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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秋晴得意洋洋的说道就知道破雲会忍不住询问的。
破雲又是一阵气结。
茹秋晴是长岩山下枫全镇首富茹家之女。茹家对待下人平和从不轻视打骂,深得邻里的爱戴拥护。茹家老爷子到晚年才得此一女,虽然遗憾不是儿子不能继承父业,可也总算有了自己的骨肉,对茹秋晴溺爱有加。茹家为了茹秋晴能有艺防身,供奉夜羽门想收她到门下。没想到茹秋晴心性顽劣,死活不想在门中清苦修炼。茹家老两口也不想唯一的孩子不在身边,也就任着茹秋晴没有坚持。
在茹秋晴六岁那年,几名游手好闲之人绑票了茹秋晴,想要挟茹家弄些钱财,所幸一名冯姓游士恰巧经过,出手救出茹秋晴惩治了恶徒。
茹家感激游士的恩德,重礼酬谢游士。游士非但不要酬谢,还见茹秋晴聪明伶俐颇为乖巧便收茹秋晴为徒,留下一本武功心法供茹秋晴苦练便离开了,只不过每隔月余便来茹家指点传授武功一直到今。
茹秋晴只知道师傅姓冯名余,至于哪门哪派不管茹秋晴如何撒娇耍赖冯余从来不说。几年下来茹秋晴的武功也算有所小成,平日经常与家丁相互切磋。
家丁一来不敢与茹秋晴真打切磋,怕伤了茹老爷子的心肝宝贝,再来茹秋晴的武功已进江湖好手行列,几个家丁怎能是对手。每次切磋都被茹秋晴打的鼻青脸肿,渐渐的谁都不敢和茹秋晴交手过招。
茹秋晴调皮成性,怎会放过他们。这次就是威胁三人要比武较量,不比武就要来山中游玩。三人哪敢让茹老爷子的宝贝道深山里玩,极力反对。茹秋晴花言巧语骗三人出镇玩耍,出了镇就直奔荒山。三人怎敢让茹秋晴独自进山,只好追赶着进了荒山野岭。
茹秋晴见三人跟来更是胆大,越跑越靠山里,三人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三人呼喊茹秋晴回去,茹秋晴却还把自己的衣袖扯掉假装三人在追赶她。三人哭笑不得只盼茹秋晴早日回镇,不想遇到了破雲被误会还被教训了一顿。
破雲听得实在哭笑不得,歉然的看看三名大汉,暗道他三人倒真不容易,这个茹秋晴比之怜静不知又要顽皮多少倍。想到怜静心中一暖,面上不由流露一丝微笑。
茹秋晴瞪着眼看着破雲,随即眯着眼笑道:“你想什么呢,红颜知己?笑的那么甜。”
破雲脸一红,轻声道,“只是想起了一位朋友而已。”便不再说话。
茹秋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破雲,低下头没有说话。
一行人开始风餐露宿直奔长岩山。
两天后。
长岩山山下枫全镇悦来客栈。
破雲坐在房间里椅子上感觉很舒服。
长途的奔波后的休憩总是让破雲感到很惬意。破雲懒懒的泯了一口上好的香茗,回想刚才三名大汉的表情不由脸露笑容。
到达枫全镇,三人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到家了。谁想茹秋晴非要先在客栈洗漱洗漱再回家。用茹秋晴的话说就是这么狼狈不堪还不掩藏证据,下次想偷跑出来只怕更是不易了。
三名家仆苦的脸都快滴下水了。最后还是茹秋晴让他们先回去报信,三人才如获重负的一溜烟跑了。毕竟茹秋晴已经到了自己家的镇中,而且身旁还有个武功高深的破雲,三人不在身旁也无大碍。
破雲苦笑摇了摇头,刚要拿起茶杯,就听房门响动。
只见沐浴更衣完的茹秋晴一身粉色长衣,淡笑着走进屋子。
此时的茹秋晴含情脉脉静若处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哪里还有往日的嬉皮泼辣之色。
面对茹秋晴的花容月貌,淡淡的处子清香还不断传入破雲的鼻子,破雲不由精神恍惚、心猿意马。
怜静怒气冲天的样子陡然出现破雲的脑海中。破雲一下子就清醒了,心中苦笑淡然道,“茹姑娘有什么事吗?”
茹秋晴秀目脉脉,轻声道,“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秋晴。”顿了顿续道,“雨哥,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破雲一直没有告诉茹秋晴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江湖中人想捉破雲去领赏的人为数不少。
破雲一怔,微笑道,“秋晴,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雨哥。你看我张得漂亮吗?”秋晴俏脸浮上一抹红晕。
破雲闻言心中提防。
破雲可是见识过秋晴的手段,丝毫不敢大意,微笑道,“当然漂亮了。秋晴怎会如此一问?”
秋晴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轻声道,“雨哥。秋晴较之你的那位朋友如何呀。”
破雲心中一突,微笑道:“当然是秋晴美貌了。怎么了秋晴。”说着脸上浮上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秋晴抬头目光直视破雲,俏脸红潮但坚定道,“雨哥…我…我能当你的红颜知己吗?”
破雲站起身慢慢走到秋晴身前,一手揽住秋晴蛮腰一手轻轻抚动秀发,轻轻道:“好啊!其实我心仪秋晴姑娘好久了。原来秋晴也对我有好感啊。”
秋晴被破雲揽住只觉浑身发烫,四肢无力,心中小鹿简直要从胸脯跳脱出来,垂头不敢再看破雲,口中喃喃有如蚊声道,“雨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秋晴吗?”
破雲将脸凑到秋晴脸前,秋晴越发羞涩,脸也越发变红,仿佛一块红纱披在秋晴头上。
破雲在秋晴耳边轻轻道,“好一个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只可惜我心中已有心仪之人,你若愿意就做小妾吧。”
话音未落,破雲便已大笑着奔出房门。远远的传来破雲的笑声,“看你平日总欺负人,让你也尝尝被骗的滋味。”
秋晴傻傻的愣在那里。
半响。
秋晴脸上的羞红变成愤怒的火色,因为愤怒浑身发抖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混蛋石雨!别让找到你!我非杀了你不可!”
破雲早已听不到秋晴的吼声了。在客栈出来就直奔长岩山。
二八年华,正是少男少女怀春的时候,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
破雲又怎会不知道秋晴的情意。
一点不动心是瞎话,但是破雲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时间谈情说爱,更何况还有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怜静。
迎面吹来的风,让破雲悸动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破雲眼神坚定,一刻不停直奔长岩山夜羽门!
第三十四章 夜羽()
长岩山山高万仞,山石突突满山松林。
夜羽门就在长岩山山巅。
夜羽门能人辈出,在江湖素来为人敬畏。可在几十年前开始,夜羽门却开始低调行事,不经常在江湖中走动,仿佛做了隐士一般。
江湖中人众说纷坛,可谁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毕竟人家门派想做什么是人家的事,旁人干预不得。
近年来虽然说夜羽门与炽阳门,雷殃门,水隐门共成武林四大势力,但是明眼之人都知道,夜羽门虽然不知道为何在江湖中淡隐,但实力却是比其他三大势力要弱了很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夜羽门毕竟是夜羽门。很少有江湖恶徒来夜羽门捣乱,就是有也都有来无回。夜羽门基本不怎么在江湖走动,其他三大势力倒也不侵犯夜羽门。
破雲一路上来,上山路的台阶上满是枯黄树叶,显然很少有人上下山。
远远一座宏伟宫殿出现在破雲眼前。宫殿宏大气魄很是雄伟,宫殿前的牌匾之上‘夜羽门’三个大字龙飞凤舞。
门前两名玄色青年无精打采的分站两边。
左首一人懒洋洋的对右首之人说道,“孙师兄。咱们还设什么守卫啊。一年间都看不到有几人来咱们夜羽门。”
右首孙姓青年也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可不是嘛。上月我去山下办事,山下的乡民看我们这么久没走动,还以为咱们夜羽门散伙了呢。”
闻言破雲不由微微皱眉,慢慢走到大门之前。
两人看见破雲懒洋洋的问道:“是拜师还是供奉啊。”
破雲皱眉沉声道,“我找贵门门主有要事,还请两位通传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左首之人嗤鼻道,“你若说出我夜羽门门主姓字名谁,我就帮你传唤去。哪来的野小子没事找事。”
破雲眉头一皱,还真不知道夜羽门如今门主是谁。
“在下确实不知贵门门主是谁,但是在下的确有要事要找他相商。还请两位通报一番。”虽然两人对破雲如此无礼,但破雲看在夜羽门前辈淼刃的情谊上,也不愿和他们计较。
右首之人不耐烦喝道,“通报个屁,赶紧滚。别在这扰了大爷的清闲。”
破雲眼神一冷,沉声道,“在下与夜羽门有旧交在身,如你二人再口出无妄,别怪我不客气!”
破雲对女孩子没什么办法,但对男人的办法还是很多的。
右首之人闻言瞪眼喝道,“你小子还对我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说着就拔出佩剑想攻向破雲。
破雲心中暗叹一声,使用出对男人最直接的办法。全身杀气大放,奔腾的杀气铺天盖地般压向二人。
夜影的杀手可是在生死间徘徊的,在夜影磨炼的破雲更是出色,一时间浓浓的杀意罩向二人。
二人忽然感觉浑身处在冰冷的杀意中,身体竟抖动起来。二人大惊,想呼喊嘴却只是动动说不出一句话。
二人眼中俱是恐惧之色,脸庞已经被惊惧所扭曲!
“何人来夜羽门撒野!”一身着淡蓝束身的中年人走出门外。
中年人怒目看着破雲。“你是何人!来夜羽门有何贵干!”
破雲全身杀气散去,淡淡的道,“我本是要找夜羽门门主有事相商,怎料二人一再刁难。难道这就是夜羽门待客之道吗?”
中年人眉头一皱沉声对二人问道:“可有此事?”
右首之人抹抹额头冷汗,犹豫道,“师叔。此人来历不明,我二人不过详细盘查,不想此人误会我二人。”
中年人怒目一瞪二人,知道二人肯定刁难了破雲,倒是没想到破雲只用气势就把二人治得服服帖帖,心下又对破雲警惕三分。
中年人转颜道:“是我这两位师侄唐突了,还望见谅。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破雲见中年人丝毫不维护自己门下,对中年人多了几分好感,和声道,“一场误会罢了。只是在下不想骗阁下,而现在实在不是能说出我名字的时候。”
中年人微一皱眉,笑道,“好吧,请阁下进门内详谈吧。”说着手一挥做个请的姿势。
破雲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子,别人都他好言好语,他也不会恶语相向。当下和声道,“有劳了。”跟随中年人走进门内。
看着两人渐渐哦组员,左首之人忍不住啐道,“倒霉。竟然让王师叔遇到了,以后免不掉又要面壁了。”
右首之人摇头叹道,“师弟。你还没看出来次人武功之高吗?不是师叔遇到,此人若要取你我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为人师兄毕竟多些见识,知道破雲根本没有没想为难他二人。
破雲随中年人来到前殿。一路上不住有人向中年人打招呼还不时的对破雲张望。破雲这才知道中年人姓王,更暗叹夜羽门不知多久没来客人了,来个陌生人便如此好奇。
前殿很大但装饰的很宁静。
中年人指引破雲坐到一张圆桌旁边,为破雲斟满茶水,这才不慌不忙问道,“在下夜羽王自庸。阁下想找我夜羽门门主也要说明理由吧。”
破雲暗道“庸人自扰之。此人心境倒是不错。”并不答话,从怀里掏出一枚流光闪闪的古朴戒指递给王自庸。
王自庸接过戒指脸色大变,失声道:“雉清戒!”
“你如何得到此戒的!”王自庸急道。
“前辈勿急。这就是在下来夜羽的目的。”破雲淡然笑道。
王自庸脸色变得平缓,沉声道,“请稍等片刻。”拿着戒指转身走了。
破雲一笑。早知道掌门戒指一出就能把门主找来,悠闲的拿起茶杯慢酌起来。
片刻。
王自庸带领一人疾奔而来。
后面之人年纪比王自庸要大很多,中等身材一脸和善,但此刻脸色却显得异常焦急。
两人急步来到破雲面前。
王自庸向破雲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夜羽门门主木海。”转身对木海道,“师兄,就是这位年轻人带来的雉清戒。”
木海阻止破雲起身,和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好一个‘风擎木海’。不愧为一方霸主,虽惊不乱。明明知道戒指来历重要,但是还能丝毫不乱。”破雲心中点了点头,和声道,“在下破雲。见过木前辈。”
“破雲?”木海眉头微微一皱。“阁下可曾听说雷殃门正在追查一名叫破雲的青年?”
破雲无奈道,“雷殃门找的应该就是我了。”
木海哈哈大笑道,“你不怕我擒了你去邀赏吗?”
破雲微笑道,“如果看见掌门指环还把擒去领赏,那夜羽门恐怕早解散了。”
木海、王自庸相视一笑。
木海点头道,“小兄弟说的好。不知小兄弟何时何地获得的雉清戒?”拿着雉清戒的木海有些抑郁。
木海对破雲的洒脱多了几分好感,称呼间也亲近不少。
破雲点点头,缓声道,“破雲此来夜羽门就是想传达王环王前辈的消息。”
木海、王自庸两人脸色大变,急切的想知道破雲想要说什么。
破雲详细的把如何巧得淼刃,如何落入潭中,如何巧遇王环葬身之处,如何获得掌门指环,龙契图等等统统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和陈隐的事情略过。
破雲说完把淼刃,龙契图放在桌上不再言语。
偌大的前殿沉静了。
良久,木海缓缓抬起头看向屋顶,眼中泪水朦胧,长叹一声低声道:“师祖果真去世了。”转颜怒吼:“炽阳门!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怒吼震得屋梁灰尘四散,屋外疾奔来数名弟子,显然是被吼声所引,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去!”木海看全部弟子退去,转头对破雲低声道,“吴青是我师祖,王环是我师叔祖。家师在七年前去世的时候还对师祖念念不忘。今天你能带如此珍贵的消息来,实在是夜羽门的恩人。”说着恭恭敬敬的鞠躬一礼。
破雲一惊,连忙躲开施礼道,“木前辈何须如此多礼。破雲只是做了答应王环王前辈的事罢了。”
“当年我师祖一去不复返,执掌夜羽大任落在我年纪尚幼的师傅肩上。师傅没有掌门指环本难服众,加之年少知浅吃了太多苦头。为了夜羽门忍气吞声,令门下不在江湖中走动才得以不被其他势力吞并。”木海点头黯然道,“今日得知师祖的消息也算以慰师傅在天之灵。”
一旁的王自庸也是神情黯然。现在别说师傅一代,就是自己与木海一代也只有木海与自己二人而已。夜羽门前途实在堪危。
破雲安慰道,“木前辈不要太伤心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以后的对策吧。”
王自庸点头道,“对。师兄,我们还要好好计较以后的行事,不能沉溺伤悲。”对破雲问道:“不知破雲是何门何派?”
破雲淡然道,“破雲无门无派。只是落入谷中之时发现一本武功心法,照之修炼而已。”
木海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师祖早有安排,我即刻安排移交掌门给小兄弟。”
破雲慌忙急道,“此事万万不可。破雲才疏学浅怎能当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