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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地造谣我修玉峰如何不可一世、如何狂妄肆睢了?我素日对你们虽然有些苛刻,但也十分包容你们!不想你们今日却做出这等事情!”
那四个男子浑身颤抖,连忙退了两步,“噗通”几声跪在地板上,连声乞饶。
洛雪冷喝道:“谁叫你们随便跪地的?起来!”旁边男子冲上来,如提小鸡似的将四人一一提了起来站好。
洛雪看着第一个人道:“你,抬起头来,说,当初入我手下,我是如何叮嘱的?”
那人虽然低头,却好似感觉到了洛雪凌厉锋锐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其嘴边油渍未擦,还有皮肉粘着。
这人目光与洛雪眸光一对,等觉浑身震颤,如遭雷击,忙一叠声地道:“宫主……宫主……我……”
“说!”旁边一男子猛地喝道,吓得那人又想跪倒,洛雪一脚瞪在身前凳子上,凳子滑出,正好撞在那人膝盖上。
那人咬牙忍住入骨疼痛,道:“宫主……宫主您说……说我们虽归属修玉峰,常为人不齿……为人不齿,多被冠以……冠以穷凶极恶……穷……”
洛雪听起吞吞吐吐,口齿不清,脸上怒容更盛,正要起身,却听方才怒喝那男子道:“宫主,您玉体尊贵,还是我们来吧!”他性子要暴躁一些,见这人结结巴巴,好不恼怒,一脚踢在其屁股上,怒道:“你死了……”顿觉几道目光射来,连忙止住后面的脏话,转言道:“你失了魂魄了,快快诵来!”
洛雪又坐稳身子,倒变得很有耐心,道:“别急,让他慢慢说!”
那人如获大赦,话语也连贯起来,道:“冠以穷凶极恶、残暴歹毒、嗜血无耻等恶名,但我们却不能自甘堕落,我们虽恶,却只对凶恶之人;我们虽毒,却只对歹毒之人;我们虽无耻,却只对荒淫之人。八荒万千百姓皆是我们衣食父母,我们要以礼相待,不能心生歹意,我们要恭敬相对,不能妄加打骂。我们修玉峰虽是邪魂派之属,却非大奸大恶之辈!”
洛雪不住点头,很是满意,道:“很好,你还记得就好!我也体谅你,所以才好好询问于你,我且问你,你在修玉峰脚下,吃喝穿用哪里来?”
那人不敢看洛雪,但为洛雪清丽绝俗的容颜吸引也还是不时偷瞟,道:“是城中百姓供给!”
“你,我问你,你在偃月楼可是吃不饱?吃不好?”洛雪瞪着第二人道。
余下三人忙抬起头,第二个连连答道:“不是、不是,吃的很好、很饱!”
“你,你是忘了刚才他背诵的话了?才敢去偷吃人家的宝貂?”洛雪看着第三人问道。
那人吓得双腿发抖,哪里说的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来,第四个反而胆子大些,道:“宫主,我……我们一时脑袋进水,昏聩迷糊,犯下重罪,请宫主降罪!”
洛雪笑了笑,道:“你们三个也是这样想的?可有怨言?”
四人齐齐摇头。
第29章 红颜薄怒()
洛雪站起身来,道:“谁出的注意?”
第一个人看了看身边三人,深知瞒不过躲不过,一咬牙,道:“是小人出的!”
“苟不教!想着也是你,平日里你偷奸耍滑,早有人注意到了你,没想到你却不自知,更加肆无忌惮!想必诋毁我修玉峰行事作风之人也是你了!”洛雪笑道,又看向第四人道:“陈根委翳,你胆大包天,你肯定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也不是?”
这两人战战兢兢,不敢答话,算是默认了,洛雪面色顿时转为肃然,冷冷道:“你们二人口不择言,半年不说话也罢!”屈指一弹,二人喉咙“咔嚓”一声,只疼得大叫出声,忙用双手捂住喉咙,“呃呃呜呜”的哼呼,洛雪又道:“半年后,自有人给你们医治!一丝发一计谋!来人,把苟不教的头发全部削去,浇上止生水,让他永远做个光头,看他还敢不敢再出诡计!”
顿时,两个黑衣人领命,即掣出鬼头大刀往苟不教头上削去,骇得苟不教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倒在地,旁边三人也是噤若寒蝉,仿佛那一刀刀全砍在了自己脖子上似的。
那二人刀法竟也十分精湛,不伤苟不教半寸头皮,便见黑发乱舞,片刻后已然是一个光头,另一人取出一个瓶子,倒了些油水样液体在苟不教头上。
苟不教的秃头立刻变得油光粉亮。
只见苟不教颓丧倒地,半晌站不起来。
洛雪又问道:“谁去抓的雪貂?”
不等人回答,洛雪就盯着第二人道:“李王张,这份差事是别人也不成,想是你了!传闻你身手敏捷,能御风捉影,不料你为修玉峰效力不行,偷鸡摸狗的勾当倒成了你的强项!”
那叫李王张的男子面如土色,似乎被抽去了浑身力气,吐出胸中浊气,气息奄奄地道:“是小人!请宫主重重发落!”
洛雪微微一笑,道:“我是那种凶恶残忍的人么?把他双手粘上,三个月后再解开。”
李王张知趣地合上双手,旁边黑衣男子又在其手上倒了些黑色浆糊状物体,李王张双手立刻便如胶似漆粘黏起来,宛如天生一处。
“又是谁骂的人?”洛雪饶有兴致地问道,目光凝在第三人身上。
那第三人看到前两人所受处罚不过如此,遂大着胆子道:“宫主,我耿老泉没其他长处,就这张嘴了得,嘴里全赖这条舌头,宫主只管下手便是!”
洛雪忽然心中怒气上涌,玉颜上微微泛红,伸手拿起桌上藤条,顿了顿,长舒口气,又将藤条放下,怒道:“那你就五年别说话了!”一指凌空点在耿老泉喉咙处,耿老泉闷哼一声,颓倒在地,昏死过去。
“谁打的人?”洛雪站起身来猛地喝道。
不待四人回答,洛雪便喝道:“打断李王张、陈根委翳地双腿,将每人半边牙齿打落,穿起来挂在各自胸前,让他们长长记性!”
旁边五个魁梧男子吃了一惊,不知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照以往来看,这四人最多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惩罚,粘手、捆腿、禁言、遮目……断不会有这般见血的处置,但现在见洛雪动了真怒,均是无可奈何,其中一人道:“谨遵宫主吩咐!你们四个将他们带出去,不要脏了客栈!”
报信那人也是骇得双腿颤抖,这四人均归他统领,此刻手下犯错,他难脱其责,是以心里冰寒如冬,想主动请罪,却也是不敢,只得静候发落。
洛雪气冲冲地坐到凳上,恨不得亲自下手,只听旁边一白衣男子道:“宫主,这四人……”似要为四人求情。
洛雪瞪了男子一眼,这男子跟在洛雪身边有些时日,也不避开洛雪目光,洛雪目光移了开去,渐渐转为柔和,低声道:“难道我真的有些蛮不讲理、狠辣残忍吗?”
男子一凛,立刻反映过来洛雪所怒何事,竟是耿老泉之言,当下也不知如何对答,只立在一边,恍然无措,心中一动,看向旁边屋子,奈何屋里那人正昏迷不醒,否则……
“罢了!乐元,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洛雪挥了挥手,意兴索然地说道。
天高云清,倾泻下一片阳光,照着这个小城。一个年轻男子正在房中熟睡,静静安养。
洛雪赶上等候已久的千柏,一起飞向修玉峰。
片刻之后,这两人穿过云雾,直上青天,只要再过些许功夫就可到达峰顶。
峰顶,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素雅大方的衣着,眉清目秀,一头长发束成羊角飘逸灵动,几屡黑丝在寒风吹拂下掠过脸庞,更有些风度偏偏之感。
其双手持一根非玉非石的奇笛搭在嘴边吹着,手指不停地在五个孔洞间或掩或松,一曲旋律犹如珍珠纷纷落入银盘,忽然,笛音陡转,让人感到仿佛身临悬崖边,再往前一步便是雾气绕转的断壁,陡峭之势让人心生畏惧。
既而又若叮当泉水轻敲石磬,又如轻柔晚风拂过竹林,起落转折十分柔滑。
吹笛之人正是刘云枫。
笛声在安静的峰顶荡漾,让人耳不及听,如痴如醉。
忽地,两道劲风从脚下断崖处袭来,其中一股力道带着杀气而来,但似乎来者底气不足,修为不太深厚,锋芒内敛,气势不够。
刘云枫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疑神色,却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其口边玉笛音调陡然变化,时而凄怆沉痛,委婉动人;时而慷慨激昂,气势雄壮。
眨眼之间,旋律瞬息万变,如泛滥的洪水把袭来的那股力道化为无形,并往来处反攻而下。
“当”
一柄紫色仙剑反弹而回,收到其主人手中,然后回折到脚下。
刘云枫见势就收,旋律之中的真气在离袭击者几尺处如受重力,全部被打散,散向四周,融入在云雾里。
俯仰间,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眼前。
刘云枫放下笛子,笛子在手中反转了半圈后化作一道真气融入掌心。
“师妹、师伯!”狂喜的表情涌上脸庞,虽然刚才交手时便已意识到是洛雪、千柏二人,但现下见了面还是掩饰不了心中许久不见的激动。
“师哥!”洛雪也是眉目含笑,轻轻喊道。
千柏站在一边,微笑不语。
刚才的反击,他已经一一看在眼中,没想到这离开的一月之内,刘云枫的道行又增加了一些。
同时,千柏心中讶然:这“地藏音颂”对刘云枫这个旋律天才来说,当真是绝配!仿佛千年前的那位奇人就是为他所创似的。
刘云枫是一个自幼失去双亲的孤儿,一岁时被修玉王无意间遇到,收为大弟子,从小抚养,传授道法。
他天资聪颖,精骨奇佳,禀赋可谓是万中无一,而对旋律更是天赋异禀,于是在六岁时,修玉王便把了尘神僧送的“地藏音颂”传给了他。
这“地藏音颂”既是一曲旋律典籍,又蕴藏着厉害至极的道法,主要有“天地”“祈谷”“朝日”“夕月”“太岁”五个境界,每突破一个境界都要花费修炼者极大的精力和时日,随着修行的行进,难度也会逐次提升数倍,要想全部修成,简直是难如翻天。
且要想往后修炼,若悟性不够,对旋律的天资不足,可说是寸步难进。
其中的字语也是苦涩难懂,枯燥乏味,对常人来说,光是读懂字里行间的含义就是镜中花水中月遥不可及,要全部习会至少也要两三百年,如此费神,修炼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但刘云枫不同常人,他在七岁是就创造了一个奇迹——可通读全本,也通本彻悟,并开始修练其中术法。
果然不负修玉王重望,刘云枫在短短两年内就突破了“天地”境界,如今他已二十有五,更是突破了“朝日”之境,修为在同峰之中已是顶尖,在八荒同辈中几乎无出其右者。
在刘云枫十五岁时,千柏见他进展神速,对自己又是尊敬有加,对属下又宽厚仁爱,颇有一派领袖风范。于是便冒险至羽渊与青云雪龙激战五天六夜,后取其脊骨辅以神蝶“倚天奇蝶”炼成这“消魂无双笛”,这笛子因是青云雪龙的脊骨所化,所以具有其狂猛的真元,威力巨大,配起“地藏音颂”更是不可小觑。
而千柏也因此受了重伤,一直到现在也才算是恢复完全。现在千柏想到刘云枫的修为成就,又念及过往种种,不禁喜上白眉,自顾自地笑出声来。
刘云枫心中一奇,不知千柏正在念想过往,于是上前恭敬道:“师伯,我们去殿里休息吧!”
千柏回过神来,点点头,微笑不语,独自向前走了去。
刘云枫并没有因千柏的无应答而感到失落,而是和洛雪谈笑起来,紧紧跟在千柏后面。三人走向大殿,短短数百丈距离,遇到了不少弟子,这些弟子见了都是恭而避之,行了一礼便远远让开了。
第30章 回峰()
两个人有说有笑,不多时便到了修玉峰主殿——圜丘殿。
圜丘殿高约十三丈,宽逾三十丈,气势雄伟,黄色琉璃闪耀金光,在阳光照射下,飞檐点金般。
三人走进殿内,修玉王早已坐在殿内。他似乎知道千柏、洛雪要回来,特地来到殿内闭目静养以待。
殿内正中间设有一朱红檀木描金缕花玉座,上铺黄缎坐褥,修玉王便坐在玉座上。堂前有七尺深,斗拱、飞檐、彩绘承尘,八根三人抱不住的朱漆大柱立在两边,支撑着这诺大的宇殿。
洛雪见自己的父亲居然坐在上面等待,心中大喜,一下子腾空飞到修玉王身边,撒娇的样子似的,搀住修玉王的手臂,笑靥生花,嘘寒问暖。
修玉王也甚是高兴,一月未见,自是十分想念,这一见便被洛雪缠住撒娇,不禁眼角眉心喜气波漾。
这父女相见,胜过世间任何。
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弥漫到全身。
刘云枫看到恩师父女如此亲密,心中十分欣慰,只是他素擅隐情,只微微含笑静静地注视着。
千柏并没有急于上前拜见自己的师兄,只是自顾自地环顾着这殿内的二十四把坐椅,八根巨大的柱子,这里的一灰一尘,如久违多年,有着说不清的思绪。
“父亲,你练的神功道法怎么样了?要成了吗?看你,老了这么多,都瘦了一圈了!”洛雪关切地对着修玉王身上指指点点地问道。
“呵呵,你爹这把老骨头了,胖一点瘦一点没什么关系!”修玉王摸着洛雪的头发笑着说道。
“爹的道法就要成功了,只是还要你千柏伯伯的帮助才行呀!”
“父亲,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别让女儿担心了!”洛雪嘟着嘴,宛如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一样,可爱无比。
“好了好了,我和你千柏伯伯有些事要说,你和云枫先出去吧!”修玉王拍了拍洛雪后背说道。
“哦!”洛雪向来听话,所以也就没再缠着修玉王,向刘云枫使了个眼色。刘云枫随即会意,向修玉王、千柏行了一礼后,和洛雪走出了大殿。
千柏见洛雪、云枫二人出去后,转回过身看着修玉王,余光陡然看到了修玉王头顶悬挂不知多少年月的牌匾,其整个身子倏地震了一下,脸上复杂表情纷纷闪过,许久未曾消退。
那是一块空匾,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边角图纹勾勒生动,隐隐间有暗光流转,似乎暗匿题字,不能示人。
牌匾上的几个字,数十年了,一直萦绕在千柏和修玉王心中,从不曾有过分毫暗淡。
邪魂派分裂以来,修玉峰藏了太多的秘密,而这块牌匾之内所蕴藏的事,现在已再无他人知晓!
修玉王注意到了千柏神色变化,也不抬头去看千柏目光所指,只静静等着千柏魂返真体。
片刻,千柏神思从遥远的荣光中回来,走到修玉王前丈余处抱拳道:“师兄,小弟方才失态了!”
修玉王并没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来,千柏连忙上前扶住,道:“师兄,慢点!”
修玉王欲让千柏松手,但忽觉双腿力气衰弱,便任凭其搀扶,低声道:“边走边说吧!”
“师弟,你也知道这‘河落璇玑’修练难度极大,稍有闪失,便有性命之虞!”修玉王眉头微蹙,略微忧虑道。
“师兄,好在苍天佑护,我这次出去,顺利的带回了古龙晶石,如此,便可大大减少师兄你修炼的危险了!”千柏轻声说道。
“看来我修玉峰尚未到覆灭之日!”修玉王沉声道。
“师兄何出此言……”二人谈话声也越来越小,已是往后堂去得远了。
“师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