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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听了,却不如不听,所以阿三又道:“哦!”
小娥见阿三仍然冷漠,又问道:“你不问我要你帮我做什么?”
阿三道:“做什么?”
小娥道:“帮我就是帮他们?”
三人看着完颜弘基,与智多星。
智多星就坐在完颜弘基身边,他不敢得意,如果是别人,这会儿肯定会答应,自己肯定会放心。
可是眼前这个人是阿三,阿三有太多不确定因素,阿三也许不答应,就算不答应,他也不意外,因为杀手就潜伏在四周。
阿三道:“好!你们要我做什么?”
智多星显然是多余的,他现在觉得一个能干的女人是多么重要。
完颜弘基却道:“不是你!是你们。”
阿三看了一眼古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想要我两做什么?”
——答应!
阿三只要答应,他就一定会做好,他就一定会做到。
完颜弘基拍了拍手,大小道:“好!好一个阿三,什么也不问就答应了!”
顿了顿,看向小娥。
“看来他现在还是很爱你!”
完颜弘基看着阿三,邪魅的笑了笑,问道:“如过我让你去死呢?”
阿三杀了自己太多手下,完颜弘基很想杀了阿三,此刻也是自己的想法,不光是这样,更多的是自己想再考验一下这个人。
阿三已经闭上双眼,闭上眼他看到的东西去比睁着看到的东西多。
仿佛过了很近,一滴,一滴的雨落在瓦砾上。
“踢嗒踢嗒!”
就像小娥走路的声音一般。
阿三看到了下雨,他还看到老天的哭泣。
阿三闭着眼,突然道:“我希望你能放了那十五个女人,不要为难她们,还有用那十万两银子,一部分去埋葬我杀死的人,一部分给穷人,最后一部分给我买些酒。”
说完这一切,阿三的心情突然通畅些许,一切都已成惘然,一切如大江之水涛涛东去。
……
当阿三再次睁开双眼时,四周的人已经离开,没有一个人在待在这里,包括小娥。
桌子上有一封信,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与他在春凤楼喝的酒一模一样。
阿三并没有着急拆开信封,而是着急的拆开酒封,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这会儿酒很苦,可是阿三一定要喝,喝到一滴不剩。
喝完了酒!
庞大的屋子里就连阿三也走了,空旷的屋子却是最寂寞的,它也有情,可是没有人知道。
阿三出了完颜家,完颜家一切如往常一样,只是他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雨不管怎么下,阿三一直都在走。
他就像一把雨伞,雨打湿的了人,却没有人为一把伞而怜惜。
……
阿三现在无家可归,他曾经有过家,所以阿三想家。
他越是想家,就会越觉得空虚,寂寞。
所以他决定去春凤楼,春凤楼虽然是妓院,但他是许多浪子的家。
老鸨显然已经知道阿三答应了完颜家,她找了最好的婊子来安慰这个杀人如麻的浪子。
阿三吃了喝,喝了玩,可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己无家可归。
……
天刚刚亮起,阿三一个人走出了春风楼。
当每个人都还在睡觉的时候,卖早餐的人却已经开始忙活。
空旷的街道,只有一个地方有人,那就是街道的尽头,一家卖馄饨的中年夫妇。
锅里的热水已经热了,中年男人不停地加柴,加水。女人正在包馄饨,或者去帮自己丈夫擦拭热汗。
“客官,吃点儿什么?”
阿三走了过来,中年女人陪着笑,显得有些许高兴。
阿三道:“一碗馄饨。”
中年女人不一会儿就抬出一万热腾腾的馄饨。
阿三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到北方来卖馄饨。”
阿三很认真的吃着碗里的馄饨,每一个做工都很精巧,每一种馅都加了小葱,小葱本就是南方人喜爱的东西。
中年妇女道:“客官也是南方人?”
阿三道:“是。”
中年妇女又道:“如今北方战乱,你却一个人来了北方。”
阿三道:“你们又是为何而来?”
中年男人已经站起来,道:“我们也是生活所迫,家里不争气的儿子杀了地主的儿子,地主招募许多杀手,想要杀了我们一家。”
阿三道:“哦!”
阿三吃完了馄饨,一碗清汤馄饨,热遍了阿三每一个器官。
然后他取出怀里的信封,信封上面写着七日后前往完颜家。
七日本来很长,可是阿三不知觉中已经在春凤楼待了七日。
……
一身偏青色的长袍,身高七尺余,腰间挂着一块泛青色的古玉,脚上一双黑色长靴,面若平湖,眉剑如峰,敏锐的双眼,踩着皎洁的步伐,阿三又一下跨进来完颜家。
里面的人还是那几个,不过每个人都显得比上次更加精神,包括浪子,浪子似乎又回来了!
阿三与浪子相视一笑,他们两人都是浪子,本就心心相惜。
完颜弘基似乎很满意,因为阿三这一身的衣服,鞋子都是自己亲自派人给阿三量身定做。
小娥也在,可是小娥已经不再是阿三的小娥。
完颜弘基身边的智多星打开竹扇,然后又轻轻合上。他身边一个下人拿着一个箱子,箱子不大,只能容下一个一个普通人的三个拳头。
完颜弘基接过盒子,慢慢打开,里面竟是一尊玉佛,青色的古玉,绝好的雕工,整尊佛看起来活灵活现,大气儒雅。
……
古佛无情!
亦有情。
……
“这是你们要去送的东西。”
阿三道:“送去哪儿?送给谁?”
完颜弘基道:“送到京城,送给当今丞相宇文无极。”
智多星上前补充道:“再过一个月就是丞相宇文无极的母亲八十大寿,会有许多人去送礼,包括我们。”
阿三道:“你们也要去?”
完颜弘基道:“嗯!”
“可是我们不能带着它,它比我们的命都贵重,所以你们两个一起到护送,到了京城交给我们。”
阿三已经没有问题可以问。
完颜弘基看了一眼智多星,智多星又拿伸手一招,只见一下人拿出一柄铁剑。
阿三道:“我不会用剑。”
下人又退了回去,拿出一柄大刀。
“我也不会用刀,我什么武器也不会用,所以也不会要。”
阿三说完看着天仙般的小娥,小娥清澈的双眼已经微红,她不忍分别,更无话可说,转身消失在视线外。
……
一声长嘶!
阿三与古月也已经转身离开完颜弘基与智多星的视线外。
第69章 恩恩怨怨()
深山古道,流水无情,落花有意。
鹤翔于林!
……
一头驴,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古道上,偶尔停下看看阴阳剑山的大好风光。
俊俏的容貌,清澈的双眼彷若一汪深潭,碧波徜徉。
匀称的身材,尽显一股脱尘超凡的气息。
铁青青一身青色长衣,牵着一头瘦驴,瘦驴背上挎着一块质朴的盾牌,还有一个不大的包袱。
自从上次大战已经过去匆匆许多时光,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时,铁青青决定离开。
并不是因为铁青青无情,而是因为她每每看着突然苍老许多的秋山一鸣,心中却被牵起万千思绪,所以她决定离开阴阳剑派的人,去照顾自己常年征战的父亲。
阴阳剑派现在需要的是一段时间的发展,而这个时间也许只要几年,也许要几十年,不过这些都不是铁青青该考虑的。
此时此刻铁青青正自顾的往前走去,不知觉已经来到了阴阳剑山脚下,忽见前面有一辆马车,高贵奢华,大气磅礴,两马并驾,系在一颗大树下,四周却空无一人。
铁青青喊到:“有人吗?”
只听得自己声音回荡在山涧,空谷传响。
铁青青又好奇的四处看了看,可四周还是毫无行人踪迹,也无马车痕迹,好像马车从天上而来。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是铁青青此刻已经一下跳到马车上,小心拉开车帘。
只见里面躺着五个人,五个人盯着铁青青看,却不说一句话。
铁青青惊慌道:“我只是路过,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话说完随即转身牵驴欲离去,可心中一想,五个人似乎不对劲儿,平白无故,谁愿意大白天的躺在马车里,这才又走了回去。
再次拉开车帘时,铁青青已然大惊,五人虽然看起来完好无事,与常人一样,却已是全身瘫痪之人,乃是江湖中最恶劣的手段。又见每个人左耳全失,留下一块黑色疤痕,更是残忍无比。当铁青青再检查他们嘴巴是,舌头已然没有。
铁青青面色惨白,如此还不如杀了他们,来的更痛快。
突然只见一人影从外面闪过,铁青青一下飞出去,一下取下盾牌,四周查看,却又是空无一人。
汗珠开始从铁青青头顶滴落,心中不光惊讶,更是感到些许的害怕和恐慌。
定睛一看,地上出现四个字“阴阳七子”。
铁青青当然知道阴阳七子,她只知道大师兄陆清风与大师姐汀明月,难道这就是另外五人。
见五人气息不稳,随即一下掏出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还有十二粒七星丹,再铁青青眼里,每一粒都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她此刻突然想到了刘风,那个自己又爱又恨得男人。
想起刘风与自己山门前相遇,比武场上相斗,集市上同饮,圣地里救命,更有最后危难时挡剑。心里已然隐隐作痛,她突然想拉着刘根生,想问她为什么一走了之。
这是刘风给她的丹药,当初救人时自己能不用七星丹就不会用,而是用武当派的合气丹,所幸还剩下十二粒。
现在又拿出五粒丹药给五人风别喂下,看着五人精神缓和许多。驾着马车,朝着秋山一鸣等人所在地疾驰而去。
可山路崎岖,庞大的马车并不能过去,铁青青这才不得不将五人先安置在一处农家,自己又疾驰而去。
……
秘境并不是秘境,而是一个比较隐秘的村子而已。
它离阴阳剑山并不远,但是却隔着一道天险沟渠,粗壮的绳子已经不在,因为他们找到了另外一条出路,绕过弯弯曲曲的山路,就能到达阴阳剑山。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秋山一鸣已经不在是掌门,而是这个世外村子的村长。
六十岁,对于一个修炼的人来说不算老,可是秋山一鸣已经一头白发,双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就如鸡爪一般。
秋山一鸣看着最交心的李老死在自己面前,又面对自己女人倒地不起,儿子成为残废,一蹶不振。任谁在这些多重打击下都不能做到秋山一鸣这样,秋山一鸣不断告诉自己,自己还要活着,不能让阴阳剑派从此埋没,不能让那么多人过着这苦累的日子。
村子里都开始忙活秋收,忙着捕鱼收网,忙着织布过冬,老弱病残都是如此,而秋山一鸣作为村长,更是做的比任何人都还要多。
许多人在田里手持镰刀,一刀一刀的割着稻麦,他们的双手本该都是拿剑的,现在没有一个人拿剑,他们的剑却从没有生锈发霉放在角落,而是放在最耀眼的屋子前面的顶梁柱上。
陆清风此刻已经是心事重重,虽然自己一直在帮着做事,可是他更感到自己的无能。
陆清风并不恨秋山一鸣,因为在他小时候,看到过母亲被喝醉酒的父亲殴打的场景,父亲陆狂好酒,每日与江湖道友喝的烂醉,却从不管家里柴米油盐,当母亲再三恳求父亲照顾好自己时,父亲却又去喝酒了,他喝完回来又开始打骂母亲,有时也会打的自己偏体凌伤。
当陆小天出世后不久,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喝酒,终于有一天,母亲在被殴打后跳入井中。
就连这样父亲也没有哭,连入殓也没有来,原因却是去找别人喝酒。
最后父亲只是去找了一个奶妈养活襁褓中的陆小天,而自己他也从来不管不闻。
直到父亲死去的哪一天,陆清风似乎感觉到前所为有的放松,可是当他听到却是自己最尊敬的师傅陷害的时候,他有过愤怒,不解。最后他选择相信对待自己几十年如一日的师傅,不然这世上他再也没有他能相信的人。
汀明月就在他身边,两人正在稻田里,汀明月似乎看出陆清风的心事。
汀明月走道陆清风身边,递上一块棉布,道:“师兄,你怎么了?”
陆清风接过棉布,摸了摸汀明月的头发,温柔的看着汀明月,他不能让自己女人替自己担心,随即道:“没什么!”
汀明月突然面色一改,生气道:“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秋山一鸣却缓缓从稻田里走了过来,叹了口气,道:“月儿,你也不能怪他,是他着急想要重振阴阳剑派罢了。”
陆清风看着手持镰刀不停颤抖的师傅,悲哀之情一下涌上心头,鼻子不禁发酸。
汀明月似乎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问道:“师傅,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秋山一鸣意味深长的看着天空,叹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铁甲可吞吴,我相信我们只要将最难的日子熬过去,将来一定可以重振旗鼓。”
陆清风使劲儿的攥着镰刀,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稻谷,道:“现在有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死道士,居然敢大摇大摆的住在阴阳剑山上。”
秋山一鸣叹了口气,道:“可能他们也是受人蛊惑,就让他们住着吧!”
陆清风双眼发红,心中悲痛万分,为何师傅如此软弱,难道阴阳剑派真的不存在了吗?
“可是。”
当他抬起头看向秋山一鸣时,秋山一鸣已经又开始忙活。
……
直到日落西山,众人这才各自回到自己住处,几十间小茅屋里,每个人都劳累的坐着休息。
秋山一鸣与秋山澪的两个房间是紧挨着的,秋山澪一直恨着自己的父亲,他以前恨,现在更加恨。
母亲死在自己眼前,自己现在又是残废,每天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自己却只能躺着或者坐着,他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秋山一鸣推开门,走了进来,秋山澪就用自己双眼死死盯着他。
秋山一鸣抬着一碗饭,饭里面有一个鸡腿,一些的白菜,鸡腿是秋山一鸣故意留下来给秋山澪的,可秋山澪并不会因此而感激他一分。
秋山一鸣扶起秋山澪,道:“来,吃饭了。”
然后走到门外,轻轻的将门虚掩着,等到秋山澪吃完,又进去拿出碗筷去洗干净。
……
铁青青心急如焚,马匹本进不来,只能独自摸黑走几十里的山路,直到傍晚这才到了村子。
村子里的狗汪汪汪的吠着,不是因为什么,而是狗狗们感到高兴,三个月来,铁青青一直是他们最亲近的人。
村子里的众人已经闻声醒了,全都围了上来。
众人开始恐慌,或者猜疑有什么大事发生,每一个神经都像弹簧一般绷紧。
铁青青已经来到秋山一鸣房前,秋山一鸣披着长袍,手里点着油灯,心中已然不安问道:“发生了什么?”
铁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