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爪牙,是永远不可能给真正地消灭和铲除的,至于伏魔盟这些正派,他们的后台,那些所谓的清流派大臣们也只顾自己的官位,根本下不了这个推翻昏君,改革积弊的狠心,所以这件事,只有交给我这个身具龙血的皇子来做了。”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有些不信,她仔细地打量着李沧行,疑道:“可你以前跟我说过,如果起兵夺位的话,会天下大乱,陷万民于水火的呀。”
李沧行摇了摇头,正色道:“此一时,彼一时,彩凤,我并不是对那个皇位有兴趣,而是这几年我越来越看明白,皇帝一心修仙向道,所以只能任用奸党来控制朝政,而奸党为了能长久地保持自己的地位,一定会对外养寇自重,对内吸吮民脂民膏,整个官员阶层,包括那些所谓的清流派大臣们,跟他们其实都是一路货色罢了,徐阶高拱等人又有哪个不是自家良田万顷?”
“彩凤,以前我没有这个皇子的身份,即便想要匡扶正义,手持锦囊也不过是人家眼中的乱臣贼子罢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这回,建文帝后人出现了,不管他是不是冷天雄,怀有什么目的,都可以成为我们实现自己目的的一个机会,如果把太祖锦囊和建文帝诏书合二为一,就可以在早就对昏君不满的南方迅速地集结起大批义兵,以大明现在武力的废弛和虚弱,很可能短期内就能推翻昏君,铲除奸党,还天下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屈彩凤听得连连点头:“你终于可以放下那些无用的忠义,真正地为老百姓考虑问题了,我早就说过,在昏君的统治下,百姓是水深火热,与其给这些贪官污吏们逼死,还不如奋起一搏呢。”
李沧行笑了笑:“所以我去东南,要借着平倭的机会结交戚继光和俞大猷这两位将军,他们都是忠义之人,所部的战斗力也现在在天下的明军中数一数二,如果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大事就成功了一半。”
屈彩凤的眉头一皱:“可是你要想成事,还有两件大事要办到,一是银钱来源,当年我的巫山派是收取各路在南七省行路走商的商队的抽成,以维持这十几万人的生计,你说你想要控制以后的海上贸易,朝廷怎么可能答应?难不成你也要派人给商船护航?胡宗宪会跟你这样合作吗?”
“第二件事情,便是那黑袍,你可以骗得了他一时,却骗不了他一世,打赢倭寇之后,他再来找你要太祖锦囊,你给是不给?如果到时候你拿出锦囊,与他联手,助这个野心家夺了天下,难道是万民之福吗?你又有什么办法,能制约住这个黑袍?更不用说他很可能就是你的死仇,魔教教主冷天雄了。”
李沧行的剑眉一挑,喝了一碗酒,缓缓地说道:“这第一嘛,以我对皇帝的了解,胡宗宪在浙江呆不了太长时间,我是武林中人,不在官场,随时可以离开,那严世藩和倭寇勾结,一旦我们灭倭成功,他在东南的所有收入都打了水漂,又怎么可能甘心?到时候一定会陷害胡宗宪,想办法换上自己的党羽,而那昏君自以为倭乱已平,自然也不会再留着胡宗宪,毕竟他在东南呆了太长时间,势力庞大,也犯了皇帝的忌讳,所以倭乱平息之时,就是胡宗宪被召回朝廷被清算之日。”
屈彩凤眨了眨眼睛,美丽的长睫毛晃了晃:“胡宗宪不是立了大功吗,怎么还会给清算?皇帝如果不信他,又怎么可能让他在东南呆这么多年?”
李沧行叹了口气:“皇帝从来没喜欢过胡宗宪,这个人并不象严世藩那样会拍皇帝的马屁,之所以让他在东南一呆十年,是因为只有他能镇得住东南,不至于让倭寇之乱在东南激起民变,断了朝廷在东南的贡赋。”
“上次胡宗宪招安汪直徐海,并不想那么快就对这二人下杀手,可是皇帝一听说抓了自立为王的汪直后,马上严令胡宗宪把此二人斩杀,结果闹成现在这局面,虽然昏君因为需要胡宗宪给自己收拾残局而暂时没有动他,但那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如果东南不再有倭寇,那胡宗宪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啦。”
“胡宗宪在东南的这些年,把严党得罪惨了,这人虽然背信弃义,手段酷烈,冷酷无情,但也算得上是刚正不阿的清官,严党的那些贪婪蛀虫这些年在浙江对他是恨之入骨,尤其是严世藩,本来借着汪直徐海被杀之事重新勾结了倭寇,这几年在东南一带靠着走私丝绸大赚特赚,一旦这条路给我们堵死,一定会先对胡宗宪下手,而皇帝自然也会乐见其成。所以胡宗宪会是我们消灭倭寇之后第一个倒霉的,不足为虑。”
屈彩凤点了点头:“那胡宗宪要是倒了,难不成浙江福建的海外贸易,就能由你操纵了?你何来的自信?”
李沧行冷笑一声:“严世藩扳倒了胡宗宪,但皇帝也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让他的人继续主持东南,最大的可能就是从清流派的官员中派一个人到东南任总督,这样一来,严世藩捞不到好处,一定还会继续暗中派人勾结倭人与西班牙人,打劫海外贸易的商船,而东南战事平定后,会大规模地裁军,尤其是裁撤昂贵的水师部队,因此这海路的安全就成了一个问题。”
(欢迎大家来本书的同名铁吧与扣扣群互动交流。群号二一九二六三四一零)(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回 踏上征程()
李沧行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我们是江湖门派,不领朝廷的俸禄,到时候就可以出手负责这商船的护卫工作,这也就是我说的控制海上贸易,以获取巨额的贸易收入,维持门派的运营,并发展壮大。”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么说来你只是抽取一些护卫的费用罢了,我们巫山派当年没少做这种事情,但这样赚不到太多的钱,只怕也不可能靠这个来维持你几千人的武林门派的日常开支吧,更不用说以后若想起兵还需要大笔的军饷钱粮了。”
李沧行笑道:“彩凤,你不知道这海外的贸易,利润可比在国内正常的行商走贾要大得多,光是我们大明的丝绸和茶叶,还有陶瓷器具,从宁波或者泉州港运到南洋的吕宋,那西班牙人的地盘,价格就能涨上十几倍,然后再换成西洋人的火枪和大炮,运到日本,又可以再赚个五六倍,若不是有这么高的利润在里面,汪直和徐海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铤而走险呢?”
屈彩凤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这么赚钱,那你只要护卫跟他们抽个三成,就足以顶得上我们当年巫山派几年的收入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我料那黑袍在几年的时间内就能凑出大笔的军饷,多半也是走的这东南的海路,只在陆地上他这么多年也没有积累到这样几千万两的巨额财富,难怪我说我要独占东南的海外贸易,他是那么不情愿呢。”
屈彩凤微微一笑:“我越来越觉得这黑袍就是冷天雄了,沧行,既然你准备起兵推翻皇帝,那我不如离开魔教,跟你在一起好了。”
李沧行的剑眉一挑:“彩凤,这是你考虑后作出的决定吗?”
屈彩凤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听你这样的分析,不管冷天雄是不是黑袍,对我都只不过是利用罢了,不可能真心合作的,他只是需要我出面把南七省的绿林山寨再以罗刹令组织起来,夺回巫山派总舵,而他的真正目的也一多半就是那太祖锦囊,一旦我真的取出锦囊,那就会置自己于巨大的危险之中,冷天雄和严世藩一定会出手抢夺,巫山派会再次面临灭门之祸。”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巫山派在江湖上四面楚歌,洞庭帮一定是死仇,伏魔盟也不可能是朋友,唯一能倚靠的恐怕就是沧行你了,但这会影响你的大事,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冷天雄,直接来东南帮你呢,浙江和福建两省也有些一直听我们号令的山寨,想必也会对你有所帮助。”
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我其实非常想现在能得到你的帮助,可是我们做事不能感情用事,现在不是你离开冷天雄的好时机,不管他是不是那个黑袍,你如果这时候明着背离他,转向我,那冷天雄势必会以为我想在东南自立,如果他是黑袍的话,我跟他的合作也会马上中止,就算他不是,也一定会帮着严世藩来全力对付我们,现在我们的势力还不够,还没有拉拢到戚将军和俞将军,不是能跟冷天雄全面摊牌的时候。”
“所以彩凤你最好继续在冷天雄那里先呆上一阵子,不要和洞庭帮起大规模的冲突,以收集以前的部众,重建巫山派为主要目的,想必你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那冷天雄也无法多说什么。”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摇了摇头:“那若是我迟迟不与洞庭帮开战,甚至连自己的总舵也不去夺回,冷天雄不会觉得奇怪吗?再说了,我跟洞庭帮如此深仇大恨,下面的兄弟们也多跟他们有着血仇,只怕我也无法压制手下们复仇的冲动。”
李沧行叹了口气:“行大事者不能拘于小节,我们最后的目的是打倒昏君,一旦得到天下之后,魔教,洞庭帮都不会再成为问题,而且老实说,现在洞庭帮独占湖广省,势力开始进入广东和江西,实力很强大,不是你收集了几个山寨就可以对抗的,想要夺回你们巫山派的总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屈彩凤咬了咬牙:“就算夺不回总舵,可是如果连跟洞庭帮放手一搏的勇气也没有,也只会让兄弟们失望的,沧行,你可能不明白,绿林的汉子崇尚武力,讲究的就是个血性,如果你太软弱,事事忍让,最后没有人跟你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点倒是,我建议你可以先收回几个山寨,有了一定实力后开始以游击的方式去清扫一些洞庭帮的外围据点,不要恋战,打完就走,这样既能打击洞庭帮的势力,又不会留下给洞庭帮报复的机会,只要你们一直是处于游走之中,不留下象以前的总舵那样的庞大目标给人报复,就不会有事。”
屈彩凤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道:“你这办法倒真的是不错,反正我们有魔教的钱财支持,也不需要困守几个山寨,打了就走,这样既能鼓舞我们一方的士气,让更多的山寨愿意回归我们巫山派,又能打击洞庭帮扩张的势头,各地的小帮派想要加入他们的话就得先考虑清楚后果了。”
李沧行微微一笑:“这样一来不至于和洞庭帮正面主力对抗,老实说,现在你要重建巫山派,最缺乏的不是钱财或者是山寨的地盘,而是以前总舵里的那些多年训练,极有经验的精英主力,你一个人的武功虽强,但毕竟不能和洞庭帮总坛的大批高手对抗,这样带着几个山寨的人四处打击洞庭帮外围,也可以在战斗中锻炼新进的手下,时间长了,就会成为一支精兵劲旅。”
屈彩凤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绿林的汉子们是打出来的,不是养出来,沧行,那我就按你说的办了,只是你在东南,千万要当心。”
李沧行的心中一阵暖意涌现,他的嘴角勾了勾,说道:“我那里没有太大的风险,倒是你,陷在洞庭帮和魔教两大势力之间,如同在刀锋上跳舞,老实说,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的安然,若不是我现在有了这么多兄弟,要在东南大展拳脚,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此事的。”
屈彩凤摇了摇头,正色道:“沧行,你的事情比我重要,千万不要以我为念,我在湖广一带跟洞庭帮打游击躲猫猫,他们是捕捉不到我的,实在不行,我就带人去浙江找你会合。放心吧,我不会和楚天舒正面硬拼,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找武当帮忙,上次徐林宗帮过我们,这次我去求他,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李沧行点了点头:“一切小心,尤其是记得一点,不要试图和楚天舒或者冷天雄单打独斗,这二人我交过手,几年前我并非他们的对手,现在只怕他们的武功也有精进,你千万不要冒险。”
屈彩凤微微一笑,把眼前的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干净利落地一个旋身,黑色的身形一下子飞出了窗口,而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沧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沧行叹了口气,也把面前的酒肉一扫而空,大踏步地走出了平安客栈的大门,右手一挥,一道灼热的内力变成气功波,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幻成一个狼头的形状,飞进了门内大厅的角落里堆着的一堆酒坛,瞬间就腾起了熊熊的火焰,这沙漠里肆虐的大风助着火势,一下子把整个平安客栈都点着了,冲天的黑烟伴随着灼热的火焰热浪扑面而来,照着李沧行那张坚毅而男子味道十足的脸。
李沧行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天下,我来了!”他的眼神转而变得异常地坚定,一张五十余岁,长须飘飘的面具套上了他的脸,戴上斗笠,跨上那匹戚继光多年前所送的枣红飞电,李沧行头也不回地向着南方奔去。
十里之外的一处沙丘上,骑着马的陆炳面色阴沉,目送着李沧行的身影渐行渐远,他身边的赫连霸驻着大枪,骑着高头大马,摇了摇头:“他终究还是走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陆炳咬了咬牙:“我为什么要失望?”
赫连霸哈哈一笑:“对你来说,只怕一个永远在大漠里潜伏不动的天狼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吧,既然和你已经反目成仇,你肯定不愿意他重出中原的。”
陆炳的眼中寒芒一闪:“我自然有办法让他重归我门下。”
赫连霸叹了口气:“陆炳,你尝过被人背叛的滋味吗?从来都是你去利用别人,背叛别人,如果有哪天,你也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这样背叛过,我想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陆炳扭头看了赫连霸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赫连,你会背叛我吗?”
赫连霸的黄胡子动了动,眨了眨眼睛:“那得看你会不会背叛我了。”
陆炳“嘿嘿”一笑:“你被你的大汗所抛弃,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有皇上,所以我有退路,你没有,也就是说,我有背叛你的本钱,你除了依附我,无处可去。”
赫连霸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对你的皇帝这么有信心,又怎么会找我合作?如果你不是已经起了异心,又怎么会让我去调查天狼的身世?”
陆炳的脸色一变,黑里透红的脸上,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那只是好奇而已,谁让黑袍和澄光都对他的来历三缄其口呢,天狼来大漠的前两年都做了什么,我想知道。”
赫连霸收起了笑容:“如果我告诉你,他是我们蒙古的骄傲,黄金家族的后人,你会怎么想?”
陆炳座下的马突然长嘶一声,前蹄不安份地在地上刨了起来,陆炳好一阵手忙脚乱,才把这马给重新稳定了下来。
赫连霸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你很吃惊?吓成这样了?”
陆炳咬了咬牙:“想不到那个传言竟然是真的,这么说来,沧行乃是正德皇帝和蒙古公主的儿子了?”
赫连霸点了点头:“应该错不了,他身上有黄金家族的血统,如果在蒙古起兵,以大汗现在的这种情况,可能还真的不一定斗得过这小子呢。虽然现在大汗和我也算是掰了,但毕竟跟了他几十年,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夺了他的汗位。”
陆炳冷笑道:“所以天狼去了中原,你求之不得?他要夺也是夺我大明的江山,这正中你下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