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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婴道:“举手之劳,皇上不必言谢。”
安幸辞看她没有反驳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随后站起身,向二人走去。
那两张加盖好玉玺印章的纸,被他拿在手中,在司若婴二人眼前摊开。安幸辞早早就是屏退了所有的人,如今上书房中只余下他们三人。
司知一道:“皇上这是何意?”
安幸辞目光灼灼,直视着司知一道:“朕说过,会拜道长为国师,同时册封仙子。如今这两道圣旨已经在此,任由道长、仙子书写。”
司知一笑道:“好说好说,不过不知道皇上准备册封若婴什么职衔?”
司若婴也是好奇,接过那张加盖了玉玺印章的纸,仔细看了看印章上的字,问道:“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你们朝廷,是没有女官的吧?”
安幸辞颔首笑道:“确实没有女官,但是朕已经有了想法。”
司知一道:“不妨说说看。”
安幸辞返回书案前,取出一卷装裱好的画轴,而后将画轴展开。画轴之上,正是用小楷端端正正书写着太上感应篇,这是司若婴先前交给安幸辞的经文,如今被他誊写出来,装裱好了,搁在上书房中。
安幸辞笑道:“这篇太上感应篇,朕已经熟记心中。其中有一句,乃是此篇根本,‘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朕以为,仙子非是常人,若册封女官之职,未免掉了身价。因而,朕思考良久,忽然想到,仙子乃是从天而降,当是神祇之女,而朕,只需要将仙子的身份,外白于天下便可!”
司若婴侧首一笑,心觉有趣。
司知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那封号呢?皇家册封,都是有封号的吧。”
安幸辞当即自信笑道:“朕自然已经想好。”
“仙子,乃是神祇之女,携天神之意降临世间。封号当为,奉行神女。”
“奉行神女。”司若婴自语道,“那便如此了。”
司知一笑道:“有点儿意思。”
随后袖摆一挥,两张空白纸张上,便有文字浮现,正是皇帝的册封圣旨。
“拜,歩虚道长司知一为国师。”
“封,司若婴为奉行神女。”
第五十二章神女授书()
看过圣旨,司若婴突然想到,自己在宫中的住处问题,便是开口问道:“圣旨既然已经拟好,那我们住在皇宫的事,可是安排妥当了?”
安幸辞笑道:“仙子替朕解决了不少麻烦,仙子的麻烦,朕自然会及时解决。今日召道长与仙子来此,也是为了给仙子和道长安排住处。如今东西十二宫中,并无空闲之处,唯有朕的乾元宫,还有一处院子闲置,如果两位合心意的话,朕即刻便是令人去将院子收拾出来。”
司若婴道:“乾元宫在何处?”
安幸辞抬手向窗外一指,柔声道:“就离这上书房不远,若是不拘于礼法的话,到一旁去,翻个墙便是。”
司若婴听罢,自然十分满意。乾元宫距离此处很近,想必那里的龙气也是十分浓郁,修炼起来,也会十分的方便,事半功倍。故而司若婴笑着应道:“那就乾元宫吧。”
司知一略为侧目,但看司若婴欢喜,倒也不多说,只是又仔细打量了安幸辞几眼,心想这皇帝有眼光有胆量,只是可惜没有福分。
安幸辞下令之后,又留司若婴和司知一两人在旁,解读了一番经文,等又有人通传说,院子已经收整妥当,涉谷、萧焕两位道长已经入住。安幸辞一看天色,留二人用过晚膳,便是让人带着司若婴二人回到院中。
司若婴在院门口驻足片刻,抬头看着匾额上写的“佳期如梦”,心中怅然,随后玉手一挥,那匾额上的字便是变换成了“奉行院”。
圣旨半月之内便是张贴四海,普天之下,尽知皇上封了一位“奉行神女”。
淮安城中。
那日在永安大道之上,见过司若婴从天而降奇景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我就说了,那个样子出现的,肯定是仙女的,瞧瞧,皇上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仙女?有没有文化!那是神女!圣旨上那么大字儿写着的,奉行神女!”
“万万没想到,我活着的时候,竟然还能见到神女降世”
“看样子之前的天降流火,定然就是老天看不惯之前的皇帝老儿了,不然为什么他一退位,新皇登基就引得神女下凡了?当今圣上,必然是圣明之君!”
“哎哎,我听说,神女花容月貌,你说会不会是仰慕咱们皇上英姿,所以偷偷下凡,来成一段良缘啊!”
“据说这位神女,刚到京城,就治好了皇后娘娘的顽疾,当真是神仙显灵了!”
民间百姓议论纷纷,甚至有文人骚客,赋诗填词,以歌咏神女下凡之姿。又有才子,将此事谱写成曲,不久之后怕就能在戏园子里见到以神女为主角的传奇故事。
而令朝野震惊的,则不是这位奉行神女,而是国师司知一。
次日,百官临朝,司知一悠悠然地信步走入朝堂,立于文官之首,丝毫没有怯意。而在一众文臣武将眼中,这位新来的国师,确实是个仙风道骨、风采卓然的人。只是,饶是气质出众,也不能令百官闭上口舌。不断有官员上奏,质疑这位新来的国师。
安幸辞一一驳回,退朝之后,司知一笑嘻嘻道:“诸位同僚,以后同乐,同乐。”
说罢便是随着安幸辞,一同入了内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而那些文武百官,自然是气得不轻,纷纷恨得牙痒痒,却是拿他没有办法。司知一坐在院中,空中浮着几面水镜,水镜里映着一些官员的模样,有在秦楼楚馆拥着莺莺燕燕嚼舌根,指摘着司知一的各种不是的;有在酒楼之中,和三五同僚一起斥责司知一的百官百态,看得司知一直道有趣。
司若婴随着他看了两眼,道:“师父怎喜欢看这些人编排是非?”
司知一笑答:“不是我喜欢看他们编排是非,你看他们,各个都觉得我不配当这个国师,所以被我一句话气得饭都吃不好。这就是国家的栋梁们,一边忧心国家,一边怜惜美人。看着可不是十分有趣,这样的嘴脸,难道不好笑吗?”
司若婴道:“好笑不好笑倒是无妨,只是令人生厌罢了。”
司知一笑呵呵地说着:“今天给你看看百官的模样,明天你就能看到后宫嫔妃的模样咯。”
司若婴蹙起眉头,想起了迫害皇后的李妃。只是自己又没有入后宫为妃,又如何会惹到那些嫔妃们生厌?司知一看她不解,也不急着告诉她原因。
很快,安幸辞就把答案带给了司若婴。
自上书房解读经文过了两日,安幸辞带着几个翰林院的学士,到了司若婴的奉行院。
那几位学士纷纷向司若婴等人行过礼后,方才拿出了几册文书,交到司若婴的手中。司若婴粗略翻看了几眼,发现是自己之前交给安幸辞的经文。
因而问道:“这是何意?”
安幸辞道:“仙子交于朕的经文,蕴含有大智慧,朕与仙子、道长讨论之后,方才有了颇深的理解。如若要将经文普世传抄,就须得加上些许注解,这几位都是我朝德高望重的文学渊博之臣,仙子手中的乃是几位学士与朕一同赶出的经文及其注解的样稿,今日前来,是为了听取仙子指导,纠正错处,将样稿再精细一番。”
司若婴了然,便是闪身,让几个学士和安幸辞一同进了院中书房。
书房的桌案上还留着一副山水图卷,是先前司知一信笔挥毫之作,这几位学士见了,却是连连称赞。司若婴做主将这山水画送给了翰林院,随后便是和几个学士一同讨论起了经文修订一事。
涉谷蹲在门外墙角偷偷听着,萧焕一看,也是跟在一旁听着。
没过多久,司知一也走了过来,蹲在两人身边,小声道:“你们在听什么?”
萧焕道:“嘘——他们在讨论什么高深的东西啊,怎么是仙人你啊。”
涉谷也是惊觉司知一竟然和两人一起蹲在墙角,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随后道:“师祖怎么不进去?”
司知一道:“他们讲的内容,几百年前道界年轻人清谈的时候,都已经讲得十分透彻了,我耳朵几百年前都听出茧子了,不想听了。也就是若婴不嫌麻烦,还给这几个人讲解讲解。”
涉谷感叹道:“方才我还觉得听了之后如醍醐灌顶耳目一新,没想到竟然已是陈词滥调。”
司知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修炼,进了道界,比这高深的学问有的是,你喜欢的话,到时候让你师父领你去她家的藏书阁,如果最近没有扩建的话,那藏书阁,少说有四五个宫院大小吧。”
涉谷面露喜色,随后又是有些失落道:“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司知一摇了摇头,不多说。
里面的讨论一直进行了四五个时辰,中间有宫人奉上茶点,而原本的样稿已被勾画的十分凌乱,但是几位学士却是喜不自禁。也亏得司若婴足够的耐心,将这几篇经文详解了无数遍,最后离开的时候,几位学士仍是意犹未尽。
安幸辞笑道:“今日一去,朝中对国师和神女的非议,便是要大大减少了。”
司知一笑道:“皇上有心了。”
安幸辞离开之后,司若婴方才说道:“这几位学士倒是好学之辈,竟还要有空再来拜访。不过这样一来我才发现,皇帝确实是有才学的人,比这些学士们,悟性强了许多。”
司知一道:“毕竟是皇帝,百姓口中的圣明之君。”
次日,朝野之中,神女授书一事流传开来,文武百官再见司知一时,目光中都多了几分敬意。
第五十三章龙气来源()
在奉行院中住了几日之后,司若婴仍是只能用神识去看那些凝实的龙气,却拿这些龙气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令司若婴心烦的是,在神女授书那一日后,司知一就不见了踪影。
司若婴用传音之术问他去了哪里,司知一却不回话,令司若婴十分头疼。
而安幸辞也是频频来奉行院中,询问司知一的踪迹。司知一毕竟已是国师,如今人不见了,朝野之中又是要议论纷纷,安幸辞跟着也是头疼。
再一日,几位学士获准,到奉行院中拜访,先是拿出了编订成册的经文,书名令司若婴哑然许久。
那一卷经文之上,赫然写着神女经三个字,若是不知其中内容,怕是要生出不少误解来了。几位学士解释说这是皇上的意思,并且在经文开篇,就先将神女授书的故事编写成文,以作序言。司若婴翻开一看,果真如此。既然是安幸辞执意为之,司若婴也不再多说什么,细细地将经文审阅过后,赞道:“十分详尽,哪怕是十岁幼童,想必也能看得明白,编的很好。”
一位学士憨厚笑道:“还是神女娘娘讲经文时讲得透彻,我等才能将经书编写成这样。”
另一位学士附和道:“是啊,若不是神女娘娘,也不知此种经文,要等到何朝何代,才能为人所知。”
一位年长的学士缓缓道:“老夫活了将近八十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文,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司若婴向着几位学士道:“经文并非我所撰写,只是将前人的东西拿出来,与各位分享罢了。”
此言一出,几位学士更加相信神女一说。这样的经文并非是凡世所现有的,那么神女的前辈们,定然就是那些高居九重天的神仙了。
这几位学士也不多攀谈,闲聊两句之后便是进入正题,与司若婴聊起了凡世的一些佛经道藏,更有人将一些传世文章拿了出来,与司若婴探讨。
司若婴在道界之时,功课做得足够的好,如今与几位学士清谈起来,十分的自如,几位学士便更加的赞叹司若婴的才学,又是到了黄昏时分,几人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涉谷送几位学士离开奉行院后,长叹道:“这几人以后不会赖在这里了吧。”
萧焕掏出伏祸剑,在院子中耍起司若婴新教给他的剑法,身姿倒是颇为潇洒。涉谷看着,连连感叹,只可惜他年岁已高,若再这样大动干戈,少不得要卧床几个月来休养生息了。
司若婴看了看天色,回到屋中,上塌盘膝而坐,阖眸之后,神识向四周展开。
原本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其中各种各样的气四处流动,扭曲交织在一起。其中,有一道土黄色的气,不同于其他的气,其形宛如一条蟠龙,龙尾摆动间,气又散开,不多时后,再有凝结在一起。司若婴盯着那道龙气,将自己体内的气调动起来,加入神识之中,想要捕捉那道龙气。
然而再度以失败告终。
司若婴轻叹一声,睁开了眼睛。
而在眼前的,是飘飘然仙风道骨的司知一。
司若婴眼睛一亮,问道:“师父回来了?”
司知一抬手揉了揉额角,点了点头。司若婴这才发现,司知一的模样,有些困倦,看来离开皇宫的这几天,似乎办了一些很麻烦的事情。
司若婴又问道:“师父这几天去哪儿了?”
“去办了一些琐碎的事,十分烦人。”司知一无奈叹道,“所以,其实认识的人少也是有好处的,认识的人太多了,总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司若婴听他话中意味,似是因为有朋友前来寻他麻烦,或者是来拖他办事。于是问道:“可是去帮人做事?”
司知一点了点头:“去帮老朋友解决一个麻烦,把我累得可是不轻。”
司若婴道:“若是小事,其实大可交给我来办。”
司知一笑道:“你这个徒弟,我可使唤不得。”
司若婴疑惑:“怎么使唤不得?”
司知一打趣道:“世家宗族里的天之骄子,能给我打杂吗?”
司若婴一听,便是驳回道:“师父不也是世家宗族里的天之骄子?师父莫要打趣我了。师父原本说是入住皇宫之后,就教给我炼化龙气的法门,可是如今在皇宫中住着,每日要帮师父应付皇上的追问,还要给一群学士讲解经文。而那龙气,看得动不得。”
司知一有些惊讶道:“我这徒弟,什么时候也会埋怨人了?”
这怪不得司知一惊讶,司若婴的语气之中,确实有抱怨的意思。先前司知一认识的司若婴,是有一个秘密的落魄世家天才,也是一个自信骄傲的女子,从来不会示弱,但如今却有了一些不同。
司若婴道:“师父不告而别,还不允许徒弟埋怨两句?”
司知一忙道:“允许允许,让我休息一下,你去泡壶茶,我来教你炼化龙气的法门!”
司若婴当即便是振奋起来,起身便去泡茶了。茶水奉上之后,司知一眉眼之中的疲倦也是一扫而空,饮过茶水之后,司知一将涉谷和萧焕也一同叫了过来。四个人在圆桌旁坐着,司知一看着眼前三人,一个徒弟,一个徒孙,还有一个替人教导的徒弟,满意地点了点头后,方才开始讲话。
司知一先是问道:“涉谷,萧焕,你们两个人,感受到体内的气没有?”
两人均是摇了摇头。
司知一道:“无妨,不碍事,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仔细听,记在心里,有好处。”
司若婴道:“他们未曾感应到体内的气,又如何能感应天地之气。修炼之途讲究脚踏实地,如果好高骛远,很容易会走火入魔的。”
司知一道:“不怕不怕,你说的那些,都是司氏的老古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