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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威风八面父亲正瘫坐在太师椅上。一把宝剑贯穿了他的身体,伤口正不断地流血,他的手里还拿着另一把独特的剑,剑通体漆黑,造型见礼,这是杜飞第一次见到黑空剑。
年幼的他还未来得及询问怎么回事,就听见父亲叫他跪下磕头,他自然连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当他抬起头,眼泪早已忍不住掉了下来。
杜杰道:“不准哭!男儿流血,咳……不流泪,不准哭!记住为父的一句话,咳……咳……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杜杰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一边从怀中掏出一羊皮卷交给杜飞又道:“好好保存……”
这是杜飞听到他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再次醒来时,杜府上下已被人灭门了,只剩下他和家里的一位老管家,从此杜飞便开始了他浪迹江湖的日子。
“咚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杜飞的回忆。
杜飞道:“进来!”
门外的人得到了杜飞的允许走进房来,对着杜飞微微欠身道:“属下见过少爷!”
杜飞随意地回道:“坐吧。”
那人连忙回道:“属下不敢。”
杜飞又道:“那你说吧。”
那人恭敬地回道:“邓羽失败了,何无罪被甄仪所救,黑空剑下落不明。”
回答简单明了,因为他知道杜飞不喜欢听废话。
杜飞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仿佛有些累了道:“好,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那人又道:“是,属下告退。”
来人又行了一个礼,这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短暂的对话,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杜飞揉了揉太阳穴,这酒喝多了难免有些乏了,吩咐身后的二位佳人:“你们也下去吧。”
房间里就留下了杜飞一人,显然杜飞不是一个沉迷美色的人。
。。。。。。。。。。。。
凌晨,天还没有亮,寂静的大街上不见一个行人,秋风瑟瑟,吹得落叶四处飘散,家家户户都没有了灯光,唯独一家酒馆还亮着灯,酒馆门前那破旧的酒幡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写着“酒”字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
酒馆里居然还有人在喝喝酒,一位左眼缠着纱布的中年在和一位少年一边划拳,一边喝酒。
“五魁首啊!”
“四季发财!”
“哥两好啊!”
“快喝酒!”
“哈哈哈哈,你输了,喝”
这样一对奇葩的组合自然就是刚刚失去眼睛的何无罪和他最好的兄弟甄仪。
二人大难不死,何无罪刚刚处理好自己受伤的胸口和左眼便拉甄仪来到了这家酒馆。
来酒馆的目的自然只有一个——————喝酒。
何无罪最重承诺,说了活着回去便要请甄仪喝酒,他便不会失言。
于是他们来到这家名叫“老王酒馆”的酒馆。
这间“老王酒馆”处与街尾的一个转角,十分偏僻,平日里也只有一个“老王头”照料。
老王头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了,瘦高瘦高的,满脸的皱纹。一双灰暗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历经了时间的沉淀,不论是谁也无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情感。
大概是因为太高了,背有点驼,
每次他拿着竹筒打酒的时候背就更坨了,让人感觉他的驼背一定是长年累月给客人打酒形成的。
老王酒馆不管白天夜晚,从不打烊!不管你什么时候来,这里都门都是开着的,当然有没有人那就不一定了。
如果老王头不在,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一定在后面的躺椅上睡着了,你也不用管他,只管自己动手打你的酒喝,等你走的时候再把银钱放在桌上即可。当然有没有喝了酒不给钱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难想像,如甄仪这般俊秀的年少英才会与何无罪这样一位豪迈的中年莽夫相谈甚欢。
尽管何无罪并不一个头脑简单的莽夫,不过他嘴上那稀稀疏疏的胡渣看上去却就想一位山野村夫一般。
而反观甄仪,棱角分明的脸庞配上恰到好处的五官,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透露着年轻人的放荡不羁与坚毅勇敢。
天快亮了,何无罪二人终于还是喝醉了。
一个趴在了桌面上,一个更是躺在了桌子底下。
酒精的作用让二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就这样睡着了。
……
直到第二日的正午,二人才相继醒来。
还是那间酒馆,还是那喝的烂醉的二人,还有一个老王头正站在柜台上打着盹,酒馆并没有什么生意,已是日上三竿还未开张。
“好久没怎么喝了,爽!”甄仪精神抖擞地说道。
喝了那么多酒,还在酒馆里睡了一觉,丝毫没有觉得头疼头晕,反而精神更好,这大概也只有老王头家的酒才能办到了!
“爽!老王头的酒总是喝不够,下次一定再和你来个不醉不归!”何无罪也是高兴地说道。
柜台上一直打盹的老王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笑道:“二位可还尽兴?早上有人送来了一个包裹,我没有打开,你们看看吧。”
“尽兴!尽兴!”二人同声说道。
平日里,何无罪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毕竟是官府中人,做起事来一板一眼,一本正经,这样在这里才会尽情地说笑,甄仪也是同样的人。
“咦……”何无罪与甄仪同时发出疑问。
这肯定是有人趁二人酒醉熟睡之际放在桌上的,如果这个人要是想取他们的性命,那现在何无罪二人怕是早已去见了阎王。
可在这老王酒馆里,二人只管睡,根本就没有戒备心,因为这是老王酒馆,这里有老王头。
何无罪打开了布包,二人更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布里包着的竟是一把剑!
此剑名为黑空,是江湖第一铸剑师“独臂神匠”取天外的极硬陨铁和海底最软的黑金,花了三年时间铸成,剑身漆黑,锋利无比,坚不可摧,浑然一体,长三尺三寸,宽一指,造型虽然简陋可却是霸气十足。
这是一把黑色的剑!
这是一把沉重的剑!
这是一把孤独的剑!
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江湖上会有谣言传出,说剑在何大人之手?现在又是谁将剑送来?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甄仪二人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第3章 有聚有散()
赶集日,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买家的讨价声,酒馆里的谈话声,小孩的哭闹声,马车来往的车辙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闹市的景象。
一顶八抬大轿平稳地停在闹市之中。
一位管家打扮的人缓缓地掀起轿帘,从里面先后走出两位异常俊美的年少公子,手中各拿一把纸扇。
虽然已是秋季,天气早已凉爽,但你看街上那些公子谁人不是手执一把扇子,扇子在很多时候并不是用扇风的,更多的是体现一种气度。
“大姐,哦!不,大哥,你看好多人,快走啊!”其中一位公子对着身旁比他稍高些许的另一位公子说道。
“稳重点,这里可不比谷里,江湖险恶,小心点为好,一切听我的话,知道了吗?二弟。”身着白衣的公子告诫道。
“哦,知道了,我都听大哥的。也没见江湖中的人有多厉害,那个臭小子不要让我再遇到他……”被称为二弟的俊美少年回道,不过第二句却是在心里说的。
“那我们走吧,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我们。”白衣大哥对下人吩咐道。
这奇怪的兄弟二人谈完话便走入了人群。
甄仪从家中出来,暗自思索,心中不免忧虑。
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有人把黑空剑送到了他们面前,着实诡异非常,此中必有缘由。
何无罪的伤也并没有痊愈,昨日喝完酒后伤势更是加重了几分,所以他准备去何无罪家中看望他。
甄仪到礼品店买了一些补品,正在街上走着,就听前面的街道上有人在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那个人是小偷!”
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小男子正急速地在人群底下穿梭,两位打扮讲究的年轻人正一边挤开身边的人一边大喊着。
人实在太多了,眼见那瘦小男子就要逃走!
这被偷的二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李菲儿和她的姐姐李雪儿。
黑空剑重现江湖,二人从落花谷中出来寻剑,李菲儿性急,先李雪儿一步找到了何无罪,很少与人接触的她说话做事太过简单所以才会显得那么直接野蛮。
此时的她看着偷走自己钱袋的人越来越远,本想用暗器或轻功逮住那人,可她姐姐李雪儿却一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使她有力使不出来,内心急不可耐,所以她只得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
甄仪虽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不过和何无罪这个官府中人待了那么久,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让他遇见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内心做了计较,当即便放下手中的补品。
双足运力,向上跃起!
使出一个武当轻功“梯云纵“,越过几个挡在他前面的几个行人,出现在那奔跑的盗贼身后。
再一个擒拿,便已制服了那倒霉的盗贼。
那盗贼尖叫道:“哎呦!哎呦!大爷,轻点!不敢了……”
瘦小的男子正是这街上的有名地痞,街上人称刘四爷。
刘四爷今日刚从赌馆输了钱出来,便遇见正在逛街的李菲儿二人从他身旁走过,眼尖的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两只肥羊。
刘四爷看准机会,轻而易举地便得了手,这种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条街上还从没有那种不长眼的人敢来管他的闲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日报应便来了。
刘四爷知道碰到硬茬子了,不停的求饶,说话间,李菲儿二人便已追了上来。
“就是他撞了我们,偷走了本姑……本少爷的钱袋。”李菲儿指着刘四气氛地说道。
甄仪喝道:“你个小贼!还不快把偷来的钱物交还给这两位公子!”
刘四爷无奈,只能赶快从怀中掏出钱袋递给了李菲儿。
“走,我送你官府投案!”甄仪说完便要押着刘四去见官
刘四一听要去官府,更是惊慌,顿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不要啊!不要!我真的是第一次,再也不敢了!我不能去坐牢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这回李菲儿并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李雪儿听了刘四的话,心生怜悯,开口说道:“这位侠士,看他也怪可怜的,既然钱袋已经追回,他既已知悔改,就放他去吧。”
甄仪道:“不要再让我遇见你还有下次,去吧!”
既然失主都说话了,也罢,便放他去了。
李菲儿已认出面前的人便是前几日阻碍自己寻剑的英俊少年,悄然间便躲到了大姐李雪儿身后,一声不吭,生怕被其认出。
“今日有劳公子出手相助,无以为报,不如一起去前面的酒家喝上一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雪儿客气地说道。
甄仪一听喝酒,这想起他原本的目的,回刚才放补品的地方,盒子还在原地,经过刚才怎么一出,倒也没有再敢顺手牵羊。
甄仪拿上补品,一个拱手说道:“兄台客气了,小事一桩,习武之人应该做的,今日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李菲儿呆呆地看着甄仪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人都走了,还看!你认识他?”李雪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打趣道。
李菲儿弱弱地说道:“没……哪有,我不认识他,真扫兴,回去吧。”
…………
何无罪的家就在离府衙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
平日里何无罪并不需要到府衙报道,除非府衙有了重大案情才会派去何无罪家中请他到内堂谈公务。
何无罪已在此地做十一年的捕头,经历了五任知府,规矩都是如此。
从没有哪一任知府敢把他当成属下,这也江湖中每当有人谈论起何无罪,都会尊称他为何大人,而不是何捕头。
甄仪熟门熟路,一盏茶功夫,就来何无罪家门。
他进何无罪的家从来不会敲门,直接大步流星地走门来。
宽大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只白鸽在庭院的护栏上梳理身上的羽毛,不时发出谷谷谷的鸣叫,因为有人的到来,扑腾着翅膀四散而去。
甄仪眼明手快,施展轻功跃到空,一张手便抓了一只白鸽,再一查看,这只鸽子纯白的羽毛上竟有几滴血液。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甄仪心内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转眼间便来到何无罪的卧房前,打开门一看……
果然没人!
甄仪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他不愿相信而已,往常甄仪来何无罪的家,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深夜,只要他行至这庭院时,刚一见白鸽,何无罪必从屋内出来迎他。
可今日他都走过庭院,快行至他的卧房了,却还不见何无罪的踪迹。
莫非……
甄仪想到了一个可能,可他不愿相信。
难道是去府衙了?
对,一定是!
想这里甄仪把手中的补品放在何无罪家中,立即赶去府衙寻问,最终府衙也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人见过何无罪。
甄仪尽管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何无罪绝对是出事了!
第4章 红轿再现()
城南有一山林,已是中秋,山林间的树叶开始枯黄,已有许多开始掉掉落。
蜿蜒崎岖的山道上铺满了落叶,人走在上面沙沙作响,颇为松软。
山间的风像情人的轻抚,轻柔细腻。
甄仪正在准备上山,回到他在山上的住处,这是他练剑的地方。
为了能更安静地练剑,便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内寻了一平坦处修了一间竹屋。
少则数天,多则数月,甄仪只要无事都会呆在山里练剑,他那一手快剑便是在前面那片竹林中练成的。
不一会儿甄仪便走出树林,来到那片竹林里,他的竹屋便在前方不远处。
就见竹林深处一平坦开阔处,一座小竹屋横卧在那里。
年久日长,风吹日晒,竹屋外表呈现和周围翠竹完全不同的黄色。
稻草铺盖的屋顶上几只纯白的鸽子起落着,而白鸽正和何无罪家中的白鸽是为同一种。
甄仪在山中练剑的时日,何无罪正是以信鸽与他往来信息,而平日里陪伴甄仪练剑的也那几只白色的信鸽,可想而知甄仪这些年是多么孤独。
而今日这与世无争的清净之地却来了外人!
还是那一顶红轿!还是那红色的面具!还是那黑衣的轿夫!
甄仪快行至竹屋前便已发现了。
那一抹诡异的血红!那一抹令他印象深刻的血红!那一抹让他耻辱的血红!
甄仪已经深深地明白了红轿子里那人的恐怖。
光是那四个轿夫,就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可他却没有转身而逃,一位剑客的尊严不允许他胆怯,不允许他后退。
再说了既然他能够找到竹屋来,即便逃也逃不掉了。
所以甄仪并没有放慢脚步,依旧闲庭若步地向竹屋走来。
“各位光临寒舍,在下不甚荣幸,不知有何指教?”甄仪一抱拳!朗声说道。
虽然是仇人但基本的礼仪还需要的。
过了片刻,轿子里才幽幽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