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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上前禀报:“小主,扬州的李相公来了。”那少女被惊动,转过身来,冲文轩歉然一笑:“抱歉,李公子,小女子摆弄这些花草一时出神了,公子莫怪。”李文轩打眼看去,眼前的女子脸型略宽,肤色稍显粗糙,眼角微耷,谈不上丑,但是与标准的美女总有几分差别,于这清幽的环境也有几分违和,心中略有些失望。但他脸上不敢稍有表现,拱手抱拳说道:“不知道裴府的主事竟是位姐姐,想必我来的目的,我师傅们在信里面已经写清楚了,以后将多有叨扰了。”
少女淡淡地说道:“我关陇世家得朝廷荫护数百年,虽然现在已经时过境迁,我裴妮儿总是要还这份恩情的。”
言谈间,文轩渐渐把握住了事情的脉络,这裴家是关陇集团在长安一带的联络人,祖上专攻阴阳数术,擅长风水和药理,前期已经对李茂贞的墓葬情况摸的清清楚楚。
这李茂贞晚年得了唐室的镇国之宝后一直潜心研究,一门心思想要羽化升仙。他的墓葬据说是有高人指点,秘葬在一处龙穴,打算死后带着秘宝,直达仙境。
墓葬的修建征发了大量人力,完工后工匠全部殉葬,只有一个老工匠留了个心眼,事先将他的儿子刘狗儿从生门放出。二十年后,刘狗儿酒后走漏了风声,在坊间有所秘密传闻。关陇集团在关中一带手眼通天,将刘狗儿接了过来。
看到刘狗儿后,文轩暗叹了一口气,这厮浑浑噩噩,泯然众人,说话前后不搭。况且,他逃离墓葬时年龄还小,对墓葬的位置只是记了个大概,文轩为此时很是挠头。
裴妮儿看出了文轩心中的顾虑,说道:“相公莫慌,妮儿祖上都是摸金校尉,干的都是倒斗的营生,妮儿虽然年幼,却也下过几次墓道,懂些分金定穴之术。只是公子怕是不懂这些腌臜的下九门营生,莫让阴气冲撞了公子的三味真火。”
文轩赶紧表态:“小主说的哪里话来,这件事本来就是文轩的份内事,本来是应该由文轩我自己去找的,让小主陪我去,心内已经是万分愧疚了。”
刘妮儿掩口一笑,面带几分妩媚:“公子生的这般俊俏,说话偏又会逗人开心,妮儿心领了。下墓的一应器具,已经事先备足了。但是下墓以后很可能会有一应升棺发财,溜门撬锁的勾当,妮儿是个女子,怕是做不周全。前几日,着管家到西市联络了个帮手,公子若是不忙的话,劳烦同管家一道去看看。”
烈日下,文轩和管家裴兆丰,带着两个小厮,一行四人骑马驰出府门,突然就有一道黑影就冲着文轩的马匹窜过来,文轩急忙一勒马缰绳,定睛看时,却是那个胡人少年劾里钵,说道:“师傅,别走啊师傅,俺这会是诚心的跟你学本事的,带着我吧。”
文轩无奈,摸出一锭银子给他:“老铁,真没办法,我是真有事啊,没空跟你墨迹。银子你拿着,好好过日子啊。”说完后就扬长而去。跑了老长一阵,仍然能听见后面传来声音“师傅等等我啊。”文轩不禁皱眉,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裴兆丰带着众人穿街走巷,最后走到一个矮小的院落前,拍打门环:“老陈,陈大胯子在家吗?”“是裴大管家吗?进来吧。给您留着门呢。”李文轩一行人栓了马,走进院落。
第6章 丐帮()
文轩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院落中,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极其不自然。文轩暗觉不妙,左右看时,就看见两个褴褛的乞丐咣当一声把门反插了起来,从院落的四周窜出来了六个乞丐,还有两人蹲在院墙上做警戒状,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酸腐之气。
为首的乞丐身负七个口袋,上前答话道:“裴管家请了,咱们是丐帮的,乞讨为生,但是您也看到了,长安城当下的光景,能吃饱肚子的人可不多。我们乞丐的处境可就更可怜喽。你们五姓子从关陇豪门那阵子起,可是逍遥快活了几百年喽。如今这天下姓赵不姓李,你关中裴家可是得知情识趣啊。咱爷们知道,这城东城南,无论是上九门儿的生意,还是捞偏门的买卖,都有你裴家在背后抽头。我今天来到这儿,就是支应一声,打今儿起,以后你裴家的这些买卖都归我们丐帮罩着,你们裴家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做你的土财主去吧。裴管家,我知道你也是跑腿下苦的人,回去给你们那个管事的小娘皮说一声,牙根里敢蹦半个不字,就把她掳过来,给爷们暖被窝。”周围的乞丐一阵哄笑。
裴管家面色凝重,上前拱手道:“我裴家在关中立足数百年,和咱们丐帮也是世代交好,丐帮里各位长老、管事,咱都是有交情的,可是这位长老,恕老朽眼拙的紧,不知道。。。”
旁边有人搭腔:“老裴啊,咱这位长老可是从东京汴梁总舵派来的七袋长老孙有真,那降龙十八掌可是得了帮主的真传啊。眼下关中丐帮的大小事务,都由孙长老一言而决。”
孙有真捻着胡须,傲然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天下的风云变了,你们裴家的屁股也该挪一挪了。”
裴管家拂然说:“国之将亡,妖孽群出,懒得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弹身而起,对着孙有真就是一记肘锤,家丁裴情、裴礼左右出击护在管家的身侧。
见裴兆丰肘锤来的迅猛,孙有真不敢托大,竹棍一点裴长老的肘部,翻身飞上半空,竹棍再次如灵蛇般点出,分袭击上三路的穴道。
裴管家使的是八极拳,擅膝肘紧身格斗,看着孙有真的小巧游斗路数,就知道他们事前是做了功课的。尖啸一声,身体左右闪动使出蒲柳身法。
孙有真的竹棍点的灵活,裴兆丰的身体摆动得更灵活。换招间,裴兆丰揉身闪进了孙有真的攻击范围之内,让竹根的攻击难以发力。借着膝、肘的攻击力大势沉,裴兆丰频频发力,步步进击,抓住个空子,一拳正中孙有真哽嗓,打的孙有真后退两步,的亏内功了得,护住了要害。。
恼羞成怒之余,孙有真扔掉竹棍,向上纵起,在半空中四肢团起,经过短暂的蓄力后,两掌向下呼啸而至,口中喝道:“见龙在田。”
降龙十八掌盛名在外,院中的所有人都暂停打斗,静静地看着这一掌。只见孙有真如同流星般从天空射下,掌风笼罩了裴兆丰周围两米范围。裴兆丰是行家,看到这掌不仅速度来的快,掌势所至更是封住所有退路,开来只能硬拼了。口中喝到:“见个真章吧”,弹身而上,举掌相迎。巨震过后,两人双双落地,只见裴兆丰单膝跪倒,嘴角流出鲜血:“降龙十八掌果然名不虚传。”
其余众乞丐看到对方主将受挫,士气大涨,呼啸而至,裴情、裴礼眼看来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文轩此时觉得不能再置身事外了,纵声喊了声“手下留情”。此时的文轩内功已经达到太玄真经的第二层,鼓着内劲猛然作声,引得众人耳膜一震。一个小乞丐没留神,脚下更是一个踉跄。众丐抬眼看时,却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轻蔑之心顿起,鼓噪着冲了上来。
在后世的武侠里,丐帮都是忠义之士,但是眼前的这群乞丐贪婪的嘴脸则更像是争夺地盘的古惑仔,文轩摸不清底细,手里留了分寸。他使出魏长风拿手的太白身法,虽不能像魏长风一样挥洒自如,但是进退间却也是有条不紊。在一群衣衫褴褛,面目腌臜的乞丐之间,文轩长袖翩翩,身影婆娑,大有绝尘出世之感。开始时只是用拳面在众乞丐的后颈、胸腹处击打,小惩大诫,没想到众乞丐以为是在折辱他们,更是激发了凶悍之气。
眼见不能奏效,文轩使出了秦泰的分筋错骨手,身影所到之处,众乞丐筋断骨折,耳边传来一阵“哎呦、哎呦,手下留情,饶命”的声音,文轩心道:“原来你们也是怕疼的,这帮狗崽子,真是贱骨头。”放眼望去,地上东倒西歪倒了一片,只有两个人还站着。一个是刚才腿软的小乞丐,扶着骨折的右臂,脚下踉跄,但是依然凶顽地看着文轩。文轩心中微感诧异,因为他刚才并没有手下留情。另外一个,是长老孙有真,刚才和裴兆丰对掌之后,他气血翻涌,一直在调息。此时孙有真也没有说话,上来就是凌空一招“见龙在田”,气势上感觉比刚才那掌还要盛上两分。文轩也不慌乱,张臂、后仰、蓄力,如陀螺般拧身而上,口中爆喝一声“开呀”。拳掌相撞,“砰”的一声爆震,在场的诸人都感受的一阵无形的气息扑面而来。
收招后,文轩只感觉到胸闷气短,经脉间血气紊乱,心中说:“他应该只会这一招吧,再来一招我可要完蛋。”眼前只看到孙有真落地后,连退十几步也收不住脚,直到一个便盆绊住他。伴随着他的坐到,咣当一声便盆爆裂,屎尿齐出,现场污秽不堪。
孙有真站起来后,也不清理身上的污物,勉强拱手抱拳:“公子好身手,敢问高姓大名。”李文轩不想和他多纠缠,说道:“长安,李文轩。”孙有真道:“太白身法和秦王鞭法重出江湖,看来玄甲门是后继有人了,恕老朽眼拙,得罪了,今天弟兄们有眼不认得泰山,也只能自个儿认栽。”回头对仍然站着的小乞丐说:“乔峰,把他们几个扶起来,我们走。”
望着乞丐们远去的背影,李文轩脑子一阵发懵:“乔峰?南慕容、北乔峰,我竟然打了大名鼎鼎的乔帮主。”
“李公子”裴兆丰在旁边点醒他:“陈大胯子不见了,看来是怕事跑了,咱们还得另外物色人选。”
说话间,从墙上“咣当”一声掉下一个人来,张嘴就说:“唉呀妈呀,师傅你老厉害了,我可崇拜死你了,收下俺呗。”可不是胡人少年劾里钵却是谁来。
文轩突然灵光一闪:“你会溜门撬锁不。”
“会呀”。
“你会挖坑打洞不?”
“会呀”。
“愿意跟我们一起偷坟掘墓不?”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文轩和裴兆丰目光一对,会心地点头。
第7章 龙凤()
准备停当后,裴妮儿以返回南方的茶马古道商队为掩护,开始寻找李茂贞的陵寝。根据刘狗儿所说,陵寝的位置大致在凤翔府与岐山之间的位置。这一带可是属于关中西部的膏腴之地,人烟兴旺,任凭五姓子手眼通天也不敢公开行事。
这一日,商队走上岐山顶峰,极目望去,关中平原尽收眼底。此时正是初夏时节,微风过处,麦浪翻波。裴妮儿一袭白裙,在风中烈烈飘舞。回过头来,对着文轩微微一笑,虽不甚美,却也尽显妩媚,说道:“李公子,你看这关中景致,可美吗?”李文轩回到古代以来虽有婉灵时时相伴,但是更多的是两小无猜,不涉狎昵。眼前这女子在温婉中透着聪慧,在端庄中透着果决,总是有一种独有的气息吸引着他,仿佛在隐隐约约间在哪里见过,脑海里有一点灵感时却会偏偏突然被打断。听到问话,应道:“美,确实很美,你看天边那朵红霞,粉嘟嘟的,可不像你的脸蛋。”妮儿啐了一口:“看你这斯文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这样夸我,嘴上说的好听,怕是想你家婉灵公主了吧。”文轩毕竟头一次出门,见的少,脸色一红,接不上话来。
妮儿见他脸红,打了个岔子:“你看,西边那条河,就是渭河了。咱们脚下的岐山,是周文王龙兴之地,当年传说文王伐纣时,有凤凰鸣于此山。公子你看,这山下有四个山梁向下延伸,可不像凤凰的尾巴吗?”文轩此时心猿意马,顺着妮儿的手指,看到确实她那粉嫩的后颈上,有几丝幼发在随风飘动,心中纳闷:“为啥每次看到她的背影时,心中总是莫名的激动呢。”
妮儿回头,看到他那心不再在焉的样子,嗔到:“李公子,你在想些什么啊。”随即用后肘碰了碰文轩的胸膛:“你看,远处的渭北平原,边缘处蜿蜒崎岖,可不像一条雄伟的苍龙,龙首处可不正是隔着渭河与这岐山遥遥相对。这里的风水,取的是龙凤呈祥之意,如果想保佑子孙后代成就一番霸业,可是少了一份肃杀之气。但是李茂贞那老儿,做梦都想成仙,此处正是龙凤呈祥的吉祥之地,咱们没有找错。等到晚上,星斗出来的时候,就能分金定穴了。”
“妮儿,咱们要等到天黑啊,你看这荒山野岭的,我是不怕的,但是有的小鬼,就喜欢在女孩子脖子后面吹凉气儿,你一回头,它就把你的魂魄吸了。”妮儿推了他一把:“文轩哥哥,你别吓唬妮儿,妮儿小时候可是随着家人下过好几次墓穴的。”妮儿顿了顿还是警惕地看看四周,说道:“不过,哥哥,如果在墓穴里,真的有那不曾见过的可怕事物,你会保护妮儿吗?”
文轩迎着她的目光,轻轻的顺着她的袖子,拉住她的小手:“妮儿,你看,这洞穴里的妖魔再可怕,就是要一口一口地把我嚼碎,吞进肚子里面,我也会挡在你的身前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借用了后世的一句俗语,文轩小脸微微一红。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妮儿闭上眼睛,似乎咀嚼着这句话的味道,脸蛋却无意间向前凑了几分,似乎期待着什么。文轩拉着妮儿的手,滑向她的腰肢,把妮儿向前拉了几分,妮儿“嘤咛”一声,羞臊的把眼睛闭得更紧了,文轩脸蛋向前,以唇相就。
“喀嗤,喀嗤。”劾里钵手里拿了一根烤玉米边吃边走过来,嘴里嘟囔着说道:“什么鬼啊,神儿啊的,你们汉人就是穷讲究。师傅你放心,不管啥妖怪跑过来,我老劾两刀子下去,保证扎得他亲妈都认不出他来。”
“滚一边去,吃你的玉米棒子。”文轩和妮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劾里钵睁着惊恐的眼睛,不知道犯了啥错,扔了玉米棒,撒丫子就跑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入夜后,月朗星稀。子夜时分,北斗七星在天空中异常的清晰,裴妮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古朴的罗盘,掏出时,指针在异常快速地转动。妮儿将罗盘举到眉前,动作像一个古老的祈福仪式,闭上右眼,标定罗盘。将指针与天枢、瑶光二星连在一起。再看地面时,龙凤呈祥的群山上,随着树影的翻动,如同苍茫大海。天上浩繁的群星在北斗七星的指引下,大有海纳百川之势。
“是这里了”,妮儿兴奋的指着远处一个山包。顺着妮儿的手指看过去,文轩看那山包的确是像苍龙的龙鼻所在,心道:“这老儿,真会找地方。”一行人,带着家伙事儿,走了过去。
劾里钵连窜带蹦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嘴里大呼小叫的:“这种事,我老劾最在行,赶紧开整。打开这老东西的坟墓,咱们该开棺的开棺,该发财的发财,把他的好东西给他来个卷包烩,可乐死我老劾了。”
妮儿在旁边说道:“闭嘴,这墓葬很可能用了火龙琉璃顶,乱挖乱盗,很可能把整个墓葬全都烧了,你闪开。”妮儿从怀里掏出七根白色的管子,每根都有五寸长,一指粗,把他们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三米一个插入土里。点着后,七根管子冒出青烟,但是烟柱的颜色和高低明显不同,西北角的那根,貌似烟柱最低。妮儿走到跟前,在这根烟柱周围半米一根,又插进去了五根烟柱,西南角的那根烟雾最低。妮儿走了过去,向北走出两步,用手在地上划了个十字,说道:“就是这里了,向着正南方,斜着挖进去。”
这次来的队伍非常精干,除了文轩、妮儿、劾里钵、裴兆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