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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低语不止,便见一个黑脸汉子跃上台去,喝道:“别人怕你‘一剑封喉’詹统,我闪电刀曾七不怕你,来来,咱们先比划比划怎么样!”
闪电刀曾七话音未落,便见一个手持齐眉棍的汉子也跃上台去,对曾七暴喝道:“就你一个瘸腿子也有资格和詹老前辈动手动脚?”闪电刀曾七平生最恨别人说自己腿瘸,闻言大怒道:“有没有资格先斩了你再说。”说话声中,‘刷刷刷’的三声,出刀如电,劈向齐眉棍汉子的颈项。齐眉棍汉子武功不弱,见对方出刀快急,哈哈笑道:“来得好。”竟不闪不躲,后发制人,提棍扫向曾七持刀的手腕。
棍长刀短,即使刀速再快,短时内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二人棍来刀去,俱是以快打快,斗到分际,闪电刀曾七被齐眉棍汉子一棍砸中右肩,蹬蹬退后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又被紧随而来的齐眉棍挑中肋部,口喷鲜血,倒落台下。其后虽然又有人上台挑战,但不是被齐眉棍汉子挑落,便是被台下面罩黑纱之人派上来的人击败。诸人见面罩黑纱之人和詹统这侧不但势大,且个个武功不弱,便不敢再贸然出头,俱等着看李玄与詹统的比斗。
米色长袍中年人见台上接连拼斗,不由奇道:“怎么这围点打援之法中似乎隐含保护这年轻人的意思?奇怪。。。。。。难道詹统上台是为了不让台下人去伤害李玄么?”
丁乾坤闻言冷笑道:“您一会儿认定围点打援,一会儿自己却又否定了围点打援。依我之见,莫费心思琢磨了,咱们一起上去将台上之人打个落花流水,看谁还敢争夺江湖总扛把子的资格。”米色长袍中年人摇了摇头,声音低低道:“绝对不能蛮干。江湖总扛把子虽好,但不是王世充大人要的。嘿,我们此行目的不但要斩尽少林俗家弟子和相关联的帮派,还要掌控江湖局势,为王世充大人起事做准备。”
詹统站在台上,见丁乾坤被拦住,后面上台之人纷纷被击败,得意中哈哈大笑道:“喂,姓丁的老小子,既然你们商量好了要做缩头乌龟,那咱家就不客气了。”言毕,转身傲然对李玄道:“年轻人,若是知趣便让位,反之莫怪老朽下手无情!”
李玄不惊不躁,沉声道:“既来之则安之。请前辈赐招。”
诸人中除了与李玄交过手的丁氏兄弟、奇猛正君子等人知他武功奇高外,其余人见李玄沉稳内敛、凝重非常,不由暗暗称奇。待见二人展势亮招,台上台下的空气如被搅入了松树油脂似地浓稠、压抑的让人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是诸人此前观看台上比试从未有过的感觉。
弘石老道站在台角,远远看着李玄和詹统二人之战一触即发,清瘦的面庞尽管笑容温和,但嘴角却挂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斜眼看看神态倨傲、目空一切的飞驼帮使者,见他目光并未落在李玄与詹统身上,而是紧紧地盯着台下那个黑衣蒙面人,眼中露出了刀锋一样的光。
李玄背负双手站在台上,似茶余漫步、闲庭观景,而詹统双手拢在袖中,身形如钉,不摇不动,似猛虎择食、锋芒渐现。眼见二人就要出手,台下面罩黑纱之人突然向詹统打了个奇怪的手势。詹统见了微微一怔,返身跃下石台与其低语几句,这才对弘石老道叹道:“老夫还未出手,更无胜负之分,嘿嘿,这江湖总扛把子老夫不愿争了,你们若是喜欢就请继续。哈哈哈。。。。。。十二连环钱庄就此告辞了。”
诸人屏住呼吸,满以为詹、李二人的大战必将惊心动魄,此时见詹统突然宣布不比试了,绷紧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如丢了谱子的歌者,不但怅然若失,甚至有些愤怒。诸人纷纷嘲笑道:“詹老前辈怕了。。。。。。哈哈。。。。。。”“詹老前辈不是怕了,而是突然接到东海龙王的讯息,要他做缩头乌龟。。。。。。”“这位仁兄此言差矣,詹老前辈是个恋家的老好先生,他匆匆要走是回家去照顾刚娶到手的小媳妇。”
李玄见詹统说走就走,自是诧异非常,一时正不知退进,却见飞驼帮使者呼的站起来,冷冷道:“十二连环钱庄的人,你们来得容易,走的话就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詹统被诸人冷风热嘲,早已怒火中烧,此时听飞驼使者如此说,喝道:“老子要走就走,你还能怎样?”说着就要冲过去,却被面罩黑纱之人拉着了。詹统转头道:“大总管,今时一定让我出了这口恶气。”面罩黑纱之人点点头,低声道:“我知前几天咱们去灭金龙帮时,这厮出来捣乱,惹得你了。不过待会情势必然会失控,咱们要以大局为为重,莫要与之纠缠,速战速决。”詹统咬牙切齿道:“晓得了。我若三十招内不取了这厮性命,枉自在江湖上行了五十年。”言毕,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夺目的长剑,扭身跃上石台,一双宽大的衣袖无风自荡,冷笑几声,指着褚断梦厉声喝道:“你小子莫要逞口舌之利,还不快快动手!”
弘石老道见比武之事陡转起伏,完全没有在自己预设的规则中进行,气得脸色焦黄,对詹统冷冷道:“詹前辈这是要坏了大会规矩么?”詹统斜了弘石老道一眼,恶声恶气道:“大会的规矩?是包藏祸心的规矩吧。”弘石老道闻言,脸色剧变,将手一挥,立时有二十几个玄衣道士提剑将詹统和褚断梦围了起来。弘石老道缓缓道:“江湖群雄在看呢,你们敢作祸造次么?”詹统斥道:“我们要作祸造次?弘石老道你摸着自己的道冠问问,是谁贪图富贵,使尽诡计让江湖血脉断送?”
诸人听二人对答,不由纷纷窃窃私语。
弘石老道闻言,干瘦的脸颊抽搐几下,阴笑道:“可莫要血口喷人,贫道想为赴会英雄谋个出路,你看不出来?”詹统正要反讥,却听台下面罩黑纱之人喝道:“还要与他啰嗦,赶快与之早早了断!”
台下诸人见詹统要与褚断梦火拼,幸灾乐祸之心大起,俱伸长脖子等着一场好戏开演,如今听到这面罩黑纱之人一声断喝,声音尖细且隐含柔美之音,尽皆暗道:“原来十二连环钱庄的大总管是个女子。奇怪啊!她不让詹统罗嗦,又让他快快了断,他们会有什么事如此焦急呢?”
詹统听面罩黑纱女子一声断喝,凛然一惊,举目望了望凌风崖周遭密密匝匝的松林道:“弘石老道,你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凭几把破剑能挡住老夫么?”口中说着,抖了抖手中长剑,脚下一旋一滑,似踩了风火轮,呼的一声向褚断梦冲去。
褚断梦见詹统说动手便动手,冷笑一声,双手一抖,亮出两把宛如弦月般的钢刀,迎了上去。岂知他才移动半步,见詹统身形一变,电光石火间突然转而攻向弘石老道。
弘石老道正凝神观战,不曾想詹统会袭击自己,百忙中双袖搅动,试图裹住詹统的长剑,但詹统速度实在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展开招式,只听‘哧’的一声响过,弘石老道双袖已被削去半截。好在他内力精深、应变及时,若非如此必会被削去双手。
詹统得势之后足下不停,手中长剑宛如暗夜烟火般灿烂无双,铿铿锵锵声音不绝于耳,只呼吸间,已将围住自己的八九个道士手中的精钢剑斩为数截。弘石老道见状,狞笑一声道:“看来今儿要做个了断了。”言毕,仰天长啸一声,抬手拔出腰间的青钢长剑,冲向詹统。一时间石台上格斗声起,人喊势乱,简直如狼群遇狮虎。
褚断梦见詹统的‘飞天暴雨剑法’名不虚传,虽感惊讶,却不明白他为何舍自己而攻向弘石老道,但就在他微怔之间,詹统猱身攻向弘石老道之时,突听台下自己的帮众高声呼喝道:“褚大哥,你快快下来。妈的。。。。。。这群臭道士竟敢来偷袭咱们!”
第199章 崖顶乱局()
李玄内力深厚,尽管面罩黑纱之人低声交待詹统莫要纠缠,速战速决,但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了面罩黑纱之人的说话声音,不由一愣,心道:“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我在梦中。。。。。”正思索着,詹统已经跃上石台与弘石老道三言两语之间便动手斗了起来。
衡山门曾人天不但武功高强,更喜欢广交朋友来提升自己的江湖地位。他见李玄年纪轻轻但沉稳凝练,不由暗生结交之心。此时见他不闪不避,满腹心思怔怔在原地,任詹统与弘石老道双剑交错在身前身后,忙上前将他拉到一侧道:“李帮主少年英雄,不但击败了黑云逸,听说承袭天神帮主之位后更在聚侠行义,呵呵,等此次英雄大会结束了,由老夫做东,请你到衡山去,咱们俩凭崖临古,开怀畅饮几百杯如何!”
李玄见他主动与自己亲近,正要应承,又听面罩黑纱之人向詹统断喝,催他速战速决。面罩黑纱女子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钻入李玄耳朵后竟让他有种天旋地转、手足失措之感,不知为何竟一口气换转不来,喃喃自语道:“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可能呢!”
衡山掌门曾人天仍眉飞色舞的说着,见李玄神色有异,问道:“李帮主你没事吧?什么不可能?”
李玄指着面罩黑纱女子颤声道:“她。。。。。。她。。。。。。是谁?”一言未毕,突听弘石老道长啸一声,原本侍立在石台两侧的三十六名玄衣道人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迅速布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由三面之势将台下群雄包围起来。台下群雄约有一百多人,其中至少有三四十人是帮派之主。这些人武功尽管不弱,但此时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詹统和弘石老道以及褚断梦身上,哪曾想到那些原本静静伫立的玄衣道士会突然摆开阵势向自己发动进攻。群雄一阵慌乱,推推搡搡中且战且退,直到凌风崖边缘后才总算勉强稳住阵脚,但却被玄衣道士们挤压在不足十几丈的地方。
这凌风崖愈到边缘地势愈低,群雄猝不及防被逼到此处,待醒悟过来后想要反击,却发现玄衣道士们居高临下,莫说大伙儿谁也不愿冲在前面,即使强行突围恐怕也难以成功。
此时被围住的群雄距离石台已有四五十丈远。
面罩黑纱女子被慌乱退避的诸人裹夹其中,纵使武功高强,一时竟难以从中脱身而出。她见情势危急,双手左右一拨,勉强打开一道缝隙,身形一侧,如电般蹿出来,可她人还没有闯到三十六名玄衣道士身前,便觉左右上下已有四道凌厉的掌风迫近,百忙之中,她身形一缩一弹,勉强避过左右两侧的掌风,双掌交错,娇喝声中,硬接了上下袭来的两掌。只听‘砰砰’两声响过,上下袭来掌风的两人被逼退三四步,而面罩黑纱女子则重又退回到被四人包围的圈子。她看了看围住自己的四人,冷笑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兄弟二人还是死性不改,喜欢偷偷摸摸!”
围住她的四人闻言也不应声,只紧盯着她,神情紧张至极。
李玄见台下陡起变故,群雄不但被玄衣道士牢牢围在悬崖边缘,面罩黑纱女子亦被丁氏兄弟、猛君子、正君子四人围住。他正想跃下石台,相助面罩黑纱女子,却觉身侧有人偷袭过来,百忙之中,他使出空相洗髓内息,辅以从军行书法笔意中的‘勾’字诀,一带一勾中,卸去袭来的掌风,回头一看,偷袭自己的竟然是华山教主薛山。
薛山面色凝重,缓缓从腰间拔出两柄判官笔,死死盯着李玄道:“李帮主少年英雄,不如今日率众投了王世充大人吧。”
李玄闻言一怔,恍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冷冷一笑道:“原来堂堂薛教主是在为王世充卖命!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自己愿意做王世充的走狗难道还要让别人去做爪牙么?”
他看了看衡山掌门曾人天和飞驼帮使者褚断梦,见他们此时已被十几个玄衣道士死死围住,正恶斗不止。按说以曾人天和褚断梦的功夫而言,莫说对付十几个玄衣道士,即使一人力敌二三十个玄衣道士也不至于只有招架之功,但让人奇怪的是,此时尽管二人背靠背,使劲浑身解数,竟只能勉强与那些玄衣道士相斗个平手。
李玄见这些玄衣道士衣貌平平,但出手招式狠辣矫健,且明显不是松风道派稳凝绵长之风格。难道他们是化装成了玄衣道士的外教人?若真如此,这英雄大会当真是个大陷阱。
他收回心神,暗暗道:“如今情势,我若要突围出去,只有速战速决。但若要速战速决,只有先拿下弘石老道。。。。。。可面罩黑纱的她已身处险境,我又必须舍命救下她。。。。。。”他正微微犹豫,只听薛山狞笑一声道:“如不归顺,那我就宰了你。”
薛山展开一双判官笔攻了上来。
华山教供奉的教神是五足老怪。相传此神不但法力无边,且专门夜入地狱捉阴间流浪小鬼而食,被阎罗殿王称为神煞无常。尽管华山教立教不过百年,每代不过百十名教众,但教众向来以死士自居。他们认为自己虽不能夜入地狱捉小鬼而食,但在凡间却要食恶人之肉。其中最为轰动江湖、让人钦佩却心有余悸的便是前任华山教主薛丕显将北齐朝中残忍暴虐的护佑大将军全家老少捉到华山教中,分食三天三夜。所以,无论谁入了华山教,不但要抛妻弃子,净身入教,且还要誓死效忠教主。倘若一个统领百余死士的教主拼命起命来,其攻势之猛烈可想而知。
李玄突然明白弘石老道没有将薛山先行安排出来接受挑战,恐怕除了让他保留气力外,更要做奇招使用。
他见薛山将头发披散开,口中念念有词,合身扑来,似鬼似魅的样子,不由冷冷笑道:“装神弄鬼,要你好看。”左掌一摆,一招三十六技击武功中的声东击西招式,荡开袭向肋下的判官笔,右手一招捺字诀,迅速将其另一支判官笔拨开,同时飞起左脚踢向薛山的喉间。薛山不曾想到自己使出华山教的绝招‘两河汇江’,对方不但毫无退让之意,反而将之化解反击。他见李玄飞来一脚,无论角度还是力度尽皆精妙绝伦,心下微慌,退又退不得,只能将双笔交叉,试图以剪刀之势搅碎闪电来的飞腿,但没等他招式发力,只觉喉间一痛,胸口如被天神天兵巨锤擂中,飞跌了出去。
李玄两招间将薛山击溃,转头见曾人天和褚断梦虽然无法突破玄衣道士们织就的剑网,但一时也无大碍。
曾人天一边搏斗一边喝骂道:“奶奶的,气死我也!没想到关南金剑山的兔仔们不在山上待着,却跑到这里冒充松风观的臭道士们。嘿,奶奶的。。。。。。吃老子一招!”
褚断梦一边抵挡,则一边暗思:“来时圣主曾一再叮嘱我,他已经与松风道观的弘真掌门谈妥,将在大会上推举圣主为护佑江湖血脉的盟主,为何却临时变成了总扛把子之争?至今弘真掌门不肯露面也罢,还派出二观主弘石老道围斗老子,是何道理?啊呀。。。。。。不对啊!薛山劝李玄小子投靠王世充,难道弘真已经投靠了王世充么?倘若让老子腾出手来使出神法,召唤幻光奇门神刀,定会让你们好看。”
另一侧与詹统人来剑往的弘石老道,见台下松风观的玄衣道士们正以‘天罡三十六星阵’阵法牢牢地将慌乱的群雄围在悬崖边缘,而面罩黑纱女子则被丁氏兄弟、正君子、猛君子四人困住,不由大喜,‘刷刷’连续两剑,将詹统的凌厉招式化解开后,飞跃数步,仰天长啸两声道:“詹老贼,饶你识破道爷的计谋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要死在这里么?”詹统万万没想到,自己全力展开‘飞天暴雨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