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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弼的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摇头道:“本王远在边陲,你们伏魔盟开这南少林大会的事情又没有公告江湖,所以没听到这南少林大会的具体消息,只是通过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听得了一些只言片语,说是锦衣卫天狼,就是武当大师兄李沧行,在这次大会上正式重出江湖了,还和伏魔盟各派达成了同盟合作的关系,至于那金蚕蛊的事情,倒是我第一次听说。”
屈彩凤的粉面一寒:“沐王爷,这次我和沐女侠联手前来云南,就是想把这万蛊门之事弄清楚,种种迹象都表明,万蛊门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的,这一百多年来,这个万蛊门能在云南继续存在,我想沐王府若说对此事毫不知情,只怕是说不过去吧。”
刘伯仁厉声道:“屈寨主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吧,若是我们沐王府跟万蛊门有勾结,当初沐老王爷(沐英)又怎么会亲手将之剿灭?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万蛊门跟我们沐王府是不共戴天的灭派之仇,我们又怎么可能庇护他们?就是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也一定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
白所成冷冷地说道:“就算万蛊门有些漏网之鱼,远赴他乡,隐姓埋名,又怎么能说是我们沐王府在保护和利用他们?屈寨主,你也是一派之主了,说话要注意分寸才是。”
屈彩凤微微一笑,嘴边露出两只迷人的小酒窝:“刘前辈,你可不要忘了,这万蛊门炼蛊可是需要特定的场地和名贵的药材,绝非一般的江湖门派,随便在哪个深山老林里建个山寨,就可以占山为王,不引起官府的注意了,光是他们养蛊的那些材料,都是极难搞到的,如果没有封疆大吏或者是官府达人的支持,是不可能完成这金蚕蛊的炼制的,沐王爷,你说是吗?”
沐朝弼笑着点了点头:“屈寨主所言极是 ,看起来,你是把怀疑的目标,指向了本王,是吧。”
屈彩凤的凤目中寒芒一闪,仍然浅笑盈盈:“不敢不敢,只是屈某思前想后,除了沐王府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万蛊门提供了各种方便外,好像实在没有别的解释,沐王爷,您说呢?”
沐朝弼摇了摇头,正色道:“屈寨主此言差矣,这万蛊门当年是我祖先亲手剿灭的,而那万蛊门主,也是被我祖先亲手所杀,那万蛊门的总舵里确实如人间地狱一般,那养蛊之法让人不忍直视,也确实如屈寨主所说,需要大量的名贵药材,专人值守,远非民间势力所能为。”
屈彩凤格格一笑:“这么说沐王爷也认同小女子的浅见了?那么,在这云南之地,难道还有别的势力能给万蛊门提供这样的帮助?你是想说魔教,还是想说那些苗人势力?”
沐朝弼微微一笑:“魔教虽然有万蛊门的三尸脑神丹,但那不过是当年魔教高手跟我们合攻万蛊门后,偷偷带走的他们几本炼蛊秘籍里所纪录的,而万蛊门真正的养金蚕蛊的办法,却是没有被魔教学了去,要不然这百余年来,总会出些厉害的魔教高手,与中原各派一较短长。至于现任教主冷天雄,虽然可以说是百余年来最出色的一位,但想必二位也很清楚,他的武功还不至于高到吃了金蚕蛊,一下子增加了几十年内力的程度!至于那些苗人,更不可能了,光是那些名贵药材,就不是他们能凑齐的。”
屈彩凤的柳眉一竖:“沐王爷,既然如此,云南的地面上,就只有你们沐王府一家有能力资助这万蛊门了,我希望沐王爷能把这事说清楚,我们灭魔盟和万蛊门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是谁想要庇护他们,都会与之为敌,决一死战的!”
沐朝弼笑着摇了摇头:“屈寨主,你话不能只听一半,我虽然同意你的观点,但是并没有承认,这个万蛊门一定是要在云南啊。”
屈彩凤和沐兰湘双双脸色一变,异口同声地说道:“什么意思?”
沐朝弼正色道:“当年那万蛊门被我们消灭,他们如果有漏网之鱼,未必还会留在云南,也许可以去别的地方,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啊。象万蛊门在滇南经营几百年,若是说在别的地方全无势力和分舵,是不太可能的。”
屈彩凤沉声道:“可是万蛊门当年全盛之时,也只是限于云南一地,不是为大理国效力,就是服务于元朝的梁王,从没听过在别的地方有势力!”
沐朝弼笑着摇了摇头:“想当年魔教的总舵就在西域的光明顶,本朝建立之初时,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他们的总舵还是在那里,可是到本朝太祖即位后,魔教却能在本朝的压力之下放弃几百年的总舵光明顶,来到这云南的黑木崖重新开始,他们能这样做,为什么万蛊门就不行?”
屈彩凤一时无话反驳,却听到沐朝弼继续说道:“还有,以前这金蚕邪蛊,从没有出过大理,中原武林中人无人中过这个东西,但是你们却说,这东西在南少林大会时,被陆炳拿出来了,而且还说是从武当派紫光真人的体内找到的,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说明这万蛊门早已经离开了我们云南,进入了中原吗?”
沐兰湘灵机一动,回道:“沐王爷,可是这万蛊门一百多年来从未现身,直到这二十多年才开始在我中原武林前辈身上有所行动,这最多只能证明中原有人勾结他们,可是他们培养金蚕蛊的行动,那气候,水土,却不是随便换个地方就能成功的,只有在这闷热湿润的云南之地,才有可能养蛊吧。”(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一回 天狼现身()
屈彩凤双眼一亮,马上跟着说道:“不错,沐王爷,就象苗人养蛊,尽管养蛊之法已经有了上千年,不少中原人也知道这些办法,可是从没有人在云南贵州这两省之外养蛊成功过。这就是因为蛊之一物,离了云南贵州的独特气候和环境,无法生存,就算万蛊门人可以逃到天南海北,可是要养那金蚕邪蛊,却只有在这云南或者是贵州之地,贵州那里地贫民穷,也没有象沐王爷这样的有力藩王,可以百余年来不停地资助他们,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云南一地可行。”
沐朝弼的脸色微微一沉,声调抬高了一些:“屈寨主,你这算是在质疑本王吗?请问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本王和那万蛊门有任何瓜葛?只因为这个万蛊门存在,就是我沐王府多年来一直养着他们?这太可笑了吧。”
屈彩凤微微一笑,看起来自己的这顿批驳,终于打乱了沐朝弼的计划,让他有些动怒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作为巫山派多年的首领,她非常清楚只有让一个早有准备的人情绪上产生波动,让他动气,情绪失控,才是套出他更多真相的好机会。
屈彩凤说道:“沐王爷请不要误会,小女子并无此意,只不过事关紫光真人的死,小女子既然和沐姑娘情同姐妹,又要洗涮自己多年的冤屈,所以走这一趟,不希望空手而归,刚才只是小女子的一些大胆假设,并无真凭实据,冒犯王爷之处,还请见谅!”
沐朝弼冷冷地说道:“屈寨主,你今天在前面曾经问过本王,说你是朝廷要犯,本王为何不抓你,还要对你以礼相待。现在本王就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们沐王府祖训,在这云南之地,一切有关江湖之事,都遵循以前大理国段氏的家训,碰到江湖人士,先以沐家这个武林门派的名义接触,如果你不按江湖规矩来,而是图谋谋逆这些事情,那咱们再按朝廷的规矩办。今天屈寨主和沐女侠只有二人前来,没带上你们的几千手下,本王就以江湖规矩对待你们,不知这样处置,屈寨主是否满意?”
屈彩凤哈哈一笑:“这么说来,沐王爷也是作了充分的准备,调集了兵将,如果我真的带了众多手下,想要重新占据这滚龙寨,你就会把我当成山贼土匪,加以剿灭了,是不是?”
沐朝弼突然笑了起来:“这事情当年你师父不就做过么?我也没有下死手啊,其实今天本王前来,就是想跟屈寨主谈谈这件事的。”
屈彩凤眼中寒芒一闪:“这么说来,沐王爷今天肯这样跟小女子说话,是想谈谈有关太祖锦囊的事了?”
沐朝弼点了点头:“屈寨主果然聪明过人,不错。当年令师以这太祖锦囊作为护身符,我也不好攻击你们,所以只能容忍滚龙寨和扣虎塘在你们巫山派的治下,可是这些年下来,除了我沐王府以外,还有根本不把这太祖锦囊放在眼里的人,若非如此,你们的巫山派总舵,也不会遭此横祸吧。”
屈彩凤的心猛地一沉,这巫山派的灭派之祸,是她一生的痛,她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喝道:“沐王爷,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也想学严世藩,不管不顾这太祖锦囊,想要强行并吞我们巫山派?”
沐朝弼哈哈一笑:“屈寨主,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太祖锦囊并不能保你们巫山派平安,事实已经证明,这东西在你身上,只会给你,给你们巫山派带来灾难,你之所以被朝廷列为钦犯,也正是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原因,朝廷对这东西有多重视你不是不知道,而小阁老敢于不顾你这东西的威胁,悍然攻击你们巫山派,也应该是吃准了你们不可能据此物造反,既然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与其继续保留这个祸事,何不如把这东西交给本王呢?”
屈彩凤冷笑道:“说了半天,沐王爷原来是想亲自要到这太祖锦囊,向朝廷,向皇帝报功请赏啊。”
沐朝弼“嘿嘿”一笑,折扇“啪”地一下给他收了起来,他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屈寨主啊,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是绿林英豪,而我是世代食朝廷俸禄的天南郡王,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今天若是不讲江湖规矩,直接带兵来拿你,也不过是遵守本份,毕竟你手里的太祖锦囊,是可以造反起事的东西,即使你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也仍然对我大明有巨大的威胁,你说是不是?”
屈彩凤仰天大笑,声音中透出一股无法抑制的豪气与愤怒:“好啊,很好,果然天底下当官的是一模一样,终于把狐狸尾巴给露出来了,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硬抢呢?这里只有我姐妹二人,你不用动用山下的大军,即使靠了你和你的四大护卫,也足可以上来将我们拿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呢?再说这里没有外人,也不会有人宣扬你们五个大男人,对付我们两个女人的事。”
沐朝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身后的苏全突然高声叫道:“屈彩凤,你哪是什么弱女子,你一个人残杀这寨中数十人,手段凶猛残忍,哪有一点弱了?哼,眼看形势不利,就想拿出大话来诓我们不敢动手,真当我们这些人是给你这样唬大的吗?”他说着,和周围的其他三人一样,手已经渐渐地放在了兵器之上,周身也开始腾起战气,只等沐朝弼的命令一下,就准备联手上前。
沐朝弼干咳了两声,勉强勾起一丝笑容:“屈寨主,本王觉得你对本王还是有所误会,现在你因为这太祖锦囊的事情,给朝廷通缉,给正邪各派追杀,就算你天不怕地不怕,可你巫山派想要重振,总不能这样四处竖敌吧,得罪了朝廷,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如本王做个和事佬,你只要肯把这太祖锦囊交出,本王一定会上奏朝廷,请皇上赦免你的罪行,准你重新建派。若是皇上还不应允,本王就拿出我家祖先获大明皇帝所赐的丹书铁券,可免死三次,送给你屈寨主,管保你无事,如何?”
屈彩凤冷笑道:“沐王爷,我还得多谢谢你一直忍到现在没对我这个反贼出手,不过只怕这不是因为你有多好心,而是你知道我不可能把那个太祖锦囊带在身上,所以想先用这种办法来骗我交出太祖锦囊,对不对?”
沐朝弼的脸色微微一变:“屈寨主何出此言,这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就算那太祖锦囊我不出手夺取,难道小阁老就能放过你了吗?你在南少林已经重新现身,再出江湖,小阁老一定会跟踪而至的,天涯海角,你觉得你能躲过他的追杀吗?”
屈彩凤傲然道:“老娘还真想跟这狗贼算算我们的总账呢,他不来我还不好到京师去刺杀他,可是他若是离开了戒备森严的京师,老娘自然是再高兴不过。我巫山派的几万条性命,这新仇旧恨,正好跟他一并结算!”
沐兰湘跟着笑道:“屈姐姐,好样的,我一定会帮你对付这个恶贼的。”
沐朝弼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沐女侠,你是武当的长老,更是掌门夫人,卷进这种事情,只怕不合适吧。武当一向跟朝廷关系良好,你不出手助朝廷夺回这个太祖锦囊就算了,怎么能帮助屈彩凤跟朝廷作对呢?”
沐兰湘冷笑道:“沐王爷,你还不知道吧,我跟我徐师兄这么多年一直是假结婚,为的就是借当年结婚的事情引出我的大师兄李沧行,这次在南少林大会上,以锦衣卫天狼身份隐身江湖多年的大师兄终于回归了本来面目,我也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与我大师兄重归于好,以后我们也不会再分开了,请你记清楚,我不是武当掌门夫人,以后也只会是李夫人。”
沐朝弼吃惊不小:“什么,你的婚姻大事,居然都是假的?”
沐兰湘的脸微微一红,旋即挺起胸膛,正色道:“不错,我此生心中所爱,只有我大师兄一人而已,现在我已经找到我大师兄了,跟徐师兄这么多年的假夫妻关系,也可以结束了。”
沐朝弼冷笑道:“想不到这南少林大会居然有这么多大事发生,我真的挺遗憾我错过了,听说天狼武功高强,智计无双,想不到他果然是你们武当的弃徒李沧行,我当初得知此事时,也是吃惊不小。屈寨主,沐姑娘,你们二人都跟那李沧行关系非同一般,既然你们二人来了,想必这李沧行也身在附近吧,说了这么多,何不现身一见呢?”
李沧行哈哈一笑 ,从隐身的树上长啸而起:“沐王爷好眼力,李某在此!”
李沧行的话音未落,人已经从大树上腾空而起,如同一只蓝色的大鸟,凌空飞翔,在空中滑行十余丈,几乎纹丝不动,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到了二女的身前,气定神闲,山风吹拂着他的长发,透出一丝男儿的狂野与不羁。
沐朝弼上下打量了几番李沧行,笑道:“久闻黑龙会首领天狼风华绝世,是少年一辈中最优秀的一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李某为奸人所陷害,磋砣岁月,早不是什么少年了,沐王爷,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回李某携二位女侠前来云南,就是想查出万蛊门的秘密,而沐王爷更关注的,显然是那太祖锦囊,说了半天,我们总是谈不到一起去,我看我们两边都应该拿出更多的诚意才是。”
沐朝弼的眼中寒芒一闪:“你要怎么个诚意?直说吧。”
李沧行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眼珠子乱转的张三平,笑道:“沐王爷,说到正经事情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什么闲杂人等在场,你的意下如何?”
沐朝弼点了点头,回头对张三平说道:“三平,你辛苦了,到二山门那里等我们吧,叫大家都停在那里,没有我的召唤,谁都不要上来!”
张三平恨恨地瞪了李沧行一眼,转身离去,偌大的寨门,只剩下了李沧行三人和沐朝弼一行五人。李沧行点了点头,说道:“沐王爷,你能告诉我,你要这太祖锦囊想做什么呢?是想交回朝廷呢,还是想自己留着用?”
沐朝弼的脸色一变:“李大侠,你什么意思?我身为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