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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以‘三昧天火’与‘六元劫’替他打通一遍手太阴诸穴;那就无碍了;”江陵樵子双目微闭;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老樵子;现在我要将这少年带过去见我大姐;你允是不允;”萧万重问道;
“你带过去吧;明日午时二刻;务需叫他过來;”
萧万重携了鱼幸之手;一同來到先前“烟柳琴箫”住的洞中;鱼幸见洞口右边增添了一座小沙包;已知是秦元鹤的坟茔;当即黯然;
老妇人见他已好得差不多了;当先道:“鱼公子;你坐下;”这些天以來;他三人已然知道鱼幸的姓名;鱼幸依言盘腿坐下;
“咱们先前不知道你是帮主高徒;出手伤你;实在不该;”老妪含歉说道;
“老前辈说哪里话;有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鱼幸因祸得福;也是四位前辈所赐;不仅如此;连弓未冷那老贼打我的寒气也被拔出了;”鱼幸说道;
老妇人见他不记恨;心下稍慰;问道:“之前我问你愿望之时;你说要找到帮主;只是不知帮主发生了什么变故;”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师父是无剑帮的帮主;师父也从未告诉过我;后來我出了江湖之后;四方听闻;才知道这事;”当下将南川寻携他來玉蝶楼;以致师父不知所终之事一一道來;
“弓未冷手段狠辣;不惜拉下面子;去斗老樵子的七个徒儿;而他也早料到;帮主会顾念旧友交情;不得已而出面;”
鱼幸悉心待她说完;疑惑道:“江陵樵子老前辈的徒儿;淮阴七秀是他的徒弟;”
柳青崖插口道:“是啊;”鱼幸心里道:“原來如此;可是淮阴七秀怎么不认得师父呢;”
“这么说;现在帮中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了;”萧万重失声道;
鱼幸想起当日与陆秋烟在茅屋外听到吕天冲等人的一番话;说道:“我听吕长老他们说;现在你们……帮中的确洠в邪镏鳎凰潜眮聿字荩皇俏苏沂Ω赣胨奈磺氨驳南侣洌弧
“什么你们我们的;鱼公子既然是帮主的弟子;那么也算是我无剑帮之人了;”萧万重说道;
鱼幸心里一颤;挠了挠头;道:“这个……这个……我并不知情;”萧万重道:“难不成我们还会骗你;”
老妇人道:“鱼公子;我问你一个问睿弧庇阈业溃骸袄锨氨睬虢玻弧
“你想不想出去;”老妇人双目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
鱼幸一个吃惊;道:“能出去么;”柳青崖道:“自然能够出去;”鱼幸疑惑道:“那四位……五位前辈落难此地七八年了;为何不思出去之法;”
老妇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五人;只为信守诺言;才枯守此洞;不能出去;”鱼幸满脸狐疑;是为询问;
柳青崖悠悠地道:“当日泉州一战;无剑帮应武林群豪之邀;我四人率领帮中武艺高强弟子一千;前去助阵;那一场战役;打得天昏地暗;帮中弟子一千;尽数丧命;我四人也受了伤;敌军退后;我们在南安镇上遇到了弓未冷;那时候他为真金太子的师父;天下人已经知道;我们四人恨得牙痒痒;就要跟他动手;”
“他却微微笑着说;咱们四人既然有伤;他又与帮主有旧情;暂且饶了我们;不然就算四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鱼幸道:“这老贼恶毒得很;用了激将法;想骗你们跟他单打独斗;”
萧万重朗声道:“当时我要是有鱼公子这般高明;也不会中了他的激将法;”
“当时我飞身跃上;和他斗在了一块;他奶奶的;单打独斗;果真不是他的对手;但烟柳琴箫闻名遐迩;如何能够一拥而上;他一掌将我排开;却说;咱们四人要是输了;以后全凭他吩咐;萧老四一个火急;答允了下來……”扯开嗓子;滔滔不绝地讲了下去;他既当鱼幸为无剑帮中人;自也不需避忌讳;
鱼幸听到这里;已全然明白了;心里想:“原來吕天冲他们费劲周折要找的四位长老;都被弓未冷困在洞下;这洞与外面隔绝;就算有翻天倒海之功;那也找不着了;”
“咱们被困这里之后;不久老樵子身负重伤;也被送到这洞中來;”
鱼幸疑道:“那么江陵樵子前辈的伤;也是拜弓未冷老贼所赐啦;”
“正是;”老妇人说道:“但他功夫高明得紧;远在我们四人之上;如何着了弓未冷的道;他不肯说;弓未冷自然也不会对我们说;那我们也无从得知了;”
柳青崖道:“不久之后;那一日是四月十二吧;弓未冷下來洞中;说咱们五人被困这里;肯定是不服的;所以给我们一次机会;打赢了他;便可出去;咱们五人可以单打独斗;可以车轮战他;也可以一拥而上;”说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每一年与他打一次;咱们都输得灰头灰脸;”
鱼幸听到这里;自然明白;说道:“五位老前辈自重身份;不与他车轮战;也洠б挥刀希挥胨ゴ蚨蓝罚皇嵌际淞耍弧比硕技昴挥铮灰咽悄狭耍
“去年的冬月十四;他突然來到洞里;说咱们去年的赌斗既然输了;便得由他指挥;要我们帮他看一个人;”柳青崖又道;
鱼幸问道:“是文公子么;”老妇人道:“正是;他说完话之后;命他的大弟子阿合撒抬了个大铁笼子过來;笼子中横卧着一个粗布灰衣;不知是生是死;正是文逸公子;”
“他对我们说;这是已死丞相文天祥的义子;叫好生看护;他还说;笼子是玄铁所铸;叫我们不要滋生歪主意坏念头;可恨的是;那老贼临走之际;趁我们数人不备;竟然打了三弟一掌;”
鱼幸心里想:“弓未冷这老贼恁地作恶;我在这洞中险些毙命;归根结底;都是拜他所赐;”说道:“几位前辈;这老贼不守信用;你们也不用以君子作风待他;既然有出路;不如咱们一同出去吧;”
老妇人却不答他话;说道:“鱼公子;咱们有一事求你;”鱼幸问道:“什么事;”
老妇人道:“咱们洠艽蛴蠢洌蛔匀徊荒艹鋈ィ辉偎盗耍晃颐且咽且话牙瞎峭罚粵'有几天好日子好活了;江湖风雨飘摇;出去也是白饶;更何况……”
眼光瞥向秦元鹤的坟墓;眼眶略微湿了;岔开口道:“鱼公子;咱们现在带你去见文公子;待明日老樵子给你治最后之伤之后;你带他出去吧;成么;”
鱼幸道:“呃;好吧;老前辈带我去瞧瞧文公子;”
老妇人面露喜色;从石桌子旁边拿起那柄“泣剑”扔给鱼幸:“鱼公子;你的剑;带上了;待会儿有用;”鱼幸伸手接过;想道:“这泣剑之用;自然是用來斫开关押文公子的铁笼子了;”
老妇人又自桌子上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递给柳青崖;说道:“二弟;你带他过去吧;”柳青崖接过衣衫;一言不发;当先在前领路;
鱼幸看柳青崖手中是一套男人的衣衫;想來是不日前洗了晾干的;拿去给文公子换的;
再看那柳青崖时;只见他两肩削瘦;一头白发披在后背;估摸半把年洠嵯创蚶砹耍涣教醭ね仍谀嗌持幸货冢磺崞境隼显叮挥兴乒眵龋唤懦讨欤豢峙碌笔酪盐蕹鏊抑耍
沉思之间;已经穿过了好几个小洞口;一个大洞;往暗处走去;触目漆黑;也不知是左是右;是上是下;
“就到了;”柳青崖脚步一收;往黑暗处叫道:“文公子;文公子;”
“柳……二前辈……我……在呢……你进來吧;”声音略结但却稚嫩;似乎只有二十來岁;与鱼幸年纪相仿;
鱼幸暗想:“莫非这文公子竟然是一个结巴;”转念一想;陡然明白:“他被关押在这黑暗之所;洠擞胨祷埃痪枚弥灰脖涞媒岚土耍弧
说话之间;二人又往前走了五六步;柳青崖伸手朝前一指;说道:“鱼公子;你看;就是这里啦;”鱼幸放目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忽听得方才那个声音又响起:“咦;二前辈……这;这人是谁;”
一零零章 重见天日(一)()
“他是來救你的人;”柳青崖走出一步;说道;
“当真;”那人声音中闪出欣喜之语气;随即颓然:“不可能;二前辈;这铁笼子是为千年……千年玄铁打造;固……固若金汤;洠в性砍祝皇谴虿豢模荒闼祦砭任遥荒牵荒悄阌性砍琢耍弧
“诺;文公子;给你;你换上衣服;今日准保你重见天日便是;”柳青崖将手中干净的衣服从铁笼缝中递了进去;说道:“你快换上吧;”
只听一阵窸窣的声音;伴着铁笼“嚓嚓”晃动的细微响动;过了片刻;笼子中那人道:“换好了;咦;二前辈;你近日发烧了么;哎哎;不对不对;你练功走火入魔了么;亦或是伤了经脉;二前辈;你洠掳桑弧彼盗苏饧妇渲螅凰坝镆驯涞盟吵┒嗔耍
“休要絮絮叨叨说个洠辏荒悴灰悸蚁耄晃覜'事;”柳青崖声若幽灵;轻飘飘地道:“我是洠в性砍祝坏牵挥衅3擅矗弧
“你说什么;泣剑;二前辈你当真糊涂啦;这洞中暗无天日;哪里來的泣剑;你又來逗乐我;难不成是弓未冷那老贼大发善心;派这兄弟给咱们送过來的;”文公子尚难以置信;他口中的“这兄弟”;指的正是鱼幸;
“你说得洠Т恚挥愎尤肥凳翘婺闼推淼模恢徊还床皇枪蠢渑蓙淼模弧绷嘌滤底牛欢杂阈业溃骸坝愎樱荒愕钠#豢煞裼脕眄娇樱痪任墓映鰜恚弧
鱼幸心里转过七八个念头;想到妹子齐倩临死之际;也嘱咐说要救出文公子;自己既然答应了她;现下文公子就在眼前;如何不遂她愿;
想到这里;便说道:“老前辈说哪里话;这柄泣剑本來就是老前辈帮中之物;鱼幸全凭老前辈吩咐;”
“好;便拿过來吧;”柳青崖伸出手掌;鱼幸将泣剑递了过去;柳青崖伸手接过;“咣当”一声抽出宝剑剑身;正待挥下;忽然想到什么;踌躇不前;朝鱼幸道:“鱼公子;还是你來吧;”
鱼幸心想:“他心头有什么顾忌不成;”却不便询问;走上一步;接在手中;说道:“文公子;你小心些;我要斫下來啦;”文公子道:“鱼公子;你放心;只管奋尽全力;这笼子大得紧;不会伤到我的;”语声颤抖厉害;显是极为激动;
柳青崖退了两步;在一旁提醒道:“鱼公子;你用尽全身力度挥下去便是;”鱼幸应道:“好;”气凝丹田;旋即拔起冲向手腕;借着剑刃上发出來的微光;一剑猛然挥了下去;
“叮”、“嚓”之声不绝;激起无数火花;鱼幸但觉虎口一麻;双手险些拿捏不稳;映着剑光看时;只听文公子道:“哎呀;洠魏危晃扑坎欢弧甭韵缘闷伲
“难道这无上的利刃也不能砍开玄铁;”柳青崖满腹狐疑;说道:“鱼公子;你再试一次;”鱼幸道:“好的;”定了定神;又是一剑砍去;
这一次虎口仍旧剧震;却毫无作用;柳青崖疑惑道:“奇了怪了;咦;鱼公子;你用剑鞘试一试;或可有作用;”将手中的剑鞘递了过來;
鱼幸伸手接过剑鞘;挥之朝铁笼子上拍去;两物相撞;“啪”的一声;那笼子前后摇摆了起來;
“哎呀洠в玫模荒训勒饨J羌俚模弧蔽墓蛹粤巳律星也蛔嘈В宦幕断驳鞘被谟校桓≡曛獯笃穑烩玮绲氐溃
“不可能;”柳青崖说道:“鱼公子;劳烦你还剑入鞘;整柄宝剑砍一番;”鱼幸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却对他不违拗;依言将剑身插入剑之中;提起整把宝剑挥剁过去;
“叮”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柳青崖的呼声:“果真是这样;缺了一道口子了;鱼公子;莫要停下來;连连挥打;”鱼幸奋力再挥七八下;忽听“喀”的一声;手上一轻;泣剑的黑玉剑鞘应声而碎;碎屑纷纷掉落在地;
鱼幸一呆;又听柳青崖说道:“鱼公子;再來一剑;”鱼幸舞起长剑;猛然砍下去;
“叮叮叮”之声在整个山洞中回响;鱼幸虎口已溢出鲜血來;
“好啦;”柳青崖欣喜若狂;一掌往铁笼子粗若婴臂的铁柱子上拍去;但听“蓬”地一下;一大节铁柱掉落在地;柳青崖道:“文公子……”不及他说完;文公子身子朝前一纵;已跃了出來;
他被困数月以來;置身寸土之地;比之“烟柳琴箫”与江陵樵子五人;难受了何止十倍;这时破出牢笼;心中之喜;当如春风得意;二话不说;一步跃上;将鱼幸拦腰抱了起來;高兴地道:“鱼公子;多谢;多谢你啦;啊;”放声欢呼;
鱼幸生怕一个不慎;手中泣剑伤了他;忙撇开头去;将“泣剑”剑尖倒立而下;
那文公子欢呼数下;将他放下;高兴地道:“我叫文逸;字屈元;你呢;”鱼幸道:“在下鱼幸;无字;”文逸笑道:“甚好甚好;我本來无字;后來的是我义父起的;鱼相公;多谢你砍断铁笼;将我救了出來;”
鱼幸借着微光看了看手中的泣剑;只见剑刃已钝;心里不自觉黯然:“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只怕就要埋葬在这暗无天日的石洞中了;”
柳青崖说道:“文公子;鱼公子是救你性命之人;日后你们出去了;不要忘了他的大恩大德;”
鱼幸心里一个颤抖:“这位前辈叫我出手;缘由难道是归于此;”
文逸笑道:“这是自然;义父生前尝说;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文逸记下了;”
柳青崖走到鱼幸旁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泣剑”;伸出手指;一指往剑身上弹去;但听得“咣咣”数声;长剑登时断为七八截;只剩一把光秃秃的剑柄握在鱼幸手中;
“给我吧;”柳青崖伸手接过剑柄;仰天喟叹:“唉;这柄吹毛可断的泣剑铸自前朝大师张鸦九老前辈之手;今日拿來救了文公子;也不算辱洠Я舜笫χ弧
鱼幸听他话语凄凉;其中涌动着失落之感;略觉悲伤;站在一旁;缄口不言;
柳青崖以袖口抹了抹剑柄数下;蹲下身來放在石洞靠左一角;伸手抓了沙砾掩盖在上面;出神一会;站起身來;说道:“走吧;”抬步便走;
鱼幸与文逸抬腿跟在后面;文逸被困日久;初出牢笼;喜不自胜;一直絮絮叨叨与鱼幸说一些话;
走了十來丈;还未到头;鱼幸忽觉不妥;问道:“咦;老前辈;这不是先前我们來的路啊;”
“不是;你们好好跟着我;别跟丢了;”柳青崖说话之间;前面一暗;两侧变得狭隘起來;似乎走入了一道隧道之中;
鱼幸颇觉奇怪:“老前辈;怎么來这里;”
“文公子;鱼公子;你们二人好好记住现在走的路;明日便可从这里出去了;”说着前面一迂;分出两条岔道口來;
鱼幸与文逸一惊;异口同声问道:“出去;”
“这是第一道岔路;是往左;莫走错了;错了便是死路;”柳青崖不答二人之问;一边说着;一边往左边转去;这小隧道越來越窄;三人贴身而过;已可感觉到两边石壁上滑溜溜的青苔;
如此转过了七条岔道口;或左或右;犹如过迷宫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幸得鱼幸与文逸都是博闻强记之人;虽然沿着这条幽暗深邃的隧道走了白來丈;勉强记住了路途;
再穿过一个岔口;这时石壁更加狭窄了;柳青崖步子一缓;说道:“是这里了;”伸手往前一拨;登时光亮射了进來;
“鱼公子;你过來瞧瞧吧;”柳青崖说罢;施展出“壁虎游墙”之功沿着石壁向上爬了丈许;
鱼幸心中暗奇;随即雪然:“是了;他五人打赌输了;信守承诺;不能踏出石洞半步;”伸手往前拨去;触手才发现是藤条遮住了洞口;
拨开藤条;只见外面光亮大起;四下肃然;再看一眼;原來是天上的月光洒了下來;犹如水银泻地;前面乃是空的;自己似乎身处高处;一眼望不到底;底端凉嗖嗖的风陡然涌了上來;砭人肌骨;令人望而生畏;不自觉一栗;
“这洞口外是悬崖峭壁;现在是黑夜;不易下去;老樵子说你的伤还需最后一次;咱们先回去;明日再过來;”柳青崖贴着石壁往后游了七八尺;落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