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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嘛,嘿嘿嘿……秦林这家伙,心眼真是坏极了!
这下好了,霍重楼出手把尸体彻底弄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刘三刀也没法趁机乱搞了,只好站在旁边干瞪眼。
秦林吩咐道:“一事不劳二主,老霍就多担待,把尸首的肺弄出来请冯督公瞧瞧吧!对了,先蒙上口鼻!”
霍重楼学刘三刀也蒙上了口鼻,他开胸验肺的手段与众不同,不用刀不用锯,运起大力鹰爪功,那焦黄锋利的指甲就堪比钢刀,伸出手指一划拉,豁的一下就剖开了胸腔,掏出了曾春桃的肺脏。
嘶——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但见那肺脏又肿又烂,不少地方还有灰黄色的病灶,分明就是得了严重的肺痨!
曾春桃生前因为白胖富态,被派去服侍患病的梁邦端,最后被梁府抛弃而死;哪知她死后同样因为肥胖,被埋在温泉地热流经之处而形成尸体蜡化,将病坏的肺脏保存下来成为证据,时隔一年多之后终于在秦林手上,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这恰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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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1章 不止肺烂
731章不止肺烂
秦林奸笑着,朝霍重楼挤了挤眼睛:“本官才疏学浅,也不知这究竟是不是肺痨,老霍啊,你拿着请冯督公验看验看?”
霍重楼果然走到冯保身前跪下,双手高举那只肺脏,直捧到到冯保鼻子底下(百)
这只肺黄油油、灰乌乌,恶臭扑面而来,冯督公领大太监的威风顿时无影无踪,两只脚直往后退,脸色变得煞白,举起大袖子遮住脸:“拿开、拿开,是肺痨、是肺痨行了……”
秦林这才使个眼色,霍重楼屁颠屁颠的把肺脏拿回去,重塞回了尸身的胸腔
“这就奇怪得很了,”秦林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装出副苦苦思索的模样:“曾春桃是服侍梁邦端的丫环,在梁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肺痨却是传染疫病,究竟是谁传染给她的呢?”
“想必、想必是别的丫环小子传染的,”冯保说罢就干笑两声,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
“倒也有这种可能,”秦林点点头,正当冯保稍微松口气,他又摇摇头:“不对呀,记得两年前本官刚到京师,看那梁邦端就经常咳个不休,莫不是那阵他已染上肺痨了?”
冯保情知又被秦林耍了,干脆白愣着眼睛装傻充愣:“什么?难道说,梁公子是被这个叫春桃的丫头传染上肺痨的?”
曾家人听这话,气得都快背过气去,明明是春桃去服侍梁公子才染上了肺痨,这冯督公怎么反着说?可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乡民,就算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敢反驳司礼监掌印兼东厂督公啊
还想狡辩?秦林冷笑一声:“梁邦端从三年前就开始经常咳嗽,春桃却是两年前去服侍他的,啧啧,按冯督公的说法,梁邦端前面咳那一年,只是咳喘痰疾,直到后面两年,才被感染了肺痨?”
冯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秦林顶得无话可说,不禁充满“幽怨”的看了看春桃的尸身,郁闷得不行:唉,谁想到这埋了一年多的尸,还保存得完完整整,连内脏都是完好的呀?变啥不好,偏偏变作一具蜡尸……
饶是冯督公老奸巨猾、阴狠毒辣,也想不到会有蜡尸出现,种种阴谋诡计在这铁证之下,根本就无从施展
秦林得理不饶人,又道:“到底是梁邦端传染春桃,还是春桃传染梁邦端,咱们暂且不必管它,总之梁公子这咳嗽了三年的毛病,恐怕是有点悬了叫本官难以理解的是,梁邦端明明有毛病,他是怎么通过驸马遴选的?有没有人从中上下其手,借机中饱私囊?此事涉及宫闱,咱锦衣卫终究是外官,办事不如东厂方便,本官这就奏明圣上,请冯督公彻查此案”
徐辛夷拿手帕捂着鼻子,听到这里就噗嗤一声笑起来,秦林这厮真是促狭之极,明明就是冯保受贿,生生卖了永宁长公主朱尧媖,秦林还奏请他彻查,真是把冯督公的老脸扇得劈啪作响
徐爵、陈应凤等东厂番子把村民们隔离在十几丈外,借机都站得远了些,免得见了自家督公的窘态,被他迁怒那就不好了话说冯督公多厉害的角色,偏偏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遇到秦少保,冯督公就只能吃瘪了……
冯保又气又恼,如果这件事禀知了万历皇帝,陛下能不借机给他点颜色瞧瞧?那位陛下,老早就想摆脱他的管束
加可怕的是,冯保的权力至少有一半来自李太后的信任,如果这件事踢爆,李太后得知他为了几万银子,准备把自己亲生女儿朱尧媖嫁给一个骗婚的痨病鬼,恐怕随便哪位母亲都会被气得狂,到那时候冯保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些,冯保只觉后背凉飕飕的,心头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忽然间吊梢眉高高扬起,阴恻恻的脸堆满假笑,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着秦林:“多谢,咱家得多谢谢秦少保啊这次要不是秦少保明察秋毫、见微知著,咱家几乎被梁邦端那狗崽子欺瞒过去,一旦永宁长公主下嫁梁家,那就铸成大错,咱家万死不能辞其咎呀”
咳咳咳秦林被自己口水呛到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冯保这么无耻的,谁他妈说我脸皮厚?冯督公绝对厚
徐辛夷却没明白过来,她还记恨着冯保,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怒斥道:“冯保,你这是贼喊捉贼……”
“唉,这么说就不对了嘛,”秦林朝她使个眼色,然后笑嘻嘻的望着冯保:“老冯啊,本官是绝对相信你没有参与其事的,开玩笑,把李太后的亲生女儿、万历陛下的同胞妹妹嫁给一个骗婚的痨病鬼,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只有混账王八蛋才做得出来,老冯你说对吗?”
冯保脸上肉直抽抽,额角青筋直跳,没奈何只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是这么个理儿”
徐辛夷这才明白秦林的用意,直笑得肚子痛,当面骂冯保丧心病狂、混账王八蛋,冯保还得点头表示同意,天底下再没有比这解气的了
刘三刀、徐爵、陈应凤这些内功精湛的东厂高手,也把话听到了耳朵里,人人骇然变色,自家督公多厉害的角色啊,生生被秦林骂得狗血淋头,还半句都不能反驳,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霍重楼则再次庆幸自己跟对了人,有秦少保顶在前头,冯督公尚且不能与他争锋,自己的前程还用愁吗?
冯保本来想着哪怕朱尧媖下嫁之后没多久梁邦端就死了,自己也可找些借口在李太后面前敷衍过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能保得驸马就能长命百岁?何况驸马也是李太后亲自挑选的嘛
万没想到,秦林直接找到了梁邦端早就患有肺痨的证据,顿时把他逼到了死角,如果顺藤摸瓜查下去,万历要整他,太后也失去信任,他的下场绝对很难看
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冯保横下心,把秦林往旁边拉了拉:“秦少保借一步说话——咳咳,选个痨病驸马这种事情嘛,咱家以为涉及皇家颜面,最好还是不公开,陛下和太后那边,由咱家慢慢查明真相,才细细禀报比较妥当”
“啊,这不是、这不是欺君吗?”秦林睁大了眼睛,现在轮到他装傻充愣了
冯保老脸一红:“不、不是这么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咱们是主动替朝廷分忧嘛,秦少保,咱们一块查这起案子好不好?”
“本官是私自回京,恐怕有擅离职守之罪啊”秦林故作为难,高高的端着架子
冯保打躬作揖,陪着小心:“秦少保说笑了,咱家不仅查案要您协助,永宁长公主再选驸马,亦要您帮着斟酌斟酌,唉,咱家年老糊涂,见事不如你们年轻人明白啦”
徐辛夷眼睛一亮,秦林本来还想从冯保手上敲点别的,转念想想冯保这就是承诺把替永宁选驸马的权力交给自己了,对朱尧媖那小姑娘倒是极为有利,便也趁势收篷,慢慢把口风兜转回来
弄翻冯保,秦林也当不了东厂督公,何苦为他人作嫁衣裳?张诚接掌东厂倒是不错,可张鲸那老小子的机会似乎大点,秦林扳倒亦敌亦友的冯保,方便死敌张鲸上位?他没那么傻
咱们秦少保的脸皮是够厚的,又和冯保讨价还价,先把自己擅离职守回到京师的罪名揭过,要冯保配合保密,其次将来朱尧媖再选驸马,明面是冯保,实际上要秦林和徐辛夷代为拿主意,第三,霍重楼提拔为东厂理刑百户,最后,将来江浙闽广全面开海设立总领市舶都司,现任提督杭州市舶太监的黄知孝要做总领市舶都司太监
最后两条,每答应一条,冯保的脸就抽那么一下,没奈何,冯督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照单全收
“没了?”冯保没好气的问道
“这次暂时就这些,”秦林很诚挚的笑道:“下次老冯你还得照顾在下的生意啊”
我还照顾呢冯保心说还有下次,咱得把司礼监和东厂一块儿卖给你啦
大明厂卫的两位黑老大终于讲完了数,立马就带小弟们砸场子去了,砸的就是梁邦端家
两个时辰之后,以前颐指气使的梁公子,已被秘密抓进了东厂的地牢,簇的衣服上留着几只脚印,那是被东厂番子的臭脚丫踩的,小白脸上带着几道红痕,那是被东厂番子的大巴掌扇的
“冯、冯督公,这是、这是……秦林咳咳咳”梁邦端惊讶的看着秦林,搜肠刮肚的大咳起来
秦林嘿嘿冷笑:“好个瞒病骗婚的梁邦端,你的事了明知命不久矣,还来欺骗永宁长公主,居心何在?曾春桃是服侍你才染上的肺痨,你竟将她弃如敝履,任她病痛而死,真是可恶至极”
“难道、难道是曾家那几个乡巴佬告诉你的?”梁邦端非常惊讶,咳喘着叫道:“她活该,侍候本公子是她的福气,咳咳,打她回家,也给了她银子的,一百五十两银子,足够买她的贱命了”
啪秦林抡起大巴掌,把梁邦端抽得飞撞到墙上,然后狠狠一拳砸在他胸腹之间,揍得他眼泪鼻涕一起下来
“我看你不光是肺烂,连心也烂掉了”秦林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在梁邦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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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2章 我就要你
'荆湖夏风'732章 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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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章 我就要你
紫禁城偏角一处院落,白瓷观音像前青灯如豆,永宁长公主朱尧媖长跪祈祷:“观音菩萨在上,请保佑惜画平安归来,所有冤孽业报信女甘愿一身承担,千万不要连累无辜……”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映照之下不停的颤动,遮住了湿漉漉的双眸,两行清泪从白皙的瓜子脸悄然滑落。
对面的厢房之中,容嬷嬷斜斜的歪在床上,两名小宫女替她捶腿,第三名宫女替她揉肩,另外还有几个捧着茶和点心,服侍她比服侍永宁还要尽心些。
说起来教养嬷嬷只是个老宫女,但往往能挟制公主,比如按照明朝制度,公主大婚之后仍回宫中居处,驸马则长居公主府,夫妻俩见面就得通过教养嬷嬷来安排,驸马和公主必须给她行贿才行,否则教养嬷嬷不给安排见面,难道公主还能去给母后告状,说嬷嬷不许我和驸马同房?这话说不出口啊!
更何况永宁长公主朱尧媖生性善良柔弱,容嬷嬷却倚老卖老、格外刁毒,强弱之势一目了然,今天宫女们又看见惜画的下场,哪个不怕?个个都拿容嬷嬷当做老太太服侍,反把永宁丢到一边不管。
容嬷嬷竟也坦然受之,明摆着欺负朱尧媖不受宠,擅自在这里作威作福。
有名二十多岁的宫女,服侍朱尧媖快十年了,毕竟天良未泯,见对面窗子青灯不灭,便迟疑着道:“嬷嬷,长公主彻夜不眠,您老是不是……”
嗯?容嬷嬷嘴里冷哼一声,翻着眼睛把她瞅了两下:“哟呵,没瞧出你倒是个忠心的。哼哼,逐走惜画那小蹄子,老身是按冯公公意思办的,也是为了长公主好!长公主年轻识浅,一时没想明白,久而久之必定能知道老身的一番苦心,倒是你们和惜画串通着教唆长公主,现在见她被抓去东厂受苦,是不是兔死狐悲呀?”
这宫女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磕头:“嬷嬷饶命,婢子绝对没那意思,婢子多嘴多舌,该打、该打!”
说罢,宫女用力抽打着自己脸颊,直到嘴角露出血丝,容嬷嬷才冷笑一声,转开了凶巴巴的目光。
众宫女本就敢怒不敢言,这下越发胆战心惊,莫说不敢在容嬷嬷面前再提长公主一句,就连热汤热水也不敢给朱尧媖端一碗。
到了三更时候,容嬷嬷和众宫女已沉沉睡去,永宁仍在菩萨面前虔诚祷告,她跪了好久好久,身体的劳累和心中的伤痛交织,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斜斜倒下。
“长公主、长公主!”惜画扑过来,扶住了朱尧媖。
这是在做梦吗?惜画怎么回来了?永宁迷迷糊糊的,分辨不出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惜画看着白瓷观音像前的蒲团、香炉里三注燃尽的线香尾子,就知道长公主必定是不眠不休为自己祈祷,她赶紧弄了碗热茶给永宁灌下去,又替她按摩活血。
片刻之后永宁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就迟疑着问道:“惜画,是你吗?半夜紫禁城落锁不准出入,难道你是鬼魂,特地来看我的?”
“不、不,我还活着,冯督公把我放了出来!”惜画捉着长公主的手,让她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温度。
紫禁城每晚落锁之后,任何人不得进出,紧急奏章也只能从午门边上一个小窗口递进去,但这当然难不倒冯保,冯督公要进出,谁还敢拦着?惜画就是他带进来的。
朱尧媖大悲大喜,哆嗦着嘴唇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是秦林,一定是秦林救了你!”
“对,多亏了秦少保!”惜画重重的点了点头,讲述着今天的经历。
自打被冯保带离公主寝宫,惜画就自忖必死,直到在东厂衙门口遇到了救星秦林,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次自己绝对死不了。
果然,传说中阴森可怕的东厂,也没把她怎么的,只是被软禁起来,番子们虽然恶声恶气,却也没对她动手动脚,只是没有茶水点心,感觉饥渴难耐。
在东厂一间禁室被关了大半天,约莫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听得外面马蹄声响,突然番子们就变得笑容可掬,口口声声称她为小姐,态度格外的好,香茶、点心、汤面什么的都双手捧来请她吃。
“这时候呀,婢子就知道,铁定是秦少保又治住冯公公啦!”惜画这样告诉朱尧媖。
长公主听到这里,眼睛早已变得亮闪闪的,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角,贝齿轻轻咬着嘴唇,痴痴的想着什么,心思早已飞越了宫墙……
惜画兀自述说着她的历险,吃过点心之后又等了两个时辰,冯保再次出现,不同于前面的阴森可怖,冯保变得非常和蔼可亲,还连夜把她送回了宫中,送到了朱尧媖的身边。
“冯、冯保,这么说,冯大伴还在外面?”朱尧媖吃了一惊,从痴想回到了现实。
惜画回来,和长公主嘀嘀咕咕的事情,自有宫女告诉了容嬷嬷。她从床上爬起来,扶着两名小宫女的肩膀就叫道:“什么,惜画回来了?你们没看错吧,莫非是鬼魂作祟?”
惜画深恨容嬷嬷,在对面屋里听见就骂起来:“死老太婆,我才不是鬼魂呢,倒是你离阴曹地府不远了!”
容嬷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作威作福惯了,也没好生想想怎么回事儿,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伸手去揪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