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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剑乘风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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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扯将剑甩到身后。黑衣人们身体兀自不受控制,撞向李玲花那伟岸的身躯。

    也算四人反应神速,在空中或掌或钩,或拳或腿攻向李玲花。身到拳到,打到玄甲上时却如中败絮,深陷其中,完全不着力道。

    李玲花深吸一口气,喝了声“弹”,全身筋肉猛然贲起,肚皮也如青蛙般暴涨了一倍,将那四人弹到半空,右手宝剑也不做什么姿势,平平一挥就如切葱割麦般将他们斩断。血花绽处全是散落的手脚和破腹的肚肠。

    也许是契丹武士的冤魂作祟,那些残碎的躯体犹如刚从渔网中打捞出来的鱼虾,蹦跳个不停。

    李文轩平日里哪里见过这些,一阵血气翻涌,弯下腰“呕。。。呕”地吐了起来。李玲花暗叹一声走了过去,拍了拍文轩的后背:“可怜的孩子,这么年轻,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别担心,吐呀吐的就习惯了。”

    文轩听罢,右手掩口,左手摆了摆,努力做镇定状。形势稍缓时,抬起头来又看到李玲花那近在咫尺的关切脸庞,颤巍巍的横肉上带着慈祥,杀意纵横的三角眼中透着关切,发梢上挂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碎肉,胸胃间一阵暗涌就往上翻腾,来不及撤手,胃液就从鼻孔中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西阁的战斗也到了尾声。马员外此时已经换了戎装,一身玄甲非常熨贴地将他护了起来,只有一个大肚子高高地耸起,显得很不协调。两个手臂上各有一个机括,是发射某种暗器用的。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四具尸体,每人都是眉心正中中了一颗红色小石子,犹如点了一颗朱砂痣。每个人都眼睛蹬得大大的,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剩下的一个人尖叫着逃离眼前的煞神,“他分明是个夜叉、是个修罗、是个恶鬼,根本不是人”。这个契丹武士用嘶吼发泄着胸中的愤懑。跑到北门时他停住了,眼前是另外一个修罗道场。

    马家老花匠秦泰依然瘦弱,但是套上那层玄甲之后,整个人都挺拔了,须发戟张,额头上的刀令纹里透漏着杀伐之气,背后红色的大氅在夜风中烈烈飘动,仿佛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面前仅剩的两个契丹武士并肩站立,此时已经破了胆,竭力地嘶吼着:“卑鄙的南蛮子,不就是仗着盔甲好吗?有本事来真刀真枪地干啊,爷不怕你,爷不怕你,死了也不饶你。”

    秦泰手持双锏缓缓的向前走去,仿佛一尊移动的铜像,缓缓地说道:“太宗说过,吾能以一敌十者,无他,甲坚兵利尔。但是今天,我得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力量。”说罢,起跳,举锏,摆腿,折腹,下砸,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同教科书一般简单易懂。

    两个武士举鞭格挡,铛的一声,并不清脆,还带着几分沉闷。

    秦泰在空中一个后翻,卸掉震力,落地后双锏指地,仍然如同一尊铜像。

    两名武士的双脚已经埋在土里,仿佛两座根雕,四根钢鞭全部折断。武士的双手仍然擎在空中,只是肘后已经露出半尺长的森森白骨,七窍流血,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力量。

    屋顶上的铁鹫越战越惊,暗揣:“魏长风的功力已经在自己之上,靠着两个扈从才堪堪打了个平手。前唐立国三百年,果然有不传之秘,如果其他三卫也是这个水平,那分出去的几波人可就玄了。”

    想到此处,铁鹫一声闷喝,上半身的筋肉突然贲起,脑门上爆出青筋,两眼通红。这是契丹白马卫的不传之秘“残血诀”,据说是从吐蕃密宗内功转化而来,可让内力、速度在一柱香时间内暴涨一倍,同时痛觉、听觉会减弱一倍。如此逆天之举会损伤经脉,将来功力至少会倒退三年。但是今天形势险峻,是铁鹫平生所未见,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渡过去再说。

    铁鹫双钩一翻,将他的的灵鹫钩法推到极致,摒弃了阴损花哨的招数,招招刚猛,偏是以硬碰硬,寻求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同时铁鹫嘴中发出两短一长的呼哨,向部属们传达“点子扎手,扯乎”的信息。

    魏长风是沙场宿将,感受到情势有变,剑钩碰撞间手腕酸麻不已,压力骤增了一倍有余,心想:“这么打下去可是要输,不好玩。这只秃鹫红着眼睛像是着了魔,当是用了某种邪术。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先溜溜他再说。”后撤一步,两腕下的短剑无声收回,变戏法般从手中抽出一柄折扇,边打边说:“先生好身手,难得遇到知音,快哉、快哉。正所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伴随着诗歌,魏长风使出了唐廷秘传的太白身法,穿梭在三人之间,月光下长袖舒展,白影翩翩,速度不是很快,却如同宫廷舞蹈般行云流水,让人看的非常舒服。脚下的步伐看似散乱,却暗合两仪四象的规律。

    秃鹫的厉爪带着罡风袭向魏长风的奇经八脉,每一招都简单快捷到了极致,每一招却被堪堪躲过,险到了极处,却妙到了毫巅。铁鹫越打越窝火,每一招都如同隔靴搔痒,挠不到痛处,更让他心焦的是刚才体内汹涌澎湃的内力正在一分一秒间流逝。此时他耳畔间听到夜行人落地的声音,心中一喜:“这帮孬孙子,可算回来了,扯乎吧。”偷眼观瞧间,心里瞬间哇凉哇凉的,只有马长贵、秦泰、李玲花三人落在屋顶的三个角上,冷冷地观察着战场,哪里还有部属的影子。

    魏长风此时也跳出圈子,形成合围之势。三个契丹人背靠背站成一个三角形,大声地喘着粗气。斯塔莫小声说:“爷,不行了,我们送你走。”铁鹫说:“契丹人没有放弃兄弟的习惯,长生天也。。。。。”话没有说完,就被斯塔莫和另一个武士托着腋窝推到了空中。伴随着一句“为我们复仇啊”,两个契丹武士自爆经脉,形成了两团血雾。空中的秃鹫,一个翻身,两手张开,借助那翅膀滑向远处的树林,再一个翻身,匿入到黑暗之中。

第3章 秘密() 
次日,马府正厅,玄甲四卫正襟危坐,面前站着李文轩和马婉灵二人。一夜的厮杀给二人心里带来不小的震撼,站在四卫面前时仍然如同两只受惊的鹌鹑。

    马长贵放下茶碗说道:“文轩啊,你来到我们马府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观察你,虽然有时候喜欢抖点小机灵,但是人品我们是放心的。你对婉灵很好,能豁出性命来护着她,这让我们欣慰,把你当作自家人。

    咱们家有很多的秘密,本来老朽们是想带着这些秘密进棺材的,但是昨晚却被契丹人找上了门来了,这些秘密也就不得不说了。只入你们的耳,且不可外传。”

    马长贵喝了口茶水,继续说了下去:“婉灵啊,其实你并不姓马,而姓李,是李唐皇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直系血脉。”

    婉灵嘴巴张的大大的,能塞下一只咸鸭蛋。

    马长贵并没有给她继续吃惊的时间,接着说道:“五代十国那个乱哄哄的年代里,先后成立了后唐、南唐,这大大小小的朝廷,硬着头皮和李家攀亲戚,其实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你们都小,咱大唐这个时代你们不曾见过,那对咱中原人来说,那是一座丰碑,不仅仅是三百年国泰民安的好日子,更是咱华夏儿女开疆拓土的大时代,所有已知的地域都被征服,那场面,啧啧啧,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色目人都以能到咱长安城喝一口水为荣啊。”

    秦泰在桌子下面踢了马长贵一脚,小声说:“跑题了,说正事。”

    马长贵喝了口水,缓了缓情绪,继续说下去:“昨天晚上你们也听见那个铁鹫说了,管咱们叫做玄甲四卫。顾名思义,咱们不是婉灵的长辈,而是公主的贴身护卫,老头子我给公主当了这么多年的爹,对公主算是大不敬了。”

    说罢,马长贵站起身来,和其余三卫一起跪倒在了李婉灵的面前。婉灵大吃一惊,跪在马长贵面前抱着马长贵哭出声来:“爹你别这样啊,别这样,不管你姓什么都是我的亲爹,咱们好好过日子啊,爹。”

    婉灵脑子发懵,一时还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变化。一番推搡寒暄之后,分主次再次坐下座位,李文轩站在了婉灵背后,低眉顺眼。

    马长贵接着说:“咱们玄甲四卫可是有来头的。当年太宗皇帝还是秦王的时候成立了天策府,府中有一支内卫叫玄甲军,以骑兵为主,也是咱大唐后来建立基业的骨干部队。玄甲军每十年一次大较,选出四人作为核心内卫拱卫皇室。外人给起了个浑号,叫做“玄甲四卫”,几百年来,一直是大唐敌人的梦魇。

    为了给天下寒门一个出路,太宗约定,四卫中世家、寒门各占二人。这个规矩时代相传,到了唐哀帝李柷,也就是婉灵的爷爷这儿算是断了根儿了。

    我和老秦头是最后一波,玲花和长风的父母和我们是一辈儿的。按规矩,老秦头是翼国公秦叔宝的后代,玲花是卫国公李靖和红拂女的后代,我和长风算是草根了。”

    马长贵喝了口茶水,缓了缓说:“按以往的想法,我们几个老朽就是想看着公主好好长大,给个好人家,给咱大唐留个念想。”说着老眼一红,又要流泪。“赵家江山已定,咱们没有复国的想法,谁做皇帝呀,那是个人的福分。昨天晚上,契丹狗崽子溜溜的跑过来,我们也不知道为啥,我们几个老朽商量了一晚上啊,大概理了个思路。”

    秦泰接上话说了下去:“行了,擦擦眼泪,都要进黄土的老皮囊了还流猫尿,让小辈们看了笑话。我们几个分析了下,可能是这么个情况。咱们玄甲卫世代守护着两样皇家圣物。一是佛教释迦摩尼的舍利,一是道教老子李耳的法铃,两样圣物据说能逆天改运。更听一些邪教说过,若要逆天改运,需要李家纯正骨血为引。

    只可惜哀帝时,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挟持皇室,以公主的性命要挟,窃走了那两件秘宝。昨晚的契丹人不知道这些,估计可能是冲着秘宝来的。”

    马长贵此时缓过神来,接着说了下去:“我跟老秦马上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但是公主总要有人守护,文轩啊,你可要做我们的接班人啊。”

    李文轩还没缓过味儿来,脑子一阵发懵:“玄甲四卫的接班人,那算什么?老师从小就告诉我,我是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这么多年了,虽然组织从来没派人找过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找谁接班,怎么接班,但是我脑子里始终有那个铮铮誓言,“时刻准备着”。干嘛要接你们的班儿。”

    李玲花看见文轩发愣,只当他欢喜得傻了,踢了他一脚:“还不赶紧跪下,这是要收你为徒啊。”

    “咣当”一声,就见文轩以头抢地,如同捣蒜般磕起头来:“师傅们在上,受徒儿一拜。”玄甲四卫相顾莞尔,这个孩子,也忒虔诚了。

    第二天,李文轩和李婉灵就成了师兄妹,一起练武。

    早上两人进了正堂后却只见到马长贵一个人。

    师徒见礼后,马长贵说到:“咱们这一派的根基是一套叫做太玄秘录的内功心法。是唐初是太宗皇帝让袁天罡和李淳风组织天下修道名士共同研习的,共分为九层。据说练到九层时可招天雷渡劫,羽化升仙。可是整个唐朝,只听说袁天罡和他的徒弟李淳风达到过这个境界。后来的玄甲护卫虽然不懈努力,最高也只练到六层。传到我们这一辈,惭愧的很,只有我练到了第六层,老秦到了五层,长风练到四层,玲花才刚摸到第四层的门口。可是放眼当下这江湖啊,想要找到比我们几个老家伙厉害的人物,怕是难了。”

    马长贵突然回了回神,说道:“年龄大了,絮絮叨叨的废话也就多了,好了,从基础开始,打坐、入定、五心向天。”

    这门心法是以道门的典籍为基础,打坐的姿势要求五心向天。马长贵说道:“游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念诵时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抑扬顿挫,字字之间都是同样的间隔,仿佛后世复读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心法的内容不是很长,来回也就是五十多句。马长贵念完以后又从头念起,周而复始,无限循环。

    李文轩第一次上课,又不好意思打断,心中暗道:“神雕侠侣里面曾经写过,杨过上终南山学艺时,因为郭靖得罪了重道士,赵志敬整天只以口诀忽悠杨过。莫不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胖子,他也拿这个法儿治我吧,不过还有他闺女在,应该不会这样吧。”

    回头望去时,李婉灵已经坐着睡着了,小脑袋已经向前一栽一栽的,口水顺着腮边流了一地。

    “咣当”一声,就见婉灵如同一尊佛像翻到在地摔倒了,以脸抢地,满脸的灰尘如同抹了廉价的胭脂,失了“庄严宝相”。

    自知不对,婉灵吐了吐舌头,低声说了句:“爹,我错了。”准备接受责罚,哪知道马长贵如同根本没有看到一样,依然一字一顿接了下去:“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已候神水至。”

    李文轩不敢走神,认真听讲一个没留神,眼前也是一黑,咣当一声,摔倒在地。

    整个上午,李文轩和婉灵都在这样的“仙乐”中渡过。文轩很急切地想弄清楚口诀的内容,但是一句还没有想明白第二句就接了过来,马长贵丝毫没有想注释的感觉,自顾自的往下念着,眼见到了午时,马长贵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喝了口茶水,背着手就走了。

    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李文轩躺倒在床上就秒睡。

    梦魇。

    李文轩再次来到那个熟悉的地方,这次没有穿过甬道,躺在天井的石床上的是他自己。四肢上都绑着锁链,连在四周的石壁上。文轩暗道:“夭寿了,这次难道是要玩什么虐待游戏吗?”

    眼望四周,并没有白衣女子的影子。天井石壁上的眼睛已经依次睁开了,或嗔或喜,都在很诡异地盯着自己看。

    耳边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密集而细小,而且越来越近,听的越来越真切,像马长贵的经文声,但是似乎又不是。

    定睛看时,周围乌泱乌泱的爬来一群蚂蚁,都有小指甲盖大小,转眼间就爬上石床,爬到了他的身上。无数的黑点,迅速就将他包裹了起来。

    这些小东西无法天的在他身上“纵横奔驰”,有的用一双门牙在他身上噬咬,有的爬上他的眼珠,有的顺着他的鼻孔和耳朵钻了进去。

    他的眼睛突然间就看不见了。只有全身那密密麻麻的瘙痒而又无法去抓的感觉。他大声地嘶喊着,却没有回应,只有天井上的眼睛不停地眨动。

    这种无法言喻的刑罚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如风”,李文轩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头顶的百汇和两个脚底的涌泉似乎突然像灵光乍现一样冒起三个亮点,非常微弱,像萤火虫的尾火,但是他却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就像有一双眼睛能够从外部看到自己的身体。

    那三只萤火虫像初生的婴儿,步履非常蹒跚,但是能很清晰地沿着全身的经络行走,走走停停,有时候还顽皮地后退两三步。萤火虫走过的地方,噬咬的感觉就像被阳光融化的露水一样消散了。终于,三只萤火虫最后都游进了他的丹田,融为一体,消失于无形。

    睁眼,天亮,又是南柯一梦。用手一摸,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汗水。穿衣,起床时却发生了异样,身体似乎轻了很多,脚下软绵绵地并不着力。这感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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