睛,就见她瞅着小折子一脸错愕,他接下她的话茬,提醒她还有笑话要讲,“胖子就变成了死胖子。”/p
p“呃?”郝梦忙回归正题,“对,对,对,是死胖子。擎,你好厉害,这么冷的笑话竟然也听过?”/p
p这笑话若是放在很多人面前说,的确能冻死一片。“还有吗?”/p
p“呃”她忙翻过惊得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补肾药方,呼延擎哪需要这东西,他本就精力旺盛,喝了恐怕会爆血管。/p
p“梦儿,我还在听你的笑话。”/p
p她咬唇想了想,赫然眼睛一亮,“这个绝对好笑。”/p
p呼延擎不敢恭维挑眉,于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世上还有什么笑话,能让一个活了两千多年,满心沧桑的人发笑?除了当年六岁的她小大人似地为他安排起居,除了她爬狗洞入院“采”他这位“花”美男之外,他的记忆中竟再也搜罗不到什么好笑的事。/p
p“有一只很奇怪的狼宝宝,它一生下来,就和我一样,不吃肉只吃素。”/p
p他抬眸见她眉飞色舞,不由莞尔,很配合地点头,“嗯,不吃肉的狼,的确蛮奇怪的。”/p
p“所以,狼宝宝的父母担心宝宝身体不够壮,更担心它不适应狼群的食肉生活,便想尽办法教狼宝宝打猎。一天,狼父母终于看到狼宝宝追一只兔子啦,他们好欣慰。然后”她故意留一个悬念,神秘兮兮地问他,“擎,你猜最后怎么样?”/p
p“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实在猜不到。”/p
p“哈哈,就知道你猜不到。”郝梦兀自洋洋得意,调皮地跳上桌子,侧身撑着桌沿,另一只手拿着小折子比划,“狼宝宝抓住兔子说,‘马上把胡萝卜给小爷我交出来!’”/p
p笑话讲完了,狼宝宝为了一根胡萝卜而抓兔子,可惜“哈哈哈哈”这忍不住爆笑之人,却是讲笑话的尊敬的王后殿下自己,而非听笑话的呼延擎。/p
p他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锐利地正好注意到她手上小折子上的内容,描画很简单的图画,表达明确。/p
p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他第二次抓住她看这种画了,看样子,他做的还不够!思及朗斯之前的一番警告,他又不着痕迹地把视线移开。/p
p“梦儿,该休息了。”他宠溺拍了拍她的肩,便从椅子上起身,走出书房。/p
p郝梦的笑因他莫名其妙地举动戛然而止,她忙跟出来,却发现他并不是要去休息,而是正忙着穿披风,分明是要离开。/p
p“擎,你要去做什么?不是说要休息了吗?”/p
p他转身,一边系好披风系带,一边迎上她,到她面前时,披风也已经整理妥当,闲下来的大手捧住她温润的脸儿,在她额上轻吻,本要习惯性地去吻她的唇,却终于还是改变主意。/p
p“你早点睡,我得去军营。”/p
p“你不是说,现在邪诺防备严密,还需过几日才进攻吗?”/p
p他歉然一笑,“我还是不放心,这是关键一战,所以我想趁夜赶过去瞧瞧。”/p
p“我陪你一起去。”/p
p见她要去拿披风,他忙拉住她,“梦儿,你留下,尊楼留守皇宫,就算邪诺派杀手来,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在军营军务繁杂,恐怕顾不上你。”/p
p“我不,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照顾!而且,你答应人家地不再分开的!”她不悦地抱住他撒娇,双臂缠在他结实地腰际,就是不肯松手,“刚才还听人家讲笑话,现在就要走。呼延擎,你好过分!”/p
p他是暝夜族之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仅仅用了十年时间,让暝夜族自强复兴,震慑四方,如今更有了与苍狼族抗衡的力量。/p
p他一向从容不迫,别人走一步,他便想到第十步该如何走,周遭诸国,包括邪诺,都对他忌惮三分。/p
p他说准备好迎战苍狼族,便已经准备妥当,偏偏这个时候躲开她去军营,让她心里好不安。/p
p听宫女议论,那些大臣已经把选妃的名册拟定好,甚至还集结送了美人画像入书房,如果他是要躲开这棘手的事,她不怪他,但至少他应该带她一起走。/p
p听出她带了哭腔,他的心被人勒住了似地,骤痛难忍。“梦儿”/p
p“呜呜我不让你走!”她哭得像个孩子,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地爆发出来。/p
p自然,她懂他的心,爱他更不曾有变,也深知他的难处,却还是担心,他这一走,那些无孔不入的暝夜族大臣会安插一个美人儿到他身边,更担心自己这不会生育的王后会被赶出皇宫。/p
p虽然她自幼于后宫混迹长大,见惯了争风吃醋的妃嫔争斗,也颇懂耍心机,玩诡计,可若是这宫中真的多一个女人与她分享他,她会痛苦地死过去。/p
p“梦儿,乖,不哭,不哭我只是去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放心,我最多只去七天,很快就回来。”/p
p“三天。”她讨价还价。/p
p“三天忙不完的。”/p
p“五天。”大不了,她让昕图帮忙盯着他周围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防范。/p
p朗斯那番话是有道理的,他也查阅过医书,需得七天才可有效。她已然如此苦求,他又如何忍心拒绝?“好吧,就五天。”/p
p“这还差不多。”她又破涕为笑,松开他,便转身奔入内殿,又为他准备两套衣物,“去吧,我等你回来。”/p
p一会儿打雷下雨,一会儿阳光晴好,她这变化多端的性情,还真让他措手不及。/p
p呼延擎拿过包袱背在身上,嗔怒戳她额头,“刚才还像个孩子,现在又像个贤妻,但愿我不在皇宫时,你老老实实不闯祸。”/p
p她什么时候闯过祸?!“放心,我是王后耶,我会把皇宫上下打点地井井有条。”/p
p井井有条是与她的安安静静对等的,若是她不安静,那可就麻烦了。“我都安排妥当了,你不必打点就井井有条,若是打点了,恐怕会鸡飞狗跳。”/p
p“我偏要打点,担心我把皇宫拆掉,你就尽快回来。”/p
p他哭笑不得,“是,遵命,我的王后!”/p
p呼延擎的确都安排妥当,皇宫内一切井然有序,所有文臣仍如往常一样,做出入宫议事的样子,仿佛他还在皇宫内没有离开。/p
p郝梦了解了皇宫内的动静之后,最后还是决定闷在炫夜宫,免得撞上那些大臣,反而尴尬。/p
p独孤珞打探了御膳房的掌事太监,听说郝梦又胃口欠佳,便亲手做了糕点送过来。/p
p郝梦正坐在花园的石桌旁,在一本小折子上写写画画,而石桌上,还平铺了一张牛皮地图,上面是几国的地形图。/p
p“梦儿,怎么忙这些?”独孤珞把食盒交给一旁的如意,在石桌旁坐下。/p
p“夫人稍作,奴婢去拿矮几来摆放茶点。”如意把食盒放下,适时退下,给她们母女聊私房话的时间。/p
p郝梦仍专注于地图,“擎一心击垮苍狼族复仇,但是,苍狼族四周山峦叠嶂,易守难攻,我之前跟在父王身边,也学了些战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擎。”/p
p“夫唱妇随,原该如此,梦儿你做的很好。”独孤珞又柔声问道,“昨晚怎么样?”/p
p“呃?”她听得一怔,想起那本小折子,顿时面红耳赤。“什么什么怎么样?”/p
p“尊楼写的药方你没有命人煎药给擎喝吗?还有上面那些画有没有比照去做?”/p
p郝梦俏颜红如火,愈加娇艳欲滴,窘迫地恨不能拿牛皮地图把自己盖起来,“擎昨晚不在,而且而且那种药方怎么好让别人去煎?如果传扬出去,他们恐怕以为擎会不举。”她生不出宝宝已经是罪过,再弄得自己夫君威信扫地,可就罪无可恕了。/p
p“也对,是我考虑欠妥。”独孤珞凝眉略一思忖,“我找个可靠的人去配药,连同你喝补药,我亲手来煎,我给你送糕点时带过来,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了。”/p
p“这这太麻烦,真的不用。”/p
p“梦儿,我是你的母亲,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再说,我也想每天来看看你,哪怕只言片语,我也心满意足,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p
p郝梦压下心里澎湃地感动,张了张口,没有再说出那个谢字。/p
p“既然你喜欢做这些,那就随你吧。”孝顺是什么?母爱,乃至父爱,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字眼。眼下,她能做的,就是给独孤珞一个疼爱她、接近她的机会。/p
p独孤珞激动地欣然而笑,眼眶红润,竟差点落下泪来。“我昨晚已经开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