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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得很。”
平时谁敢在冯督公面前这么拿大?就算万历都得叫他一声冯大伴呢。
可秦林偏不给他面子,谁叫开始的时候就抢着自作主张?这会儿再来求我,那就得卖卖鼻子。
冯保心头晓得秦林不满,赶紧训斥徐爵和陈应凤:“还有点眼力劲儿吗?还不快去给秦将军泡茶!”
“别跑错了”秦林呵呵直乐,话里有话的道:“们东厂的安客茶,下官可消受不起。”
徐爵原本是叫一名司房去端茶的,听秦林话头意思不好,赶紧给陈应凤使个眼色,由这位理刑百户去泡了浓茶来,他这个掌刑千户亲自捧着,双手奉给秦林。
秦林坦然受之,慢条斯理的把茶喝了、东厂这些凶鹰恶犬,不在他们面前把架子端足点,他们不晓得咱秦主座是哪路神仙!
冯保等得心焦冒火,又不敢催促,徐爵、陈应凤以下的东厂鹰犬尽皆把舌头一吐,心能把咱们督公架得这般不上不下的高人,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了。
喝了茶,照该出手了?
秦林偏不!
他笑眯眯的对冯保道:“冯督公,下官办案的手段,有些是不得给他人看的,烦请借上次那密室一用。
这家伙!冯保瞪了秦林一眼,想了想却是没有拒绝,也许秦林有什么逼供的独门绝招,不便泄漏出来呢?
就是上次检验白骨的密室,那副率架还摆在里面,秦林招来陆胖子,让他揪着五花大绑的孙晓仁进去,自己跟在后头压阵。
冯保心中好奇,也厚着脸皮想跟进去,哪晓得秦林刚进门就猛的把门一关,砰的一声,门扇差点就把冯督公的鼻子夹住。
秦林一边玩弄着白骨,一边问着陆远志:“知道东厂那些笨蛋,为什么动大刑也撬不开这家伙的嘴巴?”
胖子想了想,犹豫道:“他们用恐怖的刑法逼供,对普通罪犯当然有效,遇到这种被白莲邪教洗脑的家伙,自然就一筹莫展了。”秦林点颔首:“对,就像一团纠缠的丝线,没有找到线头,任力大如牛也扯不开,但要是找对了地方,轻轻一扯就全部解开。胖子,信不信我几句话就让这家伙乖乖开口吐实?”“秦哥,就别卖关了啦,陆胖子摩拳擦掌,准备向秦林学一手。
孙晓仁听到秦林和陆远志对话,只是嘿嘿冷笑不迭,他信念坚定无比,甚至比那些被捕后自尽的白莲教徒更加顽强哪怕全身筋骨尽断,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要ting着活下去,和明廷斗到底。
虽然挑拨“伪朝”内乱的大计,被这个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坏了事,但孙晓仁绝不相信对方能让自己吐出实情,莫几句话,就是一千句一万句也绝不可能!
秦林不慌不忙,将揭开门g着白骨的红布,将白骨指了指:“孙晓仁,看清楚,这是哥哥孙怀仁的骨骸!”
“是就是?”孙晓仁冷笑着,目光终究随着秦林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去看那尸骨,一看之下就怔住了。
家中贫寒困苦,两弟兄从就得帮家里做事,尸骨左手食指中间那截指骨上有道深痕,即是六岁那年孙怀仁切猪草,不心被侧刀切伤的。
也就是,这具尸骨确实是他的哥哥!
迎着孙晓仁惊疑不定的目光,秦林不紧不慢的出了第二句话:“冯督公为了入宫卧底干出杀兄、自残的行径,但我知道,孙怀仁不是杀的。”
孙晓仁眼睛眯了起来,最蠢动了动,他咬了咬牙关,强忍着没话,神色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林概况上笑嘻嘻的,实则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看到孙晓仁的神情就越发心头有了底,出第三句话:“孙怀仁之死,是白莲教瞒着做下的。”
“放屁,狗官放屁!”孙晓仁像被ji怒的狮子,虽然被五花大绑,仍跳起来破口大骂,是陆远志给了他几下狠的,他才老实些了。
胖子那个佩服,刚才东厂的徐爵、陈应凤两大魔头大刑shi候,这孙晓仁只当是挠痒痒,秦哥三句话出口,他就熬不住劲尼了。
孙晓仁挨了几下狠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血红的眼睛瞪着秦林,忽然咧着嘴笑:“狗官,以为这么就能挑拨离间?做梦!爷爷对圣教忠心耿耿,绝不上确当!”
秦林却是窃笑不迭,肯开口话,这突破口就已经打开了,还怕不得治得他服服帖帖?
“其实不是和白莲邪教害死了孙怀仁,那好”秦林指了指白骨架子:“把哥哥的死因告诉我,这个不算叛教?”
孙晓仁偏着头想了想,终究开口道:“我哥哥、我哥哥是病死的。
十年前还是伪帝隆庆在位,我哥哥在都知监做事,偶然犯点错,就被狗皇帝一顿毒打,偏偏我、我那阵哥哥拖着病体回蓟州找我,路上辛苦,到家就活活病死了!哼,伪帝如此刻薄,害我亲兄,老子和朱明伪朝令人切齿!没必要审了,事情都是我一人做下的,要杀要剐随便!”
“哦,真是被隆庆爷责打,回家伤病爆发而死?”秦林笑起来,嘴角微微向上一翘。
陆远志很是熟悉秦林的这个脸色,无疑,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秦林从白骨喉部位置,捡起一块的、极不起眼的骨头:“孙晓仁,看好,这块骨头叫做舌骨,如果被人掐颈而死,受害者的舌骨就会折断。如果孙怀仁是被隆庆帝责打,回家伤病爆发而死,那么怎么解释,他的舌骨两侧大角都有折断?”
?孙晓仁瞠目结舌,直勾勾的盯着秦林手中那块骨头,确实折断是旧印子,仔细观察,白骨上还带着生前伤造成的暗红色骨雇!
秦林瞧着孙晓仁神色就知道自己的分析对了路,继续道:“如果用柔软的布包着手掌,并且准确的掐住两根颈部大血管,死者就不会呈现一般被掐死那种颜面肿胀青紫的状况,并且不会留下明显的掐痕,可是面目仍会比平时稍微肿胀,双眼底则会有很多的出血点”
“没必要了!”孙晓仁面部肌肉扭曲变形,整个人都像沉浸于某种极大的痛苦之中,甚至十倍百倍于刚才受到的酷刑折磨,太阳xué和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大滴大滴的汗水滚落下来。
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认可的事实,金科玉律般的教义,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舌骨可以做假,秦林所的现象,却和他当日亲眼目睹哥哥的死状,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秦林不可能回到十年前哥哥死的时候,这,是绝对没法作假的!@。@ko
。。
荆湖卷 547章 双子
孙晓仁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伸出责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林:“如果、如果我全部坦白,将军能替我做点什么?”
“你自己欺君罔上,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是逃不脱一死的。{m/f/X/s/。net 首发文字}。。”秦林观察着孙晓仁的神色,果然,对方听闻死讯完全没有丝毫的惊惶,这家伙自从切了小弟弟进宫那天起,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不过很快,秦林摸了摸下巴,刀锋般冷厉的眼神盯在了孙晓仁的脸上:“既然你是冒名顶替的,其实不是真正的孙怀仁,那么留在遵化乡下的所谓弟妇和侄儿,其实应该是你的结嫡妻子和亲生儿子?”
孙晓仁的神色马上变得很是慌乱,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所料不错,秦林接着道:“你之所以一直不自尽,硬撑着熬大刑,除白莲教的信念支撑之外,恐怕也存着拖延时间、让同伙送走你老婆和儿子的念头?呵呵,到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这根本就是白搭心机!”
孙晓仁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刚才被严刑逼供,他都没有抖得这么厉害。
他当然明白秦林的意思,第一,既然哥哥孙怀仁的白骨呈现在东厂密室,那就说明东厂和锦衣卫早就盯上了他,他的妻儿一定已经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下,再拖延时间就毫无意义;其二,既然白莲教昔时可以杀死孙怀仁,欺骗他自残身体入宫卧底,那么现在指望白莲教替他保护妻儿,还靠得住吗?
秦林笑了笑,淡淡的道:“凌迟之刑,你是逃不了的,可是如果你坦白交代,我可以想办把你本应满门抄斩的妻儿,改判成远流徒刑。”
“我凭什么相信你?”孙晓仁低着头,闷声闷气的问道。
秦林冷酷的笑了起来,毫不留情的给了孙晓仁致命一击:“现在除相信我,你没有另外路可走,是在阴间等着妻儿团聚,还是让他们在人世多并几年,全在你一年之间。”
孙晓仁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林,在对方脸上看不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只有那种森寒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心底。
慨然一声长叹,孙晓仁浑身汗出如浆,绷紧的身子松弛下去,眼神变得涣散,喃喃的道:“你是魔鬼,你是个人心的魔鬼,好,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信你了,我全部告诉你……”
从孙晓仁口中获得了想要的全部信息,秦林这才不慌不忙的打开密室的门。(www/。m/f/X/s/。net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冯保、徐爵、陈应凤和一众东厂高开,冯保像装了弹簧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正待问情况,看到陆远志拎着的孙晓仁,冯督公以下的东厂众人全都膛目结舌。
孙晓仁这家伙,被特制的皮鞭抽打得血肉模糊,只当挠痒痒,手指头放刑具里烧得皮焦肉烂,也不得叫他开口,可跟着秦林进去这才多久啊,也听见惨叫啊哀嚎的,偏偏他就脸色煞白,浑身汗水像是刚从池子里捞出来的,神色也颓丧中带着几分轻松,再也不是原来的顽固、倔强。
有经验的东厂高手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孙晓仁招供了!
冯保将信将疑的走上去,急着问道:“怎么样?”
“幸不辱命。”秦林微微一笑。
我的妈呀,众人齐齐把舌头一吐,孙晓仁不但吃下了安客茶和正餐,看他那样子,四碟八碗的一桌子菜都没问题啊,哪晓得跟着秦将军进去这么会儿,就老老实实招供了,试问秦将军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也没见他拿什么刑具啊,空着一双手,难道他练了分筋错骨手,或者,九幽搜魂天魔?
冯保咧着嘴,瞧着孙晓仁气不打一处来,咱家问你打死也不开口,秦林一问你就竹筒倒豆子,人比人气死人哪!
秦林很是潇洒的拍了拍冯保的大肚子:“督公,人犯的嘴巴已经撬开,详细审问、整理笔录这些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还是交给你们东厂。”
冯保哭笑不得,悻悻的问道:“你呢?”
“回去睡觉。”秦林又打了个哈欠,朝外边走了几步,懒洋洋的回过头:“忘了说一声,你们东厂的茶,很不得劲儿。”
靠!从冯保开始,众东厂鹰犬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到咱们东厂来还嫌茶不好的家伙,这一百多年里秦林是头一个?
瞧着秦林施施然出门离开的背影,冯保和他的鹰犬们有种抓狂的感动,看看头顶,东辑事厂的金字招牌还桂在那儿,照壁上精忠报国、勿枉勿纵八个大字还是原样,府衙依旧阴森可怖,可自打秦林这老茶客跑来喝了碗茶,众人突然间觉得好像这里酿成某处茶社了……
秦林由亲兵校尉蜂拥着回府,陆远志抱着生牛皮包,打马赶在旁边,腆着脸笑道:“秦哥,今天借孙怀仁死因撬开孙晓仁嘴巴那段,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那不是吹的,秦哥真是双目如电……”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秦林呵欠连天。
胖子脸皮厚得很,讪笑两下立马就抛出了问题:秦林怎么知道孙怀仁不是孙晓仁杀死的呢?究竟结果在密室审讯孙晓仁之前,只能发现白骨是被害的,可是连冯保都认为是孙晓仁受白莲教盅惑,才杀死亲哥哥、自残身体入宫卧底的呀!
“我猜的。”秦林一句话,让胖子完全晕菜。
秦林当然不是猜的,他有着过硬的事理。
邪教的精神控制当然厉害,但要做到让孙晓仁谋杀亲兄、然后把自己小弟弟切了去卧底,似乎也过于夸张了,从情理上不大说得通;当然,有那种被盅惑得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连父母妻儿都可以下手。可孙晓仁能卧底十年不流露,还极有条理的实施策划朝廷内乱的阴谋,像是那种疯疯癫癫的人吗?
如果说这还只是逻辑推理,其实不算过硬的证据,那么孙晓仁冒名顶替孙怀仁这件事自己,就注定了他不会是昔时杀死哥哥的凶手!
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其实医学上双胞胎也存在两种情况。
通常情况下,妇女每月排卯一次,有时因某种原因同时排出两个卯细胞并同时受精,就产生了两个不合的受精卵,这两个受精卵各有自己的一套胎盘,相互间没有什么联系,叫做异卵双胞胎。
产妇生出的两个婴儿,从遗传学上看和普通的兄弟姐妹没有太大区别,面貌的相似水平,也就和一般的兄弟姐妹差不多,至少不会成年后还让他人无辩白。
而同卵双胞胎的形成则与上完全不合,是由同一个受精卯割裂,形成两个胚胎,发育成两个婴儿。
由于他们出自同一个受精卵,接受完全一样的染色体和基因物质,因此他们的性别和相貌等等完全相同,就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有时甚至连亲生父母都难以辩白。
孙怀仁进宫多年之后,孙晓仁还能冒名顶替,这就证明了他们绝非普通的异卵双胞胎,而是拥有共同的基因、共同的相貌的同卯双胞胎。
后世的研究证明,同卵双生子因为拥有完全相同的基因,相互间存在着某种持另外联系,从心理上往往把对方看作“另一个自己”一一看看孙晓仁误以为哥哥死于隆庆帝责打引发的伤病从而做出自宫卧底的行径,就可见一斑。
存在着这种普通人无理解的感情联系,孙晓仁会杀死“另一个自己”吗?谜底显然是否定的。
所以秦林从看到骷髅的舌骨两侧大角有陈腐折断之后,立马就把十年前的那桩往事,猜了个不离十。
以此为基础,顺着蜘丝马迹层层录茧抽丝,十年前孙怀仁之死、孙晓仁卧底宫中、诬陷万厉挑动宫廷内乱的连环大案,终于完全解开!
秦林打马回到家中,刚走进门房,脚下就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下。
阿沙枕着大黄狗正睡得香,懵懵懂懂的揉了揉眼睛,看见是秦林,就一阵风的跑进去:“青黛姐,辛夷姐,秦大叔回来啦!”
我倒!秦林刚才被绊一下没事儿,这下却差点摔一跤,合着青黛和徐辛夷都是姐姐,到我就成了大叔?
面对如此明显的双重标准,秦林暗示很无辜。
已交四更天,两位美人儿仍然等在厅上,青黛小丫头身子缩在棉衣里面,细嫩的双手棒着本医书慢慢的读,遥遥听见阿沙的喊声,就把徐辛夷推了推。
徐大小姐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蜜色的脸蛋睡得通红,或许是姿势不舒服,嘴角还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
“啊,回来了,秦林回来了?”徐辛夷打了个激灵,睁开漂亮的杏核眼。
果然,秦林就站在面前呢,还笑嘻嘻的看着她,伸手往两位美人儿鼻子上刮去:“小傻瓜,大傻瓜,为夫我走紫禁城、闯东厂如履平地,用得着这么担忧?”
“谁担忧你?”徐辛夷脸蛋一红,对青黛撇撇嘴:“我就说这家伙不会有事,你非要等他。”
青黛抿着嘴儿笑,明明关心得很,嘴上却总要占上风,徐姐姐还真是……
“困啊,睡觉,快去睡觉!”秦林脸皮厚得很,一左一右将两位美人儿揽起来,慢慢走回房中。
阿沙揪了揪大黄的耳朵:“哼,秦大叔又要做坏事了,你说他有什么好?害得两位姐姐都熬夜苦等他。”
大黄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