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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又解决了一件,潘宝山自己都觉得心有些膨胀,走后门托关系办事,收获不仅仅是事情成功的本身,有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好像这个时候特别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
有如此想法并不好,潘宝山知道,这种心理会让他变得虚荣而肤浅,不利于沉下来做大事。假如给徐光放造成这种印象,恐怕以后的路很难再继续走高了。
潘宝山极力冷静下来,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脚踏实地做事。当然,他也知道脚踏实地不是死板照条不知变通,该做事的事还是要做好。
李大炮和鱿鱼的事还没解决,那也比较迫切,还得抓紧办妥。
潘宝山依旧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实现,直接和孔军凯挂钩,那样路子走对了不但能解决问题,还能拓宽人际。就像和孙华生之间,之前怎么也不会料到能和他融洽到现在这地步,可以说是能交底的。
不过潘宝山也清楚,与孙华生的交好只是个巧合,不能套用到孔军凯身上,跟他的交触,能达到一般熟络,可以办点事也就行了。
但如何能开始接上头,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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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字画()
想跟孔军凯接头也不太容易,他的身份也算显赫,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无论是官面上的一套,还是玩点小花子,对他可能都不起什么效,作用只能跟蜻蜓点水一样,没法继续深入。
潘宝山想来想去,还是用接近孙华生的法子,投其所好一把,成与不成顺其自然,实在不行在想别的办法。
马上,潘宝山打电话给彭自来,说想了解点孔军凯的情况。彭自来即刻就找到潘宝山,把他所知道的全告诉了潘宝山。
重要的信息有一条:孔军凯言谈举止颇为儒雅,喜好画。
潘宝山听到后,半秒钟都没用就想到了黄开建手里那副什么小隐山房主人的法字画。
第二天,潘宝山就前往富祥找黄开建。
黄开建听明来意后哈哈大笑,“看看,当初我就说嘛,要你拿去,还真是能派上用场。”
“我倒是想派上大用场。”潘宝山笑道,“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没事,一幅不行就来两幅、三幅。”黄开建道,“我加紧倒腾倒腾,多弄几幅真迹。”
“管用的话一幅就行了。”潘宝山道,“字画是艺术,对真正喜欢的人来说是无价的,如果愿意领情,一幅就足够。”
“也是。”黄开建道,“看看情况吧,如果需要你就跟我说,多了没有,两三幅应该不成问题。”
“嗯,跟你黄主席还客气嘛。”潘宝山用卷轴收起字画,让老匡小心拿到车里放好,对黄开建道:“黄主席,今天就不跟你聊了,这几天各县区党代会就要召开,我找祁记聊聊去,听说他最近情绪不是很好。”
“还真是。”谈到这事,黄开建习惯性地放低了声音,“我也听说祁记没了以前的官气,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要出问题也不会是现在,可能仅仅是担心吧。”潘宝山道,“市委郝记马上退了,缺少照顾,再加上严景标一来,冯德锦势必要捣腾他,那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感到紧张也正常。”
“唉。”黄开建叹了口气,“为啥说做事要留个后眼,多看几步,当初祁记那么盛气地对待冯德锦,哪里还想到会有今天这境地。”
“也不怪祁记没后眼,谁能料到严景标还能回来呢。”潘宝山道,“如果连那种情况也要考虑到,也真没什么意思,每走一步都跟如履薄冰一样,畏首畏尾也憋屈。”
“这可能也就是命吧。”黄开建道,“人得认命啊,就拿我来说,以前从来也没想到过还真能弄个副处退二线,现在真是享尽了清福。”
“为什么说知足常乐呢。”潘宝山道,“看得出来,即使黄主席你从正科的级别退下来,也一样乐呵。”
“那可不是嘛。”黄开建仰头笑了起来,尔后看着潘宝山哼道:“不过有个人看到我这样,肯定一直不痛快。”
“你是说梁延发吧。”潘宝山也哼了一声,“他看到你现在这神仙般的日子,肯定心理不会平衡。”
“不过他的春天也快来了。”黄开建不自觉地轻叹一声,道:“他靠冯德锦靠得那么紧,马上还不跟着起势?”
“也不一定吧。”潘宝山道,“那就要看他有没有眼色了。”
“啥意思?”黄开建道,“你想办他?”
“如果他再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肯定想办法让他难过。”潘宝山道,“前前后后,他暗地里坏了我不少事,不过考虑到之前我装作跟他是一个圈子的,确实有对不住他的地方,所以我忍了,但现在已经到了最大极限。”
“你说的也是,将心比心是需要忍。”黄开建道,“不过我想提醒一句,虽然之前你装作跟他很要好,一定程度上是存在蒙骗,可你却从来没有在背后坏他的事,也谈不上有多么对不起他。”
“算了,不说他。”潘宝山颇为感慨地笑了下,“反正情况就这样,现在我跟他是扯平了,算是没有谁对不起谁。如果再有事情发生,那该怎么理论就怎么理论。”
“凡事想通就行。”黄开建道,“相信你会处理得很好。”
“掺杂私人感情的事情,几乎都处理不好。”潘宝山笑道,“人都是自私的,谁不偏向自己?现在也许只是因为一句话,我就有可能要了梁延发的命”
“大实话,绝对的大实话”黄开建一听就笑了,不过马上又严肃起来,“你是这么想的,梁延发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你要注意点同祁宏益的关系,能不走近就远着点。毕竟梁延发今非昔比,现在他要是利用你的失误背后捣鼓起来,那力度和影响可就不一样了,以前你还能抗一抗,没准现在还就顶不住呢。”
“你是怕我受牵连?”潘宝山摇头道,“祁记的那些问题,半点都扯不到我。不过因为我属于他的阵营,而且又是徐市长钦点出来的,所以肯定会受到冯德锦和严景标他们派系的打压。”
“你这么说,看来是有足够准备的。”黄开建点头道,“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会把一切难题都处理得很好。”
没错,潘宝山确实是有一定的准备,他有信心在这场对抗中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祁宏益完全没有这种自信,从现在开始他就褪去了锐气,以守为保。
潘宝山见到他的时候,问往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挪动一下位置。祁宏益说他不能动,富祥这边的摊子铺得太大,如果他走了肯定会被掀出事来,所以他必须留下来,熬到退休就行,也就三年时间。
从这句话中,潘宝山听出了祁宏益心中的恐慌,不过他没说出来,这个时候什么不说最好。
回去的路上,潘宝山的心情有点糟糕,因为有种预感,祁宏益熬不过三年,他在富祥的漏洞太多,补都来不及。潘宝山想保护祁宏益,但是觉得自己还很脆弱,没有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能力。
这种沉闷的心情持续了好几天,潘宝山始终提不起精神。直到彭自来顺利成为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消息传来,才一扫他阴郁的状态。
潘宝山特地去感谢孙华生。
孙华生对待潘宝山像老朋友一样,一点都不见外,还说下一步就解决那个叫王一凡的环保局副局长问题,间隔不会长,也就一两个星期时间。
听到这里,潘宝山的情绪一点点高涨起来,觉得不能老是多愁善感为祁宏益难过,他出不出事还不一定,想太多也没必要。还是应该集中精力抓好眼前的一些事情。
潘宝山想到了接触孔军凯,刚好现在可以上手了,因为有彭自来升副局作为由头。他找欧晓翔出面,请孔军凯吃饭,理由是为朋友彭自来庆贺一下。
欧晓翔出面比较合适,他跟孔军凯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接触的次数比较多,能说上话。而且他毕竟也是市长徐光放的贴身秘,面子多少还是有点的。
吃饭那天,孔军凯如约而至,潘宝山当然也到场,他以彭自来朋友的身份参加。
席间,根据事前的谋划,欧晓翔提到了孔军凯的兴趣和爱好,彭自来马上跟着说孔局长在画方面有一定研究,还是市法协会的名誉会长。
潘宝山听到这些立刻表现得很惊讶,说没想到孔市长还有这么个特长。刚好,宝剑赠英雄,前几天他在老家弄到一幅字画,好像有点年头,改天送给孔市长玩玩。
孔军凯一听忙摆手,笑说字画那东西可没个谱,弄不好一幅真迹就是几十万上百万。潘宝山听了笑道,说艺术走上市场成为商,那是有价的,可以用钱来衡量,但如果作为朋友间的礼赠送,便是无价的,不能用钱来衡量,那代表的只是一种友谊。
这话说得有点主动,才刚接触,还谈不上友情,不过有些话就是那么一说,当真也真,当不真也不真,就看对方怎么想。
在潘宝山的计划里,不管孔军凯怎么想,事情还是要出来的,把字画送给他。不过潘宝山没有直接送,那不合适。让彭自来行动比较好,这样双方都有回旋的余地。
彭自来去之前问潘宝山,如果发觉机会合适,他可不可以当场开口提李大炮和鱿鱼工作调动的事。潘宝山琢磨了一阵,说如果条件真的允许也可以提一提,不过要以他自己的名义来说,说一个人就可以了,那样会更自然一些,要不显得人为安排的味太浓。彭自来说行,假如可以的话,他就以李大炮朋友的身份说一下从县局调到市局的事。
彭自来人为,事情的成功与否,只要是取决于孔军凯对这幅字画的喜爱程度。
在敲孔军凯办公室门的时候,彭自来一直祷告,希望孔军凯能对字画喜爱有加。
实际上,事实与祷告基本一致,孔军凯看到字画后还真有点爱不释手。
“这是幅真迹,看落款的号是小隐山房主人,应该是出自清末法名家陈棣生之手。”孔军凯研磨一阵后说道,“陈棣生的真迹被发掘得较晚,有一定研究价值。”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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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各就位()
孔军凯从小隐山房主人的号,一口说出陈棣生的名字,很让彭自来吃惊。
“孔局长,你法研究的功底真是深厚,一下就能说出是谁写的。”彭自来很实在地恭维了一句。在公安局内部,一般都喊孔军凯为局长,不喊他市长。那可以标榜是公安内部系统的人,显得亲近。
孔军凯笑笑,“我对明清时期的法名家有一定关注,但还谈不上研究。”
“孔局长,你的关注对我们来说可是比研究还要深奥啊,都没法跟你交流。”彭自来笑道,“潘市长也是这么个意思,本来他想亲自送过来的,但考虑到就此也谈不出什么,干脆就让我代为转送。”
“哦,说到潘市长我还差点忘了。”孔军凯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字画我还不能收,你得再带回去给潘市长。”
“孔局长,潘市长让我带这幅字画来的时候说,字画也只有到你手里才能体现出价值。”彭自来道,“他说他不懂欣赏,也不喜欢,只是在老家看到这幅字画差点被填进灶膛当柴火烧了,觉得可惜才带回来,现在得知你有此喜好,刚好送给你,也算是物有所置。”
“哟,要是烧掉的话还真是可惜了。”孔军凯听后,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所以说还是到你手里最合适。”彭自来立马接上话,“孔局长,听潘市长说,等他回老家时还要搜罗一番,可能还会找几幅送过来。”
孔军凯一听脸上下意识地浮现出一丝笑意,但马上就被一股疑虑所代替,他略一思忖,道:“自来,潘市长是你朋友,他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有的话你打听一下,能办当然可以,但如果不能办,也好早点回个话让他知道。”
彭自来清楚,孔军凯肯定明白潘宝山的用意,所以才这么朴实地发问,于是答道:“我听潘市长说过,他好像有个熟人在富祥县政府所在地板山镇派出所当指导员,想朝百源区调动一下。”
“哦,这个不算是难事。”孔军凯的神情顿时松弛下来,点了点头道:“等下我打个电话给百源公安分局项局长,到时你把潘市长那熟人的情况跟他说说,尽快办了。事情不大,拖着也没意思。”
“好的孔局长”彭自来爽朗地应着,再一瞧孔军凯的气色不错,干脆连李大炮的事也一并说出来。他先是做了点样子,面露难色,抬手抓了抓脑袋,小声支吾着问道:“孔,孔局长,我有个多年的朋友,也想挪挪位子,不知方便不方便。”
孔军凯似乎早有预料,歪嘴笑了笑,“想怎么挪?”
“富祥县公安局副局长李大袍,一心想到市局。”彭自来道,“我琢磨了下,治安支队还可以安排个副职的位子,可以平调一下。”
“哦。”孔军凯微微一点头,“治安支队的贾队长马上要到政治部了,确实有个位置。你看李大袍的能力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就直接做支队长,副科提个正科也不是不可以。”
彭自来不知道孔军凯说得是真是假,综合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稳妥点为好,“孔局长,李大袍能力是有的,不过市级层面上的事他没接触过,再加上治安支队的职责也比较重要,我觉得还是先让他干个副职为好,锻炼锻炼再说。毕竟再怎么帮忙,工作能力还是要摆第一位的,否则出了没问题谁都难看。”
“嗯。”孔军凯看上去对彭自来的回答很满意,“那就照你的意思来,下周局党委会上我提一下,然后让组织人事处跟富祥那边交办。”
李大炮和鱿鱼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彭自来向潘宝山汇报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感叹,说有关系就是好办事,而且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彭自来也没忘说挡了李大炮一下,没有顺着孔军凯的话让他上位正科。潘宝山很理解,说事实的确如此,李大炮需要先适应锻炼一段时间,只要人能过来,提拔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潘宝山也没忘问彭自来,有没有对孔军凯说他还要找几幅字画的事。
“说了,那肯定要说。”彭自来道,“孔局长特别好那一口,一听就高兴。对了,他还说对明清时期的法名家有研究,拿去的那幅字画,他一口就报出是清末名家陈棣生所作。”
“那就再找几幅明清的,最近我有的是时间。”潘宝山道,“反正这一段时期已经把工作丢一边了,不过该干的也没落下,新村建设的任务,在乡镇换届刚结束那会就已分派下去。”
潘宝山说把工作丢一边,忙于人事安排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是受大环境影响。市党代会马上召开,整个市委市政府大院里个个都是心慌慌的,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人人都巴巴地看着严景标到底是不是要回来,浮躁中,似乎有股莫名的兴奋,没心思扑在工作上。
就连徐光放也是如此,当然,他不是要看严景标到底会不会来。严景标来是毋庸置疑的,徐光放是要看他来了会摆出何等架势,以便采取应对措施。
正是如此,徐光放对很重视的新农村建设工作也放了松,潘宝山也才可以有了充足的时间去“调拨”自己的小兵团人马。
因为节奏安排得紧凑,成效不错。现在,潘宝山可以松口气稍微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