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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这项羽也太过份了吧,横刀夺爱,抢人部属。”
李沧行摇了摇头:“乱世之中都是这样,又不象咱们江湖门派,一般不容易改换门庭,否则会给视为叛徒。吴芮充其量不过一方义军首领,而项羽却是天下义军的共主,换句话说,就相当于整个武林盟主,英布跟了他,就可以和吴芮平起平坐了。一般人当然会选择跟项羽。”
屈彩凤叹了口气,看得出她仍然是不能接受这吴芮的做法。李沧行继续说道:“后来秦朝灭亡,项羽入了关中,大封一起起事灭秦的各地义军首领,英布给封为九江王,而吴芮则给封为长沙王,另一个吴芮的大将梅涓,也是战功赫赫,但就是因为跟着吴芮,没有转投项羽,所以只封到了个十万户候,可见当时英布的改投项羽,看起来还是个明智之举啊。”
屈彩凤冷笑道:“这样背叛朋友和主上获得的王,我一点也不希罕。”
李沧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后来楚汉相争,刘邦项羽这对曾经的战友反目成仇,争夺天下,吴芮和英布就成了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吴芮早早地投奔了刘邦,而实力雄厚,地处要冲的九江王英布,却是举棋不定,一方面意识到项羽失去人心,未必能胜,但另一方面又感激着项羽的知遇之恩,不忍背叛,所以在长时间内都是保持着中立,两不相帮。”
屈彩凤的秀眉一蹙:“我敢打赌,这个英布最后还是会背叛项羽,站到刘邦一边的。”
李沧行奇道:“哦,彩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屈彩凤笑道:“一次是叛徒,终身也是叛徒,第一步走出了,以后再走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没了心理负担,楚汉相争一开始形势就很明朗,天下诸候几乎全都站在刘邦这一边,连英布都知道项羽要输,不然早就帮项羽了。只不过项羽毕竟是霸王再世,他的九江离项羽太近,不想第一个被消灭罢了。”
李沧行笑道:“彩凤的高见,可比不少史家都要出色啊。”
屈彩凤得意地摇了摇头:“其实这些军国大事,跟咱们帮派的厮杀也是一个道理,就如同当年魔教势大,落月峡一战后拼命扩张,那个南岳衡山派,就是第一个给消灭的,因为离魔教太近,接下来就是大江帮这样的帮派,如果他们能识点时务,接受魔教和我们的合作条件,成为一个名义上的分舵,也不会弄得后来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说到这里,屈彩凤心中遗憾,不免长叹一声。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啊,英布后来还是被刘邦派来的说客随何说动,反了项羽,逼得项羽在彭城大胜刘邦后不及追杀刘邦,转而对付九江的英布,结果刘邦是安全了,可英布却倒了大霉,几乎全军覆没,妻儿老小也尽被项羽所杀。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和项羽彻底翻了脸,以后在刘邦的帐下屡立战功,为战胜项羽,创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些我也有所耳闻,后来英布是汉初时有名的诸候王吧,可他为什么又要造反呢?是因为当绿林好汉当惯了,觉得当官甚至当王不自在?”
李沧行讶道:“这是谁说的?当王不如当山寨头子?”
屈彩凤的美目中光波流转,说道:“那些供奉英布的山寨都这样说啊,说大家要象英布一样讲义气,即使当了王,也不跟狗官和官府同流合污,刘邦后来欺压百姓,杀一起起事的兄弟,英布就一怒而反 ,虽然兵败身亡,但也不失英雄好汉。我以前也信这些,但今天听了你所说,这英布本身就是个卖主求荣之人,我看他也不可能为了兄弟出头。”
李沧行微微一笑:“其实这次传言倒是没有说错,当年刘邦灭项羽,除了本来就跟着他的手下外,就数韩信,彭越和英布这三个人出力最多,功劳最大,后来这三个人也都给汉朝封为了异姓王。”
屈彩凤正色道:“这三个人我都听说过,尤其是韩信,不过他们的结局好像都不太好,最后先后都给刘邦所杀。又是为什么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帝王之心无常,打天下时可以称兄道弟,同生共死,坐天下时就会担心这些兄弟以后会威胁到他的统治了。所以历代开国君王,往往要大杀功臣,本朝洪武皇帝,不也是火烧功臣楼么。”(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回 绝恋情诗()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叹道:“权力真的会让人异化,连对自己的生死兄弟,也要下手夺命吗?沧行,你如果以后真的有一天起兵造反,当你当上皇帝以后,会不会也跟刘邦,朱元璋这样,忘恩负义,转而诛杀自己的兄弟们呢?”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不是他们那样的人,对权力也没有兴趣。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也不起兵了。彩凤,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对你,对小师妹,对我黑龙会的兄弟们翻脸不认的,我李沧行可以对天发誓。”
屈彩凤幸福地靠在了李沧行的肩头,柔声道:“好啦,随口一说而已,看你还这么认真,嘻嘻。那后来呢,吴芮也给刘邦杀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大概是吴芮一早就看出了刘邦绝非容人之君,不会与自己共富贵,所以很聪明地选择了交出权力,解散兵马,甚至把大部分的封地给了刘邦的儿子和兄弟,只保留了湘江以南的这长沙城附近的一小块区域,实力弱小,又是边远蛮荒之地,当时的整个岭南都归南越王赵佗所有,所以实际上吴芮的长沙国成了边疆地区,刘邦自然也不会再对他赶尽杀绝。”
“可是韩信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三大异姓王中,他的功劳最大,可以说没有韩信,刘邦肯定会输给项羽,所以平定天下后,意气风发的韩信就成了刘邦眼中最大的一根刺,先是把他从齐王改封为楚王,然后又夺了他的兵权,转封为淮阴候,韩信发了几句牢骚,刘邦就示意自己的老婆吕雉以谋反的罪名杀了韩信,岂不知韩信拥兵百万,坐拥半个天下的时候都不去造反,偏偏要在无兵无权,被严密监视的时候反而要造反了?这不过是刘邦诛杀功臣的借口而已。”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皇帝没一个好东西。沧行,以后你可别学他们。那彭越和英布,也是为了韩信报仇而起兵造反吗?”
李沧行叹道:“彭越的情况和韩信也差不多,早早地给夺了兵权,安置在长安,他看到韩信的下场后,为韩信发了几句牢骚,于是被加了个罪名,流放到四川,在出长安的路上,他碰到了吕雉,因为两人以前有过交情,彭越还救过吕雉,所以请吕雉帮忙向刘邦求情,不要把他流放到四川去。”
“可是这吕雉却是心肠歹毒,当面答应,背后却跟刘邦说,彭越对被流放四川心有怨气,而四川又是可以形成割据之地,不如早除之!于是刘邦就把彭越召回,连同他的三族一起处死,彭越本人则被剁成了肉酱,分别传示四方的王爷和诸侯,警告他们,这就是对刘邦不忠的下场!”
屈彩凤听得花容失色,饶她是女中豪杰,仍然听得几乎要吐了出来,说道:“这刘邦,这吕雉怎么会如此残忍!这哪是人做的事情!”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当皇帝的就是如此,不要说近两千年前的刘邦吕雉,就是现在,为了震慑谋反的人,凌迟,炮烙,灭九族这些刑罚,不也是一直存在的吗?”
屈彩凤咬了咬牙:“那英布看到彭越的这堆肉酱,就造反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英布一直呆在他的封地当他的九江王,所以他有造反的实力,看到彭越的肉酱之后,他大怒,一边联络岳父吴芮,一边打出反旗,正式反叛。彩凤,你说得对,这是他第三次背叛了,也越来越容易。”
屈彩凤冷冷地说道:“虽然我不喜欢英布这个人,但这次我还是支持他,就应该让他这样的人杀了刘邦吕雉这对贱人才好。只可惜英布没这个本事,最后失败了。对了,吴芮这回没帮他吧。”
李沧行微微一笑:“正是,吴芮可是老滑头,很清楚双方的实力对比。才不会感情用事呢。而且这时候,吴芮已经死了。”
屈彩凤失声道:“什么?死了?也是被刘邦杀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传说中吴芮和他的夫人毛氏极为恩爱,在当上长沙王之后,和爱妻泛舟湘江之上,共诉这传奇的一生,当时的吴芮不过四十岁,却半开玩笑地跟毛氏说,自己感觉大限将至,要毛氏死了以后,改嫁别人,不必为他守寡一生。”
“可那毛氏却是个奇女子,当场就说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还说若是吴芮不在人世,她绝不会独活。”
李沧行说到这里,长叹一声:“我初读史书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很感人的爱情故事,不过现在看来,只怕吴芮也一早看出了刘邦的狼子野心,必不容他,与其落得个韩信,彭越,或者是英布的下场,不如早早自我了断,传位于儿子,这样才能彻底消除刘邦的忌惮。而那毛氏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选择了丈夫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屈彩凤的眼中泪光闪闪,显然作为女人,更容易被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所打动,她的鼻子开始抽泣起来,低声道:“沧行,若是有那么一天,你真的不在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李沧行心中一阵感动,这是屈彩凤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自己如此表白,他叹了口气:“后来吴芮几个月后就无疾而终,而毛氏也很快随他而去,二人就合葬在这长沙王墓里。至于英布,是在他死后五年才反叛,吴芮的长子吴臣继承了长沙王爵位,没有跟着英布反叛,而英布虽然开始小胜,后来却难敌刘邦的御驾亲征,也败亡了,他兵败之后,投奔吴臣,希望这个小舅子能念在亲戚的份上,收留他这个妹夫。”
屈彩凤长叹一声:“只怕这个小舅子,会杀了妹夫,拿英布的头作为向刘邦证明自己忠诚的道具吧。”
李沧行微微一笑:“一点也不错,吴臣就是这么做的,不过听说英布死后,他以前纵横天下的兵器冰之哀伤,也从此下落不明,有人说是吴臣把这把上古神兵藏在了父母的坟墓之中,也不得而知了。”
屈彩凤奇道:“冰之哀伤?”(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一回 神秘基地()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这是一对双刀,据说是上古时期遗留在人间的神兵利器,黄帝的大将风后曾经用它斩杀过魔神蚩尤的几个兄弟,所以说刀中有魔灵,一般人极难驾驭,英布早年做过骊山刑徒,在挖石头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这对魔刀,后来就靠着它纵横天下,横扫千军,成为一代名将,当英布死后,这两柄绝世好刀,就再也没了下文了。”
屈彩凤笑了起来:“我正好这回把双刀给打断了,要是真有这两柄刀的话,也能让我重新有称手的兵器呢。”
李沧行的眉头微微一皱:“彩凤,这刀中的凶灵,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当是可以轻易降伏的事,就是我这几柄兵刃,每一样当初接手时,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呢。若不是我身具龙血,只怕早就给那刀灵反噬了。”
屈彩凤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样啊,那你反正有龙血在身,什么样的刀灵剑魄也不怕,等你找到了这个什么冰之哀伤,就由你来驾驭这两把刀吧,等你驯服了刀中的凶灵,再交给我,不就行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伸出手在屈彩凤的瑶鼻上刮了一下:“彩凤,你可真能胡闹,这刀灵剑魄,只跟第一次驯服它的主人会有契约关系,不是普通兵刃还可以转赠的,除非,除非是你亲自驯服它才行。”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哎,看来我还是得出了这个地方后才能打造一副兵刃了,算了,反正这长沙王的墓早早地给人盗过,估计就算有什么冰之哀伤,也早早地给人偷走了。沧行,这地方我不太喜欢,听到了这么多悲伤的故事,那些背叛,同生共死,反目成仇,我都不太舒服,我们还是早点治好了伤,就离开这里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刚才正说话间,二人正好走完了这条甬道,李沧行其实对这种密闭空间,冷风凄凄的地方也多少有点害怕,尤其是他真正地见识过这个世上还是有鬼神的,纵使自己武功绝世,也绝不希望这墓里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屈彩凤这样一路且行且聊,倒是让他很顺利地走出了这条甬道,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却是一处洞穴。
这洞穴是一个天然的岩洞,方圆大概几十丈见宽,一道暗瀑自从岩壁流出,而洞中有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面盖着一些兽皮褥子,洞边的地面上,摆着一些干粮,一道水潭,正在那暗瀑之下,潭水青绿,深不见底。
李沧行本能地看着洞穴的四周,墙壁之上,立着四五个烛台,里面都有些粘稠的东西,看起来象是灯油,又象是油脂,散发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整个山洞里浑然天成,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暗道或者出路。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彩凤,这里真的是你所说的长沙王墓吗?怎么看起来就是个山洞,别无墓室呢?”
屈彩凤秀眉微蹙,说道:“我当年一开始发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但当地的人就是说此处即是长沙王墓,谁说得清楚呢?我们在这里营建基地的时候,也从没有发现过任何暗道机关,就是在前几天,我还来到这里察探过一番,这些干粮肉脯,也是我当时补给的,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李沧行摇了摇头:“那么,进门的时候那正三圈反四圈的开门方式,是你设的机关还是长沙王当年留下来的呢?”
屈彩凤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发现这里时,这里是个大黑洞,早就给枯枝和泥土盖住了入口,后来我是找了寨中的机关大师,设计了那个进门的石碑,这才彻底地建成了一个基地,本来我们是想把这里做成我们的长沙暗舵,即使分舵有失,也可以让兄弟们撤到此处待援,但后来巫山派总舵都灭了,这里也失去了用途,所幸洞庭帮的人并不知道这处所在,我来的时候,这里明显有几年都没人来了,粮食补给都发了霉,所以我是前天刚刚更换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指着那些烛台问道:“这烛台上,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看着不太象普通的灯油啊。”
屈彩凤微微一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后来听一个巧匠说,这好像是南海的万年人鱼脂,可以做长明灯用的。”
李沧行恍然大悟起来,当年在刘裕的墓里时,也好像见过这玩意,他凑上去闻了闻,又一看这油脂的成色,果然和当年见过的鱼脂一模一样,就连那香味,也是似曾相识,他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人鱼脂,先秦两汉的坟墓里,有不少这种东西,可以作万年灯用,只是越到后世,这东西越稀少,到唐朝的时候,就几乎绝迹不见了。想不到这个秘洞里竟然还有这种人鱼脂,看来还真的是长沙王的坟墓没错。只是这里就是个山洞,他的坟墓,又能在哪里呢?”
屈彩凤微微一笑,从李沧行的背上滑了下来,轻移莲步,走到了那大石之上,伸了个懒腰,就此躺在了一具虎皮中间,笑道:“也许这个山洞就是长沙王的墓室呢,沧行,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给盗过的,盗墓者也许早就把这墓中的陪葬品,连同吴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