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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别开眼,简直不忍目睹,实在是辣眼睛啊!
令他佩服的是,胤禛面不改色,“召集府衙内所有兵丁,前往农田挖渠。”
朱力脸上笑成一朵花,破菊花,点头哈腰,“是是是,奴才这就叫人。”
转头,对衙役道:“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四阿哥的话吗?还不快去。”
几个衙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侍卫、衙役、兵丁,加起来两百余人,浩浩荡荡,冒着瓢泼大雨,出了城门,前往农田。
下了官道,乡间都是土路,加上到达小腿深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非常难走。
“四阿哥,您身躯尊贵,先回去吧,要怎么挖,我吩咐他们去做。”肥头大耳的朱力,劝道。
“方和,你先回去。”胤禛皱了下眉,看着眼前一片汪洋水域,低头对胤禟道。
胤禟早就想退缩了,可挖渠是他提出来的,出于责任,不能退,摇了摇头。
“那你抓紧我的袖子。”胤禛见此,不在劝。
胤禟伸手抓住,借着胤禛的力道,走的不在那么艰难。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真笨啊,这么深的水,慢慢蹚过去,得需要多久,不如坐船划过去。
想到立马命人去做,因为出来是挖沟渠,东西带的齐全。
把沿途的树,砍倒几棵,去除旁的树枝,只余躯干,几个并在一起,用带来的绳子扎紧。
第91章()
由了解这一片的人指着路;一路向前面划。
“确定是这儿吗?”胤禛看着眼前被水淹没的庄稼道。
“确定,确定;四阿哥,小虎子他家的地,就在这儿;熟的不能再熟。”朱力见小虎子紧张的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忙接道。
“嗯;开始吧。”胤禛点了点头。
一道命令下;众人都从木筏上跳下来,包括胤禛和胤禟。
“都麻利点;这事往大说;是利国利民;往小了说,这是你们的家,沟渠挖成;以后房屋、田地再也不会淹。”
“他日;别人一问,你可以无比骄傲的说,小人物也能办成大事。甚至;等到老了;也可以在孙子、重孙子面前骄傲自豪。”
“朝廷也不会让你们白白干活,只要努力不偷懒;每人一天一两银子。”
胤禟知道敷衍干活和努力干活的区别性;言语上激励人心。
果然;一段话结束,人人干活热火朝天,卖力不少,谁不好名,加上银钱的诱惑,恨不得天天都有这样的好事。
胤禛卷起袖子,拿了一把铲子,身先士卒,随着众人干活。
胤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白皙修长,完美无比,指腹略有薄茧,他还是算了,不跟着凑热闹了。
暴雨下空气湿凉,胤禟又命人买了些酒送来,喝点酒,染上风寒的概率,能降低不少。
第一日干活就这样结束,两百多人齐心合力下,沟渠挖成一道,田地里存着积水,降低不少。
第二日有了经验,东西准备齐全,又召集一批城内的成年男子,加起来足足过两千人。
这么多人一起干活,速度那是相当的快,二道、三道、四道、五道依次挖成。
纵然暴雨连天,田地里的雨水,排的干干净净。
原本因为房屋、田地被水淹没,绝望的村民们,也都回来了,自发的在村边挖沟渠。
短短七日,各处洪灾解除。
客栈内,胤禛脸色发红,高烧不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旁边架子上是一盆凉水,胤禟坐在床边,用水浸湿毛巾,给胤禛敷在额头上降温。
或许是难受,即使是睡梦中,胤禛的眉仍紧紧皱起。
“自己的身子,真是一点也不爱惜。”胤禟摇头。
明明身为阿哥,挖沟渠的事,让其他人去做就行了,偏偏执拗着性子,非要自己亲自下手,现在好了吧,自己把自己折腾病了!
胤禟解开胤禛中衣,打算用凉水,给他擦擦上半身,一只手猛然抓住他的手腕。
胤禟吓了一大跳,顺着看去,胤禛眼睛紧闭,没有丝毫睁开的迹象。
翻了翻白眼,将抓住他手腕的手掰开,重新放好,继续动作。
衣襟掀开,露出一副完美的身材,平常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没想到四哥人看着瘦,身材这么好,宽肩窄腰,小麦型的肤色,肌肉结实,还有八块腹肌。
胤禟嫉妒了,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忿忿不平,在胤禛身上掐了一把。
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胤禛睁眼了,他竟然睁眼了。
胤禟僵硬着脸,一点点收回作案的手,他记得没用多大力道来着,怎么就醒了呢?
“小九。”胤禛眸子黝黑,嗓音沙哑,如果凑近细看,绝对会发现目无焦距,像是没有清醒。
“四哥。”胤禟回以干笑。
“你把面具去了。”胤禛说的很稳。
这么好说话,胤禟诧异,仍乖乖照做,把面具拿掉。
下一刻,胤禟只觉得天旋地转,等醒过神,人已经被胤禛压在身下。
什么情况这是?胤禟头脑是懵的。
“小九。”胤禛的手带着茧子,在胤禟脸上摸着。
胤禛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胤禟这才看清,他像是处于似睡似醒的状态,轻声道:“四哥,四哥。”
不是他不想把人推开,而是他的手已经被胤禛单手擒住,举过头顶,话说这个姿势,有点羞耻。
胤禛没反应,仍是继续虎摸着。
胤禟忍无可忍,抬腿顶向胤禛腹部,摸什么摸,想摸摸你自己去。
腹部受到攻击,胤禛身子疼的一僵,胤禟趁势双手挣脱,打算溜走。
刚从床上下来,迈出两步,熟悉的清冷气息传来,又被按在桌上。
胤禟几乎暴走,干什么呢这是?
撕拉!撕拉!
漫天的衣服碎片飘飞,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很美。
胤禛埋首在胤禟脖颈,细细密密啃咬,留下一连串暧昧的青紫痕迹。
胤禟猛的倒吸一口凉气,疯狂挣扎起来。
四哥发疯了!
然而,他的反抗是无用的,也不知道一个意识模糊,发着高烧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胤禟眼睁睁看着,胤禛失了智,伏在自己身上,神经的那根弦,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
砰砰砰!敲门声。
“客官,您要的饭菜端来了。”
久久里面没有声音,小二疑惑的挠了挠头,端着托盘离开了。
胤禟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终于不在屏住呼吸。
嘶!
胤禛的手挪到腰间了,胤禟瞪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嘴狠狠咬住胤禛的肩膀,尝到血腥味都没松开。
胤禛目无焦距的眼,划过一抹锐利,紧接着又恢复之前的样子。
胤禟只顾着出气,倒是没发现。
胤禛任他咬着,解开腰带,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减少。
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凉凉的,胤禟终于慌了,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夜是如此朦胧,月也是如斯美好。
第二天,暴雨停止的第二天,胤禟脸色不善,拒绝任何人跟随,从客栈中出来。
骑着马,风迎面吹来,周围的景物快速略过。
一直奔行百里,直到马儿累的没力气了,呼哧呼哧穿着粗气,停在原地不肯动,胤禟才翻身从马上下来。
此处是一个山谷。
漫无方向跑这么远,现在在哪,他自己都不清楚。
“有客人来了。”一道清清脆脆的声音。
刹那间,谷中的小孩都跑了出来,围着胤禟叽叽喳喳。
“哥哥,你身上的衣服好漂亮。”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哥哥”
面对一张张童稚天真的脸庞,胤禟有点不知所措。
“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一个老者拄着拐杖,须发怒张。
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小兄弟,看你风尘仆仆的,不如进谷喝点水?”老者转眼变得慈眉善目。
胤禟没应声。
“来来来,跟我来。”老者不在意胤禟的态度,自顾自的在前面带路。
胤禟现在不想回去,于是,抬步跟了上去。
树木高大,百草茂盛,野花成簇,香气缭绕,百鸟盘旋,金黄色麦田,男耕女织。
好一幅世外美景!
胤禟几乎移不开眼。
带路的老者停下,抚着白胡子,一副自得之色。
“怎么样?可还入得眼?”
“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胤禟的声音很轻。
“如果喜欢,你可以留下住几天,我们山谷里的人很好客。”老者豪爽道。
“多谢。”胤禟拱手一礼,心中已有了主意,既然不想回去,不如留下。
“好好好。”老者极开心。
“王彦。”
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跑了过来。
老者道:“他要在这住几天,你去带他认认路。”
“好的,爷爷。”王彦好奇的看了胤禟一眼,应下。
山谷不是很大,住了三十多户人家,加上结构简单,胤禟很快摸清了。
山谷中的一切,自给自足,很少与外面接触,统一姓氏姓王。
这里的人们都很单纯。
怎么个单纯法呢?胤禟由王彦带着在谷中绕了一圈,混了一个面熟。
然后,后面就多了一辆推车,上面的放了满满的物品,衣服、锅碗瓢盆、鸡鸭鱼,蘑菇、木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缺的。
甚至推车,都是由一个好心的汉子王莽帮忙推得,岂是一个热心了得。
转了一圈,胤禟面上不禁也带了几分笑。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给你糖。”一个眉目精致的小男孩,笑呵呵递过来一块糖。
“谢谢。”胤禟莞尔一笑,接过来。
出来得急,面具没带上,他此刻是真容。
“真好看,就是头发丑。”小男孩眨眨眼,嘀咕着。
第92章()
胤禟之前纵马奔跑;只顾着发泄憋屈没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只感觉那个地方火烧火燎的疼,片刻都站不住。
来到给他安排的住处,直接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心里愤,气难平。
休息了一会儿,胤禟勉强起身,上了点药;直接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客栈
胤禛撑着额头;眼神晦暗莫测,靠坐在床边;昨天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种种细节,无比清晰。
“来人。”声音带着些暗哑。
“爷。”一个低调打扮的侍卫,闪身进来。
“九阿哥呢?”
“回爷的话,九阿哥天未亮;就骑马出城了。”
“可有派人跟着。”
“依照爷之前的吩咐;九阿哥身周;每时每刻都有粘杆处的人保护安全。”
“发出传信,把九阿哥现在所在传来。”
“是。”侍卫立刻去办。
胤禛拾起床上掉落的一枚玉佩;放在掌中把玩;“小九。”
胤禟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时,肚子饥饿难耐。
“你可算醒了。”王彦端着一碗粥进来。
“嗯。”胤禟正饿的难受,也不客气,接过来快速吃着。
不一会儿,一碗粥下肚,神态意犹未尽。
“你一日未进食,还是少吃些为好。”王彦解释道。
胤禟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山谷不大,人数不多,有点什么事人人皆知,得知胤禟醒来,各种滋补身体的物品,如流水般送来。
胤禟就是拒绝也无用,这里的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淳朴干净的让人敬服。
加上无纷无扰,他在此一住就是多日。
一日,山谷内的宁静被打破,一队官兵冲入谷内。
声称有人举报,此地的男子皆未剃头,违抗大清政令,死罪一条,通通要砍头;女子知情不报,同罪论处。
这一日,谷内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起来,人人脸上都有着平静,仿佛官兵会来,早就知晓。
“怎么回事?”胤禟拉住一个熟识的人,问。
“这事与你无关,你赶紧走吧。”说着,那人身形动了动,遮挡住胤禟。
不止他一人,其他人也悄悄的移了移,把胤禟护得严严实实,不住的催着他快走。
胤禟此刻,当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说他们傻吧,他们还知道让他走;不傻吧,却不知道剃头。
“这段时间,山谷的外人只有我一个,你们不怀疑是我通风报信?”
胤禟脚下不动,他若离开了,谷里老老少少,九十余口人,是真的没命了。
“与你无关,是姓张的那人干的。”提起姓张的,王彦就愤怒。
“怎么回事,说清楚。”胤禟道。
“你保证我说完,你就走。”王彦谨慎谈条件。
胤禟点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王彦讲述,胤禟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月前,一个姓张的人,受伤颇重,昏迷在树林中,山谷里的人好心,把人捡了回来,好吃好喝养着。
可谁知,救得是个白眼狼,等人伤势好了后,趁夜摸进了一户人家,那家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接下来,可想而知。
四条人命啊!王彦说起,就恨得牙痒痒。
本来人是抓住了的,可被姓张的给溜了,临走时,声称会报复。
胤禟沉默,“你们不怕我也是?”
“你不是。”王彦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
“凭感觉。”
好吧,这个理由够强大,胤禟无言以对。
他还以为人变聪明了,没想到一如既往地傻白甜。
“现在你可以走了。”王彦催促道。
“嗯。”胤禟提步就走。
在王彦目瞪口呆中,小小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你、你”
“如我先前所说,我走了,只是又回来了。”胤禟淡定道。
王彦呆呆傻傻。
胤禟揉了揉眉心,坑这样的老实人,说实在的,有点愧疚。
前面的声音大了点,传到了这里来。
“我们怎么样都行,但那些孩童是无辜的,求大人饶恕。”这是老者在低声下气的恳求。
“诚郡王有令,一律杀无赦!”官兵的语调,冰冷的不近人情。
胤禟眉皱起,诚郡王岂不是三阿哥胤祉。
“你说你们是奉诚郡王的命令,可有证据?”一道冰冷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胤禟身影蓦地一僵,脸上五彩斑斓。
“你等又是何人?”官兵发问,看着忽然冒出的一队人马,戒备起来。
“大胆,见了四贝勒还不行礼!”有人呵斥。
四贝勒?官兵们有点慌,山谷里的愚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吗?
以四为称,只能是当朝的四阿哥。
似是有令牌亮出,官兵们一打马袖,战战兢兢跪下,“奴才等给四阿哥请安。”
“怎么叫四阿哥?不是四贝勒吗?”王彦疑惑。
“都是一样的,爱新觉罗胤禛,大清朝四皇子,也是四贝勒;诚郡王,爱新觉罗胤祉,大清朝三皇子。”胤禟没什么表情的,念出一段。
阿哥什么的?王彦等人听不明白,但皇子却清楚得很,皇帝的子嗣,可能会是未来的皇帝,整个天下的主人。
当即,倒吸口气,扑通扑通跪下。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谷里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