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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杜神捕是哪一位?”丫鬟不见有人出来又恭敬的问了一句。
杜峰皱眉心感莫名其妙,但也不能装聋作哑,站起身行了礼道:“在下杜峰,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这一站起,船舱顿时一片哗然,纷纷私语,有些人摸了摸下巴,露出不屑的神情,他们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最近盛传的小神捕了。
“挺年轻吗!”
“听说他破了几件难缠的案子呢,而且还斩了名剑双雄沈振风,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毛头小子。”看着站起来的杜峰很多人都有些惊讶,潜意识里都认为有这番能耐的应该是一位中年的男子或是年龄更大,没想到却是一个俊俏少年。
有人也觉兴奋,说道:“今天能见到小神捕来此也算值啊!”
“哼,一名捕快而已,有什么好威风的。”但也有人对杜峰不满,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
这里许多人对杜峰的事迹都是耳熟能详,出道时斩了沈振风,不几日又缉拿了西北双狼,再到近日青沙镇连环杀人案的侦破,百姓相互传说,多数都已灌了耳音。
在西北一带的百姓们到对杜峰的出现正面看待,甚至有街头的小孩都会装扮成小神捕抓恶人,以此来玩游戏,更有人编了打油诗,说:神捕四海游,破案他在行,恶人闻风逃,事迹人赞扬。可见杜峰的出现在一些人心里还是有正义化身之象的。
“婢女见过杜神捕,”丫鬟上前恭敬一礼,道:“杜神捕,香兰小姐请你楼上一坐。”
“什么?”
“香兰小姐要选他上去?喂,你没传错话吧?”有人这样问,显然心里很不爽。
这丫鬟微笑着道:“我在香兰小姐身边已有几个年头,怎么会传错话呢?”
大伙听到这里有人就不悦起来,提出了异议,有人冲口道:“他连对联都没有对,就请他,不合规矩吧?”
先前说过杜峰的那壮汉又憋着通红的脸面摇晃着身子走到了船舱中间,他伸手指着杜峰怒冲冲的道:“他凭什么可以上去,他不和我一样吗,没有对,对联吗,为何选,他?他,他不过是一条朝廷的狗而已。”
船舱众人心头顿时一沉,纷纷望向杜峰,杜峰回头冷冷的看着大汉道:“你说什么?”之前这人冒犯他,念在他的同伴赔礼的份上他忍了,但并不代表自己可以一忍再忍。
和这大汉一块的人见杜峰目光冷寒,心里对杜峰没底忙将大汉拉回了座位,这样他还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如芒在背,随收拾了东西扶着大汉居然匆匆要离开,而大汉喉咙里咕哝着还在怒骂。
“真是没眼力,一点也不知死活。”薛三平自斟自饮的说了句,完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没多大关系。
“就这么走了吗?”那大汉被搀扶着到了船舱门口杜峰忽然问道。
“神捕,在下这朋友是喝高了就口无遮拦,大人有还请神捕放我们一马。”那搀扶大汉的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倒是对杜峰很恭敬。
杜峰扫一眼众人但见还有许多面色不善的,这里面也包括金不换,他心下一想若是这样让他们走了,这船里的人还止不住要怎样对我,随道:“走可以,但是要吃我一拳。”
“他娘的,你……”醉酒的汉子大怒伸手一指杜峰就要开骂,搀扶的汉子急忙一把将他打晕,他旁侧的一人沉着脸上去将醉汉托住,这搀扶的汉子才赔笑道:“只要神捕能消气,在下便接这一拳,还望神捕手下留情。”言罢他跨前一步扎马站稳摆开了架势。
“准备好了。”杜峰一笑,身形突动,倏忽间众人只觉一道流光去而复返,定下神来时却见杜峰人还在原地,再扭头却见那扎马的汉子眉心多了一道酒水,不由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等身法着实让人不可思议。
扎马的汉子后脊椎只发寒,刚才他答应的爽快是想试一试杜峰的身手,他心里其实也瞧不起杜峰的,可没想到杜峰身法如此了得,眨眼间就给他眉心轻轻按了一掌,当时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此时想来心中惊悚,不住的咽了几口唾沫才鼓足气力站直身子,恭敬一礼道:“多谢神捕手下留情。”言罢灰溜溜的出了船舱。
这时苏明辉憋红了脸面,却还瞪视着杜峰,他并不懂武功只是一介文人,刚才发生的他没怎么看清楚,想到杜峰就要上二楼就觉不痛快,便站起身来要冲杜峰发作,他旁边的一位朋友赶忙拉了拉他,低声道:“你想找死吗?”
苏明辉不明所以,但见朋友目光带有惧色,强忍着哼了一声才坐回椅子。
这一处闹戏来的快也去的快,杜峰这一表现让在场的人都老实不少,金不换也看出了杜峰很不一般,何况还有前车之鉴,兀自走回坐下身子倒了杯酒猛灌了一口,薛三平笑道:“怎么,心里不平衡了?金老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
金不换看了眼杜峰目光定格在薛三平身上,眼见薛三平目光中带有几分不悦,暗想:薛老弟对这杜峰很不一般啊,我且忍了他再说。
杜峰早将金不换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一叹,回身对丫鬟道:“多谢香兰小姐看的起在下,不知香兰小姐可否允许我的两位朋友一同前往呢?”杜峰胸怀朋友,心想金不换一连几日就一见香兰,自己这一来就有了机会便想能和朋友一起上二层,也好改善一下他和金不换的关系。
金不换听到这话重重哼了一声,他虽然无才,但还是识趣,之前杜峰帮他他接受了那是因为香兰并没有说要见杜峰而他见香兰心切也就接受了,可是眼下不一样,杜峰再这般姿态帮他那在他眼里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了,他低声道:“假情假意。”
杜峰一愣,薛三平瞪了眼金不换,敲了敲桌沿直视他道:“他是好心,金老哥怎这么不通情理了?”
金不换此时酒意去了三分,人也清醒了不少,皱眉看看薛三平,道:“老哥是无意的。”
薛三平听了这话并没有移开目光,金不换哎的一声道:“刚才我的那对联是杜老弟对的,我只不过帮他传了话,想必香兰小姐将这些都看在眼中,她能请杜老弟一坐金老哥没说的,不过这样让我跟着他上去老哥这不是拉不下老脸吗。”
薛三平道:“你那老脸比城墙还厚。”
“喝酒,喝酒,是老哥对不住杜老弟了,这还不行吗?”金不换赔不是,他对薛三平是又敬又惧,早年间可吃了不少薛三平的亏,他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最后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人这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杜峰面显尴尬,说道:“两位都比我大,今日是我做的不对,对不住两位老哥了,老弟自罚一杯。”
丫鬟被晾到了一边并没有急欲上前,等三人坐好她才上前道:“杜神捕,香兰小姐在楼上等着你呢。”
杜峰抬头,说道:“那个在下之前说的还望这位姑娘能通报一下香兰小姐。”
“杜神捕,香兰小姐说了今晚只见你一人的,其他的人小姐说隔日定当一一请上诸位二楼一坐,各位愿意来,便可留下名讳。”丫鬟说后对杜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杜神捕二楼一坐。”
薛三平看了眼杜峰道:“去吧,不用管我俩。”金不换也是附和,在不闹别扭了。
杜峰看了看金不换和薛三平,薛三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金不换也是带着笑,对杜峰能上二楼再没有话可说,船舱里的人也是识趣再没有提出异议都看着杜峰要怎么做。
杜峰也不强求起身对在座的各位做了一揖,表示礼貌,随后跟着丫鬟上了二楼。
他一离开薛三平就道:“这小子我认识他也不久,不过的确有非同寻常之处,为人不错,就刚才所作所为你我也看到了,有情有义,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金不换道:“希望是吧!”
章六 动人香兰()
丫鬟领着杜峰来到二楼门前早有一丫鬟在那等着了,她见二人上来忙揭开珠帘,杜峰跨步只觉这二楼芳香宜人,入座后丫鬟就端上了美酒佳肴,一切就绪其中一位丫鬟柔声细语的道:“杜神捕慢用。”言罢这丫鬟笑意浓浓的和其她一位离开了二层,这里就只留下了杜峰一人。
二楼地方也算宽敞,中间被屏风隔了开来,那屏风上面清一色的全是梅花,醒目娇艳,秀的是活灵活现,杜峰看着屏风上的梅花,暗想:香兰自己名字叫香兰,为什么她不秀兰花反而秀了这么多的梅花呢,这还真是挺奇怪的。
杜峰转动眼珠扫向楼阁四周,成排的窗户上挂满了轻纱,夜风吹过轻轻飘动着,在那窗边上挂满了字画,杜峰一一看过却都是有名之人所留,这里到处透着一股书香的气味儿。
透过屏风可以看到后面坐着一位佳人,若隐若现,但看那端庄的坐姿,纤细的身段,瀑布般的秀发,就知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坯子人联想不断,总想将那可恨的屏风撕碎,望眼欲穿。
“铮”的一声,纤纤素手撩动琴弦,袅袅音声,洋洋盈耳,沁人心肺,屏风后的香兰开始独奏一曲,悠扬琴声,伴随那悦耳歌声,如黄莺出谷让人如梦如醉。
唱到:“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远路应悲春晼晚,残霄犹得梦依稀。玉铛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一层听到这美妙的琴声,动人的歌喉不由的竖起了耳朵,船舱中这一瞬间鸦默雀静了。
杜峰左右看了看屏风总是朦朦胧胧的,不怎么看清里面他也就死心了,静静的坐了下来,手中美酒细细品尝,伴随撩人心弦的声音,心渐渐静了下来。
听着歌声杜峰心想:李商隐的春雨到她这里好让人伤感那!
这一首因春雨引发出许多怀思的情愫,极尽情思之苦,最后连情书都无法寄出,更可知这种思念的无奈与无尽。
“香兰姑娘为何会有这种深刻的思念之情呢?她是在思念谁呢?”杜峰正在思索间就听琴声戛然而止,香兰已是一曲奏完,那余音还在这灯火灿烂的夜晚回荡,船舱中的人完全没有从这迷醉的声音中缓过来,而杜峰也在咀嚼回味。
“技艺如此高超,的确不负盛名啊!”薛三平抿了口酒幽幽说道,的确这一首曲子让他陷入了沉静的思情中,那仿佛是一种追溯,这一刻他似乎能够理解金不换为何在这里会有如此失态的行。
“这样的曲子听一辈子也不够啊!”船舱有人感叹,众人默默表示赞同。
一曲奏了,香兰起身,步履轻盈的走出了屏风,立刻一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美人出现在了杜峰面前,杜峰抬眼看去蓦地愣住,眼神有那么一瞬的发痴,这是一个绝色美人啊,她就好像是一道让人迷恋的美丽风景。
薄粉敷面靓丽,风髻雾鬓,目光炯炯,五官的每一处无不展现着那不可一世的美丽面容,杜峰情不自禁的暗叹:世间居然有如此女子。虽然上来前他想到香兰会很美丽,但是亲眼所见还是让他由衷的赞叹,心中想到秦淮第二的名歌女有着傲人的姿色,那么第一的牡丹会是怎样?
林嘉玉的影子也在这一时浮上脑海,杜峰自语:“她也不差,只不过若是换做女儿装会是什么样子呢?”
分神的瞬间香兰纤纤细步来到杜峰面前,杜峰顿感暗香袭人,眼珠上动但见香兰盈盈一笑道:“香兰有幸,今日能一见名满天下的杜神捕。”
声音柔嫩有着磁力,杜峰晃过神端正了坐姿,含笑道:“香兰姑娘过誉了,今日在下一见香兰姑娘,端庄秀丽,艳光逼人,也是甚感荣幸啊!”
香兰娇笑着上前帮杜峰斟了一杯酒后又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她放下酒壶撩了撩裙摆坐到了杜峰的对面,秋波微转打量着他。
“近来听说杜神捕破案不仅有一手,人也风流潇洒,堪称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香兰的一笑,美目不转依旧盯着杜峰。
“香兰姑娘取笑在下了。”本来较为内敛的杜峰听香兰这么一说,还有那慑人的眼神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吧。”香兰说着高举起酒杯显得十分好爽。
“为我们的相识。”杜峰愣神间和香兰碰了一杯,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心想:我从前没有见过她,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呢?随微笑着问:“在下有一疑问,想请香兰姑娘赐教。”
香兰坐姿笔直挺立,素手叠在一起轻放在纤细的上,她微笑着注视着杜峰,淡淡的道:“神捕也会有问题问我?”
杜峰避开香兰那慑人的眼目看向手中的酒杯,轻轻的转了转,笑道:“能与香兰姑娘对饮在下荣幸之至,但不知姑娘怎么认识我的?”
香兰翘了翘嘴角,娇嗔的道:“怎么,杜神捕不愿与香兰小酌?”
杜峰一怔,尴尬笑道:“姑娘乃是才女,在下能与姑娘对饮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习惯有问题就要问一问而已。”
香兰盈盈一笑,赞道:“杜神捕这个习惯好,难怪那么多离奇的案子都被你侦破了。”
杜峰看了眼香兰,笑道:“香兰姑娘又拿我取笑了。”
香兰忽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我是一红尘女子,这里的文人侠士也见的多了,江湖的事自然是知晓一些的,那赌王金不换大名鼎鼎,可是他没有文采,男儿舞刀弄枪,志高远,维护正义,恐怕不是出于他手。”说后香兰端起酒壶斟满了酒杯,眼望杜峰。
杜峰听后笑而不语,只动了动手中的酒杯,香兰收回了目光接着道:“前些日子有一才子画功一绝,为我做了一画,而他画的却是最近盛传的小神捕。”
杜峰‘哦’了一声,略感惊讶,兀自拧了拧眉,心想:这才子为何画我,按理说他应给留下自己的画像才对,而我他又是怎么认识的?随迟疑着问道:“真有此事,他怎知我?”
香兰莞尔一笑,起身从屏风后拿出一幅画,回到桌边打开了画卷,入目整个画卷展现在杜峰面前,画中是一男一女,男的大刀握手,踏步挥舞,风度翩翩,旁边梅花树下一女子轻抚古筝,脸露灿烂笑意,边上并写下了两句话:才子配佳人,英雄配。
画中的男子相貌赫然与杜峰附和,那女子模样便形似香兰,作画者却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连他自己的名字也没有。
不由的杜峰浓黑的眉头微微皱起,诧异的看向香兰,香兰一直来并未移开目光,杜峰这一看正好触到香兰柔情的眼神,不自禁的他心神一荡,忙低头看画,心想:这作画者意思很明了,香兰这样的,只有名满天下的英雄才可以相配,但是我与她配么?又想:作画者肯定爱恋香兰,但是他知晓自己配不上香兰,所以做此画,他能这样大度,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啊!
想到这里杜峰回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怎地林嘉玉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他不禁想到:也许爱一个人就要懂的大度和付出,能让对方幸福那就是快乐的吧!
美酒下肚顿觉内腑一热,忍不住瞄了眼香兰,见她楚楚动人,心道:“爱一个人虽要大度,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自甘放弃,应该争取才对。”不由的为此作画者心生惋惜,但总觉的有什么蹊跷,这人为什么要画自己,他又是何时见过自己的呢?
香兰慢慢的收起画卷,轻盈碎步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原处,缓缓回身微笑着道:“你的朋友与我的丫鬟对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