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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媛,你讲不讲理?”里希尔有些受挫道,接着又心中生疑地伸手去探娅媛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娅媛一把拍掉了里希尔的手:“你才有病呢!我好得很!”
“现在怎么说?要不还是按原计划,邀请你岳父来家小聚一下?”艾丽娜这时出声问道,脸上尽是幸灾乐祸及玩味地笑。
里希尔有些地懊恼地揉揉额头,尴尬地望了眼脸色精彩纷呈的众人,心中一阵委屈。他暗想,都说有情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但是他和娅媛,怎么就从来没有过什么灵犀呢?别说灵犀了,就是协商,就是为了她好,她都从来跟他对着干的。
虽然娅媛的确是“不识好歹”,但从里希尔的角度上,他还是想帮娅媛争取一下,就算他犯贱好了,毕竟机会难得——
“这样吧,妈,回头我跟娅媛商讨一下,我再单独跟您说吧。”里希尔道。
“用不着商讨。”娅媛狠狠剜了里希尔一眼,一口回就回绝了,然后又转头对婆婆恭顺地道:“谢谢妈了,不过,您们真不用为我操心了。我爸刚刚做了换心手术,需要静养,不方便来家吃饭,以后等他身体康泰了再说吧。”
娅媛这样的恢复着实是让众人意外,尤其是她关于父亲身体不适的说法,实在是牵强得很。这个时代,谁要是换心手术顺利出院后,等着他的必然是一百五十年的健康长寿,哪里还需要什么静养?
里希尔若有所思地看了娅媛一眼,终于识相地闭嘴,没再争论半句了。
里希尔想通了,娅媛犯不着为了和他顶牛,就牺牲自己和父亲相聚的难得机会,娅媛分明是有什么隐忧,不方便说明。
“那好,我们自然听你的。”艾丽娜赶紧敲定这件事,“里希尔,不如咱们先回去,让娅媛好好休息吧。”
这次里希尔可就不愿意了,他太想和娅媛单独聊聊了,他很想追问一下,娅媛拒绝接父亲来日起之城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只听娅媛摆在床上的对讲机,“哔哔啵啵”地响了起来。
风信子走到床边抄起了对讲机,面带嘲讽地递到了娅媛的手中。仿佛在说:“您是接,还是不接,亦或是冲到洗手间去接呢?”
娅媛一看字幕,果然是她老爸的来电,她自然是不打算接了,只是老天爷似乎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她接过手机的瞬间,手一抖,凑巧就错按了接听键。
只听电话那头,娅媛的老爸一副亟不可待的口气一股脑地道:“娅媛,报仇的事,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啊?爸本来不想追问你的,但是。。。。。。”
可能秦怀舒真的是等娅媛的答复,等得太久了,失去了耐性,以至于连以往等着娅媛躲进洗手间的时间,也忘了给她预留了。
“嘀嘟”一声,娅媛已经把对讲机关闭了。
卧室里,立马就诡异地静谧了下来,落针可辨,呼吸相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把眼光,投向了娅媛。
娅媛是个矛盾综合体,大律师生涯让她学会了临危不乱、应急处理;演艺的从业经验,让她惯于被万众瞩目,淡定自如。
可娅媛又是个诚实的人,有着最干净的灵魂,这让她无法从容地去面对,她自认为很对不起的人。
这样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娅媛的脸,如同被大火焚烧了般,呼啦一下便红了个通透。。。。。。
现场中,除了娅媛,没有人比里希尔更清楚,才刚那电话内容里的含义。前不久,里希尔还拜读过娅媛“复仇日记”的内容呢!
里希尔瞬间心如刀割!
但他还是不忍心盯视娅媛仿如滴血的脸。
他昂首望了一下房顶吊灯,给娅媛解围道:“老爸也真是的,他换心手术时,医生不让他接你电话,那是为了他好,他居然到现在还记仇。。。。。。”
里希尔机械地扯着谎,他悲哀地想,自此认识了娅媛,说谎就已经成了他的一项必备特长。可是,里希尔的谎言还没等说完,娅媛的对讲机,就又“哔哔啵啵”,不依不饶地鸣响了起来。
“失陪一下。”娅媛心思复杂地瞄了里希尔一眼,火速地赶往洗手间去了。
娅媛仅仅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和老爸讲明了厉害,说现在婆婆和“威廉少爷”正在她卧房里,不方便和他谈这么敏感的话题。
应付完老爸,娅媛又匆匆返回卧室,去应付那一干瞩目着她的人群,可是她洗手间门“咣当”一推开,立马有些失力地靠在了门框。
她的眼前,已经人去屋空。
在娅媛去接电话的短暂时间里,里希尔已经哄着他妈,离开了娅媛的卧室。
他说:“这丫头跟她爸煲起电话粥来,可是没完没了的,我岳父不知怎么了,就是记恨起那个不给他听电话的医生了。咱们就别在这儿傻等了。”
不久,娅媛坐回到床上去,继续摆弄着对讲机发呆,而风信子也送客返回了卧室。
她一边拾掇着室内的小餐桌,一边话里有话地叨叨——
“威廉少爷,可真是个宽容大度的男人。真没想到,他会为你着想到这种程度。都说好人有好报,现在看来也未必——我原本还觉得,他配不上你,横刀夺爱什么的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呀。。。。。。”
若是以往,风信子说这些奇怪的话,娅媛要么会感到心里发堵,要么就会寻求解释,但是今晚,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多想什么了。随风信子唠叨好了,她依然呆呆傻傻地端坐在床头没动。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对讲机,却再次响了起来。
娅媛慢半拍地举起对讲机来,直接道:“爸,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真的还没考虑好,明天天黑前,我就答复你,好不好?”
娅媛有气无力地说着,她并没有看来电显示,因为她的对讲机,除了父亲,几乎就不可能再有谁拨打。
她此刻觉得自己每次看来电显示的习惯,是那么的多此一举。
“秦娅媛,是我。”
电话里,居然是里希尔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调调,却听得娅媛的心一沉!
533 给我守寡一辈子好了()
“里希尔?”娅媛下意识地惊问道。
她在心里琢磨着,这口气不对呀?每一次,里希尔对她连名带姓地称呼的时候,从来都是他心情很不爽的时候。
本来毫无生气的娅媛,此刻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应付。
“怎么?惊吓到你了?影响到你和咱爸的密谋了?呵呵。。。。。。”里希尔的语气里的嘲讽,针一般,刺痛着娅媛的心脏。
娅媛焦急道:“你听我解释。。。。。。”
里希尔则立马打断了娅媛的话,道:“你去一下洗手间吧,有些话,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娅媛再一愣,又翻了翻白眼儿,心想:这世上的夫妻,说话要用对讲机,还得去洗手间里避人耳目的,除了她和里希尔,大概也没谁了。
娅媛认命地再次爬下床,顺上了软拖,向洗手间而去,去赴这场明显不会太愉快的谈话。
室内的风信子瞟了一眼娅媛有些忧心忡忡的背影,低低地“切”了一声,露出了个幸灾乐祸式的笑容来。
娅媛刚关上洗手间门,执起对讲机来,里希尔的声音便再次传了进来——
“秦娅媛,你觉不觉得,你有点儿欺人太甚了?”
里希尔的声音里,有着极力控制着怒火的压抑,娅媛却一下子被气炸肺了。她觉得自己的苦心,全都白费了,就无限委屈地咆哮着道——
“里希尔,你把话说清楚,我欺负谁了?我现在连大门都出不去,跟个犯人似的被监控着,这些都是拜谁所赐?要说是有人欺负人,那也不是我,恐怕是你的家人欺负我吧?”
“呵呵。。。。。。你这是要反咬一口喽?不愧是大律师出身,真是够伶牙俐齿的,颠倒是非的本事都绝了——”
“里希尔,你要是想和我吵架,恕我没时间奉陪!你到底想干嘛?何不实话直说?别在这儿绕弯子!”
“好啊!实话直说。。。。。。那我就跟你摊牌吧——我既然娶了你,就不怕你会在我家兴风作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跟本就没打算过要和你离婚,那也不是因为什么情深意长,而是打算对你就近防范你。你要是觉得这样和我分居着,你这样被监视着舒服,你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了,我保管可以让你除了保镖,再看不到一花一草的‘安全’着。你秦娅媛呢,生是我里希尔的人,死也得是我里希尔的鬼,我们威廉家,家大业大,不在乎多养一个,甚至一批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和鬼的。。。。。。”
“你疯魔了吗?你也太莫名其妙了!你到底——”
“是啊!我是疯魔了!可我是被你给逼的,我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愚蠢、更歹毒、更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女人!”
看了娅媛的复仇日记,和亲眼撞见娅媛和她父亲密谋,对里希尔来说是两回事。仅仅是看了日记,让里希尔止不住的会幻想,娅媛不过是因为和他母亲的过节,在日记里发泄一下。
结婚以来,看到娅媛处处站在他母亲的立场上,和他作对,里希尔更加确信,娅媛是不会真的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不利的。
然而今晚的事,让里希尔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太一厢情愿了!
他真的是被娅媛给气疯了,伤心得口不择言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他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就开始和她父亲里应外合着,想要对付他的亲人们了。
“够了!里希尔,你是想找茬吗?那你马上过来,我们当面说清楚——”
“你做梦吧秦娅媛,你以为我里希尔这么闲?谁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吗?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休想再见到我!你就在我童年居住的小卧室里,给我守寡一辈子好了!”
里希尔说着,整颗心都在颤抖着,眼眶都湿漉了!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对娅媛如此的恶语相向的。他极力忍耐着,不想让娅媛听出他的哽咽来,更加的瞧不起他。
里希尔如此地激动,反倒使娅媛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里希尔威胁的话语。这不是那个她秦娅媛勾勾手指头,就会爬山涉水地赶过来见她,为他上天入地,不计回报地付出的深情男子能做出了的狠事。
他们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至于让里希尔对她的态度,有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而且,印象里的里希尔,对她从来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更别说这般的恶语相向。岂止是对她,里希尔连其他的任何人,似乎都没那样光火过。
除非是。。。。。。
娅媛飞快地想到了一个可能,马上就紧张地问道:“你。。。。。。是偷看了前几天我和我父亲通话的监控录像了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里希尔怒极反笑了起来。
“你说话呀!”娅媛追问。
“秦娅媛,说你蠢,你还真是蠢,都蠢到无可救药了!”谁打算算计别人的时候,还会粗心到在人家的监控里,留下罪证呢?里希尔气得牙关紧咬。
“那些。。。。。。不是你想的那样。。。。。。”没等娅媛解释,里希尔那头,已经“嘀嘟”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立刻如离弦的箭一般,向日起之城里的监控中心冲去。
他满心里想着,娅媛的那些罪证要是被他母亲先一步看到了,那他和秦娅媛就真的完了!而娅媛,恐怕连他也保不了她了!
日起之城不比鲜花天堂,里希尔也不能在这个家中为所欲为的。尤其是,他担心自己的行动反倒弄巧成拙。
他找来了自己的心腹保镖切斯特,让他声称最近有事要求串班,了无痕迹地支走了原本值班的,母亲的心腹保安队长。
然后,又让切斯特把其他值班的人员支走,全部换上了他自己的保全人员,然后里希尔才独自一人悄悄地潜入了底下的监控中心。
根据娅媛话中的线索,里希尔从今天向前搜索着娅媛行动轨迹中的监控录像。终于给他翻查到了娅媛和她父亲,那段最“见不得光”的电话录像存档。
里希尔如石头般端坐在座椅上,听着娅媛和他岳父的对话,里希尔冰蓝的瞳眸,都骤然收缩了起来,闪动出嗤痛和恐慌的凌乱来——
“你母亲一生痛苦,也都是被他们这路人所害。。。。。。你现在已经深入‘虎穴’了,你听爸爸的,我们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你别糊弄爸爸了。。。。。。你的孩子,不可能是里希尔那个兔崽子的,那分明是伟东的亲骨肉!”
听到这儿,里希尔的呼吸“呼哧”作响着,他如同发了疯般的咆哮着,“咚”地一声,把眼前的播放屏幕,给砸出了一个大洞!十个股指也都因此受伤流血起来。
里希尔晕血的,在他意识逐渐昏眩的过程里,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用流血不止的手子,掰碎了娅媛的“罪证”。
他最终瘫倒在座椅上,对着闻声赶来的切斯特,吃力地指了指屏幕上的大洞,就不省人事了。
切斯特可以说是里希尔肚里的蛔虫,主子的一个动作,他自然已经会意。一方面,他派人送里希尔回卧房并找来医生急救;一方面,他亲自更换掉了监控室里破碎的屏幕;而里希尔掰碎的档案,也被切斯特给悉心切换成了娅媛的日常生活镜头。
不过是把娅媛之前就寝时的镜头嫁接了过去,这一切,他做得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几天以后,娅媛就明白了,里希尔那天和她发火时说的话,是来真的了。
倒不是她真的被关进了卧室,自此连半点自由都失去了,而是里希尔从那天起,在她的生活视野里,彻底消失了。
最初,娅媛想,里希尔大抵还在置气,等他消消火,她再和声细语的跟他解释清楚。
很快,娅媛便意识到,这次她和里希尔之间的误会,怕是没那么容易解释清楚的了,于是,她便主动打电话给里希尔,可是几次都没有打通。
娅媛知道,她的来电,被里希尔给屏蔽了。
娅媛的生活圈子里,渐渐多了些背后嚼舌头的人,和阿德莱德嘲弄的目光,以及苹果毫无掩饰恨意的瞪视。
娅媛对这些情况,根本无力关注,她的心底,由最初的焦虑,变成了苦涩,最后,则只剩下思念了。
她甚至产生了视听幻觉,常常觉得,里希尔正站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正用幽蓝的目光,幽怨地望着她。
可是,娅媛还是不会绝望的,她不相信里希尔真的会就此消失,她觉得,里希尔气消了,自然会出现。而且,这里是他的家呀,他不可能因为气他,就从此不回自己的家了吧?娅媛下定决心,只要是里希尔一现身,她便立刻对他解释一切,并求得他的原谅。
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期间,娅媛为了让父亲宽心,好好生活下去,和他达成了等孩子出生后,会对威廉家族展开报复的协定。
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是风信子居然和苹果,做起了朋友来,三不五时的,两个人就来回走动一下,看得娅媛直长吁短叹。
这天中午,大家在吃午餐。娅媛终于沉不住气,想刺探一下里希尔地行踪了——
534 清醒的状况下,她永远会选择坚强,至少是逞强()
娅媛状似无心地道:“里希尔真是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