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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浚沉眉,他本是要去上任的可不能误了时辰,随道:“本官在此地不便久留,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耽搁了啊!”
谢通问道:“李大人最多能在这里住几日?”
“两天后的午时必须到易州,明一早我就要出发。”李浚虽然担心自身安慰可是公务在身要以国家为重,自己的事情他也就不多做考虑了。
谢通微一迟疑道:“可是那些杀手怕不会轻易放过李大人啊!”
李浚慨然道:“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生死不由人,就随他去吧!”
杜峰心生赞许,不过正因李浚如此气魄让杜峰忽的心生一计,随扫一眼众人道:“眼下衙门守卫严密,杀手自是不会贸然前来了。”
董方蓦然抬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很意外的他对杜峰说的点了点头道:“这里是安全的,明天李大人上任路上杀手一定出现,所以我们明日可来一个守株待兔。”
谢通和李浚听了均是一怔,相互对望一眼不明就里,一边的程英更是疑惑,心想:守株待兔?哪有人这么笨你去待?
杜峰的计策与董方大同小异,只不过杜峰是想今夜就让李李浚离开让杀手难以捉摸李浚行踪从而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略一深思觉的这样未必能让杀手找到好的机会下手,自己这边准备也会仓促不太实用,反而董方的要好些,明着来明着抓,当下心中暗道:“人们说董方行事不按常理,却并非虚假。”
想到此杜峰由衷的道:“董名捕果然想的全面。”
董方瞧了眼杜峰淡然一笑,对杜峰心下虽有诸多排斥,但感觉上好了许多。
谢通一时没明白诧异的问道:“两位捕快说的是何意思,可否讲清楚一些?”
董方心思电转间就想考验一下杜峰,说道:“还是杜捕快给两位大人说说吧!”
谢通、李浚和程英目光向杜峰望来,杜峰看眼董方,董方端起茶杯小口抿茶,杜峰暗自一笑心知董方有意如此,也不推脱,说道:“这个还得从两位杀手说起,今日他们出手都表现的非常自傲,尤其是那位用刀的,放走侍卫可见他们全然不把这些官差放在眼里了。”
程英问道:“这能说明什么?”
“且听我慢慢说来,”杜峰道:“他们放走侍卫早就料想他们害怕性命不会再返回来,而且也不去查看他们走没走远,对侍卫离去全然不顾,谁知还是有胆大的回去听了他们谈话,这是他们太过自负的表现,所以才让返回的侍卫听到和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
董方微微点了点头,谢通皱眉道:“这与破案有关系吗?”
“当然有,”杜峰道:“这两人既然这么自负,那么他要杀人即便是龙潭虎穴也不会怕的,可是他们却有一个弱点。”
谢通道:“什么弱点?”
杜峰看眼谢通,心道:这谢大人倒是爽快,有问题就问却也是谦虚之人。
“二人虽是杀手但也不愿伤及无辜,他们的目标只有李大人,刺杀也会选择易隐蔽易逃离的地方,若是来衙门杀人固然得手,但是衙门守卫森严周围条件不利于他们,又势必会和侍卫动手,这样一来不免会有死伤,所以他们不会选择衙门,衙门里应该是安全的,由此他们要选择刺杀最好的就有两中选择……”
“那两种?”程英问。
杜峰道:“一是从衙门到出城的街道,这里人流密集隐藏刺杀后撤对他们非常有利,二是城外去易州二十里处的树林,哪里树木密集条件更好,不过二人不愿多伤无辜,那么街道刺杀出现乱子不好把控说不定就会伤了百姓,这样一来他们定会选择城外的树林,这就是守株待兔了。”
谢通道:“他们有那么笨吗?明着让我们布防,然后再钻进去?”
李浚也道:“依两位捕快的意思是要在树林布置人手捉拿两个杀手了,可这个要怎么来布置呢?”
杜峰一笑并没有回答,拿眼看向董方,说实话杜峰还不敢确定自己想的能和董方一致,董方至此觉着杜峰还是挺有头脑的,考虑的还算全面,也不再为难他,言道:“接下来我们是要以假乱真。”
谢通奇道:“这是怎么个做法?”
李浚和程英也是纳闷,只有杜峰微一皱眉心中已然明了,他的想法与董方是有些出入的,对此他也有所顾虑,迟疑着道:“若是对方今夜有所探查这以假乱真怕多有不妥?”
董方抿口茶水,神秘的一笑道:“有人探查更好不过,就这样了吧,此事眼下还不能言明,恐有岔子,明天一早自会有让大家明白的时候。”
谢通和李浚相视一眼兀自都点了点头,这算是充分的信任了董方,杜峰也不多言,心里却有一丝压抑,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事情敲定各自起身,杜峰又多看了一眼董方,经过短暂接触他到觉董方说话语气平缓,性子谦和,与青剑名捕赵天恒完全不是一类人,不过董方虽然看似外表谦和骨子里怕是异常的傲慢和倔强了,想一想日后要面对这些人他就有些头疼,真不知道他在神机府中能走到什么地步,到时候要是跟这样一帮人对上他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局。
不一会程英就布置好了防备,之前虽然杜峰分析杀手不会来衙门杀人,但谢通还是不放心生怕李浚在他的地界上出事给他惹来麻烦,便令程英加强了内院防备,尤其是李浚落脚内院的东厢房周围,这里程英安排了四十名侍卫,屋下三十人房顶十人,这样一来李浚住的房间就全在侍卫的眼睛之下了,四十双眼睛看着还能怕那两位杀手进来察觉不到?
杜峰离开时看到这种布置保护,兀自摇了摇头,嘀咕道:“做官久了或许都是这样小心吧!”
章二十七 弦外之音的秘密()
离开了衙门走上街道,人流稀疏,杜峰穿行其中兀自想着心事,李浚为官清廉,没有仇家,要是有人杀他,那是什么原因,两位顶尖的高手出动,必然有非常大的秘密隐藏其中,但他就是猜不到这其中的原委。
“喂,想什么呢,神捕大人?”薛三平嬉笑着从杜峰身后冒出,闪电般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又跳离三尺开外。
杜峰正自思索入神居然全然不觉,这一下拍的让他大吃了一惊,猛然抬头但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方才一松,他回头过来道:“这下子也太突然了,你不怕把我吓出毛病吗?”
薛三平笑道:“这都能吓出毛病,你也太不中用了。”
杜峰摇头一笑道:“你这一出来李大人那边怕是要少一位高手的保护了啊!”
薛三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道:“你这是在怪罪我擅离职守,还是食言?”
杜峰一怔,笑道:“你想多了,衙门守的严密杀手是不会来的,眼下不去帮忙自是无妨。”
薛三平白了眼杜峰道:“说到的我自会做到,不过现在程捕快布置的还算周密,这又是白天,侍卫眼睛明亮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晚上他们或许会打盹不精神,所以老哥决定晚上去保护,现在出来转转透透气,不然老是隐藏在暗中让人闷得慌。”
杜峰心下感激薛三平,可无言谢他,说道:“希望付出不会白费,只等明天一击了。”言罢心中又是沉重,李浚之事有玉面名捕插手自不难破,但沈朝卓的案子到现在还无头绪,不过一想到刺杀李浚时有一位施刀者,心中就有了怀疑,是否这两件事情有着内在的联系呢?
薛三平不知道杜峰说的明天一击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明天一击,难道你们已有把握捉拿到杀手了?”
杜峰笑道:“有几分把握,是董名捕的意思。”当下杜峰将他们在县衙议论的一些事情给薛三平简略说了。
薛三平不觉赞道:“那董方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看来比那赵天恒强多了。”
杜峰心知十大名捕各有长处,对薛三平说的不以为然,说道:“十大名捕当年各有长短,赵名捕武功厉害,办案只是少了一些耐心而已,这董方只听人们说过一点,今天一见我倒觉着他表象随和,眼光也看的长远,实力怕也不弱。”
薛三平嘿嘿笑道:“你和他是同行自然会帮他说话了。”
杜峰兀自一楞,调侃道:“老哥平时也为同行常常说话喽?”
薛三平闻言脸色瞬变,恼道:“风马牛不相及,人们说我是小偷,但我认为我是侠客来着,劫富济贫的侠客,你可别把我和那些手脚肮脏的家伙相提并论。”
杜峰顿感尴尬,谦道:“老哥说的是,是做兄弟的不对了。”
薛三平哼了声道:“不说这些,搅的人心情郁闷。”
杜峰忙点头道:“好,那我们找香兰解解闷去。”
薛三平心中一阵兴奋,想起香兰船房的美酒佳肴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他洋装意,一本正经的道:“香兰是你的相好你带上我干什么?我可不想参合弄的一身胭脂味儿。”
杜峰笑了笑,早就看出薛三平是言不由心了,说道:“找香兰是了解沈朝卓,这件案子没有头绪只能从香兰身上着手,我们去办正经事,儿女私情且放一边,嗯,不过那里的美酒佳肴的确不错,老哥不愿去老弟也不强求。”
“谁说我不愿意去?”薛三平狭长的眼睛微眯狠狠瞪了眼杜峰,随即搓了搓双手厚着脸皮道:“有美酒怎能少了我,你这也太不够兄弟了。”那日在香兰的船上喝了个痛快现在他还惦记着哪里的美酒呢。
过得片刻两人上了香兰的船房,香兰自是喜不自胜,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子,丰盛非常。
各自坐定,薛三平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桌的美酒佳肴大大咧咧的道:“每天这样也不枉来世间一回啊!”
杜峰笑道:“每天这样你不会腻么?”
薛三平骂道:“生在福中不知福,好酒好菜你都腻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说着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香兰见此微微一僵,秋波扫了眼杜峰,心想:我每天都这样,美酒佳肴真的有些腻了,可是我还得这样下去。心中顿感无奈,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杜峰注意到了香兰的异样,一想便是明白过来,忙讪笑道:“要是每天有香兰姑娘陪伴可就另当别论了。”
薛三平道:“你太贪了。”
杜峰道:“知心难求,怎可与美酒佳肴混为一谈。”
香兰听的心如蜜甜,展颜一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杜神捕可不能信口而来。”
杜峰认真道:“我说话自来算数,难道香兰姑娘怀疑在下的人品么?”
香兰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要是这样香兰愿每天都陪着神捕,到时候神捕可别嫌弃我,腻味我。”
杜峰见香兰说的诚心满满,就想起了那日她所唱歌谣中透露出的无限苦思,心中有高兴也有忧愁,暗自叹道:“我是漂泊之人,四海为家,入了此行再无退路,日后自是多风雨,恐怕会辜负了这个好姑娘。”
香兰见杜峰良久不言又似有忧愁,心中难免失望,她强颜笑道:“怎么不说话了?怕我缠着你么?你倒是想的美,我才不会缠着你呢,整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还要去猜疑去判断,更不能安定走东闯西的,还是待在这里舒服。”
杜峰呆了一呆,也不知香兰的话他该相信那一句了,兀自看眼香兰勉强笑了一笑。
薛三平听的片刻全身只起鸡皮疙瘩,他喝了几口酒打开岔子道:“杜老弟啊,你不是说来办正事吗?怎么尽说些让人发麻别扭的话呢?”
“对,对,正事要紧。”杜峰尴尬一笑,问道:“香兰姑娘,不知道你可知道牡丹和沈朝卓之间的一些事情?”
“嗯?”香兰俏媚微皱似是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杜峰道:“沈朝卓这个人你知道么?”
香兰心想:听说沈朝卓死了,难道这与牡丹姐姐有关系?牡丹可是她们这些歌女心目中的领袖,香兰可不想她出事情,随暗自警惕的道:“沈朝卓我认识,是牡丹姐姐的一位客人,怎么了?”
杜峰道:“他和牡丹关系是深是浅?”
香兰莫名的心中一酸,迟疑的看了眼杜峰眼神似妒似怨的道:“怎么,你吃他的醋了?”
“噗。”登时杜峰到口的菜就喷将了出来,大半桌子的菜都被他的口水光顾。
薛三平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你,你特么不要脸了啊,这么好的一桌菜肴就被你糟蹋了,你想给自己占着也不用这样吧?”说后他甚是惋惜的盯着桌上的美味不住的摇头叹息道:“酒啊,菜啊,是谁得罪你们了?”神情十分夸张。
香兰一怔,忙用丝帕帮杜峰拭去嘴角的菜渣,板着脸道:“反应这么大,”转头又对薛三平道:“薛大哥这里有的是,我让丫鬟再弄些。”随唤了丫鬟去弄菜肴。
杜峰哭笑不得,无奈的道:“我是在查案子,香兰姑娘想哪里去了,我和牡丹之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吃醋的?”
香兰抛了个冷眼心中半信半疑,兀自拿起筷子吃了口菜,薛三平瞧见大是意外,目光奇怪的看着二人,香兰没在意被杜峰喷过的菜,薛三平就想:这感情好啊,香兰姑娘这是动真情了么?才几日时间呢,杜小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香兰吃了几口瞧了一眼薛三平,见他呆坐在哪里像个木头似地看着她,蓦地她就明白过来红霞顿生,赶忙唤来丫鬟将刚才的菜肴撤了换上几盘新的菜肴。
薛三平耸耸肩道:“香兰姑娘不必这样的,我有酒就行,你们随意。”
杜峰闻言干笑了笑,谦道:“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薛三平和香兰看眼尴尬的杜峰无不窃笑,杜峰洋装没看到,接着道:“言归正传,我昨夜去过牡丹的船房,听了她弹的曲子总感觉她似乎想通过琴声诉说什么。”
香兰微一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牡丹姐姐的那首曲子很好听,是么?”
杜峰点了点头,道:“好听,也有故事。”
香兰想了想,说道:“这首曲子我听牡丹姐姐说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弹过,不过在这里她是很少弹这首曲子的,只是最近不知怎地弹的次数多了些,这首曲子原曲名好像是成龙吟,后来改悲龙吟。”
“悲龙吟?”杜峰脑袋翁的一下好似黑暗中闪过一道亮光,只想:怎么会起这样的曲名,一个成一个悲,差距这么大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很喜欢听这首曲子吗?”香兰突然问杜峰。
杜峰道:“曲子很动听,的确让人留恋。”
香兰鼓了鼓桃腮道:“之前我曾让牡丹姐姐教我这首曲子的,可她说我经历世事太少,弹不出曲中的韵意,不让我学,下次去见牡丹姐姐我一定要学会它。”
薛三平挠了挠头,沉吟着道:“是不是昨夜秦淮河传出的那首曲子啊?”
杜峰奇道:“怎么,老哥也听过?”
薛三平道:“昨天我喝多了,你扶我回客栈后我好像就睡着了,但到半夜酒醒就再也睡不着了,我便起来到外面走了一圈,刚好听到了。”
杜峰不觉失望的道:“昨夜听过也不为奇吗!”
薛三平仰起头嘴里咕哝着道:“好像之前在哪里也听过的。”
“之前,是哪里?”杜峰精神一震,语气变的急切,知道曲子的出处就有可能知道牡丹的过去,这或许有帮助。
“很久了,你等一等我慢慢想想。”薛三平放下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