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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那些大势力的弟子?大帅的眼神骤然凌厉了起来。
可那个大势力这么蠢呢?自古以来,任何和大国作对的大势力都没有好下场,大国不打你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主动碰茬的?
他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排除了这种可能。
妈的,到底是谁啊?!
大帅虎视眈眈看向四周,力图要看出丝毫蛛丝马迹。
这种场景很难见到,七十多万人的战场,静得落针可闻,靠得近的士兵甚至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紧张看向四周,眼中不时流露出恐惧,这些悍不畏死的勇士,这群豪放不羁的勇士!
殷徳无形无声,在空中冷漠看着这一切,眼中不时流露一丝玩味和揶揄。
“想等着是吗?我陪你们等下去。”殷徳摇头,居然真的不动了。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下来,两方人都在等对方先动。
七十万大军紧张得不行,许多人流汗,许多人口干舌燥。
殷徳在天上都要睡着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升起又落下,升起又落下。、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
连天上的殷徳都不禁暗暗佩服这群人,居然真的能三天一动不动,连饭都不吃一口,连水都不喝一口,打个瞌睡都要睁着眼。
连殷徳都有些佩服他们了。
大帅双眼通红,显然是精神过度紧绷、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后遗症,有些被劫掠来的妇人顶不住困乏,想要睡觉,被他呵斥,再也不敢闭眼。
七十万人陪着他整整三天没睡,不吃不喝。
殷徳冷漠看着这一切。
他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混乱的契机,他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个契机一定会到来,只要下面的七十万人都是人,他就一定能找到破绽。
是人就有破绽。
这个破绽终于来了!
一个士兵再也顶不住困乏了,轰然倒地!
像是瞌睡会传染一样,许多士兵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也不管旁边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管旁边到底是谁,倒下就睡!
“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许多将领也是困得不行,不仅困,还饿,还渴,可他们毕竟是上位者,他们绝不能和这些士兵一样睡着,他们得督促起来!
大帅轻轻摇头:“散了吧,都散了吧,浩劫要来了,我漠北大营的浩劫要来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悲怆的意味,悲观至极。
敌人将至,可他的士兵都困了,都饥渴了。
这仗没法打。
他猜想得没错,殷徳确实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其实殷徳第一天就可以团灭他们,但他不愿意这样做,这样做太没有意思。
能从割草中感受到乐趣的,永远只有园丁。
他不是园丁,他是屠戮者,他是姬无忌一亿人头的负责人!
但他想要一丝乐趣,那就让他们崩溃之后再收割他们的人头吧,这样的话,非但给了漠北大营一个交代,也给了姬无忌一个交代。
最起码人家漠北大营奋斗过了,抗争过了,他们并不是一群酒囊饭袋!
抱着这样的想法,殷徳化身一阵清风,轻柔地吹过密密麻麻的人群。
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清风的吹拂,像是回到了春天,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像是一天的劳累之后,终于躺在了温软的床上。
可他们再也没有了一点退路,也再也不能思想。
因为清风所至,生命之花尽数凋零!
大帅看着远处的混乱,眼中两行热泪轰然掉落:“他们来了。”
第239章 送信()
许多人看到了那阵风,不管你信不信!
风是有轨迹的,当它吹过湖面的时候,平静的湖面会泛起阵阵波纹,似乎连空气都在跳舞。当它吹过一团棉絮,甚至是一片金色麦田的时候,麦浪滚滚,你顺着麦田的波动,努力奔跑,一定会找到它的踪迹。
可也仅限于此了,你我凡人,不成神灵,怎么能快得过风,追得到风?
今日天气晴朗,漠北大营却终于迎来了一场收割的喜悦。
这场喜悦属于一个人,不,或者说是神更合适。
这风就是他,就是神。
清风吹过的地方,人头全部消失不见,许多人的身体无力倒地,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许多个子高的人看到了那人头消失的轨迹,自然而然捕捉到了风的轨迹。
一个人饿得两眼发昏,看着远处的清风,口中不可置信地喃喃:“我看错了吧”
许多人睁大了眼睛,确认了好几遍,最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声呼喊:“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
他们当然没有看到殷徳,他们看到的只是他的轨迹而已。
“幽灵,果然是幽灵!”
哪怕是神灵都有身体,哪怕是神灵都是由物质组成的!
那他们只看到了一阵风,这不是幽灵还能是什么?
许多人不管不顾,举起了手中的弓箭,那是他们最熟悉的武器,也是他们最擅长的武器,弓箭在手,给了他们些许的安全感。
随着第一支弓箭的射出,场面彻底乱了起来,无数支弓箭朝着清风的轨迹射出,那是对着敌人才能有的力道,他们已经饿得两眼发昏,根本就没有想到那弓箭下面,就是他们的战友。
和他们一起挨饿的战友。
有清明之士认识到了这样做的不妥,纷纷高呼:“别射!再坚持一下!”
可这些声音转眼之间就被弓箭的呼啸声淹没,完全淹没!
他们不了解恐惧对一个人的影响,这种影响直接摧毁了他们的神志。他们眼睁睁看着那股子邪风吹过来,眼睁睁看着邪风吹过的地方生命灭绝。
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恐惧?
好不容易才看到了这股子邪风,他们几乎是本能一样举起手中屠刀!
清风之下,许多人挥舞弯刀,朝着邪风胡乱砍,结果就是他们将路过的弓箭打了下来。
风还是风。
它毕竟是一股子邪风。
“给我罢手!”大帅痛心疾首高呼,却于事无补,很多人没死在邪风的吹拂下,反而死在了自家兄弟的弓箭下。
鲜血狂飙,箭雨从各个方向射过来,如同一道道天幕,将七十万人彻底笼罩!
“你们上吧。”大帅无奈叹息,对身旁的三十多个炼官境强者说道。
三十多道各色光芒冲天而起,朝着邪风飞去,仿若流星一般绚烂。
也仿若流星一般短暂。
他们甚至连阻挡邪风一下都不能,邪风吹过,直接将他们打成了齑粉,连鲜血都没流出来,直接消失在空中。
许多人瞪大了眼睛:“刚才死去的,是炼官境的大人们吗?”
三十多个?
三十多个炼官境的大强者,被这股子邪风一吹,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瞬间销声匿迹!
邪风早已飘远
等剩下的士兵反应过来,又有数不清的人头消失,又有数不情的身躯倒下。
打不过打不过
许多人含着眼泪溃散,四处奔逃。
大帅拼命阻止,心里却明白,这其实也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罢了,根本改变不了必败的结局。连炼官境的强者都撑不过一个照面,他们又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是逆转战局的那一人?
四下奔逃,难言狼狈。
邪风继续吹着,开始追杀逃兵。
“我要选一个人回去报信,到底是谁这么幸运呢?”殷徳看着溃散的漠北大营士兵,开始清点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殷徳已经准备给留给他们一个机会了。
只有一个人才有这个机会。
到底是谁这么幸运呢?
一日过后,漠北,无尽的荒漠上,到处都是无头的尸体。殷徳在最后关头,居然化作数千股清风,直接追杀逃兵。
除了一个殷徳故意放走的人之外,没有人存活,甚至大帅的死状更为凄惨,殷徳连尸体都没给他留下,他的下场连三十多个炼官境都不如,直接化作空气。
苍凉的沙漠上,一个人影独孤前行,留下一串串狼狈的脚印。
他却不知道,在天空,殷徳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半日后,看着那骤然摔倒的人影,殷徳苦笑摇头。
这是饿晕了
算了,还是下去帮帮他的,毕竟送信不能没有力气。
殷徳从逆鳞空间中直接洒下一场大水,又扔了一堆干粮和清水,施施然坐在天空看着这一切。
那人缓缓苏醒,不可置信般摸了摸周围潮湿的沙土,喃喃道:“下雨了?”
或许是吧,殷徳听到了他的喃喃声,好笑摇头。
地面上,那人直接拿起干粮,狼吞虎咽,大吃大嚼,结果被噎住了,双手卡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
天上的殷徳一脸冷汗,简直杀他的心都有了。
“选来选去,结果选了一个草包?!”殷徳无奈,只好化作清风,悄悄拍打他的后背,等那人一下子吐出干粮,这才再次回到天上,无语看着那人泪流满面。
“全死了一百多万人,全都死了!”
“那股子邪风,根本就杀不死!”他说着说着,居然失声痛哭起来。
殷徳心中大石放下了,看来不是个哑巴,还能送信。
那人起来继续走。
殷徳优哉游哉跟在他的后面,有猛兽出现就顺手帮他解决,有风暴出现就给他一顶帐篷,有惊无险度过了三天。
三天来,殷徳又当爹,又当妈,把他照顾得非常好,使他健健康康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城镇,见到镇长,得到妥善的安排之后,他终于离去。
镇长大厅。
镇长满脸惨白,听着这个唯一活着的士兵喋喋不休的叙述,感觉在听神话故事一般。
一阵邪风?
一百多万的大军,说没就没了?
镇长却不得不信了,因为那人拿出了漠北大营的帅印,富贵威严。
他决定层层上报,直达圣听,这件事足以震惊整个达狎!
第240章 玩弄()
达狎,王上主帐。
一个头戴华丽王冠的老人坐在上位,脸色震怒。
下面一群大臣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漠北大营到底怎么回事?”老人怒吼,座椅被拍得‘框框’作响。
一个大臣喏喏自言自语:“还能怎么回事?一个百万人的军营,还有三十多个炼官境坐镇,偏偏遇鬼了一样,最后只回来一个送信的”
老人冷笑着看他:“你说什么?”
大臣不再言语,默默低头。
“给我查!彻查!”老人怒不可遏,发号施令。
“是!”
老人痛苦抚额,又喃喃道:“漠北大营镇守的北方这下子就空了虽然说空了以后银河帝国也打不过来,可要是姬无忌调兵的话,那就危险了”
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向老人建议:“漠北绝不能失守,现在那里还有一些城镇民兵可以挡一挡,姬无忌这个人我知道,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我们必须从其他地方调人过来!”
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不如就让西北大营分出一半军力,另外再重组一个军队,再次扛起漠北大营的旗帜吧!”
老人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终于缓缓点头。
达狎族虽然一片愁云惨雾,不明所以,但银河帝国却举国沸腾,快乐的气氛充斥帝国每个角落。
大大小小的街头、澡堂、饭馆儿里,人们谈论的都是漠北大营的突然覆灭,漠北大营一直都是银河帝国人民心中的梦魇,他们的实力太强,打败了不知多少支劲旅,不知道坑杀了多少无辜民众。
如今这个梦魇彻底消失了,像是被上天惩罚了一般,据有关消息称,他们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一百万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齐齐人头落地。
这就很恐怖了。可这个消息的确对银河帝国来说,是振奋人心的一个消息。街头巷尾里,人们津津乐道,唾液横飞,像是他们亲自参加了这场战斗一般。
夜晚,烟花绚丽,烟花下的皇宫里也是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漠北大营行事天怒人怨,自然有上天降下惩戒,如今漠北大营全军覆没,据说只跑出来一个探子,这下达狎族怕是要气得吐血了。”
“这是我银河帝国之福气,天下苍生之福气!”
两个小太监一唱一和,对着姬无忌一阵恭维。
姬无忌缓缓点头,喜色外露,却隐隐还有些疑惑,他可不信什么上天的惩戒之类的鬼话,这样的事情几千年来都没发生过,凭什么到了他姬无忌这里的时候,上天一下子就开眼了呢?
可到底是谁呢?姬无忌皱眉,右手轻轻抚摸下巴上的胡须。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殷徳,那个成神的男人。
随即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殷徳已经陨落在天劫中了,绝不可能是他。再说就算是神灵出手,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杀死一百万人不难,可要是想无声无息杀死一百万人这可就难了。
姬无忌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非但是他想不通,连整个银河帝国都想不通,连整个天下都想不通,甚至连神灵都想不通。
他沉吟一声,忽然吩咐下去:“让人统计好人头。随时上报。”
殷徳在达狎四处游荡着,走到哪里算哪里,一路上见到了许多事,他如今已经七十岁了,他不知道还要在达狎呆多久,但他知道,不攒够一亿人头,他就绝不能回去。
只因为这是他对姬无忌的承诺,也是对银河帝国的承诺,更重要的是,达狎很可能有关于祝融宫主的消息。
整个银河帝国他都找过了,只有面积更大的达狎他还没有找过,祝融宫主还没有成神,尽管周修风老头说她早已不在这一界,但殷徳对此总有怀疑。
没有成神,又怎么可能来到另一界?
如果达狎还没有她的踪迹,殷徳只好飞升了。
这是一个城镇,很小,甚至微小到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村子。但这个村子却出奇地繁华,不时有叫卖的声音传来,这时正是晌午,正是凡人饥肠辘辘的时候,生意也异常火爆。
“酥油糕点”
“油炸蚂蚱”
时不时有光头光屁股的小孩跑来跑去,殷徳看着他们,瞬间想到了六十多年前自己小的时候。如今他没有身体,谁都看不到他,他也乐得在天上打瞌睡。
不一会儿,就有大人呵斥小孩儿的声音出来,小孩儿被吓得‘哇哇’大哭,殷徳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好奇看了过去。
原来是这个小孩打碎了父亲的酒杯。
殷徳乐得在天上看着,忽然玩心上来,直接扔下去一块儿闪亮的金子,殷徳身上带着的金子分量都很足,成色也极好,立刻吸引了一家人的目光。
“爹爹,有东西掉下来的!”小孩儿指着门外发光的金子,对他爹爹说道。
他爹爹却毫不在意,淡淡道:“说不定是鸟屎哎,你干什么去?”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比较好奇,这个年纪极小的小孩立刻摇晃着两条小短腿出门了,半晌之后,小孩儿拿着金子回到了屋子里。
殷徳露出会心一笑。
“爹!是黄色的石头!哎呀,好硬啊!”小孩儿大呼小叫,举着金子蹦高高。
他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住了,被那块儿所谓‘金色的石头’吸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