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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全都以为威灵法王将破辇而出,与白莲教主决战京师之时,一名黑胖红衣番僧却将手中两只铙钹狠狠一击,顿时轰然大响,厉声叫道:“不劳法王出手,吾等护法降魔!”
说话这人正是扎论金顶寺十八护法罗汉之首,他一声令下,十八罗汉持着五宝轮、锡杖、绕镂、金刚铿、降魔杵等诸般外门兵器纷纷迎上。
白莲教主冷笑一声,双掌一分,步法迅捷无伦,持着金刚铿的番僧还没来得及递招就被她欺近,登时亡hun大冒,只得伸左掌与她比拼内力。
当今这位教主已将白莲朝日神功练到第八品莲台,见状眼中精光大盛,将掌力催动到八成,满拟一掌将这番僧毙于掌下。
哇呀呀!番僧只觉排山倒海的掌力瞬间将自己吞没,怪叫着往后便倒。
这时身后两名持锡杖、五宝轮的番僧赶紧各出一掌,抵在持金刚铿番僧的后心,三人仍旧身形不稳往后跌去。
又有四名番僧齐齐出掌,分别抵在锡杖和五宝轮番僧背心,这才立住脚。
最前面直接承受白莲教主一掌的番僧,起初脸上红潮一片如同喝得烂醉,等两名师兄弟抵住他后心,红潮便消退几分,又多四名师兄弟接力承受,那红潮便立时消退,脚步平稳、行动自如,竟是不曾受伤。
白莲教主一怔,想起上代教主曾说扎论金顶寺有种“多吉群佩”的护法神功,可以将修习者的内力串联传递用以御敌,想必十八罗汉就是使的这种功夫,才以七人合力接下了她这势不可挡的一掌。
“好,再接本教主一掌!”白莲教主好胜心发作,双掌交抵运起十二成内力,狠狠拍每为首的黑胖番僧。
那番僧不敢怠慢,铙钹一横硬接这招,只听得轰然巨响,金石之音震得人耳朵发疼,他脸色红得像要滴血。
又是一传二、二传四,七人联功仍抵受不住,最后十八罗汉一起伸掌,功力互相传递,终于将排山倒海而来的巨力尽数消去,黑胖番僧脸上的血红也瞬间消散。
白莲教主只觉自己掌力恍如泥牛入海全无消息,心中暗暗纳罕,暗赞这“多吉群佩”不愧为密宗护法神功,不仅有众人联功之法,还能暂且压制袭来的内力,等待师兄弟联手消解,想必直接承受掌力之人脸色赤红,便是征兆了。
殊不知十八罗汉也个个骇然,为首的黑胖番僧手中那副赤铜铙钹,深深陷下去两只清晰可辨的掌印,更加可怕的是,几乎要用到十八人联功之力,才能与白莲教主抗衡。
“她一人的功力足足相当于咱们十二三个人,如果我战斗力八千,她至少有十万!”黑胖番僧悄悄揉着发麻的双手,觉得白莲教主的武功与雪域高原上近乎神祗的威德法王,互在伯仲之间。
“再来!”白莲教主不再使蛮力,身影飘飞四下游走宛如穿花蝴蝶,白皙的双掌击出漫天掌影,与十八护法罗汉斗在一处。
不愧为扎论金顶寺密宗护法罗汉,这十八名番僧每人也就江湖上一流好手的境界,与当日白莲教主在石佛口杀死的五名大内高手相差无几,但他们练有联功御敌的“多吉群佩”又以锐镂、五宝轮、金刚铿等外门兵刃形成特殊的阵势,竟与素称无敌的白莲教主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见十八名红衣番僧你来我往,掀起赤浪滚滚,白莲教主一朵白莲大放光明,每招每式都击得涛分浪裂……
秦林抬起头,看得那叫个乐呀:“我靠,密宗和白莲教打起来了,哈哈,打得好,斗个两败俱伤才好呢,哇咔咔咔!”
“喂,1小冤家,你还要把咱们压多久?”这是金樱姬又柔又媚的声音:“奴奴是不介意,可有的人哪……”
徐辛夷立刻叫起来:“秦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哈,原来秦长官抱着两位美人儿跌做滚地葫芦,这会儿还把她俩压在身下呢!软玉温香紧紧相贴,似乎这厮的手还放在某些不该放的地方……………,
“哈哈,不好意思”秦林才讪讪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看白莲教主和扎论金顶寺的人打起来,他挠了挠头皮…这,应该是误会了?
徐辛夷mi色的脸蛋早已嫣红,晓得秦林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金樱姬,鼓嘟着嘴不好说什么。
金樱姬就朝秦林抛了个媚眼儿,秋波是柔柔的、水水的,又贴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小冤家,算你有良心,危急关头还晓得把奴奴护在身下,嘻嘻~~”
秦林嘿嘿一笑,并不回答,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莲教主和番僧大战。
这种高手过招,护法罗汉又有十八名之多,龟板武夫、shi剑等人根本插不进去也没用,白莲教主身形快得像鬼魅,根本瞄都瞄不准。
“死样!”金樱姬把秦林额角轻轻点了一下,又酸酸的道:“1小冤家呀,见一个爱一个,又看上人家教主了?嘻嘻,你眼光倒是不错,她身段真叫个漂亮,连奴奴都爱死了呢。“徐辛夷杏核眼一睁,顾不得和金樱姬拈酸吃醋,惊道:“不会,姓秦的傻瓜,白莲妖女要的是你的命!”
秦林mo着鼻子苦笑,看看人都盯着白莲教主与十八罗汉大打出手,没人注意自己,便朝金樱姬翘翘的小屁股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我看谁就是喜欢谁?切,谁知道她揭了银面具,是不是丑得像个老妖婆啊!要不她咋随时戴着面具,不叫别人瞧见她脸呢?铁定是个丑八怪。”
被秦林朝女儿家的隐秘部位拍了一掌,金樱姬浑身一震,只觉小屁股上火辣辣的,饶是她烟视媚行,毕竟处子之身,顿时就面红耳赤,变得媚眼如丝。
落在秦林眼中却变了味儿,丫的嘿嘿坏笑,寻思金长官是不是天香阁一夕之欢就食髓知味,这么久没有那啥,有些春潮涌动了?嘿哈嘿哈……………
哪晓得这话说得声音大了些,白莲教主虽与十八罗汉ji战,她神功臻于化境,耳力自非寻常,便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
“哼,什么老妖婆、丑八怪?”白莲教主虽然身居高位,毕竟是个青年女子,听见秦林这么说自己,越发把他恨之入骨。
黄台吉也听见这话了,起初他见徐辛夷是秦林妻子,张紫萱、金樱姬都也和秦林暧昧不清,只觉心头妒火中烧,这会儿便忍不住道:“以本王子看,这位教主定是个大大的美人儿,而且还胜过秦将军的红颜知己。”
白莲教主闻言暗喜,虽与门g古人是仇敌,毕竟这话还好听。
秦林眼珠一转,瞧着黄台吉那副嘴脸就来气,故意讶然道:“咦,难道黄台吉……哈哈哈,你做梦?白莲教主可不是赵全那等汉jiān。”
正在ji斗的白莲教主倒是觉得这话不错,转头瞧了秦林一眼,心说秦魔头倒也晓得本教主的立场。
黄台吉骄横自大惯了,哪里肯收。?秦林一liáo拨,他越发得意,大声道:“兀那教主,你家赵全以前投降我父汗,做下好大事业,不如你也归了本王子,咱们合体双修欢喜禅法,万里塞外尽你逍遥,如何?”
不提还好,黄台吉一提赵全白莲教主真是火不打一处来,忽然转身闪过番僧的攻击,伸脚朝地上重重踢去,不知什么东西黑糊糊的,就朝着黄台吉飞去。
啪!
正好砸了他满脸花,原来是京师晴天掏阳沟,堆在路边的一团烂泥。
黄台吉满嘴满脸都是臭烘烘的烂泥,狼狈得无以复加,指着白莲教主的手直抖,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秦林说你丑你不发火,我一说你就发毛,这人和人咋就不一样呢?
小样儿,秦林撇撇嘴,就知道你要倒霉。
白莲教主哈哈大笑,瞧了瞧始终神秘莫测的步辇,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秦林,挥掌逼开诸位番僧,双足轻点身形便如白莲花般冉冉升起,踏着屋脊远远飞去。!。
。。
荆湖卷 588章 两番密谋
白莲教主一身神功力战扎论金顶寺十八护法罗汉,讲出强敌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便是在场的厂卫高手也忍不住把舌头一吐,暗暗赞一句:“好个魔教妖女!”
严格说来扎论金顶寺这方是屈居下风的,十八个打人家一个,白莲教主还有闲工夫踢烂泥砸黄台吉,越发显得游刃有余。。。
奇怪的是,神通广大的措嘉达瓦尔品第,堂堂密宗第二号人物,大明朝册封为灌顶大国师的威灵法王,一直端坐步辇之上、法帐之中,除了开始蓄势待发时声势骇人的一幕,后头十八罗汉动手护法之后,他竟始终不曾有所举动,似乎根本没把白莲教主放在眼中。
护法罗汉为首的黑胖喇嘛双手托着铙钹,到步辇前跪下:“启禀法王,咱们没能擒下那魔教教主,实在玷辱我佛,这就听凭法王责罚。”帐中传出的声音云淡风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终究是佛法无边,你们虽有护法之力,然而神通未曾大成,下次还是老衲亲自出手罢。”黑胖喇嘛唯唯诺诺,对法王格外恭谨谦卑。
权正银心怀戒惧的看了看那绣满金色梵文的绛红色帷帐,:“真人不lu相,lu相非真人,白莲教主夹天风海雨而来势不可挡,这位法王兀自端坐帐中,实在是深不可测啊!”龟板武夫、侍剑、各国贡使也心有戚戚焉,这十八罗汉也算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却对法王执礼甚恭,想必这位法王武功极高。
再者,威德法王是雪域高原第一高手,向来与白莲教主、武当真人齐名,威灵法王是他师弟,能差到哪儿去?
步辇之上又是长宣一声佛号:“南无,司得里牙,提维嘎难……………”语音古奥不可解,猜想乃是梵文经咒,只觉声音洪亮正大,仿佛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十八罗汉走向隆福寺,大群喇嘛抬起步辇,上百名喇嘛紧随其后,全都进了隆福寺。
秦林揉了揉鼻子:“这老小子,大模大样的,连声招呼都不打,比我还拽啊!”“那么,奴家还是给秦郎道个别”金樱姬掩着小嘴吃吃的笑,媚眼瞟了瞟徐辛夷:“免得某些人哪,说咱海上妖女,不懂礼貌呢。”秦林睁大了眼睛,接着就笑起来:“怎么,不来都姐姐妹妹了,不来家里住,多生分哪,徐大小姐你说是不是?”“不生分,不生分,本来家里也不方便,金妹妹还是住在外面由自在”徐辛夷mi色的脸蛋上虽然堆着笑容,却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手呢,早已悄悄mo到秦林腰间一我掐呀掐,我掐呀掐,掐不死你个姓秦的王八蛋!这就想把小妖精领回家?我且不说,青黛妹妹那关都还没过呢。
可怜的秦林,被两位大美人夹在中间,是人都羡慕他艳福无边,哪知道他老人家额角汗水在哗啦哗啦往下淌,嘴角都快抽了,这艳福也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呀!
金樱姬明明看到徐辛夷在掐秦林,兀自巧笑嫣然,伸出纤纤玉手mo了mo秦林的脸,亲昵无比的道:“小冤家,不是奴奴不来哦,是你家里不方便呢哎呀徐姐姐,你说秦郎家里有什么不方便啊,是养了崭鱼呢,还是喂了老虎?”好哇,这不拐着弯儿骂我母老虎?徐辛夷恨得牙痒痒,真想把金樱姬一口平吞了,偏偏嘴上不能认输,甜笑着挽起秦林胳膊,笑得lu出两颗小虎牙:“老虎虽然没有,就怕狐狸精进来捣乱,所以有些不方便嘛。”铮、铮、铮!
五峰船主和将门虎女的目光有如实质,在空气中碰撞,隐隐似有金铁交鸣之声,身处其间的秦林秦长官顿觉遍体生机被两道充塞天地的杀气锁定,风云为之变色,草木因而含悲……
嘶~~龟板武夫、侍剑等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家主人这时候的表情,好可怕呀好可怕。
“那么,情郎和徐姐姐,奴家就先走了哦”金樱姬笑眯眯的,临走还给秦林抛了个媚眼儿:“小冤家,记得来看奴奴。”
秦林在徐辛夷伸出魔爪之前赶紧躲开,气愤的问:“徐大小姐,住手!动不动就掐人,你属螃蟹的?”
“我不掐啊”徐率夷搓着双手,小嘴一歪,虎牙一咬“我踩!”我靠!秦林只觉得脚好像被思忘忧那头大象踩到了,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没叫起来。
这么众目睽睽的,叫起痛来多丢脸?
“长官,您的脚好像扁了?”亲兵校尉忍住笑,正儿八经的问道。
我扁你!秦林给他敲了个爆栗子。
徐辛夷嘴一咧,哼,要不是看在刚才你把本小姐抱着躲白洋教主的份上,
还要踩得重呢!
当然,要不是秦林多抱了一个金樱姬,这一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踩下来的。
黄台吉刚刚清洗了脸上的污泥,但鼻孔、嘴巴里进去了不少,总觉着闻到一股腥臭味儿,实在是难受的很。
被水淹,被烂泥砸,可怜的黄台吉怎么也想不到,中原之行会这么命运多舛。
如果说他恨白莲教主有三分,那恨秦林足足有十分,直觉告诉他两次倒霉都和秦林脱不开干系。
被徐辛夷捉住,只好悻悻回府的秦林并不知道,有两场和他有关的密谋正在进行。
会同馆,黄台吉所住的房间。
黄台吉亲近的蒙古贵族们济济一堂,拔合赤手舞足蹈的煽动着:“威灵法王传下法旨,以无量神通作为护持,咱们必定能够战胜明朝!”“对”囊哈代部的古尔革台吉伸手重重往下一切“明朝文恬武嬉,主少国疑,那张居正独掌朝纲,和无能小皇帝越来越不痛快,咱们可以………”
古尔革台吉素以智谋著称,只听化哇啦哇啦说出一番计谋,众位蒙古贵族先是睁大了眼睛,接着就哈哈大笑。
黄台吉更是阴笑着轻抚领下短须,神情格外的猥琐:“到时候要是张老儿不答应,咱们正好借势兴兵,要是张老儿答应了,咱们就奏请秦林做使者,看他不气炸了肺?哼哼,到了草原上再慢慢摆布他!”想着怎么泡制仇敌秦林,黄台吉就乐不可支。
城西靠近什刹海的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院,属于漕帮的财产,现在则是瀛洲长官司金长官下榻之处。
夜晚,偏房之中烛影摇曳,映照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权正银、龟板武夫,还有另外几个金樱姬的汉人亲信,都在这里。
“看起来,咱们船主和秦长官的唯一障碍,就是那徐大小姐了”
权正银阴沉着脸,心头盘算着计策。
龟板武夫牙齿一咬,凶神恶煞的道:“我去杀了她!”“杀你个头!”权正银气急败坏,忍不住打了龟板武夫一耳光“咱们是要结好秦长官,并不是要和秦长官做仇敌,别看他对咱们金长官不错,可你要是动了徐夫人一指头,看看他要怎地?!”
龟板武夫晓得自己脑筋和地位都赶不上这个高丽人,便把头重重一点:“哈依!”
权正银、龟板武夫这伙人,要么是当年汪直的老部下,要么是毛海峰提拔起来的铁杆,和金樱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五峰海商这块牌子怎么变换、最后扛在谁肩上,他们是必须帮着金樱姬的。
万一出了什么内乱,他们这一派是铁定要被新五峰船主扔进海里喂鲨鱼的。
别看金樱姬现在对五峰海商掌握很牢,那是占着老船主汪直的余威和一众老弟兄的扶持,以及秦林招安时的恩威并施,要不然她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就算再聪明机变,想将风里来浪里去的几万海商握在掌心,又谈何容易?
现在五峰海商的势头越来越好,人都是有野心的,看着金樱姬这交滴滴的女孩子做五峰船主发号施令,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冒出争夺权力的挑战者?
前年,汪直时代就是主心骨,忠心耿耿扶保金樱姬的毛海峰已经死了,老弟兄日渐凋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要是和秦林结亲,这种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了,北镇抚司掌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