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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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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兰湘笑道:“师兄,这叫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有眼,不会让坏人得逞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老天长眼上,就象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内鬼突然被雷劈死一样,一切还得靠自己的双手来完成,师妹,这回你我还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沐兰湘正在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李沧行转向了屈彩凤,正色道:“彩凤,这回的云南之行,危机重重,我左思右想,此事不应该把你牵连进来,巫山派百废待兴,还离不开你,若是你这回有个好歹,让我如何对你这几千兄弟交代?!”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沧行,你这是在赶我走吗?还是,还是你嫌我碍事了?”

    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我这次和师妹多年后终于重逢,所有的误会烟消云散,这样的神仙也似的日子,就象是做梦,哪怕让我现在就死,也没有遗憾了,而你也经历了这么多年和徐师弟的分别,我觉得现在你应该到武当找徐师弟,再续前缘,而不是为了我的事去苗疆云南冒险,毕竟这个内鬼没有针对你,只是跟我有着不解之仇。”

    屈彩凤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不,沧行,怎么能说此事跟我无关呢?刚才你也分析过,这个内鬼很可能也是害我师父的凶手,你要为了你师父报仇,难道我屈彩凤就能眼睁睁地放着师门大仇不报了吗?毁我巫山派的是严世藩,但杀我师父,害我们巫山派多年与正道武林为敌的,就是这个内鬼,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比严世藩更该死。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我屈彩凤的事,至于你说的儿女私情,暂时可以放在一边。”

    李沧行深知屈彩凤乃是女中豪杰,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服她改变决定,于是便点了点头:“也好,有彩凤相助,胜算无疑大了不少,只是有一点,你最好先安排你帮中兄弟在天台山的事情,然后回武当见一眼徐师弟,我们约定时间在成都见面便是。”

    屈彩凤摇了摇头:“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沧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在这个时候不想为儿女情长所分心,我怕我上了武当后,就会动摇我去云南的决心,还是等我回来后再见林宗吧,有许多事情,我也想向他当面问清楚。”

    沐兰湘微微一笑,上前拉住了屈彩凤的手,冲着李沧行回眸一笑:“师兄,不用多说啦,这一路上,我就跟屈姐姐在一起了,有许多事情,我还要向屈姐姐请教呢。”

    屈彩凤笑了起来,沐兰湘的个性天真活泼,虽然已经不是少女,但依然是外向性格,心直口快,与一般正道侠女那种低调内向完全不同,很合屈彩凤的胃口,以前二人为敌多年,这次化敌为友也就一天时间,居然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她笑着抚着沐兰湘的手:“妹妹,你说我的巫山派,改个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沐兰湘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道:“我看,就叫天台帮吧。”

    四川成都,这里号称天府之国,整个四川省处于山峦的怀抱之中,气候温暖湿润,四季如春,可是在这五月的季节,却是淫雨霏霏,连绵不绝。走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打着油布雨伞,匆匆而过,而各种担担面,麻香串串的味道,则随着摊贩们的叫卖声,飘荡在整个城市的街巷之间。

    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平安客栈,二楼的一间乙字号客房里,李沧行,屈彩凤和沐兰湘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在一起,三人都易了容,换成男装,屈彩凤那一头白发一直是个问题,因为毒素的原因,墨染之后三四天又会复白,所以这回干脆就用了一圈布包住了头,打扮成了一个行商仆役的模样,而身形高挑的沐兰湘则打扮成了一个贵公子,李沧行则缩了身形,扮成一个管事账房先生的样子,三人走在一起,倒也是相得益彰。

    这一路上,李沧行把那易容之术也传给了两位姑娘,女子心灵手巧,做起面具来更是惟妙惟肖,沐兰湘更是想到了在面具上戳些细孔以透气的办法,这让戴惯了不透气面具,经常给捂得脸上一堆汗水无从排泄的李沧行,这些天也觉得神清气爽,而且从细细的小孔中排出汗水,也让人显得更加真实。

    不仅如此,那传音入密之法李沧行也教给了沐兰湘,由于这次三人共行,因此共同商量了一种行气方式,这样一来,密语时两个人都能听得到,不会再出现二人密聊,一人干看的情况了,现在的三人,在外人看起来也就是傻乎乎地相对而坐,不停地用手势比划些什么,可是脸上表情却是不停地变化,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这三个不仅是哑巴,更是疯子呢。

    李沧行给两位美女倒了杯水,长出一口气:“师妹,还是你心灵手巧,这种面具刺孔的办法也能想得到,我要是早点想到这点,这些年脸上也不会这样难受了。”

    沐兰湘微微一笑,心疼地密道:“就是,师兄,你的脸上气闷得太久,好多地方都起皮长包了,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那样了。”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嘿嘿嘿,你们小两口的情话以后别让我听到好吗?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沐兰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李沧行笑道:“好了,彩凤,说正事吧,马上要进云南了,接下来如何行动,你有何提议?”(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七回 澡堂() 
屈彩凤秀目中光波流转,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沧行,这一路上我也一直在考虑你的话,那滚龙寨和扣虎塘确实不能完全信任,但我们离了他们的话,对云南的情况两眼一摸黑,就这样贸贸然地过去,没有任何当地人的接应,只怕想要查出些什么,比登天还难。”

    沐兰湘也点了点头:“是啊,师兄,我听说那些苗人对外乡人是很排斥的,除非是朋友,不然很难进入他们的地界,如果屈姐姐的那两个山寨靠不住的话,那我们只剩下直接去找白家和刘家这一条路了。”

    李沧行摆了摆手:“不行,那两家也不能完全相信,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没有给锦衣卫提供什么关键性的情报,而锦衣卫总指挥使所关心的也只是沐王府有没有谋反的心思,对沐家在云南结交什么江湖门派的事情并不上心。而且他们是不是肯舍出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力配合我们调查万蛊门之事,也要打一个问号,依我看,这两家现在在云南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只怕也早就想摆脱锦衣卫的控制而自立了,毕竟提心吊胆当内鬼的日子不好受,所以我们在没有观察清楚情况之前,也不可以直接找上他们,除非是有了充分的证据,要进沐王府打探情况了。”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沧行,既然这两条路都不好走,那我们怎么办?每天就是易容夜行,在昆明城中打探那个万蛊门的下落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我们还是要先和滚龙寨和扣虎塘接触,只是不能以你屈寨主的身份出现,而是打着巫山派的招牌,只说是屈寨主派来的使者,先来谈联络之事,然后我们再暗中观察他们,看看是不是可信。”

    屈彩凤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道:“还是这个办法好,上次滚龙寨和扣虎塘的人来找我的时候,我那时正好要去台州帮你,所以没立即给他们回信,只说会派人联络,这回我的身上为防万一,带了两枚罗刹令,见令如见我,正好可以用来伪装这个使者。”

    沐兰湘眨了眨眼睛:“可是,就算我们假扮使者,到时候跟这两个寨主说些什么呢,又如何查探他们的虚实?”

    李沧行微微一笑:“如果他们有问题,那一定会暗中通报沐王府的人,说是彩凤派人来联络了,也许会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到时候你们二位在明,我隐身于暗处,盯紧这两个寨主,他们一定会严密监控你们,而我,则可以盯住那两个寨主,看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屈彩凤笑了起来:“我忘了你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了,这种潜伏,窃听是你的拿手好戏,也好,就这么办,我们还是这副打扮过去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样行商的身份自是最好,也不容易让人起疑心,只是我们的动作还要加快一些,现在想必那个内鬼也在想办法毁灭证据,我们出来已经比他迟了,再不抓紧只怕什么也查不到了。”

    屈彩凤摇了摇头:“沧行,其实我倒是觉得,那个内鬼在苏副将死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动作了,我们跟他比速度是比不过他的,这次行动的目的,也只是打草惊蛇,逼他主动露出破绽,如果这个内鬼一直在武当的话,起码我们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现在人并不在云南,只要我们在这里盯着他的手下和外围穷追不舍,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李沧行正色道:“彩凤说得极是,我们就是得逼他们露出破绽,彩凤,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得敲山震虎才是。”紧接着,李沧行压低了声音,与二女陷入了长久的谋划之中,一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定下了全盘的计划。

    李沧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好了,今天好好地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按计划分头行事吧。”

    沐兰湘的眼珠子一转:“师兄,你出去的时候能不能让小二烧两桶热水来,这一路上几天没洗澡了,明天开始要进苗疆,只怕更不容易啦。”

    李沧行哑然失笑起来:“是我疏忽了,好,我这就去,对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只要了两间房,今天你们还是睡一起吗?”

    屈彩凤冲着李沧行做了个鬼脸:“傻子,这还要问,不睡一起早就要三间房啦,又不缺那钱。”

    屈彩凤秀目流转,看向了沐兰湘,突然笑道:“还是妹妹今天晚上想和沧行一张床睡觉了呢?那我就不插在你们中间啦!”

    沐兰湘面具下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一跺脚:“姐姐你坏死了,这话也说。我,我和师兄还没成亲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抬头看了一眼李沧行,低下了头,心却是扑通扑通地直跳。

    屈彩凤笑着捉住了沐兰湘的手:“好啦,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急的。

    屈彩凤抬头看了李沧行一眼,鼻子动了动,秀眉微微一蹙:“沧行,你尤其应该洗个澡了,不然就你现在这身味儿,躲哪儿都会给人嗅到啊。”

    一个时辰之后,李沧行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木桶中,水温有点热,但对于他这一身铜皮铁骨来说,却是刚刚合适,滴了十三太保横练药包的水桶里,颜色已经变成了深褐一片,而药力随着毛孔深入到他的体内,表皮上那种忽冷忽热,时而如寒冰,时而如烈焰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强烈,这种炼体塑身之术,同样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即使李沧行已经练了十年,仍然在每次泡药时痛得龇牙咧嘴。

    强烈的痛意刺激着李沧行的神经,让他的耳目变得异常敏感,隔壁的屈彩凤和沐兰湘嬉水打闹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位美女在人前要么是威风八面的巫山之主,要么是冷艳不可方物的武当长老,但现在泡在两个大木桶里沐浴的时候,只是两个少女心态的闺蜜,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细如蚊蚋,尽管她们用了传音入密,可是这运气调息的方式也是李沧行所掌握的,每个字都被李沧行听得一清二楚。

    屈彩凤笑道:“妹子,这么多天没洗澡了,可闷坏了吧。”

    沐兰湘笑着回道:“可不是嘛,这四川的天气又闷又湿,汗都透不出来,整天身上粘乎乎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难受极了,哎,对了,那云南是不是气候也跟这里差不多啊?”

    屈彩凤想了想,说道:“好象是的,云南我去过两次,不过都是秋冬天过去,气候还算好,只是这四五月份嘛,听说是什么雨季,蚊虫肆虐,而且也是跟这里差不多的气候,所以苗人往往不象我们这样穿得严严实实的,小臂和小腿都是露在外面,穿的衣服也很少。”

    沐兰湘勾了勾嘴角:“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还以为那些魔教的苗人女子都是些淫荡的女人,才故意穿成这样呢。”

    屈彩凤笑道:“妹子不能因为讨厌魔教,就把苗人说得都如此不堪,他们生活本就艰苦,又被那里的汉人官员和土司压迫,你看到了只会同情的,还有,苗女不象汉人女子那样要守三纲五常,生性奔放,但极重情意,往往一生认定了一个男人后,就非他不嫁,甚至有些人会在男子身上下蛊,若是男子负心背叛她,就让那蛊发作,让负心汉不得好死。”

    沐兰湘轻轻地叫了一声,以手掩口,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这也太歹毒了吧,若是心爱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取他性命?”

    屈彩凤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妹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象你的李沧行这样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世上的薄情负心之人才是绝大多数,很多去苗疆的汉人商贩,靠着金钱和一些苗人没见识过的小玩意,诱骗年轻貌美的苗家女子跟他上床,然后尝过了鲜又始乱终弃,将之无情抛弃,这样的男人,不应该下蛊取他性命吗?要知道在苗疆,虽然说民风并不象中原这么保守,但是被汉人骗了失身的女子,也很难再嫁出去了。”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是我,我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师兄他,他就算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反对他找别的女子,感情这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也许今天爱了,两个人就在一起,明天不爱了,那也就好聚好散,不留遗憾,但我不会害我心爱的男人,也不会背叛这份爱情,去移情别恋。”

    屈彩凤微微一笑:“妹子,你和沧行的爱,堪称伟大,经历了世间所有的艰难困苦的考验,更是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我经常想起这事的时候,都会感动地落泪,我也会祝福你们这段感情的。”

    沐兰湘一动不动地看着屈彩凤:“姐姐,那你和徐师兄,什么时候才能破镜重圆呢?”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我也不知道,林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确实是倾心相爱,但是我和他的顾虑太多了,没那么纯粹。当年他在你们的假婚礼上刺我一剑,我不知道他的真意,恨他入骨,甚至为此一夜白头,可是现在,我虽然知道了他当年那样是为了稳定武当,甚至也是为了保护我,但是,但是我现在对他,却真的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沐兰湘轻轻地说道:“屈姐姐,这回你不肯回武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屈彩凤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泪光:“也许吧,因为,因为我现在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林宗,他对我一片真心,而我,而我却………”说到这里,屈彩凤收住了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沐兰湘追问道:“屈姐姐,你却怎么了?难道你不是也一直爱着徐师兄吗,如果,如果不是爱他,又怎么会一夜白头?非是情到极深处,又怎么会这样?”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沐兰湘:“妹子,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心里现在有了别的男人,你觉得我还能说爱林宗吗?”

    沐兰湘微微一笑:“姐姐是在说我师兄吗?”

    屈彩凤的身子微微一震,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沐兰湘秀目流转,笑道:“姐姐可别忘了,我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最清楚,你心里有谁,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屈彩凤沉默半晌,才缓缓地说道:“你既然明知了我喜欢你爱的男人,为何还要跟我这般接近?女人天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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