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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房屋数量较少,俨然一座繁华小城。
村寨右边十数里外赫然是一片极宽广的空地,白石板铺地,竟是一个广场,也不知作为何用。
洛雪看着眉梢上扬,自顾自笑道:“这重华娶了人家圣女,便大兴土木,把人家风俗习惯都改了。”
殊不知,此举全非虞舜之意,而是东岳大帝及众族民之心,一来为答谢华夏上下恩情,二来也算是双方联姻的诚意。
虽然虞舜与碧霞两情相悦,本不必如此,但东岳大帝极重礼仪情意,遂不顾虞舜屡次反对,仿着华夏房屋建筑样式将桃都仙树周围八个据点所有房屋都重建了一番。
为此虞舜心中耿耿于怀、内疚不已,对雪嫘族更是倾心相待、视为兄弟。
洛雪看着里面一座高大屋子富丽堂皇、恢弘大气,道:“歧狼,我们走吧!”随意侧坐上歧狼背部,飞跃而起,往那村寨里飞去。
片刻之后,一人一狼落到地上,洛雪往前走去,见一个石碑立在前方,碑身工整洁净,却是新立不久,写着“雪嫘”二字,左上角刻着一个小小的“坤”字。
“八卦方位?重华取的正南位为坤位吗?”洛雪伸手抚摸着那个“坤”字说道。
洛雪妙目环顾,见这些屋子虽然风格大变,但还是依着雪嫘族自己的信仰,在屋檐下挂着不少坠饰,迎风而摇。
街道上有族民走动,见一个曼妙女子驻足碑前,旁边一匹灰狼气势绝俗,立有心细者连忙奔去相报。
洛雪绕道碑后,见上面写着“雪帝与众族民共立”。
“雪帝?”洛雪心中疑惑,想道:“莫非是重华?”正想着,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咦!”那人奇道,待洛雪回过身去,来者更是耸然动容,惊诧道:“姑娘可是柳洛雪柳姑娘?”
洛雪颔首一笑,道:“小女子便是,不知老大爷贵姓!”
来人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只是面容红润,双目有神,听他道:“听闻洛雪姑娘貌若天仙,清丽无双,如今脱离虎口,有幸得见,却是胜似传闻!姑娘请!老丈姓辛,姑娘叫我辛大即可!”
“辛大爷过赞了,不知重华可在此处?”洛雪脸上顿时飞起红云,轻声问道,心中有些困惑:“这老爷子没见过我,又怎么仅凭传闻便识出我来了?”
老者点头答道:“雪帝刚从桃都仙树回来,知道洛雪姑娘来了,特吩咐老朽在此等候,雪帝此刻正在帝苑……”目光看到歧狼身上,登时愣住了,心中莫名的一阵惊惧、尊崇,仿佛由心底发起的敬慕感,颤声道:“这是……”
歧狼看也不看那老者,仰头看着前上方的桃都仙树,灵力似乎已将整棵仙树笼罩住,而在仙树中心似也有一股力量遥相呼应。
洛雪微感惊讶,此时却生了和当日白天一样的想法,忖道:“看来雪嫘族心中对歧狼有着极深的敬畏之意,直接埋入了血脉深处,如果直接告诉他们,只怕会引起纷乱,不如隐瞒过去。”当下道:“这匹灰狼是白天在云川内遇到的,因白天对其有恩,便跟随他回来了,这些天和我做伴呢!”
老者当下释怀,笑道:“原来如此!姑娘请随我来!”于是带着洛雪沿着道路往那帝苑走去,道路两边族人无不震撼于洛雪艳丽绝俗的容颜而驻足观望,。
洛雪素来大方,皆以笑视之,没有半点忸怩腼腆之态。
大概半柱香后,洛雪跟着老者拐了几个小弯,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园林前。
路上,洛雪便听辛老介绍说这座帝苑乃是雪嫘族上下为碧霞圣女送上的嫁妆贺礼,耗时三年,取了东海珊瑚、碧玉,西方沼泽深处的琥珀、紫檀木以及各种奇珍异宝、仙石翡翠,雇了数十个八荒能工巧匠方才筑成。
帝苑占地极广,周围翠绿如碧,百花盛开,争奇斗艳,水泊环绕,更有鸟鸣兽蹿,远远望去近在眼前,等到了外面一看,一条湖上长廊弯曲深入,连着几个小亭,最里面幽深僻静处才连着那座恢宏大屋,长廊两边亦有两条蜿蜒侧廊连着湖中两个小亭,作观景之用。
老者将洛雪引导湖畔,对洛雪颔首道:“洛雪姑娘,请自行进去,老朽失陪了!”
洛雪连忙点头含笑谢道:“有劳辛大爷引路!”转身欣赏了一下周边美景,顿觉心旷神怡,绿意袭体,举步走上长廊,左右看去,湖泊里鱼群分分合合,湖上莲花争相开放,有清香扑面而来,沁入心脾,一时流连忘返。
走至第一个小亭,绿檐红柱,雕梁画栋,古典别致,亭身爬满藤蔓,蝶舞其中,好不自在。
洛雪驻足片刻,向里走去,远远地,便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喊道:“是洛雪妹妹吗?”
第210章 金雪令()
洛雪闻声,举目看去,顿时大喜,见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快步迎面走来,满脸欣喜之意,边走便笑道:“洛雪妹妹,果然是你!”
“碧霞姐姐!”洛雪笑着喊道。
洛雪赶忙迎上去,二女相遇,四手相携,亲密无间,竟都是颇为激动,相顾无言,只是互相打望,心境各自不同。
洛雪看着碧霞大半娴静温婉,不似以前那般少女打扮,隐隐透露着一股成熟的少妇韵味,但举手抬足间依旧是含着无尽的风情、柔骨,心中却是既羡慕又高兴,笑道:“碧霞,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重华都舍不得回华夏了!”
碧霞早就听重华说洛雪遭受的种种,虽然知道一切化险为夷、尘埃落定,但仍不禁悬着一颗心,今天见了洛雪才松了口气,见洛雪美貌犹在,肌肤温润,神采飞扬,身姿飘逸,高兴不已,紧紧抓住洛雪的手激动地笑道:“洛雪,真的是你!你要来也不先通知一声?我听说你被伯乾救了出来,一直想来华夏看你,只是族里事务繁忙,走不开身!真是让我日夜思念,坐立不安,现在见了你,总算是放心了!走,重华在里面!”
碧霞拉着洛雪的手就要往里走去,瞥眼看见歧狼跟在洛雪身后,莫名的浑身一阵,仿佛灵魂深处使劲波动了一下,对这匹灰狼有一股奇妙难言的崇敬。
洛雪见碧霞脸色异色,牵着碧霞,笑道:“碧霞,快带我去拜见东岳叔叔!”
碧霞回过神来,一路与碧霞笑谈着往那栋房子走去。
及至屋前,洛雪左右一看,却是有一块颇为宽广的场地,白玉石板铺地,透明晶莹,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看那屋子,宛如宫殿,黄色琉璃瓦片闪耀金光,飞檐斗拱,彩绘承尘,红柱飞龙,数十个风铃迎风飘动,“叮叮当当”悦耳清脆,听得洛雪心神安宁,忘乎自己。
此时,屋里走出两人,一个魁梧高大,浓眉阔目,面容严肃,乃是东岳大帝,另一人英姿傲然,气宇轩昂,俊逸潇洒,却是虞舜无疑。
东岳大帝看见洛雪,和虞舜下了台阶,笑道:“洛雪,来了!”
洛雪裣衽行礼道:“洛雪见过东岳叔叔!”
碧霞一听,看了一眼虞舜,见虞舜对着自己笑,登时明白了什么,快步走到虞舜旁,伸手掐住虞舜手臂,下手不留情,面上却做温柔状轻声道:“重华,洛雪要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
洛雪看了虞舜那委屈不敢言、强忍疼痛的样子,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洛雪,何必这般客气!来,里面坐!”东岳大帝笑道,转身欲走,见远处一匹灰狼站在湖边看着桃都仙树,顿时脚步难移,大惊失色,颤声道:“洛雪,那……那匹狼是你带来的?”
洛雪心中兀自烦恼:“这雪嫘族血脉太过纯澈,与歧狼联系颇密,隐瞒不住这可怎么是好?”正想着,虞舜凑到东岳大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东岳大帝越听面色越难看,最后几变作土褐色。
碧霞看这父亲神情变化,也看着歧狼,忽觉湖边立了一座山岳,直冲云霄,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想去抵御,却又无处着力。
洛雪与虞舜对望一眼,见虞舜微微点头,已明白其意,遂道:“东岳叔叔,重华师兄所言不假,那确实是秋瞑神兽!”
东岳大帝面色微缓,似乎已经从震惊之中走了出来,连忙走向歧狼,躬身抱拳道:“歧狼先锋君临雪嫘族,东岳有失远迎,还请先锋见谅!”
数千年前,歧狼随黄帝南征北战,纵横八荒,在四神兽中居先锋之职,而雪嫘族千年来血统纯正,族内典籍完整,是以东岳大帝知此一节。
歧狼回头看了看东岳大帝,嘴不动,却发出人言道:“你我同是帝上下属,时隔千年,无须分别君臣,更不必如此!”声音刚劲有力,似有勾天雷引地火之力。
洛雪、虞舜跟了过来,听歧狼说话,洛雪惊道:“歧狼,你会说话?”一出此言,顿觉可笑,莫说歧狼,就是一些得道妖兽亦可化为人形,开口说话更是稀松平常,而歧狼乃是四大神兽,开口说话又有何不可。
歧狼道:“我等四兽和开明兽皆可说出人言,只是我不喜多言而已!”
东岳大帝忙道:“先锋请入屋,待东岳即刻召集全族上下,听后先锋旨义!”四神兽已有数千年未现人间,就连数年前三目神蟾现身一事也未传到雪嫘族,此番歧狼突然降临,东岳大帝惶急失措,深知必有旨意下达。
歧狼却道:“不急!我一会去一趟仙树内部看看!洛雪,你和虞舜在一起,不要乱跑,否则帝……伯乾回来,又要着急!”
“伯乾?重华告诉他了?”洛雪心想着向虞舜看去,得到虞舜眼中肯定,才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到处乱跑!”
东岳大帝赶紧道:“东岳陪先锋一起去!”
歧狼道:“不用!我有事与天鸡商议,三日后,你召集雪嫘族到那片广场上听候宣旨!”
东岳大帝连连应道:“东岳领命!”
歧狼与虞舜对视一眼,飞天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顿时,那无形的压力消失开来,碧霞轻拍胸口,舒了口气,拉着虞舜的手道:“这歧狼神兽数千年不现八荒了,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东岳大帝此刻郑重道:“重华,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虞舜对东岳大帝所问心知肚明,但当场不便讲明,遂道:“父亲,此事容重华稍后诉说!”又问洛雪道:“洛雪,伯乾呢?没跟你来?”
洛雪脸色一暗,道:“他有事离开欧丝之野,让我等你回来,再和你回桃都仙树,交一个令牌给东岳叔叔,我闲着无事,便和歧狼来了。”
“哦?什么令牌?”虞舜疑问道。
东岳大帝却全身一震,额头见汗,颤颤道:“洛雪,你说的是……令牌?”
第211章 夜访逆魄台()
“是啊!就是这个!”洛雪说着,掀起外面衣纱,从腰上解下一个红色锦囊,取出那枚六边青铜令牌,双手递给了东岳大帝。
“哈!”
东岳大帝倒吸了一口凉气,退了一步,呼吸如滞,双目紧紧盯着那个青铜令牌,竟不伸手去接,整个人全无半点平日的威严之态。
碧霞伸手扶住东岳大帝,喊道:“爹,你怎么了?这令牌有什么问题吗?”
虞舜看了一眼东岳大帝,深感疑惑,双手接过令牌,仔细看去,见令牌一面写着“帝”字,一面写着“金天”二字,心中微微一想,已清楚部分缘由,只是不晓此令牌代表何意。
洛雪见东岳大帝如此模样,也是惊得茫然困惑,看了看碧霞,又看向虞舜,却都缄默不言。
片刻,虞舜将令牌恭敬递给东岳大帝,道:“父亲,这是令牌!”
东岳大帝缓过神来,双手颤巍着接过令牌,双目精光灼灼闪烁,嘴唇不住抖动,欲言又止,以他两百年余年的修为,这时竟也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和崇敬之意。
洛雪心中大奇,想道:“这令牌到底有何妙用?竟让东岳叔叔这般失态。”看虞舜表情,却见他一脸平静,仿佛知道其中端倪。奈何现在不好相问,唯有按捺心中种种疑问,突然间,又冒出一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想法:“天郎回来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这般一想,背上冷汗直冒,细细想去,竟是感到白天举动、气质、性格与六年前大相径庭,相去甚远了。
“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洛雪迫不及待想飞回华夏,当白天面问个清楚。
东岳大帝松开碧霞双手,高举令牌,对着洛雪跪下,低头沉声道:“东岳代金天氏雪嫘族全族领命!”
这番举动,骇得洛雪、碧霞花容失色,双双伸手去扶,然则二人修为与东岳大帝差距极大,哪里扶得动,手虽托在东岳大帝身上,却还是让其跪倒了地上。
虞舜却站在一步开外,面色肃然,面色肃然地看着东岳大帝跪下领命,看着二女相扶。
碧霞看了,顿时嗔怒道:“重华,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父亲扶起来?”
虞舜一怔,面露苦笑,上前将东岳大帝扶起来,道:“父亲,他不在此处,也就不用这么行礼了!”
“他是谁?”洛雪、碧霞齐声问道。
虞舜微微一笑,道:“瞒你们也瞒不住了!雪嫘族守候桃都仙树数千年,也该有个结果了!谁给洛雪的令牌,自然这个人就是谁了!”
“白天?”东岳大帝、碧霞同时惊呼道。
洛雪悚然,只觉自己所想似乎已经得到了印证。
邪魂坛夜色幽幽,星斗齐现,夜空一片澄澈、清寂、祥和。
邪魂坛外几里的一片林子里,一个白衣男子在一棵参天古木顶端,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宛如天神,身后的黑暗聚拢在一起,却又远远飘荡在男子身后,半寸不敢逾近。
这男子却不是白天又是何人!
那邪魂坛灯火通明,大河螺旋奔走,各式各样古塔、祭台分列两侧,其内中央宝塔东侧百丈外突兀地屹立一座黑乎乎的高大物体在众多古塔祭坛之间,如山如峰,又似一头黑夜中昂首长啸的巨狼。
白天一路无半会停顿,火速飞抵邪魂坛,急切想见到紫文,劝其归正。只是他在此伫立半个时辰,驾驭天地灵气也在邪魂坛内探寻了三遍,除了近百道磅礴浑厚的气息外,竟无一道和紫文身上真气相似。
是以此刻他立在树梢上,却是在计较是否要进去寻问紫文去处。
虽如此,却也大有收获,邪魂坛内各长老、护法分布,修为高低,白天大致有了个底,对比华夏来看,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叹道:“看来三年前一战,风雅祭司坐山观斗,倒是捞到了不少好处!”突觉胸闷气滞,十分难受,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浊气,才稍稍好过,但心中烦闷不减反增,扰乱心神。
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何人在此?”
白天回头看去,恰见一个男子从身后飞来,却是不识,心中一转,对其抱拳道:“这位小哥,在下乃是婉容长老请来的宾客,特为紫皇娘娘疗治失神之症,在下惊叹于邪魂坛的森严戒备,不敢贸然拜访,故在此多待了片刻!”
“原来是婉容长老宾客,小可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那男子抱拳道。
白天对紫文了如指掌,身患何病亦是了然于胸,幼年时师父旋叶便诊断出来紫文患有失神症,费尽心思不能治愈,而旋叶医术之高,在八荒也是屈指可数,连他也医治不好,想来其他人也是束手无策,白天又想到七年前那些守卫对“婉容”长老的忌惮,便以此为契,没想竟大有收益。
白天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