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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子,昨夜快活一晚,是不是很舒服啊?”薛三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了一下杜峰的肩膀又跳出三尺开外的地方,坏坏的笑着。
杜峰的思绪被打断回头看向薛三平,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眉头就是一挑,调侃道:“薛老哥是不是妒忌了啊?”
“胡说八道。”薛三平故作生气的道:“还朋友呢,都不了解我,我会妒忌吗?”
杜峰大笑了起来,说道:“昨日还说官贼怎能成为朋友,怎么今天就承认是我朋友了?”
“额……好了,好了,知道说不过你,刚才看到衙役抬着一具尸体,怎么回事啊?”薛三平知道要再说下去自己可就被杜峰戏弄了,便岔开了话题。
杜峰心中一沉,现在除了刀痕什么也不知道,随将他刚才发现的告诉了薛三平,问道:“你想一想,在江湖中谁会有一刀封喉的本事?”
“这个,这个我想想。”薛三平敲着脑门,突然看向杜峰背部的大刀贼笑连连的道:“能有如此刀法的,那就是你小神捕杜峰了。”
“你正经点好不好,说正事呢。”杜峰变的严肃起来,害的薛三平吐了吐舌头,思索着道:“成名的刀皇远在西域不可能,关外神刀门倒是有可能。”
“神刀门?”杜峰吃惊道。
神刀门门主欧阳正华多年前来中原被刀皇萧三挫败之后就再没有来过中原,而门下弟子在关外多年也从未涉足中原,当年欧阳正华说过,他与刀皇一战若是败了,那么神刀门门人从此不再踏入中原一步,但是那一战欧阳正华真的输了。
刀皇也在那次一战过后去了西域已经隐世,也不曾听说他有收过徒弟的,后来在中原崛起的刀客好像只有屠天方,也是杜峰的师父,这自然是根本不可能的,这用刀的行家都已不再中原,那今天所杀之人的刀锋是怎么回事,若是神刀门,那神刀门的人为何要破门主欧阳正华的规矩,欧阳正华当年可是一言九鼎之人,他不会食言的,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
“神刀门门主欧阳正华的刀法刚劲,出刀迅猛,而刀皇萧三刀法柔和,出刀如闪电,两人可都是一代大侠。”薛三平瞧着脑袋回想着,二十多年前时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头。
杜峰点点头,他也是用刀的行家,心道:“两位刀中顶尖的高手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们的门人知之者甚少,今日再见到这种刀法着实让人吃惊。”
“这事只有知道死者的身份才可以有所突破,对了,昨日我们还没有喝个痛快,走,现在我们好好喝他一番。”杜峰已不再去想这事现在只有等,等那位死者身份有了着落才能展开追查,而追查死者身份他不用劳神。
薛三平一听要喝酒眼睛就放光,昨夜他的确是没有喝好,金不换当时早已喝多在杜峰离开后,金不换喝了几杯就醉倒了,反而害的薛三平折腾一番才将金不换送到客栈,现在那金不换还没有酒醒,在客栈憨憨大睡呢,也不等杜峰再说,薛三平就是大步向酒楼走去。
杜峰摇了摇头笑道:“美酒始终是你的最爱。”
薛三平回头哈哈笑道:“知我者属你也。”
不一会走到闹市的一家酒楼门口二人就要,但见一位腰金衣紫体态壮实的男子跨门而出,他面色显得苍白冰冷,眼神悲伤而愤怒,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虽未出鞘,但是感觉的到这男子手中的剑,是剑种极品,隐约透着铮铮寒意。
这男子刹那间与二人擦肩而过,显的很干练,杜峰扭头看向离开的男子,心中猜疑他会是哪一门的人?
薛三平顺着杜峰目光看去,微微皱起眉头,自语道:“那男子的背影好熟悉,但是怎么想不起来他是谁呢?”
杜峰心想:薛三平可是对一些名家公子了解的清楚,多有这样的公子被他关怀过,再说他资历深,肯定知道的多。忙道:“你再好好想一想。”
薛三平思索良久依然没有眉目,摇了摇头道:“哎,见过的多了,人老了也记不住了。”
“他的剑很特别,你没有印象吗?”杜峰提醒薛三平希望他可以想起来。
薛三平抓耳挠腮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圈,猛的一拍脑门这就想了起来,道:“噢,对了,他是名剑门的人。”
“名剑门?”杜峰一怔,这个门派可与他有诸多瓜葛了,早年间他们的老门主败了屠天方,现如今杜峰又杀了名剑双雄之一的沈振风,虽然沈振风脱离名剑门很久了,但终究他也是出自名剑门,并与现任门主合称名剑双雄。
“今早我就看见过,有好几位和我们住在同一家客栈,他们都是名剑门的人。”薛三平细细回忆,他曾经与刚见到的人有一面之缘,随补充道:“那位好像是名剑门三剑客中排在第二的沈朝阳。”
杜峰‘恩’的应了一声,低头沉思,名剑门是江湖中第一大剑派,昔日门主沈天耀,剑法一绝,他的三位弟子更是名动江湖,在江湖中将三人并称为名剑门三剑客,第一沈朝轩,第二沈朝阳,第三沈朝卓,至于沈振风则是沈天耀师弟的弟子,听说他早年有望门主一位,只可惜走了一条不归路。
当然,名剑门三剑客这个称是这几年才传开的,在这之前只有名剑双雄,那第一的沈朝轩便是其中一位,也是现任名剑门的门主。
名剑门三剑客的剑法在当今江湖中鲜有敌手,但自从沈振风脱离名剑门又在外做出许多出格的事情后名剑门的人便变的很低调了,名剑门的三剑客也不常走动江湖,所以很多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但认识他们的人很少。
一个神秘的杀人刀客,一个名剑门的三剑客,同时出现,这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杜峰对名剑门并没有什么仇恨,屠天方早就放下了当年的事情,也并未将这事太多的告诉杜峰,他只希望杜峰在外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而不是背负上他的恩情,再者带杜峰离开也是一位老友所托,他更就不能将自己的事情强加给杜峰了。
薛三平一心惦记着美酒看着发愣的杜峰心头就有些不悦了,大声的说道:“神捕啊,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喝酒呢?”
杜峰被薛三平一喊回过了神,笑道:“我说过的话何时不算数了?”
“那就好。”薛三平大跨步走进了酒楼。
进去坐定后,二人要了几坛美酒,撇开诸多事情开始对饮,一坛坛美酒逐个见底,薛三平已是红光满面,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嘟嚷着道:“总算喝了个痛快。”
杜峰自然是喝的有些高了,感觉头晕眼花,他被薛三平这一次给灌多了,要是这样摇晃着出去太丢人了,杜峰暗自运功了一下状态,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章九 来历()
酒足饭饱后杜峰和薛三平出了酒楼只奔香兰的船房,近的香兰船房远远看到了程英,他来回踱着步子就像摇晃的钟摆,按着轨迹来来回回的。
程英转身正好看到二人忙含笑着迎上了杜峰和薛三平,未及程英开口杜峰就问道:“程捕快办事倒是很麻利吗,是不是查出那人的来历了?”
程英心中犯愁,点头道:“死的人是江湖中一位很有名的人。”
“谁?”杜峰精神一震,酒意早已烟消云散。
程英道:“我们在抬回死者后衙门里就来了几位江湖中人,说是名剑门的人,气势汹汹,那带头的叫沈朝阳,他一进衙门就说:“这是我的师弟沈朝卓我要抬回去安葬。”当时我吃了一惊,也没加阻拦就让他们抬回去了,他们走后我心中依旧惊异不定,想到江湖之事我们要不要插手,这不就想起了杜神捕,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听到程英如此之言,杜峰心中一声冷笑,这程英倒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虽然他是衙门捕快但名剑门可是一棵大树,弄不好指不定会被人家那天背后给黑了呢。
薛三平兀自皱眉心中暗暗吃惊,沈朝卓不就是名剑门三剑客吗,杜峰自然也想到了,沈朝卓是剑种高手能让他死前没有还手之力,那神秘的刀客会有多厉害?神秘的刀客又会是谁,与名剑门又有何种联系呢?
“沈朝卓死了,这似乎有些不可能啊,谁有这本事能置他于死地,而且还是一刀封喉?”薛三平想来想去还是不已置信,皱眉思考,眼下还真的想不出有人能在一击之下杀的了名剑门的高手。
杜峰问道:“还有什么线索?”
程英道:“我来之前调查了一下,昨夜沈朝卓是在牡丹的花船上面饮酒的,这不今早他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死了。”
杜峰意外道:“此事是真的吗?”
程英肯定道:“昨夜多有人可以证明此事。”
杜峰吁了口气,默默的想到:昨夜我听到了牡丹的弹奏,怎么今天就有她的客人被杀呢?神秘的刀客,名剑门,牡丹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只有去牡丹船房一查了。”杜峰喃喃自语。
程英听到这话暗自想到:牡丹在这一带最有名有着自己的势力,江湖侠士,朝中的大官可能都是她的后台,要上她的船也是有规矩的,谁也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得罪牡丹就会得罪众多人士,哪怕杜峰是神机府的人也需要考虑周到。随多了一个心眼,开口道:“牡丹船房白天是不见客的,只有和她熟悉的人在相约后才可以上船,我们不能强来,她的后面可是很强大的,我们只要晚上在船房胜出,便可一见牡丹,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前去一查。”
杜峰闻言心中不悦,心道:“捕快就是专门办案抓人这程英却是怕势之人,简直有辱我们捕快的声誉。”对程英的畏首畏尾他有些许鄙视之色,冷冷的道:“捕快查案捉人就是皇亲国戚也照样拿办,何况一个小小歌女。”
程英被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心里却想:好心提醒,却被当做驴肝肺。
薛三平眼见程英脸色难看,上前一步道:“牡丹我们并不熟悉她,强来反而不好,我看你还是晚上去的好些。”
杜峰微一皱眉,他也是听说过牡丹的两个丫鬟都是一流的高手,据说是富甲一方的福海山庄庄主送给她的,要是现在前去,弄的大家都是不悦还真就不好办了,权衡再三杜峰心道:晚上我倒要看一看这牡丹有何种特别之处。随道:“好吧,晚上我们一探,程捕快你先回去吧。”
程英连连点头,他虽不想趟这浑水,但又不得不趟,眼下遇到杜峰对他来说最好不过,也是惟命是从,应承几句转身悻悻而去。
杜峰和薛三平也无别事,便上了香兰的船,上到船上,一丫鬟微笑着打了招呼,说道:“杜神捕,姐姐等你好一会了。”
杜峰兀自一怔,薛三平却是笑道:“果然是神捕,什么东西都是手到擒来啊!”
杜峰白了薛三平一眼,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薛三平哈哈的笑了两声,说道:“我不是狗嘴,象牙自然吐不出来,只能吐出人牙来。”
说笑间已来到二层,丫鬟揭开珠帘,轻声道:“两位里边请。”
“我也可以进去?”薛三平站在二楼门前迟疑着问。
丫鬟道:“香兰姐姐说了只要杜神捕愿意,这位公子自然可以一起。”
杜峰道:“都是朋友,香兰姑娘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不通人情,只不过每天在如此地方不如此做也不行,不然一天如何应付得来?”
薛三平斜睨了眼杜峰道:“才一夜时间你就替她说话了,可真是有心那!”
杜峰不去理他,当先走了进去,薛三平随后跟上,但依旧保持着三尺距离。
一里面薛三平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起来,他看到里面的陈设,屏风梅花争艳,檀木花椅名贵,周窗丝纱斑斓,更有一股淡淡幽香,不觉赞道:“恩,花香四溢,闺阁好华丽啊!”
外间桌上已备好了酒菜,香兰独自坐在一边,听见脚步声音她忙起身,似怨似喜的看了眼杜峰道:“杜神捕去的匆忙,来的也快啊!”
杜峰微微一笑,道:“早上出了事,所以不告而别,还望香兰姑娘海涵。”
随后他介绍了薛三平,各自落座,薛三平狭长的眼目盯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还有上等的女儿红散发的酒香眼睛里又放起光来,好像饿了多日的野狼,看到了一只野兔,视线总是不离不弃,就连一边娇艳的香兰也没有带走他的半分视线。
他平生的最爱就是美酒佳肴,美人薛三平向来都是放在第二位,所以他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咕咚咕咚的咽了几口唾沫,他笑嘻嘻的道:“好酒好菜啊,杜峰啊,杜峰,你可真是有福啊!”
杜峰笑道:“那你这是沾光了。”
薛三平一呆,心想:哪有这么不要脸的。扯着嗓门道:“这是香兰姑娘的,要沾光也是占香兰姑娘的光,管你屁事?”
香兰咯咯笑道:“薛大哥这话我喜欢听。”说着白了一眼杜峰,接着道:“早上也不说一声,留下人家一人单相思,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语气带着埋怨,却也是真心之语。
杜峰昨夜与香兰谈的尽兴,些许了解一些她的作风,倒也拘束自己,嘿嘿笑着道:“香兰说的是,这都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对我的不告而别向你道歉。”
在春风楼中卖过唱,香兰见多了花天酒地的男女,到现在她对男女之事早就看的很开了,不过她外在虽然开放,实则内在也是很传统的,然而薛三平却是内外都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听到二人的对话他总觉的酸溜溜的,不由的感到手脚发毛,兀自打了一个寒颤,心想:我可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幸好我没有找过这样的女人。
看了一眼动人的香兰,薛三平坏坏的一笑道:“香兰姑娘都不知道咱们的杜神捕来不来,就弄这么多美酒佳肴,可真有心啊!”
香兰抿嘴一笑,冲着杜峰娇嗔着道:“人家无情,我可不能无义。”
杜峰干干一笑,蓦地觉的香兰今天在自己面前比昨晚又放开不少,他也不知香兰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心,心中便想:她是烟雨中的女子,或许言语开放些,不拘不束。随也就没往心里去,端起酒杯,自罚了三杯。
薛三平看着杜峰一口一杯,忍不住的只咽口水,眼睛盯着上等的女儿红视线都不愿离开,咕哝着道:“美酒啊,美酒。”那依恋美酒的神情当真是如痴如醉,惹得杜峰捧腹大笑起来,一边的香兰也不做作笑得花枝乱颤。
见二人嬉笑的样子,薛三平冷哼一声,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杜峰强忍住笑道:“今早你还没有喝好吗?”
“美酒尝尽,哪能知足,只要有酒我就是嘴馋。”薛三平说着已端起酒到了嘴边快语道:“我先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
敬字一完一杯美酒也以下肚,他整个人眯着眼睛陶醉与此,似在回味,美酒他永远也喝不够,这算是薛三平的一大软肋吧!
香兰笑道:“美酒虽好,但可不能贪杯哦!”
薛三平从陶醉中睁开眼睛,美滋滋的道:“古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才喝了一杯而已的。”
香兰听后咯咯的笑起来,杜峰给薛三平抛了个冷眼,问道:“这里谁是你的知己呢?”
“当然是……”薛三平本来要说当然是你们二人了,但话到口边打了个激灵,止住了,他要是说出来定会被杜峰戏弄,随即嘿嘿的一笑,改口道:“我是比方,这上等的女儿红就是我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