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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真)恶贯满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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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门开启之后,妇人牵起了符晓的臂弯,拉着她朝着铁门的位置走了进去。还未踏入,符晓就闻到了腐朽和血腥气味,说不上恶臭,但总归闻着有些上头。

    待她迈入铁门之后,符晓左右环视了一番,寻找到了气味的来源。

    带血的衣衫,上头还沾着早已不知干涸多少年的骨和肉。归属于不知名妖物的角堆放在墙角,似是被生生折断,角的底末位置上还有骨质的碎渣,已然快要化作尘埃了。

    掰断的翅膀,粗而长的腿骨,一节一节的指骨……

    藏在铁门后的,仿佛是一个乱葬的坟墓,不知藏着多少人的尸骨。

    忽的符晓耳廓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自身侧传来,转过头去循着声音的源头望了望了望。

    视野之中出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和耳边响起的清脆铃声一起,让符晓在瞬间明白了这铁门后究竟是埋葬什么东西的所在之地。

    宣阳铃仙君的铃,和符晓腰间挂着的一模一样。

    妇人也顺着符晓所望的方向看去,瞥见吸引符晓目光的铃铛之后,朝着那铃一步三摇,颇为婀娜的走了过去。

    她捏起了宣阳铃仙君的铜铃,在手中轻轻摇晃。

    “这是你爹的。”

    不需妇人介绍,符晓也识得。

    “这间屋子里的,都是我这些年来的战利品。”

    也不需妇人介绍,符晓已经猜到了。

    “你若是带了宣阳铃的头发下来,可以缠在这铃上。”

    妇人抬手一抛,将铃儿朝着符晓扔了过去。

    她再次抬起脚,体态婀娜,纤腰慢摇,每走一步,都是叫人挪不开视线的妖娆。妇人绕着这铁门之后的屋子,每走一步都能瞧见其中的一样战利品,回想起和某个男人相处的时光。

    凡人,恶鬼,妖修,甚至是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仙长……都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她绕着这间屋子走了一圈,也没有想起任何男人,拥有和九恶相似的神态容貌。

    “傻孩子。”

    妇人有过数不清的男人,生过数不清的娃娃。

    但九恶的父亲不是其中之一,九恶也不是其中之一。

    亲生的娃娃她一个都没养过,唯独跟在她身边长得九恶,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唉~真是造化弄人。”

    明明是唏嘘感慨,但配着妇人的语气调子,就成了满是算计嘲讽的戏谑。

    九恶啊九恶,此生你的十恶都无法大全。

    对于恶鬼来说,看别人受苦,是最开心的事了。

    妇人看过情人受苦,也看过孩子受苦,多九恶一人也不多,少他一人怪可惜的。

第67章 第六十七回() 
红烛摇曳; 嫁衣似火; 炉里还焚着不知名的香。一缕青烟自香炉的空洞里冒出,袅袅升起; 蜿蜒向上。

    媚眼如丝的妇人站在符晓的身后; 只是今次魅惑的目光落在了镜子中的符晓身上。

    想来也真是奇妙。

    妇人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石质的冷硬梳子; 有一搭没一搭的帮符晓梳着头发; 梳着梳着忽然停下; 妇人将手中的梳子在腰间的位置比了比,开口对符晓道。

    “我死的时候你只有这么高。”

    不想如今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诚然长华仙山上没有春夏雨雪,地狱血海里头同样无有日月变换,妇人回到血海这些年的日子; 过得像是一天的似的; 只有今日与符晓对面,方才体会到了时光如白驹过隙; 转瞬即逝。

    她仍记得符晓刚刚出世时的模样,香香软软; 胳膊肉滚滚的; 惹人怜爱的紧。加之符晓随了宣阳铃仙君,多少与寻常的娃儿不同,看着要机灵不少。

    别的娃娃还不会爬; 符晓已经能拽着她的手指,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喊娘了。

    多俊俏的孩子。

    妇人看着镜子里的符晓,目光从符晓的眉眼处一直向下; 一直到因为不悦而垂下的嘴角,仿佛是女娲娘娘在捏这个泥人儿的时候多用了几分心思一样。

    只可惜。

    妇人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抬起手继续帮符晓梳起了发髻,还不忘在梳好之后,往侧后方簪了一朵艳色的花。

    大红的嫁衣衬的镜中符晓脸颊浮起绯色,人面与发髻上的花交相辉映,越发的让人心动。

    只可惜……

    妇人手上一时没有吃准力气,梳子拽下了符晓的几根头发

    “只可惜,你一点都不想我呀。”

    不只是妇人在看着镜中的符晓,符晓也从镜中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妇人,在母亲拽下了她的几根头发之后,符晓咬着下唇才只发出了嘶的痛呼,没有脱口而出什么粗鄙之言。

    符晓不知为何,从妇人的眼中读出了幸灾乐祸,仿佛她在等着看什么热闹似的。

    女子的直觉一向准确,符晓则更是如有神助一般,猜得比算命先生还要灵。盯着站在身后的所谓母亲看了好一会儿后,符晓的直觉告诉她,杀宣阳铃报仇这件事,仿佛是有点做错了。

    记忆里的娘亲仿佛深谷幽兰,是如溪水一样清澈的人。可如今站在符晓身后的女子媚态横生,不管从左边还是从右边看,都透着一股子浪劲儿。

    两相对比之下,镜中身穿大红嫁衣的符晓皱起了眉头。

    本来觉得是母亲被长华陈世美给辜负了,而今这定睛一瞧,咋看也是宣阳铃仙君,符晓那野爹吃亏了。

    *** *** ***

    二十年前。

    山中的天气多变,前一刻钟还是艳阳高照的毒辣天气,埋首在地头里做活的男人后脖颈子都被晒出了一连串的水泡,火辣辣的生疼。

    可老天爷的心情就像是大黄狗的脸,说变就变。瞬息之间便乌云密布,从林子里头吹出了阴冷刺骨的风。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落在树上的鸟儿也似受惊一般,扑腾着翅膀往各个方向慌忙蹿飞。

    天气骤变,没来由的风呼呼的吹着,地头里的男人只好放下了卷起的袖子,扛起锄头往自家的草屋方向快步走去。

    接二连三的人从田里往回走,崎岖不平的山路走起来一脚低一脚高,人人瞧着都是一瘸一拐的。只是这接二连三的人,只察觉到了周身突然发冷,并不晓得是何原由。

    尤其是在走到村东西头塔边的时候,身上仿佛是被什么野兽盯着似得,脊背发凉,汗毛竖起。可左右看来看去,高塔密闭,站在下头甚至连高处的那扇小窗都可以忽略。

    村东村西的两座婴儿塔,也不知立在那里多少年头。反正即便是村中辈分最高的长辈,也说不清塔的来历,只道是祖宗留下的。

    祖宗造这两座塔的时候,也不晓得是不是请了高人,扔了多少娃娃进去,至今也不曾听说出过什么乱子。

    毕竟连被山中大虫吃掉的旅人都会变成作妖的伥鬼,病死而死的孩子们,尸骨叠摞着无人收敛,更无法入土为安,竟然不曾出来给人们添乱,可真是些懂事的好娃娃。

    住在村中的人对这两座塔早已习惯,除了路过的时候搓搓胳膊之外,不会多瞧一眼。

    今日也是一样。

    从山路上一脚高一脚低走下来的人里,唯独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胳膊上挎着篮子,藏在别人的后头。目光躲闪,神色逃避,仿佛塔下有什么骇人的东西,不敢多瞧一眼。

    与村人猜想的一样,老祖宗在造塔的时候,的确请了什么高人。只是那高人恐怕心术不正,是个邪门歪道的黑心之人,手段也极为狠辣。

    塔顶儿尖尖,塔底儿方方,平地而起耸立,只在高处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外头的人进不去,里头的魂魄也出不来。

    多少年积攒下来的怨气,就这么一直在里头纠缠,挣扎,争斗,最终交融汇聚成一团别人瞧不见的东西。

    起初这团东西只是个黑影,模模糊糊的一团,在塔中横冲直撞,聚了散,散了聚。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这团怨气有了人形。

    塔中常年不见天日,怨气成形之后,皮肤白的像是冬日里的雪,打眼一瞧便是冷冰冰的。

    两条胳膊无力的垂着,尖尖的下巴搭在小窗之上,一双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每一个从塔下路过的村人,两颗锋利的犬牙,从鲜红的上唇里顶出了小小的一角。

    明明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但却暴殄天物,无人能够瞧见。塔中怨气所结的女子,手指细长,指甲似刀尖。

    一堵高墙阻拦着她,只能在这塔中,以怨气为食,和尸骨腐肉作伴。

    忽的……

    女子的眼神一滞,一束火光自眼底亮起,她瞧见了一个与别人不同的姑娘。

    那姑娘的衣衫破旧,后肘上还打着补丁,头发倒是梳得整齐,只可惜模样不大俊俏。加之她躲在别人的身后,双手死死的抓着妇人们的胳膊,便越发的惹人厌烦。

    “你拽俺作甚?”

    被那姑娘拉扯着的妇人显然不大高兴,面色不佳试图把自己的胳膊给抽回来。好端端的一个丫头,平时也与常人无异,然而时不时的就像是见鬼了一样,发一阵子疯。

    凡人在畏惧的时候,力气大的吓人。那拽着妇人胳膊藏在妇人身后的小丫头,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竟然稳稳的没有挪动脚步。

    毕竟对于能瞧见别人瞧不见东西的人来说,从塔里小窗里露出面容的女子,可比眼前的妇人可怕多了。

    妇人至多骂上几句,塔里的人影,即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叫小姑娘头皮发麻。她一边躲避,一边还忍不住偷偷地抬眼往高处望去。

    这一望,她恰好对上了塔上女子的眼睛。

    塔上的女子也正望着她,在与她对视的时候,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那白生生的胳膊抬了起来,葱玉一般的手掐了个兰花指,食指的指尖遥遥往下一点。

    二人之间距离尚远,但藏在妇人身后的凡人姑娘耳边忽的飘来一段异常清晰的声音。

    “你能看见我?”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在凡人姑娘听来,那塔里的妖物分明已然对此确信无疑。

    修士修行数年,方才能炼就一双观阴阳的慧眼。可有的人获天道垂怜,打生下来便长着这样一双眼。凡间无名村落的穷困丫头,实则拥有一双让多少有方修士都羡慕的眼。

    修士们若有了这样的眼,捉妖拿鬼的时候便如有神助,越发的得心应手。可对于一个在小臂挎着竹篮,往地头送饭的小丫头来说,慧眼便是祸,不是福了。

    她见过山中的伥鬼,村中新死的老人,早夭的娃娃,也见过挨了男人打一时想不开,投河死的婆姨。甚至还在夜半时分,远远的瞥过一眼身穿黑白长衫,头戴高帽,手中拿着铁链枷锁勾魂的鬼差。

    只可惜她见过那么多,也没有此刻塔里的女子更让人畏惧。

    尤其是对方,还看见了自己。

    塔中的女子幻化出的样貌妖冶,端的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貌,若是村里的男人见了,一个个的眼珠子都要粘在平日里他们都不愿多瞧一眼的塔上。

    可唯一能瞧见塔中女子样貌的人,在与她对视一眼之后,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肩头不住的颤抖个不停,在炎炎夏日里似坠入冰窟窿一般。

    因着在慧眼瞧来,瞧见的不是塔中女子的美貌,而是她身后那黑色的怨气,凶狠恶毒,跃跃欲试,张牙舞爪。

    疯丫头藏在妇人的身后回了家,将自己卷在了被子里头,三天不敢出门。她本以为如此过后,塔中的女子就会像别的鬼一样,不再缠着她了。

    但是半夜里,她让被子闷得喘不上气,刚露出脑袋打算呼吸,就见塔中的那女子不知从何时开始,站在了她的屋内,手中摆弄着她的衣裳。

    女子缓缓的转过头,犹豫着要不要穿一下疯丫头的肉身皮囊。

第68章 第六十八回() 
辛缚山在长华习得了一式术法; 为他在凡间行走时赢得了许多敬重与尊崇; 说起来符晓也曾有幸见识过一次。

    用凡人的话来讲,那一式术法是妙手回春; 从冥府鬼差手中夺人; 是仙人才能做到的起死回生。

    致命的伤口在瞬间愈合; 鲜血不再从伤口中汩汩涌出; 撕裂的肉也重新长在了一起; 除了一道红痕之外不会留下任何曾经受伤的踪迹。

    辛缚山上一次使出这招术法的时候是在街头,如若没有符晓的掺和,回忆起来仍是一桩值得品位的旧事,妙事。

    那时他救了一只兔; 符晓为此还与他闹了些不悦。想必不管是当初的符晓; 还是当初的辛缚山,都不曾预料到如今的这一幕。

    久居长华山神来峰; 辛缚山也习惯了山风寒冷,但因着此地山村横尸遍野; 还没有一个全尸; 故而此地的山风吹拂起来,是叫仙人也脊背发凉的刺骨。

    浅色的长衫被风吹拂起了一角,如若有人能站在高处瞧见此刻辛缚山衣角于风中轻摇的样子; 就会明白什么叫仙风道骨,什么叫出尘绝世。

    可惜不管模样再怎么清冷,辛缚山双膝一弯,单膝跪在了一座坟前。右手抬起; 手指掐了个法诀,天地之间无形的灵气捏在了指尖,握在了掌心之中。

    光点自辛缚山的手中闪烁亮起,西边天际的云朵被落日染成了血红,而仅剩不多的日光洒下之后,将绿色的草木枝叶也镀了层浅浅的绯色。

    辛缚山的指尖朝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飞去,怕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一具全尸。光点落在了瀑长的青丝之上,缓缓的渗透了下去。

    上一回辛缚山使出术法的时候,被凡人称之为神迹,救了一只兔子下来。

    可今次他等了许久,久到西边天际的火红消失的不见踪影,久到明月替代了日光高悬于空中,久到他早已脱去凡胎的双腿都酸胀酥麻,青丝的主人仍旧倒在腐朽的棺木之中,一动都不曾动。

    什么妙手回春,什么冥府鬼差手中夺人,什么起死回生,不过是一式治伤的术法罢了,仙人又如何呢,眼下的境遇即便是仙人也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修行了百余年的仙人,他尚未将凡尘俗世全然忘记。既然术法无能为力,辛缚山就将手探入了乾坤袋之中,再抽出手时,手中捏着厚厚的一摞土黄色纸钱。

    死寂的村落之中屋舍破旧,四下黑压压的只有路边的野骨上方悬浮着蓝绿色的莹莹光点。在暗夜之中,凡是光点都显得异常明亮。

    当火光自辛缚山的手中飞出,带着暖意就越发显得耀眼。因着辛缚山离得近,火舌舔舐着他的指尖,攀爬缠绕。

    ……

    日有尽头,火光的更是短暂。

    纸钱化为了轻飘飘的灰烬,山风吹来散失于夜色之中,除了淡淡的焚烧味道之外,寻不到半点存在的踪影。

    辛缚山起身站起,从腰间抽出了长剑,他曾用这把剑降妖伏魔,匡扶正义,踏踩升天,但今日所为,如若让长华的剑修看了,说不定要清理门户,非收回这把剑不可。

    宝剑锋利寒光闪闪,辛缚山手腕一转抖出了个剑花,剑身反射着月光。紧接着漫天的尘土飞扬,彻底遮掩了剑身反射的那点月光。

    尘土落在了棺木里女子的身上,如若不能起死回生的话,那入土为安似乎也是个选择。只是不晓得,入土后的符晓,能否做到为安。

    辛缚山抬头远眺,模模糊糊的瞧见了一坐高高的塔。

    塔顶儿尖尖,塔底儿方方,高高的没有门,只在靠近顶儿的位置开了一扇小窗。

    尘埃落定,辛缚山脚尖轻点,踏着风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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