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名上忍一击得手,哈哈一笑,起身一脚,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明军士兵踢得飞出了城墙,李沧行猛地一回头,红通通的眼睛里,杀气四溢,这个上忍心中一寒,左手连挥,三点寒星就向李沧行的前胸三处大穴飞来,而他自己的身形则凌空而起,不过方向却是向着城墙外而去。
李沧行对那三枚暗器不管不顾,这是他今天碰到的第六个这种上忍了,全是趁他不备,在他身后偷偷上城,击杀几名普通明军之后,便在他反击之前跳回去,看着地上断腿惨号的三名士兵,李沧行心中怒火万丈,也不顾这三点暗器,周身红气一震,就向着那上忍的方向飞去。
“噗”“噗”“噗”三声,三枚忍镖击穿了天狼的护体红气,钉在了他的胸前,他只感觉到胸口一麻,但根本不想顾及这种感觉,稍一运气,周身的红气暴起,气息运转源源不断,踩着一个士兵的肩头,身形如大鸟一般,一飞冲天。
那名上忍这会儿身子已经探出了城墙之外,他回头一看,却惊恐地发现刚才跟自己离了三丈远的李沧行,这会儿却已经跟自己距离只有一丈多,若不是中间还隔了几个人,只怕这会儿已经杀到自己的面前了。
不过上忍的嘴角边先是一勾,转而还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自己的身子正在向下坠落,而李沧行即使武功盖世,这一下身在空中也无从发力,刀波是发不出来的,自己这一下,当可安全无虞。
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他一声清啸,吼道:“拿命来!”右手的斩龙刀如流星一般,脱手而出,直奔那名上忍而去。
上忍的眼中现出一丝恐惧,这斩龙刀去势如此之快,而他在空中根本无法躲避,只听“噗”的一声,刀锋入体,生生把这名上忍穿了个透心凉,他的手无力地抓着斩龙刀的刀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给杀了。
李沧行傲然立于城垛之上,眼中红芒一闪,右手疾出,一道淡淡的红气从掌心涌出,直连到那斩龙刀的刀柄,此时那名上忍的尸体还没有落地,只听“呯”地一声,这尸体在空中突然炸裂开来,断首残肢横飞,鲜血与内脏淋得周围的人满身满脸都是。
血光冲天之中,斩龙刀一阵旋转,离这尸体最近的密集人群中,发出声声惨叫,七八个黑衣忍者纷纷仆地,而五六个脑袋滚得满地都是。
甲贺半兵卫不知何时,已经潜入了离城墙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在他的身后,跟着三十个忍者打扮,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的手下,可是每个人的手里,却端着一支铁炮,而火绳已经分明在燃烧着。
甲贺半兵卫一挥手,身边的五个上忍同时一提身形,飞向了城头,他们的脚在城墙下的下忍们的肩膀和脑袋上一踩,借力就直接跳到了李沧行的身边,在空中,一蓬暗器出手,直奔李沧行本人。
李沧行正把斩龙刀收在手里,只见眼前如繁星点点,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他的双眼中红光一现,斩龙刀收到二尺左右,绕着周身一阵挥舞,“叮叮当当”地一通响动,几十枚暗器纷纷落到了他的脚下,不少还深深地钉入了城垛的泥土之中,可见发镖之人腕力的强劲。
饶是如此,李沧行的小腿和左肩头仍然中了三枚忍镖,火辣辣地痛,只是他来不及把镖拔出,那五个上忍便双眼通红,鼓起周身的黑气,双手持着忍者剑,揉身扑上,五把明晃晃的忍剑,分刺李沧行胸背之处的五处要穴,四五个附近的士兵想上前阻挡,却被这五人脚踢拳击,打得飞了出去,城垛上顿时形成了五名上忍围攻李沧行一人之势。
李沧行战意高昂,哈哈一笑,周身的红气一暴,连同胸前的三枚忍镖,六枚钉在身上的暗器纷纷坠落到他的脚下,他舌绽春雷般地大喝一声“还你”!斩龙刀一挥,胸前落下的三枚暗器,如流星一般,直奔面前冲在最前的一人而去,那忍者没有料到李沧行居然如此凶悍,直接以这种方式把暗器回敬,匆忙间举剑一格,只听“啪”地一声,精钢锻造的忍者剑居然被忍镖打得从中折断,而半截断刃直接向后飞出,插到了他的额头上,这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倒地而亡,而他的尸体横着倒下,把后面的两个上忍的身形慢慢地迟滞了一下。
李沧行一击得手,一个大旋身,转向了从后面奔向自己的二人,两把明晃晃的忍者剑已经分袭他的背心与右腿内弯,无声无息,可是透着黑气的剑尖却如同地府的冥刺,分明就是夺命利器。
李沧行一扭虎腰,身形一扭,那把袭向他背心的忍者剑,堪堪地从他的胸前刺过,而他的双脚却没有停顿,连环踢出,一个鸳鸯碎骨,直踢中攻他下盘的那名上忍的手腕,只听到一声恐怕的骨裂之响,那名上忍的右手手腕,居然给踢得跟身体分了家,带着那柄剑,就飞到了城楼的另一边。
第一名上忍的剑险险地擦过李沧行的胸前,他的去势太急,整个人就冲到了李沧行的身前,李沧行的左肘沉出,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肋部,这名上忍闷哼一声,便和身后那名断腕的同伴一起,被生生击得飞下了城头,落到了城下,城下早就埋伏的数十名女兵们冲上前来,刀枪齐下,一下子就把这两名倭寇上忍砍成了肉泥。
另一边,另二名上忍终于越过了第一个死去的同伴尸体,扑向了李沧行,两把忍者剑幻出万千的剑影,把李沧行的背后要穴全部笼罩在内。
李沧行哈哈一笑,斩龙刀长到三尺,右手持刀,却使出了两仪剑法的剑术,急速地拉出了两个光圈,两名上忍的忍者剑一下子被光圈套中,只觉得有一股绝大的力量把自己向圈中拉,而手腕却是再也无法发力,抖出剑花来,二人心中大骇,想要抽身而退,却哪还来得及,两只小臂很快地被绞进了光圈之中,只见李沧行双眼中红光一闪,杀意四现,而两道光圈突然变得光芒大盛,两声惨叫声响起,这两名上忍的右手,连同着两把忍者剑,被生生地从肘部绞断,落到了地上,而那两名忍者痛得瘫到了地上,左手捧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右臂,惨叫着滚来滚去。
李沧行向前一跃,凌空一脚踏下,左边的一个忍者正好滚到仰天朝上,这一下正好踏在他的胸骨之上,直接踩得他的心脏都飞了起来,而右边的那个上忍也顾不得喊疼了,飞起一脚,向着李沧行的右腰踢来,在半空中,他的脚尖突然弹出一截刀尖,直袭李沧行的软肋。
李沧行看也不看右边那人,斩龙刀转起一轮光圈,再次把他的右腿给圈住,这人发出一声恐怖的嘶吼声,右腿沿着膝盖处生生给绞断,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腕一抖,半条残腿便带着那个刀尖,飞到了那名断手残脚的上忍前胸,刀尖透胸而入,那人连滚都不能再滚一下,便气绝而亡。
甲贺半兵卫冷冷地看着城头发生的一切,就在李沧行杀掉最后一名上忍的时候,他突然吼道:“就在这时,放!”
三十挺铁炮冲着城头那个独一无二的黄色身影,一阵猛轰,这回不是象以前那样此起彼伏的枪声,而是几乎整齐划一的一声巨响,刚才这三十名火枪手一直在瞄准着李沧行,只等他身形一滞,便会齐射。
甲贺半兵卫把自己五个最得力的手下派到城头送死,等的就是这个李沧行停下来的机会,李沧行的功力太高,在城头一直飞来飞去,根本无法让需要瞄准的火枪手有从容瞄准的机会,而他的护体身气太强,除了能洞金穿玉的铁炮外,无论是忍镖还是手里剑,都根本无法穿透李沧行的天狼战气。
弥漫的硝烟伴随着一声惨叫同时出现,甲贺半兵卫的嘴角边挂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他清楚地看着城头的那个黄衣大汉喷出一口鲜血,直愣塄地倒了下去,甲贺半兵卫兴奋地右拳一击左掌,大吼一声:“好!终于干死你啦!”
城头响起一阵惨呼声:“天狼将军,天狼将军!”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哭号之声,甲贺半兵卫哈哈大笑,一下子抽出了手中的忍者剑,拉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四十多岁,阴鹜而狠毒的脸,两抹小胡子跳动着,吼道:“打死了那个杀才,甲贺男儿,给我冲!”
还没等他的话音下落,身后就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喊杀之声,甲贺半兵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回头一看,只见两千多名浪人武士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太刀,潮水般地冲了上来,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就有三四百人越过了他的位置,冲到了城下,争先恐后地顺着云梯和那些留在城上的绳钩开始向上爬,更是有些性子急的开始叠起罗汉,踩着人的肩膀就沿着城墙向上拱。
甲贺半兵卫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他没想到自己折腾了这半天,几乎把手上剩下的老本都打光了,连那五个亲卫上忍都战死,眼看到了收获的时候,却给那上泉信雄开始抢果子了,他挥刀吼道:“上泉信雄,上泉信雄,你给我出来!”
一身盔甲,得意洋洋的上泉信雄戴着面当,在二十多个武士的护卫下,大踏步地走了过来:“甲贺君,你辛苦了。”
甲贺半兵卫把头上的黑布也一把扯下,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地冲到了上泉信雄的面前,两个武士刀出半鞘,上前挡他了甲贺半兵卫,上泉信雄笑着双手一分,把两个手下从自己的身前拨开,拿下了脸上的面当,笑容可掬地说道:“甲贺君,有何贵事?”
甲贺半兵卫的脸快要贴上上泉信雄的那张脸了,他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混合着这早晨的晨雾,分明地喷在上泉信雄的面颊上,转瞬间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个小水珠,他双眼瞪得象个铜铃,吼道:“上泉信雄,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把那个什么天狼将军给干死了,这时候你上来抢功?”
上泉信雄哈哈一笑,说道:“甲贺君,不要激动嘛,你的人刚才这一轮进攻,损失太惨了,我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杀了那个黄衣大汉,可城上敌兵还有不少,我看你的手下已露疲态,能跃上城头的上忍们也是伤亡殆尽,这才让兄弟们上前,把你的忍者们轮换下来休息。”
甲贺半兵卫气得一跺脚:“屁话!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思吗?那黄衣汉子一死,破城指日可待,你这分明是要抢功,不对,你是要抢城中的东西。”
上泉信雄“嘿嘿”一笑:“甲贺君,你们忍者要那城中的甲胄军械又没用,只有我们浪人武士需要那个,那黄衣汉子刚死,城头敌军大乱,正好趁着这功夫,派生力军上,一举攻上城头,如果只靠着你那些已经精疲力尽的手下,只怕是抓不住这个机会的。”
甲贺半兵卫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其实他也清楚,从昨夜到现在的这场苦战,手下的忍者们已经非死即伤,活着的也是疲劳不堪,难以再战,刚才他是想自己亲自爬上城墙以鼓舞士气,夺下头功,再扭头一看,却发现已经有上百名倭寇刀手们爬上了城头,这首功之事,是不用想了,他长叹一声,颓然后退两步:“罢了,上泉信雄,咱们以后走着瞧。”(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六回 手刃甲贺()
甲贺半兵卫也懒得再理会上泉信雄,一咬牙,回头向着城墙冲去,上泉信雄的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意,嘴上却说道:“甲贺君,你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甲贺半兵卫的双眼中现出一丝杀意,这会儿他什么也不再想了,跳上城去,先亲手挖出那黄衣汉子的心,以祭奠今天战死的手下,然后在这新河城内放手大杀,就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城头的守军已经开始和上泉信雄的手下们杀成了一团,不断地有倭寇刀客被打落城头,甲贺半兵卫在奔跑的时候发现,还有几十名身穿黄衣的汉子守在城头,看起来都武功了得,即使是上泉信雄手下那些多年纵横海上的刀手们,在他们手下也占不得丝毫便宜,往往给两三个黄衣汉子一围攻,好不容易爬上城头的倭寇刀客就被打下城去了。
可是甲贺半兵卫的心里,却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只要冲上城去,把那个什么天狼将军的脑袋砍下来往城头一挂,守军的士气就会迅速地崩溃,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甲贺半兵卫狠狠地一跺脚,提起十二成的功力,凌空飞了起来,作为甲贺忍者的首领,他的武功自然要比普通的上忍们要强出了许多,根本不用任何借力,就飞上了城头,两个黄衣高手向他扑了过来,两把单刀舞出了片片刀花,而甲贺半兵卫看也不看这二人,左手一挥,凌空扔出二十多枚忍镖,这两人惨叫一声,把刀一扔,捂着身上密布的暗器,坠下了城头。
那“天狼将军”的尸体就在甲贺半兵卫的脚旁,附近已经没了敌兵,他咬牙切齿地拔出了腰间的一把肋差,准备把尸体翻过来,然后割下首级。
可就在这一瞬间,地上的那具“尸体”突然一跃而起,凛冽的刀光一闪,甲贺半兵卫这一下惊得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身形暴退五步,仍然只觉得肚子上一寒,低头一看,被划出一道深一寸,长一尺的口子,血液开始从伤口向外渗出,若不是他的反应超人,这一下早就给开膛破肚了。
甲贺半兵卫的嘴张得合不拢了,他看着在五步外提着斩龙刀,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表情的那个黄衣死神,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举剑指向了李沧行:“你,你怎么,怎么没死?”
李沧行哈哈一笑,用东洋话回道:“你一早调铁炮手上来的时候,我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若不是我在这里装死,你这狡猾的贼首又怎么会亲自上城呢。”
甲贺半兵卫摇着头,尽是不信:“不对,我,我明明看到你吐血而亡了。”
李沧行笑着咬了咬舌头,喷出一口血:“你是说这个吗?只要咬破舌尖,再以内力催动,把这点血化开,看着就象是血雾了呀,也难怪,你们东洋忍者,哪会这种以气御血的本事。”
甲贺半兵卫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怪叫一声,向地上扔出一个白磷弹,雾气腾腾中,仿佛一下子变出了三个分身,从上中下三路分袭李沧行。
李沧行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现眼!”放着中路和下路的两个分身不顾,李沧行径直地一招天狼破空,斩龙刀在手中幻出一片刀光,一个光波就劈向了从上路来袭的那个影子。
“叮”地一声,上路的那个影子匆忙间以那把漆黑的忍者剑与斩龙刀正面一击,倒飞出去足有两丈远,落地后仍然后退了三个大步,才堪堪站住,而那中路和下路的两个幻影,张牙舞爪地掠过了李沧行的身子,就象两道轻烟一样,转眼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甲贺半兵卫肚子上的血冒得越来越多,他的嘴角边也开始流血,刚才的那一下硬击,已经让他受了些内伤,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人是鬼,怎么能看清我的忍术?”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障眼法而已,在真正高手的眼中,你的真身一看就知,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甲贺半兵卫吼道:“我跟你拼了!”他把忍者剑往地上一插,双手连挥,满天的忍镖和透骨针如同飞蝗一般,又似那狂风暴雨,向着李沧行袭来。
李沧行哈哈一笑:“来得好!”他的右手斩龙刀变成三尺二寸的长度,手臂如挽千斤之力,看似缓慢地在自己的身前划出了一个大圈,说来也奇怪,那飞蝗般的暗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