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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负箫脚下不停。左臂一抬。随即枪杆一折。枪尖一抖。从腋下回刺而去。也不见他身子如何变幻。身子暴涨两丈之高。空中一转。落下之时。已在海滩之上。反而在鱼幸之前两丈之远。
弓未冷一击不中。心底一震。足尖点地。就地一滑。刀尖直刺鱼幸后背。鱼幸听得风声。长枪一摆。挡开迎面刺來的两柄长枪。内力鼓荡。往胸内一收。两名士兵给他真力一引。身不由己。往后飞起。从他两侧飞过。照弓未冷之面扑去。鱼幸心中一动。足尖在两名士兵的 肥厚的 臀 部一点。借力飞往海滩。落在陆负箫身旁。
弓未冷恨得牙痒痒。詈骂道:“小杂种。恁地投机取巧。”眼看两个士兵迎面而來。若不伸手接过。两人滚入身下的纷纷白刃之中。士兵收手不住。必无生还。只得手中弯刀抛向空中。两掌一引。将二人接下。觑准人稀少处。扔将过去。早有士兵趋步上前。呐喊声中。将二人接住放下。
弓未冷将两人掷出。身子往下一沉。在一名士兵的刀刃上一点。飞身跃起。手一伸。弯刀便已接在手中。
他抛刀、接人、飞起。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直叫蒙古士兵看得瞠目结舌。弓未冷更不停息。从岛上跃往海滨。身在空中。手臂一直。只听“啪啪啪”数声脆响。无数枚铁蒺藜朝陆负箫、鱼幸二人猛烈激射而去。正是掷打暗器的“满天梨花雨”的手法。
陆负箫喝道:“闪开吧。”大袖飘飘。往前一卷。无数枚铁蒺藜尽收袖中。手一松。尽皆落在地上。掷地有声。陆负箫退了一步。贴在鱼幸背上。低声道:“海滨的船上尚且有人。你当心了。”
两人背对而立。身上已被鲜血染得湿了个透。却已不察觉。视四周的士兵为无物。只觉胸怀大畅。便想长啸一声。以抒胸怀。
这时间。弓未冷已落到海滩之上。衣袂飘飘。脸上满是怒气。周遭的士兵见大师到來。把圈子拉开。张弓拉弦。凝神戒备。
弓未冷满面铁青。刀尖指地。冷冷道:“陆岛主。陆丞相。功夫比之十年前。又更上一层楼了。”
陆负箫冷冷地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弓未冷道:“嘿嘿。你功夫再厉害。我也不看在眼里。”手臂打直。刀尖只指陆负箫。火光之下。刀光粼粼生寒。“你敢与我单打独斗么。”
陆负箫眉头一松。弓未冷心高气傲。此言一出。正合他意。头微微一偏。对鱼幸道:“我缠住弓未冷。你快寻脱身。”他口唇不动。声音几不可闻。显是以高深内力传讲过來的。
鱼幸心里踌躇。忽觉陆负箫背上暗中滋生一股软绵绵的真力。将自己后背弹开。他未及防备。往前一个趔趄。便觉后方一空。听得陆负箫道:“好啊。”身子射起。长枪为引。玉箫为攻。与弓未冷缠在一块。
这时间。对岸传來龙虎高啸之声。却是吴清明等人已然赶到。蒙古大船上埋伏的士兵见有人來。弓如满月。往海面上呼啸射出。众人纷纷挥动手中兵刃。抵挡飞箭。往前滑來。
吴清明赶在最前。足下运劲。拼了命往前划船。手中两支铁桨使得密不透风。顷刻之间。又近了丈许。
蒙古大船上的士兵见白浪冲天而起。相顾骇然。有的竟然忘了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吴清明怒喝一声。腾空而起。蒙古士兵纷纷举箭。吴清明就空一个“鹞子翻身”。两掌真力吐出。底端的士兵箭洠Х⒊觥1慵幢忻K闶挂徽小疤迩拧薄?烊绻眵取;舻囟ㄔ诩装逯稀
吴清明见弓未冷与陆负箫缠斗在一块。高声叫道:“岛主。我來助你。”双足腾空。飞奔而出。手中铁桨直插弓未冷后心“大椎穴”。
巨象岛上。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飞奔过來。正是归厉行与布脱。
鱼幸见归厉行飞身而來。不由细想。引身而上。举剑便刺。挡在中途。归厉行吃过他的苦头。知道他剑上功夫极为厉害。双手连刀带掌。使一招“共工触山”。和身冲将过去。
鱼幸刷刷使出两剑。一招是唐歌剑法中“年年岁岁花相似”。一招是柔水剑法中的“可惜明年花更好”。刚柔同驱。分刺他双目。归厉行见他來势急厉。剑招破无可破。难寻其隙。急忙一个“倒卧佛”。疾地卧地滚避。趁势踢他另一只握住长枪的手腕。
鱼幸身子一侧。长剑往下一拉。回挡他的双足。却听得当当两响。手腕剧痛。危急之中。手腕一旋。将归厉行足上踢來的真力卸开了大半。而长枪已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叮”地一声。钉在沙石之中。火星四溅。原來归厉行长刀一封。挡住了他的明月剑。双脚才有机可乘。
归厉行近得身來。自恃掌力。心中一喜。又是啪啪啪拍出五六掌。鱼幸战了半晌。真力损耗过多。这时被他一阵疾逼。长剑施展不开。竟然连连退后。危急之中。却听得陆负箫的声音响起:“以五行剑攻他。”
鱼幸听他指点。心思澄明。步下生尘。斜地里往左跨出一大步。头一低。踏在“坎”位。剑招绵绵不绝递出。归厉行对于周易五行之道。一窍不通。见他第二次使出这古怪的招式。他闯荡江湖多年。不敢丝毫大意。变攻为守。
再看左首。吴清明“唉”、“啊”、“嚯”之声响彻云霄。却是与布脱斗在一块。吴清明双桨在手。大开大合。布脱掌拳连带。运起“六移蹈海功”与新学的“十鬼伏魔”掌。劈削切引。翻转腾挪。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吴清明脾气暴躁。越斗越是惊心:“这小狗鞑子的功夫。怎地这般厉害。”
这时候。幽平等人已攻了上來。铁穆耳远远观望。见又有人冲了上來。手一摆。一旁的号角手吹奏号角。声音呜咽低沉。传了开去。
号角声才落。右手八艘大船往对岸划去。幽平侧身一看。只见船上冒起阵阵青烟。心里剧震。失声叫道:“糟糕。鞑子船上有大炮。”
陆负箫玉箫挡开弓未冷的一招弯刀。朗声道:“幽先生。快些退回去。”这一说话。便即岔气。弓未冷寻得空隙。引招疾攻。一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幽平将头一扭。道:“掌门公子。淮阴七侠。咱们一同去阻挡住鞑子的大船。”
一六二章 两军对峙(三)()
陆负箫心内发急。心神不宁。给弓未冷一阵抢攻。高手过招。岂容得半丝的疏忽。弓未冷乘机直上。弯刀泼风似的。拍、砍、戳、刺。大风大雨般使出。陆负箫只觉得寒光砭骨。衣襟被他刀锋划破多处。力灌周遭要穴。神智一清。手中玉箫收合转刺。急掩自己。
这时与弓未冷缠斗在一块。只感罡气扑鼻而來。想要脱身。却是万万不能。他右手平平一起。玉箫一转。俨然成了一柄长剑。直刺弓未冷双目。弓未冷身子一低。欲躲过此招。甫料陆负箫手中的箫至中途。蓦地一折。径取他左耳。陆负箫的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实乃声东击西之打。再加上雄厚的内力。有如迅雷之势。令弓未冷难以闪躲。
弓未冷高声叫道:“好一招‘飞天來峰’。”不急不忙。弯刀往右一折。却也是快如闪电。挡他这一招“飞天來峰”。陆负箫心下一喜。左手中的长枪连地搠出。点他双足。霎时尘土飞溅。蔓向弓未冷。与兹同时。手上玉箫兀自不止。第二招“林空潭影”跟着指出。点弓未冷腹部。
弓未冷心中一紧。洠Я系剿蕉妨诵砭谩H允巧癫赊绒取R惑镆磺埂R怀ひ欢獭K克咳肟邸>谷晃扌缚苫鳌;琶σ匠樯矶恕
陆负箫见他果然中计。枪-甫地一收。喝道:“去。”在地上一点。身子一挺。手中长枪脱手。直向归厉行刺将过去。认位之准。当世罕见。与此同时。高声吼道:“不可恋战。快走。”这句话却是对鱼幸说的。他身子就空一转。去斗布脱。认位在空中。叫道:“吴先生快走。”
归厉行本已无法攻出招式。这时见长枪飞來。更是吃亏。鱼幸见势甚是喜悦。暗想:“这鞑子恁地凶恶。须得让他长个记性。”
脚踏“巽”位。“刷刷刷”。三招柔水剑法用出。一刺他头颅。一切他足踝。一斩他腰胁。归厉行一边防守。一边提防长枪。一二招躲了过去。
到第三招时。已是精疲力竭。却是万万不可躲开。他奋力将身子一转。只觉腰间一辣。已被鱼幸的剑招划出一道口子來。这时间已顾不得如何疼痛。身子一挺。往后急逃。幸得鱼幸听陆负箫叫快走。并未追來。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
鱼幸见弓未冷又飞扑而上。长剑一引。叫道:“一起走吧。”朝弓未冷飞去。
鱼幸身在空中。连刺七剑。将弓未冷挡了开去。弓未冷心惧他剑法。高声唤道:“好徒孙。快退开。”
陆负箫一飞上。布脱便即落败。他听得弓未冷的叫唤。气沉双足。左一步。右一旋。足下生尘。绕了开去。陆负箫见他步伐奇怪。不自禁一呆。“咦”地一声出口。道:“这蒙古鞑子。怎会使‘虚云步’。”
弓未冷一听“虚云步”三字。定睛一看。果见布脱用的。正是南川寻的得意功夫“虚云步”。
布脱虽在奔走。却也将陆负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候已避开了三人。足下一滞。撤了功夫。來到弓未冷身边。心里砰砰直跳。
情势紧急。也不再去多想。陆负箫道:“走吧。”身形一窜。待蒙古人回过神來。正要搭弦放箭。三人已几个起落越过海滨。來到小船上。
弓未冷脸呈酱紫之色。挥了挥手。道:“别浪费箭簇了。射不中的。”斜瞥一眼布脱。只见他面无表情。一刹那。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拳头紧紧捏在一块。蒙古士兵听他吩咐。眼睁睁地看着陆负箫、吴清明与鱼幸三人划船离开。
幽平奋勇当先。朝蒙古人的大船追去。形意门等人紧跟其后。淮阴七秀虽见杀死七弟的布脱便在不远处。可想到火炮之厉害。周全大局。一咬牙。也跟在其后。
幽平虽是在前。但他身下小船的速度。却哪里及得上蒙古人的大船。眼看距离越來越远。他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便在此刻。只见远处的海滨影子一闪。一人风风火火地赶将过來。她足下垫一块木板。落在水中。快如闪电地往前划出。幽平喜形于色。朗声道:“是岛主夫人來啦。”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不急。船划得愈加快了。
公子青鱼凝立船头。耳听厮杀声响彻双耳。心中一动。道:“水先生。形势紧急。咱们形意门也该显一显身手。你和我前去废了蒙古人的大炮吧。”
水游仙听她言下之意。乃是想立上一功。否则形意门的脸往何处搁。当即说道:“好。这破船慢得很。掌门公子。咱们从水下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你闭好气了。”公子青鱼猛吸一口真气。道:“走吧。”
水游仙道:“属下冒犯了。”在她腰间一托。扑通一声。两人一同跃进深海。
水游仙外号“清水游仙”。一钻进水底。便是他的天下。如一条大鱼。拨水开浪。他虽抱着公子青鱼。兀自快速无比。公子青鱼随在他身后。运起了闭气之法。瞬息间。两人游出数丈。反倒是超过了幽平的大船。
此时候夜空黑漆漆的。他二人身在海中。除了火无涯、阴不女与阳不男三人亲眼看到之外。别人如何察觉得到。
陆负箫三人到了船上。心间才始定了。陆负箫内外功夫强劲。眼力灼灼。见蒙古人的大船上青烟冲天。朗声道:“文公子。快将众士兵撤回岛中。死守要塞。”这声音在千军万马之中。兀自清晰可辨。鱼幸心中忖度:“文公子。是文大哥來沧月岛上了么。”
文逸听陆负箫叫唤之声传來。岂敢违抗。他曾在淮水一带带兵。深知大炮之厉害。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见到之时。险些瑟瑟发抖。当下忙下令鸣金鼓收兵。沧月岛上的士兵都知晓他是文丞相的义子。对他的军令。直是肯心折首。随他退入岛中。
风寻忧听闻厮杀声传來。只身一人。脚踏木板。直挡蒙古人的大船。船上人声躁动。千夫长见她來势汹汹。下令开炮。欲要将她轰退。
炮手点上引子。调转好方位。对准了她。轰将过去。陆负箫触目惊心。远远将声音送将过去:“不可莽撞。快些退回去。”风寻忧充耳不闻。拔身而起。躲开第迎面一炮。
轰隆隆。火炮落在水中。浊浪排空。水花乱溅。
忽然间。船尾人声鼎沸。乱成一团。却是水游仙与公子青鱼已于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到了船上來。千夫长闻言吃惊不已。调动船上兵力。回截二人。
公子青鱼虽年纪轻轻。却精于心计。低声道:“咱们不可损耗力气。奔到前舱去。”水游仙道:“好。”两人展开轻功。往前舱奔去。奈何蒙古士兵众多。两人一冲。刀枪便送将过來。
公子青鱼道:“从上面走。”避开一名士兵送过來的弯刀。仰天飞起。落在桅杆之上。水游仙跟着跃起。手扯白帆。起伏不定。
众士兵见两人身在空中。箭搭上弦。朝空中射去。
“快走。”公子青鱼叫了一声。往船头搁置火炮的地方飞去。守在大炮旁的士兵见有人扑來。自然而然结成好大一堵人墙。手中刀枪进退有致。直砍公子青鱼。
公子青鱼身子一旋。往前窜出。落下之时。脚下一空。摔向海面。千夫长大是喜悦。喝道:“轰死她。”一名炮手随即点燃燃引。一炮轰将出去。
公子青鱼脚下踩空。真力涣散。无法用出。风寻忧与水游仙相去甚远。何况千军万马之中。自保尚且不及。哪能顾及别人的生死。水游仙叫道:“掌门公子。当心……”说话间。手臂上已中了一箭。火炮从炮**出。眼看就要将她活生生射死。
说时迟。那时快。便在这生死一线之一刹那。一条人影呼啸而來。奋力将公子青鱼的身子往前一推。挡在火炮之前。
众人定睛一看。尽皆哑然惊骇。但见那人竟是鱼幸。他见公子青鱼遇险。不及细想。运起江陵樵子的“凌空碎步”。斜地里窜将过來相救。
他推开公子青鱼的身子之刹。火炮已來到身后。他躲避已然不及。他心头一凉。全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随即只感背上砰然一沉。似乎背压上万斤之巨石。剧痛不已。他禁由不住。身子轻飘飘地。往下沉去。
忽觉身子一实。已被人抱住。迷迷糊糊中抬头一看。那人白衣飘飘。玉面桃腮。正是公子青鱼。依稀之间。只见她晶莹的脸上滑落几滴泪來。
千夫长见这一炮轰中了一人。大是欢喜。又命炮手将下一轮轰将过去。陆负箫喝道:“快退啊。蒙古鞑子的火炮厉害得很。”
鱼幸沉声道:“掌门公子……快……快走……”说完这句话。忽听公子青鱼“哎哟”一声。依稀是被飞箭射中。鱼幸大急。一口气提不上來。什么火炮之声。喊杀之声。都听之不见。一下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两军对峙(四)()
待他恢复了知觉。只听得耳边响起了“棋癫”幽平的声音:“岛主。当日陆逊火烧连营。便是这个法子。”
鱼幸听得分明。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感眼睛皮重逾千斤。如何睁得开眼睛。嗓子又干且疼。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兀良巴都天资聪颖。咱们想到的。难道他便想不到么。”这句话却是陆负箫的声音。
又即听得幽平道:“这个法子浅显易懂。别说兀良巴都。只怕船上的蒙古鞑子。都想到了。有道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也是无法之举。”
“哦。”陆负箫听他一说。随即脑中雪亮:“你是想说蒙古人不擅海战。若不将船只锁在一块。各自为阵。那战斗起來。便不能相互照应了。”
“不错。”幽平道:“蒙古人之中并无精良水师。若是不锁战船。他们在战斗之力。必定减弱倍蓰。咱们岛上兵民也不过四万之众。能与蒙古人交锋的。不过三万之众。而蒙古人却有九万。多出了三倍。何况蒙古人骁勇善战。我们如何是敌手。那些武林人士。单打独斗。皆是好手。只是一入军中。各行其事。阵脚自乱。反是不妙。依我愚见。宜用火攻。也是不二之选。”
陆负箫道:“幽先生之想法。很有道理。但是蒙古人船上配有大炮。可射出四百尺之远。士兵如何近得身。”
幽平道:“这个好办。应岛主撒出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