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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道:“玉姐姐,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莫管他人说三道四。辛老儿,你怎么红口白牙胡说八道?凭什么说我姐姐是满人?”
“老夫也是为萧玉好……”
皮鼓老人一脚踏入,冲笑笑道:“小鬼头,嚷什么?你想惹鬼上门,恁大的嗓门?”
“老头儿,你来得好!”笑笑冲动地叫:“鸣哥哥和玉姐姐相亲相爱,辛老儿却横加阻挠……”
“小鬼头,闭上你的嘴!”皮鼓老人笑骂,回首对天鸣道:“老夫正为此事而来。”
“前辈也知道了?”天鸣惴惴不安。
皮鼓老人乃是龙凤令督察使,专司天下各地、各分坛发生的,有可能危及龙凤令的特殊事件。天鸣与萧玉的事非比寻常,一旦被他知道,他会毫无隐瞒地飞报总坛。
第52章()
“令堂也知道了。”皮鼓老人说。
“她老人家怎么说?”天鸣结结巴巴。
皮鼓老人走到是桌前落座,天鸣慌忙递上一块西瓜。
皮鼓老人慢条斯理地吃完一块西瓜,抹抹嘴,说道:“令堂命老汉转告你,此事尽可自行做主,不必理会世俗偏见。”
“家母从何得知?”天鸣喜出望外。
皮鼓老人道:“这要感谢竹林小筑的卫姑娘。”
“此话怎讲?”天鸣惊讶万分,众人亦莫名所以。
皮鼓老人道:“这丫头异想天开,竟然专程赶到长安分坛,讲了你和萧姑娘之事,并且声称萧姑娘是满人,其用心不言而喻。令堂得讯,即飞鸽传书,命老汉转告你,命你以大业为重,不必拘泥于小节。令堂说,休说一位满人姑娘,即使是满清皇帝的女儿,只要你们两情相悦,也尽可娶回家来。再者,占我河山者乃是满清贵族,我们不能因此而仇恨所有的满人百姓。”
“玉妹,母亲答应了。”天鸣喜悦地道。
“哥,我好高兴……”萧玉伏在他的胸前,喜极而泣。
辛总管不仅毫无喜色,反而面带重忧,数度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告辞走了。
皮鼓老人交代一番,也走了。
第六日清晨,少林寺前摆出了八具棺木。
棺内是大慈大悲五名“大”字辈僧人和了嗔、了色、了贪等八名老少秃驴的尸体。具具头颅破碎,开膛破肚,剜眼、割鼻、割舌、割耳朵,四肢残缺,几乎成了一堆烂肉,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少林寺声称,凶手是太白三圣与豫中四煞。
接着传出消息说,邵家不屑女邵蕚梅,与豫中四煞勾搭成奸,为其父所察觉,痛责之下,**竟然丧心病狂,勾结四煞及其同伙,将全家杀戮殆尽,鸡犬不留。
少林寺古道热肠,义薄云天,出面主持正义讨还血债,**挟恨报复,勾结奸夫太白三圣与豫中四煞,屡次三番,夜闯少林杀人放火,屠杀无辜僧人五十余人,烧毁僧舍无算,手段之狠辣凶残,令人发指。
五十名罹难者业已焚化,留此八具残尸,以为佐证。
老神仙宣称,我佛弟子堪破生死,生不足喜,死不足悲,无意报复,再造杀孽,唯求武林同道主持正义,莫令妖孽恣意横行,荼毒苍生。
更捐香火银子五百两,米百石,赈济登封城中,因邵府火灾,被大火殃及而无家可归的灾民们。
同时举行法会,诵经七七四十九日,安抚、超度无辜者的亡灵。
真个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功德无量,阿弥陀佛!
霎时,称颂之声盈野,无数善男信女慷慨解囊,救济灾民。
三圣四煞成了过街的老鼠丧家犬,日子十分难过。
失道寡助,不少黑道好汉信以为真,纷纷忿然离去。三圣四煞穷途末路,锄奸诛凶,指日可待。
任是舀尽三江九河之水,也难洗此奇冤。
任是全身的毛孔都变成嘴,也没有人相信奸夫**的辩白。
三圣四煞的恶行罄竹难书,恶贯满盈,该除名了,很多人都这样想。
人死了,千万珍宝便成了无主之财,也许恰恰会落在自己怀里。每个人都抱有这个希望、这个梦想。
群雄不再掩藏行迹,公然亮出兵刃倾巢出动,在光天化日之下展开了搜捕。
整整一天,天鸣三人被赶得像老鼠一样无处藏身,苦不堪言,也激起了他无边的杀机。
直到黄昏时分,三人才在一座破庙之中得到了喘息之机。
掌灯时分,翠凤带着二名姐妹来到破庙,商议了次日的应敌之策,匆匆分手,并带走了萧玉。
据可靠消息,少林寺将在今夜展开一次最大规模的袭杀,目标是天鸣和豫中四煞,来者皆是特等高手,萧玉武功平平,留在身边会使天鸣束手束脚顾此失彼。
破庙古木森森远离村庄,庭院生荆棘,楼阁积尘埃,屋顶开天窗,山墙半塌圮,山门早已不知去向,既无僧侣,也不知道是哪位菩萨的香火丛林。
破庙建在一座山丘上,有二进大殿,两厢还有偏殿,规模不算小。殿后的僧舍禅房七零八落,所有的建筑摇摇欲坠,无人照料,成了破败的古庙。
江湖朋友随遇而安,只要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便可露宿一宿,有破庙容身,已经是难得的好运气了。
天鸣和笑笑吃完干粮,查看了周围的地形,又在庙内各处捣鼓了一番,重新回到破殿前。
“今夜,他们一定会来。”天鸣肯定地说。
“王八羔子狗儿蛋,来了就别想回去。”笑笑恨恨地说。
被人撵得像老鼠一般东藏西躲无处藏身,想起来便全身不自在。
说曹操曹操便到,山下荒林中的鸟雀,突然飞起,显然是受惊了。
“他们来了。”天鸣低道:“退入殿内用暗器对付,走!”
不特庙前的荒林中有人潜进,山丘左右以及山后,也出现了黑影。天太黑,看不清有多少人。
黑影快速掩进,扑到山墙外,廿余条黑影从四面飞身向内抢,另有数十人将破庙团团围住,准备搏杀逃出来的人。
殿门半掩,二条黑影登上台阶,一脚踢开殿门,一边挥刀护身,一边飞身抢入。
脚甫沾地,一根半朽巨柱挟风雷自天而降,“轰”然一声坠地,响声震耳惊天动地。
“啊……”抢入的黑影惨叫,被压在巨柱下,眼看活不成了。
“进去,搜!”一条黑影愤怒地下令。
四条黑影弹身扑入,脚下一绊,仿佛踢开了一根木棍,接着,感到有细微的尘土从头顶洒下。
四人贴壁而立,运足目力搜索四面,没有留意头顶的微尘。
“咯吧吧……”
一阵不祥的轻响起自头顶,四人蓦然警觉,亡魂皆冒,狂叫一声向外疾窜。
晚了,整座大殿“轰”然坍塌,尘土飞扬瓦石横飞,四人全被埋在瓦砾中了。
从庙后抢入的五条黑影,看到一条身影依稀幻现闪烁隐没,大吼一声挥刀扑进。
“打”声似沉雷,星芒疾射。
“啊……”前面的两条黑影惨叫,宛如中箭的野兽,脚下大乱向前冲,冲到台阶前,脚抬不起来,脚下一绊向前栽。
后面的三人闻声知警,两边一分躲避暗器。
“以牙还牙!”
沉叱声与剑虹自天而降,光华熠熠的锋尖,有如从天而降的雷电,扑势之猛空前狂野,左荡右决,日华神剑无坚不摧,只一个照面,三条黑影便伏尸当场。
天鸣搏杀了三名杀手,收回飞刀方欲退走,八条黑影挥刀抢入,吼声似焦雷:“佛爷在此,接招!”八大金刚到了。
“打!”天鸣沉叱,大旋身一剑挥出,飞刀同时出手。
“铮铮铮……”响声震耳,嘎金截玉,断刀横飞。
“噗噗”两声,飞刀击中二僧左胸,皆被震落,毫发无损。
“秃驴的金钟罩刀枪不入,不可硬拼……”
天鸣暗暗心惊,剑起风起云涌,吐出无数目力难及的闪烁光华,放弃硬接的念头,用神奥的技巧寻瑕蹈隙反击、进攻。
惨叫又起,一位金刚左眼眶中了飞刀,狂叫着横移疾窜。
一声冷叱,剑虹蓦然划空,一闪即至,贯穿了一僧右臂,虎掌随剑而至,抓住金刚的腰带向后抛。
天太黑,变化太快,几位金刚没有认出自家人,迎着飞来的黑影挥刀便砍。
“是我……”被抛飞的金刚,在空中魂不附体地叫。
六位金刚身形一滞,天鸣化逸电从空隙中逸走。
“追!”一位金刚接住同伴,焦雷也似叫。
“接暗器!”
黑暗中想起小神童的尖叫,碎砖残瓦雨点般打到。银针来之不易,他舍不得用,也知道这群秃驴的金钟罩十分了得,运起功来刀枪不入,小小的银针奈何不了他。
众金刚一惊,本能地向下一伏,天鸣一闪即逝。
蓦地,庙外杀声雷动,甄护法赶到了。
众金刚不知对方有多少人,心中凛凛,一僧低道:“敌强我弱,鲁莽不得,退!”
闯到殿前的人,不明不白死了六个,激起了无边的杀机,五条黑影绕过破殿,小心翼翼地向前摸,摸入一条漆黑的甬道。
一人心虚地说:“这地方漆黑一团,暗箭难防……”
“点火把!”有人下令。
火把亮起,一侧是墙壁,一侧是破禅房,三丈外有一道破月门。
五大汉胆气一壮,方欲举步,月门前人影乍现,小神童出现在月门前,棍指五大汉虚张声势地叫:“诸位,此路不通,退回去大吉大利……”
五大汉牛高马大,哪里将小家伙放在眼里,一声暴叫,挥刀疾扑。
星芒一闪,一蓬银针无声无息地射出,小神童的身影从月门前消失了。
“啊呀!好痒……”
三大汉突然抛下手中的刀,在身上狂抓疯挠,鬼叫连天。
笑笑奔到殿后,与天鸣会合,潜出破庙,与十八残凤以及丁家庄的子弟,在途中设伏以待,等候半宿,夜袭者踪影俱无。
今夜来袭者,皆是老江湖,他们与甄护法一班男女恶斗半宿,没有看到太白三圣与十八残凤,料定他们必会在途中设伏截杀,抛下十余具死尸改道走了,不想一脚踏入了终南羽士的陷阱,恶斗半宿,全军尽墨。
第二天便是英雄大会会期,武林盟主晦道老神仙,身披袈裟,与百余名和尚,合掌垂目,肃立寺前,宝相庄严。
数百余名侠义道英雄,身着劲装,佩刀挎剑分列两旁。
巳时整,山道上出现了人影。
众僧双目倏张,眼睛里射出了仇恨、怨毒的冷电厉芒,牙齿也在“咯咯”作响,神色凶厉,犹如一群作势欲扑的猛兽。
四煞率七十二名精壮大汉掠上山来,在三丈外止步。
四煞脸色凝重,傲然屹立,也以凌厉的目光不甘示弱地回敬。
寺前空气凝结,一片死寂,静得令人窒息,萧杀、阴森,透出无边的杀机。
邵蕚梅心头如敲小鼓,情不自禁地躲在了乃师身后。刻骨仇恨,难以抵销因慑人心魄的杀气引起的恐怖。
老神仙慧眼徐张,森森冷电徐徐扫过四煞,扫过七十二名大汉,没有看到要找的人,心下讶然:“咦,那两个小妖孽缘何未到……哼!”
山道上,出现了数十条人影,太白三圣与十八残凤到了。
接着,丁家庄的子弟与数百名前来看风色,凑热闹的江湖豪杰,也陆续赶到了。
甄护法等人女扮男装,亦率手下混迹其中。今日一战至关重要,甄护法招拢了境内所有高手,倾巢出动了。
“阿弥陀佛!”老神仙长宣佛号,其声祥和,亦不甚高,但却直震耳鼓。
“施主曾言,要在七日之内查明真凶,在英雄大会上向敝寺以及天下武林做出交代。请问余施主,七日之期已届,真凶是否已经查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余中杰上前几步,沉着地回答。“是否查出,业已无关宏旨,直截了当一句话,请问如何了结?”
真凶虽然已经查明,但却无法为自己辩白,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反而会越描越黑自取其辱。对方蓄谋已久,有理说不清,此地亦非说理的地方,唯有大包大揽诉诸武力,谁强谁有理刀上见真章,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认命啦!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敝寺无意难为各位施主,唯求各位向天下武林作出明确的交代,向敝寺赔礼道歉,各位便可以走了……”
乍然听来,老神仙的要求并不苛刻,甚至太宽容,简直是姑息养奸放虎归山。但这个交代十分难做,无疑是要他供认罪状,赔礼道歉也意味着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侠义道英雄便可堂而皇之地挞伐四煞,直捣黄龙踏平十六寨。
老神仙的这一招杀人不见血十分高明,无论四煞是否接受,都会铁证如山,成为武林公敌。
“办不到!”余中杰断然拒绝了。“我十六寨弟兄被迫反抗,错不在我,凭什么要我赔礼道歉?倒是贵寺别有用心,对我极尽污蔑毁谤之能事,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和尚,你得向我十六寨弟兄赔礼道歉!”
“余施主,你在血口喷人。”老神仙的眼睛亮得像团火,义正严词地质问:“老衲忝为武林盟主,旨在为武林同道排忧解难,主持正义,有何用心?敝寺弟子虔心向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从不曾伤害贵方一人,凭什么要敝寺赔礼道歉?”
“呵呵!老和尚,你真会说话,正应了既当婊子,又竖牌坊的俗语……莫瞪眼,你移祸东江,强加于余某的罪名,说穿了一钱不值,无非是一箭三雕,既想借各派之手,灭了我十六寨,更要借我之手,削弱各派的实力,永保你武林至尊的宝座……”
第53章()
“住口!休得危言耸听!”老神仙的眼中涌出浓浓的杀机。“施主一定不肯认错?”
“无错可认!”
“也不肯向天下武林作出交代?”
“和尚,不必假惺惺故作态,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假仁假意骗不了人。和尚,脱下你的袈裟,拔出你的屠刀,咱们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愿将满腔热血洒在贵寺前,染红你的袈裟,染红我佛如来的金身。和尚,上啦,犹豫什么!”
余中杰的这番话慷慨激昂,气吞山河,不愧是十六寨英雄好汉的总瓢把子,名不虚传。天鸣听得热血沸腾,直欲振臂而出。群雄亦窃窃私语,莫不心折。
英雄豪杰,人人崇拜,即使是势不两立的仇敌,也不例外。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神仙目光一转,落在华山派掌门人黄智身上,道:“黄施主,老衲身为我佛弟子,六根已净,四大皆空,不能触犯佛门戒律,与人争高竟低。余施主已经向天下同道叫阵了,请施主与他印证几招,只可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阿弥陀佛……”
黄智眼中涌出了怒意,无如盟主之言,等同军令,不可违抗。没奈何,他握住剑柄举步向前走。
“呵呵!受人点滴,涌泉以报,余英雄曾救我一命,在下投桃报李,愿代他接第一阵,余英雄意下如何?”天鸣大笑而出。
黄智吃了一惊,迟疑止步。
余中杰心下甚感,他知道天鸣身手不凡,与黄智交手游刃有余,说道:“少侠既然有此雅兴,余某恭敬不如从命。黄大侠成名已久,少侠切不可轻敌。”
天鸣道:“他还不配与我动手。”
黄智老脸一热,心知他在为自己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