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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蝶嘴上从不认输,道:“那等你先死了再说……”
“……”锦黄天已来不及骂回去。五个黑衣人同时向他砍来,锦黄天不能躲开,因为他身后就是阿木和负伤的暝蝶。想要临空跃起,将这五人踢倒,后肩上的伤却剧痛起来,让锦黄天的动作在半空滞了一下。黑衣人瞅准时机,提刀直戳,身在空中的锦黄天。
锦黄天情急之下,不敢再顾肩头伤势,扭身想要再翻个跟头,踩着那戳过来的钢刀,借力再起。岂料黑衣人眼尖,早已摸清他招式套路,先他一步将钢刀砍向,锦黄天翻跟头后,会停留的位置。
一刀见血。
“死兔子!你还真死啊……”暝蝶见状心惊,皱眉骂道。
锦黄天重重落在地上,伤口再次崩裂,疼得他嗷嗷直叫。那边于萧然护着落月,也同时被十名黑衣人围攻,根本来不及腾手施援。
这边,五把钢刀已同时举起,斩向锦黄天的首级。
就在这时,亲儿不知何时已从楼顶跳了下来。处疾跑过来,拽着锦黄天两条兔腿,将他拖回阿木等人身边。
千钧一发之际,那五把钢刀骤然落下,锦黄天心惊地捂着耳朵,骂了声:“杀他祖宗的!老子的耳朵差点没了。”
“差点没了的是你的脑袋,白痴!”暝蝶在锦黄天心上补了一刀。
就在锦黄天和暝蝶还在拌嘴的时候,见刚才没杀到锦黄天的黑衣人,此时,伙同另外受伤的,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黑衣人,一同挥刀砍向站在最前面的亲儿。
阿木的紫眸微颤,心被高高地吊在嗓子眼上,仿佛一出声,就会掉出来似的。
锦黄天和暝蝶伸手去拉亲儿,想将她推向一旁。手刚要摸到她的背后,就见亲儿竟往前迈了一步。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
钢刀将月光反射到亲儿脸上,身上,映出她右脚上殷红一片。原来,她是从楼顶跳下来,所以才伤了脚。
锋刃骤落,阿木惊声喊了句:“亲儿……”
就见道道银弧在空中扬起血雨,利刃入肉的闷响声,声声入耳,如针,如刺,戳得阿木等人连心肺都跟着抖起来。
亲儿的表情有些呆滞,她不能理解,为何于萧然会突然扑在她身前,替她挡了这些刀。
那么多血,从于萧然的身上飞溅而起,将亲儿的眸染成红色。
她木愣愣地将于萧然即将倾倒的身子,撑住。就听于萧然似乎是笑着,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捉弄她似的,说:“我叫于萧然,你现在可记住我了?”
亲儿被于萧然不合时宜的话,弄得整个人都有点懵,呆呆地立在原地。
这个人,替她挨了这些刀,流了这些血,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他的名字?
于萧然……是么。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就在这时,所有的黑衣人都已聚在一起,二十把白刃钢刀将于萧然和亲儿围住,一句话废话不留,便狠狠砍向两人。
刚刚还因重伤,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亲儿身上的于萧然,徒然伸手,将亲儿揽入怀中,摇身挥手间,袖中同时射出五十根银针。
银针入肉,悄然无声。阿木等人只看见围攻两人的一众黑衣人尽数倒地,口中白沫翻涌,带着血色,应是必死无疑了。
而,亲儿则被于萧然搂在怀里,立于一片尸体之中。于萧然嘴角的血,红如烈焰,如同他看着亲儿的眼神是赤果(luo)的炽热。
锦黄天下意识地看向阿木,就见他,一双紫眸已暗成墨色。
第149章 你无须知道()
解决了黑衣人,阿木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又请了大夫,上门给几名伤员包扎疗伤。锦黄天上了药便倒头呼呼大睡,暝蝶却死活不肯叫那一声碰他的伤口,据说是嫌弃医生给他用的药太劣质,以后他的翅膀上会留疤。落月因为于萧然去救亲儿之前,便被指使躲回锦上添花楼里,是故并未受伤。
此时,阿木和于萧然需要亲儿照顾,伺候暝蝶的重任就落在了落月的头上。由于暝蝶死都不肯用劣质药粉凑活,落月不得不跟着大夫一道去恶城最好的药店,另买些治疗刀伤的上好创药。
回来的路上,落月经过昨晚见那支钗花的摊位,见那的老板竟然换了个人。落月一时好奇,便问这位新老板,道:“之前我在这看上一支钗花,那时老板还不是你,怎么才几个时辰便换成你了。”
新老板为人颇为热情,今日晚上的生意也不好,见有个俊俏的姑娘来跟他搭话,也是高兴,便多说了几句。
“姑娘,你不知道吧。李老板之前与人结怨,抵押了摊子给王大户,雇了他那里的杀手去寻仇,结果仇没报成,那些派去的杀手全被人家杀了。王大花损失惨重,当即就跟李老板翻脸了,不但将他的摊子收了,还将李老板卖去奴隶场,做了奴隶。”
落月一听,这才明白,原来先前那些埋伏他们的黑衣人,就是那个李老板雇来的杀手。心底暗暗惊叹,在这恶城,果然得保持低调,不妨心得罪了谁,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昨天,他们一行人,若不是遇上了于萧然的话,估计真得就要折在这些杀手手里。落月想着都觉得心惊。挥别了热情地摊位老板,落月匆匆赶回客栈,将新买的疗伤创药,丢给落月,让他自己敷上。
暝蝶理所当然地看着落月,说:“还不快帮我敷药。”
落月刚进门,就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刚端起来要喝,就听到暝蝶的话。落月差点没被茶水给呛着。
“死蝴蝶,你脸皮是什么做的!我凭什么要给你敷药。”
暝蝶有些无辜地眨眨眼,道:“那你凭什么不给我敷药?”
“我……”面对暝蝶的强词夺理,落月竟觉得无以言对。
“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敷药的,你自己看着办。”落月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暝蝶。
暝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肩,状似随意地说:“好吧,不敷就不敷。反正等会亲儿来看我时,我流血流的快要死了,就顺便告诉她,落月乃六道名门之一……”
闻言,落月不等暝蝶说完,便扑上去,将他的嘴堵得死死的!落月扑地急,是以没怎么考虑动作到底合不合适。
落月一手戳进暝蝶嘴里,一手按在某处。
暝蝶看着落月,脸渐渐红了。落月目光渐渐下移,发现自己的手按在不该按的地方上,顿时脸上也是一热,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落月一脸惊慌失措,两手紧张地抓着衣角,搓来搓去。
暝蝶别过脸,不看她,道:“少废话,占了便宜,就得给我敷药。”
落月这回理亏,遂也就乖乖顺了暝蝶的意,小心地给他上药。
另一边,亲儿正在照顾重伤的于萧然。
大夫已经替于萧然敷过创药了,不过于萧然背上伤口又多又深,失血不少,此番下来,少说也得将养个把月了。大夫走时叮嘱亲儿,今晚要照顾好他,切莫让他翻身,将伤口再碰裂了。亲儿一一应了,正想送大夫离开。大夫却伸手讨要诊金,亲儿一愣,这才想起他和阿木身上并未带银子。想起之前落月买钗花时,提过银子的事,亲儿便让大夫稍等片刻。
亲儿去到隔壁,落月的房门外敲了敲,没人应,便又到再旁边的,暝蝶的房间敲门,依旧没人应声。亲儿刚觉得奇怪,就听见屋里传出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
亲儿以为暝蝶有事,赶忙冲进屋内。
就见,屋内床上,落月挽着袖子,露出两截白瓷玉臂,坐在床边,惊诧又慌乱地看着门口的亲儿。
亲儿见地上摔碎了装药粉的瓷瓶,便走上前将其捡起来。岂料望见暝蝶的床上,正趴着一个赤身露背的男人。男人右肩肩头横了一道血口,长约寸余,与暝蝶右翅上伤口一样。
亲儿这才惊觉,一直维持着妖兽原形的暝蝶,竟然也能化成人形。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有些暧昧。
落月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朝亲儿猛摆手,红着脸解释道:“亲儿你误会了,我和他什么也没做!他虽然化了人形,还没穿衣服,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
亲儿一愣,心道我也没说你们俩干了什么呀?落月这是怎么了……
暝蝶伸手将床边的被单盖在身上,抱怨道:“到底还敷不敷药?”
落月看看暝蝶,又看看亲儿,脸红得更厉害了。亲儿没有察觉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想起大夫还在等着诊金,这才跟落月要了银子离开。
打发走大夫后,亲儿轻轻将于萧然的房门合上。经过阿木的房门时,亲儿顿住,眼前突然浮现出,之前于萧然抱她时,阿木的眼神。
那眼神鸷暗又深沉,即便现在想起来,亲儿仍觉得害怕。即便如此,亲儿仍想看看阿木休息地可好,便没有敲门,就进屋去了。
岂料,亲儿一进门,就见一抹紫色身影,从窗户疾掠而出。亲儿大惊,以
第150章 紫衣()
翌日清晨,亲儿睡过了头。昨夜整宿,脑中不断徘徊着,那道紫色的身影,还有那张遗落在阿木房中的锦帕。
那锦帕,亲儿仔细瞧过。帕面上绣着一只银狐在月亮之下,正仰首嚎叫,身后七条尾巴绽开,如一道炫目银屏。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彼时,亲儿还只是一个心智未开的人藕。她记得清楚,曾有一个叫做夜魅月的女人想要杀她。她还记得,当时阿木虽及时救了她,甚至打了那个女人。但最后,不知为何,阿木也当着自己的面,吻了她。
那个紫色的身影,会是她吗?
亲儿的心,被记忆中阿木对夜魅月的那个吻,搅得不得安宁,整夜无眠。
许是,最后快到天明时分,亲儿精神已是累极,这才将将睡着。
待亲儿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腹中空空,响如打鼓,这才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起身简单洗漱,便准备下楼去给众人找些吃的。
匍一下楼,就见阿木等人已坐在客栈一楼大厅里,吃着早点。亲儿心里不知为何,竟轻轻揪了一下。目光掠过众人,落在阿木身上,却无意看到了坐在他身旁,喂他吃早饭的女人。
女人身着紫色华裳,一双纤细白手,十指宛若玉成,滑嫩无暇。见阿木停口,有饭粒留在嘴角,女人伸手将阿木脸上的饭粒,轻轻捡起喂进自己嘴里。然后抿唇笑开,似是在嗔怪阿木的孩子气。
亲儿站在楼梯上,定定地将两人盯住,心中再次响起,昨晚阿木那疏离冷漠的话语。
她问,那人是谁?
他说,你无须知道……
为什么,她无须知道?又凭什么,她不能知道……
不知不觉间,亲儿手下楼梯旁的木质扶手,已被她用指甲掐出印来。
店小二下楼急,差点撞到愣在楼梯口的亲儿,这才说了句:“客官,和你一起来的朋友都在下面那桌就餐。”
阿木等人闻声向楼上望去,就见亲儿的目光一直盯着紫衣女子,脸上的神色带着些憔悴。
落月也是女子,自是能揣度来亲儿的心思,便侧眸看向阿木身旁的紫衣女子。
见紫衣女子,此时,也和亲儿一样盯着对方不放,那眼神分明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真实写照。
落月当下心里便有了谱,遂即秀眉轻蹙,眼中带着几分责难地看着阿木。
此时,阿木也看出了亲儿脸上多有悴色,眉头不自觉揪成一团,冷声道:“下来,吃饭。”
声落,紫衣女子噙了丝冷笑在嘴边,冷眼睨她,似是在说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亲儿踩在台阶边上的脚,一个不妨踩了半空,身体一歪,牵连到昨晚受伤的右脚,当即便失去平衡,摔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及时出现在亲儿身后,将她失衡的身体拽了回来,随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于萧然的声音在亲儿耳边响起,他的脸贴在亲儿耳边,匍一碰到时,亲儿竟觉得温暖。
“你当心点,昨晚脚不是受伤了么?”
亲儿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姑娘家,这么逞强可不好。”于萧然说着,打横将亲儿抱起。亲儿一时惊讶竟忘记了拒绝,愣愣地被于萧然抱下楼。
亲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于萧然怀里退出来,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回头时,亲儿和阿木的目光相遇,两人间似是生了层隔膜,很快便各自别过头去,不看对方。
即便一向神经奇粗的锦黄天,此时,也已发现了亲儿和阿木间,那种奇怪的气氛。
落月见亲儿跛着脚,忙走上去将其搀住,扶到桌旁。亲儿习惯性地走到阿木身旁,这才惊觉阿木身旁的位子已有人坐了,便立即转身坐到暝蝶身边的空位上。
暝蝶早已恢复了妖兽原形,此时,看着坐在自己身旁,那略显落寞的单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道:“小亲亲,我们吃早饭本来是要去叫你的。但是阿木不让……”
落月一听这话,狠狠瞪了暝蝶一眼,意思是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亲儿正难过呢吗?
暝蝶无视落月的白眼,继续接道:“阿木知道你脚上有伤,又不愿吵醒你,所以才说等我们吃完后,给你带上楼去。”
说完,见亲儿抬头望着自己,脸上的落寞一扫而光,眸里甚至还带了几分期待。
暝蝶忍不住在亲儿脸蛋上,捏了一下,笑道:“咦,果然手感还是不错的,我老早就想捏一下试试。”
……
众人被暝蝶突然的举动弄懵了。锦黄天瞥了阿木一眼,见他一直盯着暝蝶捏过亲儿的手看个不停,心知他这大哥只是不说,但心里肯定是介意的。
锦黄天自是不会看自己大哥受委屈,伸脚在桌下踢了暝蝶一脚,示意他离亲儿远点,却被暝蝶一脚踹得跌下了凳子。
锦黄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想骂暝蝶几句,却被暝蝶抢了先。
“既然行动上保护不了她,你至少得把她的心护好。不要以为谁抱了她,她就会成了别人的。如果是的话,她还是她吗?”暝蝶说完便起身,将凳子一脚踢开,独自离席。
锦黄天听得一愣,起身挠头,心道这死蝴蝶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不像在说我……
落月这时也站起来,道:“暝蝶早前就说,你不让叫亲儿下来吃饭,是因为不想任何其它男人碰亲儿,但是你自己呢?这个女人算什么……”
亲儿抬头望着落月,之前因为阿木而沉积在心底的暗沉,在暝蝶和落月为她出头的这些话里,统统被绞成粉末,随声散去。
落月见阿木还不说话,一气之下,抓起亲儿的胳膊,将她从座上拉起来,道:“这桌有股骚味,我们上楼去吃。让某些人自个臭着吧!”
亲儿被拉得站起来,右脚着力,剧痛传来,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于萧然不知何时,已来到亲儿身旁,伸手将她肩膀揽住,让她不至于跌倒。
阿木看着于萧然,紫眸中一片幽冷。
第151章 杀手()
就在阿木与于萧然目光交战之时,客栈里闯进一波持刀黑衣人。
黑衣人的衣服和昨晚劫杀众人的那伙人一模一样,不用说亲儿等人也知道,这波人十有**,是来找他们寻仇的。
落月突然记起,昨晚从摊位老板处听来的消息,这才后悔没有想到,那个什么王大户竟会派人来寻仇。
若昨晚没被那死蝴蝶作弄,她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