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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很想回一句:“我又没叫你让。”甚至很想说:“我一招也不需要你让。”但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只好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你喜欢犯傻,我可不喜欢。高手过招,只争一线,别说一百招,半招都不能让。反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只要胜者王。你若是以为我会上当,反过来答应先让你一百招,那就注定要大错特错了,哈哈……”
崔绿华的武功只比卓不凡稍低,谨慎却还在卓不凡之上,在未摸清楚秦朝的底细之前,绝不愿距离秦朝太近,方便不利时有机会逃跑。之所以出言挑拨卓不凡,那也是为了利用他的傲气,让他不得不当马前卒探路。至于辛双清,虽然在武林中的名气越来越大,但只要还是女人,崔绿华就……就要轻自踩一踩。
其实这次来,主要是想踩一踩那‘玫瑰仙子’,好让‘芙蓉仙子’的威名更上一层,只是因为太顾及秦朝,半路却正好遇上‘剑神’卓不凡,这才渐渐改变了主意。
另外,也是因为觉得秦朝有点像冤大头,想取替‘玫瑰仙子’那些他身边的女人,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更大的好处。但首先还得确认,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可若真有这个资格,自己可就危险了,更别说更多更大的好处,那样岂不是太傻?
卓不凡来得正是时候。
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劲,哪知卓不凡见了自己,就像猫见了腥。
原来,三十三年前,他全家就只剩下他一个,其他都被那天山童姥杀了个精光。所以,除了苦练武功报仇雪恨,找一个配得上自己的女人传宗接代,便成了第一要紧的大事。
卓不凡的年纪已经不小,自己也是,但成家立业都还来得及。
都不由动了心。
这一路,两人都更加见识了对方的不凡,都更加动心。但崔绿华很早就吃了男人的苦,更加知道越轻易得到,男人越不懂得珍惜。
刚刚崔绿华出言挑逗,卓不凡以为她又在出难题考验,心中恼火,却不敢露半点声色。认为只要最后的胜利者是自己,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大。但也更加地败不得,不能败。
现在,面对辛双清的恶言“……奴婢真想抓来好好调教一番。”崔绿华更加地进退两难。对女人不由更加地痛恨,更加认定,男人移情别恋的罪魁祸首是女人。
崔绿华最怎么自信,都不想第一个入屋,又不好主动邀请辛双清出来,更显心怯。
最怕还是像辛双清那样,变成了秦朝的乖乖女奴。在感情方面拥有的底气,自知与武功相差极大,根本比不得有石女之称的辛双清。
辛双清不知道崔绿华面临的尴尬,见她不应战,内心不由兴起轻视和鄙视的情绪,准备等‘剑神’卓不凡一来,便立即出门教训‘芙蓉仙子’崔绿华。
左等右等……一直不见卓不凡的身影。
辛双清的心里越来越奇怪,轻视和鄙视的情绪,禁不住越来越重。
秦朝见卓不凡迟迟不入门,对他的重视反而又增加了一层,暗道:“这人不是老江湖,就是天性谨慎。越重视虚名的人,越容易被虚名所累,可这人在这种关键时候,还如此沉得住气,真是难得!”
比耐性,秦朝更加地自信。但此时此景,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那样赢了也是输。
哈哈一笑,秦朝道:“不用比了,我已断定,你的剑术离‘剑仙’的标准太远,无论你怎么努力,有生之年最多只是个‘剑客’,终究还是成不了‘剑仙’。所谓‘剑神’,连半神的边也……”
语气忽地一变,以长辈指导后辈的口吻道:“你也别因此而气馁,志气高些无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卓不凡脸色开始发紫,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激荡,一剑穿墙而入,大叫道:“先胜过我手中的剑再说。”话音未落,剑光大闪,已向秦朝刺出将近三十剑。
第四章 一剑之心剑攻心()
“等下再来教训你。”辛双清与‘剑神’卓不凡擦肩而过,一眼都等不及。
卓不凡亦顾不上辛双清,全力以赴攻向秦朝,力求在前十招内取胜。
这是他最得意的一招起手式,一气呵成,连成一式,一百剑如暴风骤雨忽降,威力绝伦。
秦朝见了,却是不惊反喜。凌波微步的以巧克巧,理论上一步间有一百零八种变化,正是这类精巧招式的最大克星。
卓不凡将一百剑连成十招,十招连成一式。
秦朝则好像变成了四个人,各走三四步,便完美化解。实际上,他只走了二十五步,却成功地避开了整整一百剑。对凌波微步的巧妙,特别是闪避,秦朝真是越用越佩服。
人一分为四,轻功上称之为四影,最高九影。往下是‘移形换位’,往上是‘分身’。
卓不凡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的轻功,只知道很厉害,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厉害,因此只是十分惊讶、羡慕和嫉妒,却并不怎么畏惧。
秦朝知道,想要像上次在万劫谷那样,用轻功对付云中鹤,让他自己吓倒自己,最好是在卓不凡最为自信的剑术上下功夫。否则,轻功表现得最厉害,效果都将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次与钟灵、木婉清合作,暴露更多?
秦朝更知道,一式用尽,高峰之后便是低谷。
果然,只见卓不凡猛地后退。
秦朝半步未追,脸上似笑非笑。
卓不凡不知他现在用的剑术,属于类似‘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一剑流’,若无绝对把握,一剑也不会出。想起比剑之前,秦朝曾说让自己一百招,不还手,而这才刚刚五招。刚才虽然希望秦朝能说话算话,但当真正见到之后,却更加感到羞恼难当。
啊%
一声怒喝,卓不凡忽而前,忽而后,忽而左,忽而右,才几口茶的功夫,竟然接连刺出了五百余剑。
不管怎么计算,少说都有六七十招。
而秦朝仍遵守那一百招的约定,一剑不动。
卓不凡又羞又气又惊又怒,想起了生死符,想起了天山童姥,想起了‘一字慧剑门’。
三十三年前,福建建阳,‘一字慧剑门’三代六十二人被天山童姥杀个精光。当时他不在福建,幸免于难,从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无意中得了前辈高人遗留下来的一部剑经——周公剑。
勤练三十年,终于剑术大成,自以为登峰造极。
此番出山,在河北一口气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高手,更是狂妄不可一世。
心中一冷,不由恢复了几分清醒,卓不凡一时不敢面对现实,顿时又心智失狂,连防守都被暂时抛弃,集中全力,发动了超出正常控制的疯狂攻击,眼里完全只剩下一个人——秦朝。
这种疯狂的举动,又与那云中鹤的表现大不相同,使秦朝更确信自己最初的判断。
在狂奔而来的旁观者眼中,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卓不凡的剑带风,风带气,气带针,刺得皮肤都隐隐作痛。密集的剑鸣声比剑气还伤人,震耳欲聋,好像一大堆炮竹在耳边炸响。
而秦朝不像是在战斗,更像是在跳舞,跳一支怪舞。
两人最大的共同点是动作太快,虚虚实实,不知卓不凡哪一剑是真,不知秦朝哪一个是假。
剑影重重,与人影不时交织在一起。
秦朝仿佛中了无数剑,引起众女一阵阵尖叫。但很快就习惯了,尖叫也随之变了味。
阿朱顾不得手背上的刺痛,半遮着保护眼睛,不停后退躲避剑风,大声感叹道:“操他老娘!难怪敢自称‘剑神’。我只用手腕之力,连把稍长一点的铁剑也提不起……”
想到改用轻剑,与眼下一比,不由摇头暗叹:“先别说这人的剑术如何,只这一手基本功,我已经是拍马不及,练它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够练成。”
“我今天才知道,主人不愧是咱们的主人,居然能在剑雨下跳舞。这舞真的好奇怪耶!不知是什么舞?”阿紫想起段誉自学过凌波微步,试着也想学几招,却总是感觉无从下手。
“操……”阿紫气得又开始骂人。
另一边,卓不凡又刺出了两千余剑,一百招已经翻了又翻。突地,卓不凡暴退三步,目光紧紧盯着秦朝。微风习习吹来,后背一阵发凉,原来衣服不知何时被冷汗给湿透。
一声长笑,秦朝夸道:“你的剑术着实不错,刚好能称得上‘剑客’。”
卓不凡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夸,问道:“什么‘剑客’?”心道:“标准这么高!全天下能有几个‘剑客’!?”
“你现在还不够资格。”秦朝的语气显得十分平淡,“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对这种找上门来挑战的人,都会给这么一次机会。在心里,早就有了一本帐。
卓不凡不知该怒还是该喜,问道:“什么机会?”
秦朝随口道:“接我一剑。”
卓不凡浑身一震,身不由己又往后退了半步,脸色一红,苦笑道:“你武功远胜于我,何必这么戏弄我?这一剑我现在还接不住,但不代表我永远接不住,能不能先记着。”
秦朝道:“有一个小条件。”嘴里说有条件,心里其实还没想好,但若不顺势提一下条件,恐怕很容易使别人滋生误会,误以为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惹来其它麻烦。
卓不凡道:“别说一个,十个也行。”
啪啪啪……
“这才像个剑神嘛!”阿朱、阿紫异口同声地鼓起了掌。
阿紫笑着道:“别伤心嘛!有什么好气馁。堂堂剑神,难道还比不得辛掌门,拿得起,放得下!”
秦朝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他,那就由他来指点你们半个时辰剑法,就这条件。”
卓不凡愣了愣,觉得这条件未免太过简单,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简单。
若自己随便应付,得罪他还叫他轻视,那就很不花算了;付出大了,自己更不花算。
他想起‘芙蓉仙子’崔绿华还在外面,大喊道:“‘芙蓉仙子’,别打了,,我输了。”
外面没有回答,‘芙蓉仙子’崔绿华已经不在。
“我输了。”辛双清的声音隔了片刻传来,语气怪怪的。输的是她,落荒而逃的却是那芙蓉仙子。
卓不凡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只想着怎么快些完成任务,心想:“这也算抢回一条命,没先找那变态的天山童姥,也算是我的聪明和运气。贼老天,总是喜欢这么玩弄。”
转念又想:“这变态,说不定真的和那天山童姥一样返老还童,占了年龄的优势。”
等他接手阿朱、阿紫之后,才知道这两个少女有多么难侍候,心想若非只一个小时,我他妈情愿不干了,情愿换他妈的几十个条件。却也因此,他终于不再怀疑秦朝的诚意,暗道:“这个小条件还当真不小!但要说大,当真又不大!难怪你们都不想指点这两个小姑奶奶!”
才半个时辰的任务,终于等到了结束,卓不凡头也不回。阿朱、阿紫笑着大声喊他:“剑神师傅!”卓不凡仍是头也不回,脚下更快。
一想到刚才当众显露了剑芒,却不是在比剑的紧要关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还不到半个时辰,就与崔绿华在约定过的地点会合,脱口而出道:“你用了多少招?”
第五章 杀手锏女间仙剑()
“无量剑的剑术虽然高明,但传下来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崔绿华道,“那辛双清的剑术倒不怎么样,难怪它西宗一直被那东宗给压在下面!但实力当真一点不弱!我说的只是实力。奇怪!真奇怪!”
呵呵一笑道:“你呢?”
卓不凡苦笑道:“说出来,你恐怕更加不信!”
崔绿华不奇怪他这么快就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知道自己真不愿相信这眼前的事实,却陡然一惊道:“他不会真的只用一剑就击败你了吧!”
喃喃道:“不可能呀!”
卓不凡摇了摇头,满脸羞愧之色,心里万分地复杂,也很想说,这不可能。
崔绿华这才明白,他刚才是因为他自己认为不可能,才知道自己不相信,但这未免……不敢太深想,张开嘴愣了半响,道:“难道你一剑未接就败了?那怎么可能?”
卓不凡见她撕开伪装,心时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大吐苦水道:“难怪他能解得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难怪那辛双清会自降身份还那么自得!我的剑技施展得越精巧,他表现得越轻松。”
顿了顿道:“难怪司空玄表现得那么古怪!这见风使舵的无耻小人,硬要说,他只随手一下就解除了生死符,原来还真不是在胡说八道,而是咱们自己的见识不够。他恐怕真的不像表面那么年青,而是个游戏红尘的老怪。”想起刚才经不起阿朱、阿紫姐妹的激将法,在众女面前显露了剑芒,心里更不是滋味。
本来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用剑芒袭击能威力倍增,一击必杀,属于他压箱底的功夫。一出江湖,为了试剑,河北武林的名人,被他由下而上一口气杀了一串,直到快用上这一绝招才停止。至于在对付秦朝的时候不用,主要是找不到一击必杀的机会。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恐怖!
哪里知道,秦朝早就从书中得知了他的剑芒,不极力提防才怪!
卓不凡自以为,这绝不是自己的剑术不行,而是因为对方的武功实在太高,高得自己始终找不到机会。至于阿朱、阿紫的激将法,其中肯定另有玄机,否则自己绝不会这么容易中招。
事实上激将法确实只是表面,关键还在于他中了阿朱、阿紫姐妹联合施展的媚术。
姐妹俩表面上天真烂漫,实际上媚术之高,在大理国的教坊司,早就到了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不然保定帝和镇南王又怎会都对两女寄予厚望,不担心像三国周郎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不然不管贪图什么,他们为什么不用其它的方法呢?
何况媚术终究不是武术,两女的武功上不了台面,那也是事实。虽说可以减小别人的防范心理,但最怎么减小都仅只减小。若能用武力直接解决,又何必动用媚术来冒险。
卓不凡懂得将剑芒藏起,两女藏起自己的杀手锏,也是基于同样的道理,都想在关键时候一击必杀,一般都不用媚术,平时表现得越像普通女孩越自然而然越好。
其实美人计本身根本用不着什么掩饰,段正淳这些年送给大宋官员的各色美人,多得连自己都快记不清。对这件美差,他从未假公济私一个美人,一旦克制身体本能的*,就会找那些江湖女子解决。因此而欠下的情债,也是在日积月累。
秦朝本来要将阿朱、阿紫姐妹送回段家,最终打动他的是姐妹俩直说内幕。他不接受,别人还是会接受,又何必不接受,何况这还是两女自愿。虽然说,这种自愿肯定渗了水,世上绝没有人不喜欢更加地自由,但出于自愿毕竟比不愿要好。
既然接受了,第一要紧之事,第一费脑筋之事,便是怎么提升姐妹俩的武力?
将来这才是给她们真正的自由,更大的自由,主要由她们自己来掌握的自由。
基本方案,秦朝想以合击为主,以便充分利用双胞胎心灵相通的优势。在招式上,一刀一剑,正反互补。在内功上,一寒一热,一正一逆,就像传说中的正逆。
但具体怎么做,准备等到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