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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诃面色谨慎,便见他轻声说道:“杜总可认得白洛伊?”
“认得。”
“难怪!”陆华胜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笑道:“说到底,伊伊还是我的外甥女呢。”
杜天诃诧异地抬眸看他:“喔?这么巧!”
“要不是她前几天跑来同我打听她母亲的事,我却还不知道,原来我们陆杜两家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呢!”
陆华胜状似无意的说起这件事,果然引起杜天诃的好奇:“什么样的渊源?”
“咦?杜总不知道么?”陆华胜一脸惊讶。
在杜天诃迷茫的目光中,一字一句说道:“伊伊就是颜音的女儿啊,说起来,颜音当年和你们杜家……”
“啪!”
杜天诃捧在手里的茶杯猛地摔落在地上,他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他:“你说什么?伊伊是……颜音的女儿?陆颜音?”
“是啊,杜总也知道颜音?”
这次换做陆华胜一脸惊讶了。
杜天诃沉默了许久,情绪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低声问他:“颜音……这些年过得可好?”
205。205。你永远都是我君慕倾的女人()
陆华胜垂眸,在杜天诃复杂的神色中告诉他:“颜音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了。”
“什么?怎么会……”
这句话像是给了他沉痛一击,杜天诃双手攥紧,带着几分悲痛。
他哽咽了许久才压抑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激动:“为什么会去世?怎么会这样……”
“这也正是我这次约杜总见面的目的,我知道当年颜音是爱上了你们杜家的人,才背井离乡离开了陆家。”陆华胜皱着眉头叹息道,“可过了不久,她就回了陆家,什么话也不说,简直跟个活死人没有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怀上了伊伊,她当时说不定就已经自杀了!鲫”
听到这句话,杜天诃豁然睁大眼睛,面色一阵苍白。
沉默了许久,他才哑声问他:“可我听说颜音后来嫁人了,那伊伊……”
“是你们杜家的骨肉!”陆华胜目光肯定地说道,“颜音回陆家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伊伊,也是因为这个才嫁给了白正佐,只是没过多久便抑郁而终。”
顿了顿,陆华胜这才扬声问道:“杜总,你们杜家认不认伊伊这个骨肉我不在乎,可她毕竟是我们陆家的人,既然你认识颜音,那也应该知道,当初欺骗我们颜音感情的人究竟是谁?!”
他态度已经表明,俨然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杜天诃的大脑一片空白,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洛伊和陆颜音。
难怪,难怪他第一眼见到白洛伊,就觉得她似曾相识。
难怪上一次她会出现在祁镇,又向他打听过去的事。
她怕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却在恨着他而不愿相认。
“如果伊伊真是我们杜家的骨肉,我不会不认她!”
杜天诃豁然站起了身子,目光澄净道:“至于你口中当年欺骗陆颜音的那个人……就是我!”
陆华胜的瞳眸里划过一抹惊讶,似乎很“诧异”这样的结果。
而与此同时,被这个消息震撼到的,还有在门外偷听的杜云晗。
握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狠狠攥紧,她的牙齿几乎要将下唇给咬破。
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白洛伊竟然会是她小叔的女儿!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买下了那个贱女人和她小叔当年定情的小楼!
杜天诃那一句“我们杜家不会不认她”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
白洛伊,你想要从我手里抢走属于杜家的东西……绝无可能!
……
“阿嚏——”白洛伊重重打了个喷嚏,这一整天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看了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却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微微蹙眉,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喂?小叔。”
电话里,杜天诃的声音显得异常激动,他二话不说,迳自问道:“伊伊,你现在在哪里?”
“公司。”
“好,我马上过去找你,你等我!”
“小叔……”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直接掐断了白洛伊的声音,她皱了皱眉,不明白杜天诃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找她。
她一声轻叹,尽管她一再刻意避免自己想起杜天诃就是她生父这件事,也已经尽量让自己忘记这件事。
可当接到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时,她又忍不住想着,如果杜天诃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想要认她?还是会对她避如蛇蝎?!
和陆华胜谈完之后,杜天诃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联系白洛伊,他想要立刻确认下,她究竟是不是陆颜音的女儿?
当年的错是他造成的,如果白洛伊真的是陆颜音的女儿,他将会倾尽一切去弥补她!
坐在车上,陆华胜再一次催促道:“开快点。”
“杜总,现在已经超速了。”司机有些为难地开口。
杜天诃行事向来谨慎,难得有这样情绪反常的时候。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话里传来乔浪急切的声音:“杜伯父,云晗出事了!”
杜天诃面色骤变,立刻对司机说道:“调头,去医院!”
这一边,一直在考虑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见杜天诃的白洛伊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来,一直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杜天诃才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伊伊,云晗这边出了点状况,我们改天再约。
她微微蹙眉,唇角掀起一抹苦笑。
她纠结了好半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即使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也比不过杜云晗在他心里的地位吧?!
君慕倾准点在她下班的时候来接她,却发现她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问道:“工作上遇到麻烦了?”
白洛伊摇头,笑道:“今天小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来见我,听起来似乎还挺着急的。”
“嗯?”他扬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便见白洛伊轻声叹息,说道:“君慕倾,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以杜天诃的女儿去面对他的时候,我、小叔、杜云晗……我们三个人都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自居?!”
杜云晗大概会恨死她,坚决不会认可她的存在吧?!
那么杜天诃呢?看他今天这么紧张杜云晗,也一定不希望她伤心难过……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让这个秘密一辈子都石沉大海,可是光是想想,她便觉得心里很疼,疼得让她几近想哭。
温暖的大手豁然将她的手指包裹起来,她抬眸,目光怔怔地看着君慕倾的侧颜。
便听他平静地开口:“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只有一个身份永远不会变。”
顿了顿,他趁着红灯的时候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她:“你永远都是我君慕倾的女人!”
有他在身边,她就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即使没有父亲,她还有他……
眼眶一阵温热,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白洛伊哑着声音问他:“君慕倾,你一向都是这么会哄人的吗?”
“只是对你。”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她。
白洛伊抹干眼泪,笑道:“那你也要记住。”
“嗯?”
“不管你在别人眼里是个怎样的男人,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丈夫。”也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依靠。
白洛伊鲜少会有这么直白宣言的时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慕倾眸色微亮,也不顾这里是马路中央,更不顾前方已经亮了的绿灯。
他解开安全带,猛地倾身过去,厚实的大手擒住她的下巴,深情而温柔的热吻顷刻落下,含着对她所有宠溺与眷念……
杜天诃赶到医院的时候,杜云晗正在重症病房里输液,鼻子身上布满了仪器官道。
隔着玻璃窗,杜天诃满眼焦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旧疾发作,不过已经脱离了危险,过会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乔浪沉声说道。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近期不要让她受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句话,杜天诃微微蹙眉,片刻之后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那杜伯父,麻烦你去给云晗准备下住院要用的东西,这里有我看着,请放心。”
“好。”
杜天诃不疑有他,匆匆离开了医院去给杜云晗准备东西。
见他走远,乔浪这才走进病房里,低声说道:“他已经走了。”
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杜云晗睁开眼睛,晶亮的双目直直望着他:“都按我说的告诉他了?”
乔浪点头,皱眉问她:“有什么事值得你要装病去骗他?”
“你不用管。”
“云晗……”
“乔浪,你今天帮我这一次,我会记在心里,但你我之间的关系也仅止于此,不要妄想打听你不该知道的事!”
杜云晗语气冰凉地说道。
乔浪抿唇,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他如何能不了解她?只是,他能帮到她的似乎也只能是这些了。
只希望她能早些打开心结,好好治疗腿伤!
离开病房不多时,他便接到君慕倾的电话。
君慕倾也不拐弯抹角,迳自问他:“杜小叔在你那?”
“刚刚走了。”
“杜云晗怎么了?”
君慕倾开门见山问他,乔浪轻叹。杜云晗果真了解他,早就预料到他会打电话给他!
他便依着她的意思说道:“出了点意外,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那就麻烦你最近多费心了。”
电话里君慕倾并没有多问,说话也还算平静,只是这明显客套的语气听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了。
乔浪知道,他大概是知道他说了谎。
只是不管杜云晗怎么样,只要她不会威胁到白洛伊,君慕倾大概都不会去关心吧?!
挂断电话,君慕倾眸色微眯,他紧接着给原煦拨了通电话:“去查查看杜天诃和杜云晗今天下午都分别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杜云晗的突然住院,杜天诃突然要见白洛伊,还有乔浪的刻意隐瞒,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寻常。
白洛伊进来的时候,君慕倾正好挂上电话。
见他一脸凝重,她不免有些关心:“怎么了?”
“公司里的一些事。”他执起她的手,声音温和地岔开话题,“去吃饭吧。”
白洛伊点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
他:“袭击我和小婉的人查出来了?”
她知道他在调查这件事,尽管什么都不说,但是能让君慕安这么紧张,那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君慕倾脚步一顿,侧目看她,说道:“木小婉那边有慕安盯着,你不必担心。”
“除了小婉,我也担心你和慕安。”
白洛伊皱着眉头,木小婉先前推测这人是杜云晗,她担心如果真是杜云晗,那么她身边继木小婉之后,是不是其他人也会受到威胁?
她无法再看见谁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君慕倾唇角微扬,说道:“只是慕安在外面这几年在外面不小心得罪了一些人,听说了木小婉的存在,所以想故意拿她来威胁他。”
他面色平静,说得十分真切。
不等白洛伊去分析他话里的真假,他的手指已经抚上她的眉,将她紧皱的眉头轻轻舒展:“伊伊,你这样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白洛伊轻叹,她只希望能够简简单单的生活,仅此而已。
怕君慕倾还要分心来担心她,她只好笑道:“我只是怕你为了这些事情太累了。”
她看得出来,君慕倾避开她打电话不一定是为了公司的事。
只是他不愿说,她自然不会多问。
说话间,两人已经下了楼,坐在餐桌旁等着开饭的君廷曦一听这话,立刻睁大眼睛一脸认真地告诉他的小洛:“爸比一点都不辛苦!”
“你又知道了?”
白洛伊好笑地望着他,便见小家伙肯定地点头:“二叔说了,像爸比这种憋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身体里蕴含的精力是源源不绝的,相比之下,他还是比较担心小洛你呢!”
说着,君廷曦还一脸迷茫地挠挠头:“可是,为什么爸比精力旺盛,小洛会比较辛苦呢?!”
“咳!”白洛伊轻咳,打破这个尴尬的话题,并恨恨在心底咬牙。
这个君慕安,没事在廷曦面前乱说什么了?!
可看她身边的男人却已是拉下脸来:“什么叫老男人?”
听到他冷声质问,君廷曦猛地捂住小嘴巴,立刻摇头撇清关系:“是二叔说的!”
他冷哼,坐到小家伙面前,十分认真地教导他:“下次见到木小婉的时候,记得告诉她,一定要小心你二叔这种水性杨花、到处沾花惹草的男人,小心染病!”
“……”
白洛伊无语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用“水性杨花、沾花惹草”来形容君慕安也就罢了,还谣言他有病……果然狠毒!
“君慕倾,你不要教坏了廷曦。”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却见小家伙天真地问道:“二叔得病了吗?什么病呀?要不要紧?”顿了顿,他又一脸苦恼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探病呢?!”
“没事。”君慕倾眯眼微笑,同自己的乖儿子说道,“你就记得这么告诉木小婉就可以了,你二叔一定高兴地给你买糖吃!”
“真的吗?!”一脸狐疑的小家伙瞬间被糖给收买了所有理智。
白洛伊已经不忍直视了,她已经可以预料到君慕安抓狂暴走的一幕……
另一边,正被君慕安强行掳到自己公寓里“暂住”的木小婉用筷子恨恨戳着碗里的米饭。
她瞪着坐在对面吃得正香的君慕安,说道:“我要回家住!”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君慕安,你不要假装听不懂我的话,我要回我自己家!你这破房子干我什么事?我说了要嫁给你了吗?”
“现在回去,你就不怕那些人埋伏在你家里等你?”
君慕安依旧一脸悠闲地吃着饭,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果然让刚站起身的木小婉又坐了下来。
“那你也不能让人老这么跟着我啊,你让公司里的人都怎么看我?”
她皱眉,声音却缓和了不少。
君慕安这才放下碗筷,一脸认真地同她说:“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顿了顿,他这才一声轻叹:“小婉,我不想等到悲剧发生了再去后悔。”
看着他脸上扬起的悔恨模样,木小婉只觉得心里一阵揪痛,她咬唇,却忍不住冷笑道:“怎么?又想起舒玥了?”
她明知道舒玥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却还忍不住去掀他的伤口。
她知道君慕安一直在自责,当初如果不是他的疏忽,也不至于导致那样的悲剧。
君慕安脸色骤变,双手攥紧,却终究没有出声去反驳她。
木小婉目光清明地望着他,沉沉说道:“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我不是她,你越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就越让我想起她。”
“君慕安,我早就说过,如果你不能百分之百地忘记她,那我们之间就永远都不可能!”
说罢,她便转身拿了自己的包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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