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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祝英台?”刘钰被眼前这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的脸颊泛红,略有羞意的开口问起来,心头却是想到——若是这人说的再是那什么无耻的话儿,自己就好生骂他一顿!
李易赤着膀子,摇头晃脑的道:“嗯,这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嗯?”刘钰顿时来了兴趣,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少女来说,对于爱情故事的好奇心,简直比得上后世少女们对于宫廷戏的好奇心了。
李易见对方来了兴趣,旋即皱起眉头,抓耳挠腮的道:“唉,这个么,我之前记得格外清楚来着,怎地这会儿就忘记了呢……某人若是叫我一声好老公,我就能记起来了!”
“好老公?”刘钰略一迟疑,这好老公又是什么词儿?虽说心头不知道,但是估么着又是这人换着法儿占自己便宜了,想到这里,她刚要开口驳斥对方,却只见对面的李易眉毛一扬,笑逐颜开。
“嘿嘿,喊得好,喊得好!”李易一拍大腿,旋即却是因为腰上的伤被牵扯到而疼的龇牙咧嘴,痛并快乐着道:“这声叫的为夫颇为中听,这故事么,就瞬间想起来了!”
刘钰听到这人三句话不离占便宜的事儿,顿时柳眉一蹙,就要着恼,却又听到这人想起来了故事,只得当作没听到,张口问道:“哼,那你讲罢!若是不好听……”
“若是不好听,你就要谋杀亲夫不成?”李易嘿嘿笑道。
“呸!”刘钰呸了一声,继而美眸扬起,催促道:“快点讲!”
“从前呐,有一个贫穷的书生,他的文采惊人,才华横溢,生的又是容貌俊朗……”李易摇头晃脑的讲到这里,却是一撇嘴道:“唉,虽说他如此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可惜跟为夫我还是差了一二三四五筹……”
刘钰哪里见过这种连说个故事都不忘夸一下自己的人,忍不住想笑,却又轻呸一声,想起眼前这人的才华,还真是惊人,自己以前的婚誓不是要嫁文采天下第一的么……
李易见对面听的仔细,也来了兴趣,继续道:“就这样,这书生梁山伯在书院中就遇到了一个同窗,这同窗生的眉清目秀,简直要比女子还要漂亮,话说他们二人关系极好……”
说到这里,这厮又不忘了夸赞一下对面的佳人儿:“当然,他的这位同窗那自然是不能跟我的媳妇儿你比了……至于好的程度?更不能跟我们比……”
“呸……”刘钰刚刚听到感兴趣的地方,就被这厮岔开,忍不住呸了一声,催促起来:“别岔话儿了,快讲,快讲!”
“这个同窗好友,便是那祝英台了……”李易娓娓道来,他本来口才就极佳,不然也不可能随口几句话,便在法严寺中将那才子气得险些晕厥,此刻讲起故事来——极好的口才再加上流传千古的故事,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引人入胜了……
“啊,那梁山伯难道是傻瓜么!同窗三载,他都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刘钰颇为气恼,蹙眉撅嘴道。
“是啊,这还不算太傻,到了后面,这家伙更加的傻了……”李易撇了撇嘴,继续道:“这祝英台中途回了家,结束学业……然后梁山伯这小子日日思念,竟然发觉自己对祝兄台产生了感情……”
“然后,这小子就心有不甘,遂去上虞祝家拜访这位同窗好友……”李易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息道:“谁知道这时候,一进对方家门,才知道同窗三年的好友,居然是女红妆!”
第二十四章 叫一声好老公()
李易讲到这里,瞥了一眼身边不由自主越靠越近的佳人,忍不住悄悄伸出手,虚环在对方的纤腰上,开口转移注意力继续道:“这梁山伯便当机立断,向祝家求亲,哪知道,祝英台已经于月余之前许婚给了马文才……”
“啊!”刘钰一皱眉头,对于某人咸猪手的动作毫无察觉,惋惜道:“这祝英台既然喜欢梁山伯,为何要许配给朱文才呢!”
“唉,这女子的婚嫁,哪里由得了她自己,啧啧,若是能由自己决定,天下哪里还有这么多的悲剧,平常女子往往就想,许配终身之人,只要不是那彻彻底底的无药可救,心里面就安生了……”李易随口应了一句,手上略微靠近,逐渐环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作为大汉朝郡主的刘钰,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的婚事——自己也是被许配给了一个,不学无……不算不学无术之人吧?
“梁山伯这厮,实在是没种,这时候居然跟祝家告辞,自己一个人回家去了!”李易讲到此节,心头对于梁山伯的做法大为不爽,忍不住开口喝骂了起来。
“回家就回家吧,这厮愈发没种的地方是,他居然茶饭不思,就这么郁郁而终了!”李易皱着眉头,恨不能上去踹两脚故事里的人物,不过他声音够大,手上的动作也不小,终于在自己未婚妻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彻底的搂在了她的腰间。
刘钰眼眸一低,惋惜道:“这梁山伯,他也是为情所困的苦命人,你何苦这般说他!”
李易却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道:“呸,男儿生在世间,岂能处处容让别人?这梁山伯,当时争取也就罢了,哪知道他只是唉声叹气的离去;他离去之后,发愤图强,一举高中状元,再把祝英台抢回来也就罢了,哪知道他茶饭不思,居然自寻短见!实在是可恨,可恨!”
“呃……”刘钰听了这厮一通话之后,顿时愕然。
“然后,这故事的高氵朝来了……”李易说到这里,却是卖了个关子,撇了撇嘴,贱笑一声道:“媳妇儿,再叫我一生好老公,我就继续……”
“呸……”刘钰脸颊遽然一红,旋即猛地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眼前这赤裸着上半身的人儿搂在怀里了!
“你,你放开……”刘钰猛地感受到身侧传来的阵阵热流,一时间只觉得全身酥麻,无力的挣扎了起来。
“就不放!你要叫好老公!”李易不仅不放,反而搂的更紧,无赖了起来。
刘钰被搂的更紧,双颊的红晕顿时蔓延到了脖颈子,整个脸蛋儿红得发紫的,犹如火烧火燎一般,而身上却是更加酥软,精神都略有恍惚了,居然鬼使神差的下意识开口轻声道:“好老公……”
李易怀中搂着佳人,本就暗香扑鼻,此刻被这一声喊去,更是觉得全身一麻,直接从头爽到了脚尖儿,连某位小兄弟也开始英姿勃发了起来。
“那,那为夫我就继续讲了啊……”李易继续道:“转瞬间,已经到了祝英台出嫁的日子,在梁山伯走了之后,她整日在屋里以泪洗面,后悔不已。却被自己父亲锁在房中,一日三餐由丫鬟小厮送去。”
“马文才骑着高头大马,胸口戴着一朵大红花,意气风华,整个迎亲的车队足足有半里地长……”李易摇头晃脑。
刘钰只觉得心头慌乱,全身滚烫,只得随口提问,转移注意力:“有,有这么长?”
“这叫修辞手法,到底有多长,我又没拿尺子丈量过?”李易瞥了一眼怀中佳人,继续讲道:“这马家的车队接了祝英台之后,在半途中,路过梁山伯的坟……哪知道,这坟包子,居然开始震动,继而突然炸裂了开来!”
“啊!”刘钰紧张的惊呼一声。
“然后,祝英台看到坟前墓碑上所书的名字之后,居然钻了进去!”李易撇了撇嘴,继续道:“然后啊,这坟包子居然又自动合拢了!”
“然后呢?”刘钰愕然,显然是对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满意,蹙眉道:“这就结束了?”
李易摇头:“当马文才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突然,从坟里飞出了两只花蝴蝶……”
“这蝴蝶一蓝,一粉,在空中翩翩起舞,自此以后永不分离……”
讲完了这个故事,刘钰也顾不得自己依然被紧紧搂在某人怀中,似乎是适应了一般,她想到故事中的情节,忍不住心头叹息,眼眸间已经是泪光闪烁了。
“他们,生前不能相聚,只能够化成蝴蝶在一起,岂不是太过凄凉……”刘钰喃喃道。
李易对于这个故事毫无所动,撇了撇嘴,嘿笑着点醒道:“是啊,所以我们呢,可就要把握好今世……话说,我们死了以后,可变不成蝴蝶了!”
李易说完这么一长串故事,却只觉脑袋有些眩晕,全身发冷……
“呸……”刘钰口中轻呸,心头却没来由的有一丝暖意。
李易即便脑袋眩晕,连放在对方腰上的手都握不紧了,却依然有气无力的耍起了流氓:“唉,讲了这么久故事,连个奖励都没有,来叫为夫亲一口……”
说罢这话,他就往刘钰脸上贴了过去。
“呀!”刘钰见一张泛着油光、带着淤泥的脸凑了过来,顿时吓的心头一惊,下意识的一把推去,哪里知道居然一把将对方推倒在地,继而动都不动了!
“李易!”刘钰心头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忍不住胡思乱想——莫非,真的要应了这个故事,让他先死了?可是这人这般无耻,会不会是骗自己……
“李易……”她唤了几声,发现对方始终一动不动,顿时心头一惊,慌乱中用手一摸对方胸口,只觉得入手滚烫……
“啊!”刘钰顿时慌乱了起来,脸上方才的一丝因为羞臊的红晕早已经随风飘去,脸颊此刻已经被吓得惨白,她又着急的唤了两句,见对方依然没有丝毫回应,眼眸间的水雾便已经升腾了起来。
“书上说,发热之人,要注意保暖……”刘钰站起来焦急的四处寻找,终于在靠近山崖的地方寻到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她又折转回去,寻到了依然在昏迷之中的李易,努力将他架在肩膀上,朝着山洞点点的挪去。
第二十五章 郡主VS大蛇()
此刻已近中午,山谷里依然遍布了乳白色的雾气,这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像流动的浆液,能把人浮起来似的。
刘钰自小养尊处优,哪里干过扛人这种体力活儿?
在这满是浓雾的山谷内,她又拖着一个男子,自然是举步维艰,时不时的还被绊上一跤,在艰难的挪动了半个时辰,摔倒数次之后,终于将李易挪到了山洞里。
这条山洞又弯又长,时而宽似街道,时而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挤过,刘钰不敢太过深入,只往里挪了两丈距离,便气喘吁吁的将李易缓缓从肩膀上放了下来,让他背靠着洞壁,坐于地面。
继而刘钰又摸索着用火石升起了火来,潮湿的树枝、草叶被火一燎,散发着熏烟的黑烟,将她原本就有些脏的脸颊熏得一片黑一片白,额上的汗水再滚落而下,便在她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水痕,此刻,这位最得太后宠爱的郡主,哪里还有一分雍容华贵的模样?分明就是个贤淑的小妻子了。
火光渐起,整个洞窟逐渐显现在刘钰面前,这个山洞外窄内宽,里面再窄下去,仿佛一个葫芦一般,而且这个洞窟实在是一个对于目前的他们二人来说最为适宜的了——虽然里面黑洞洞地没有一点光线。但是胜在地下又干燥又平坦,上面铺着一层细碎的沙石,所以在里面也看不见什么令人厌憎的虫蛇之类,同时,顶上和四壁也一点都不潮湿。
这个洞窟,对于阴暗潮湿、蛇虫四散的山谷,简直是个最佳的避难疗养圣地。
“李易……”刘钰小心翼翼的将之前自己身上的衣衫,简单的撘在了李易身上,继而只觉得心头又委屈、又沮丧,还觉得自己有些没用,她默默的杵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肤色惨白到了吓人的程度的那个“野小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两行清泪,在她毫无察觉下滑落了下来,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滴落在了衣襟上。
“水……”
突然,那个双目紧闭的家伙,开口沙哑的小声说了一个字。
之前李易一言不发,状若死尸,她自然心头惶恐、惧怕,此刻见到李易说了话,即便说的只是一个字,便觉得心头安宁的多了,仿佛有了一座可以倚靠的大树一般。
“好,水,我去接!”刘钰急忙跑了出去,昨天下了一夜暴雨,这山谷中自然不缺水源,她记得之前寻找洞穴时候,便看到不远处有一潭清水。
她丝毫没有了之前作为郡主的高贵姿态,紧赶慢赶的一路小跑到了水潭边,正在想着用什么取水之时,突然见到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水潭上静静的趴着一条蛇,这蛇通体发黄,躯体粗壮,足有手腕粗细,体表有着骇人的黑斑,背部细细的条纹下是棱形的蛇鳞、
这条久居山谷中的蛇,此刻显然也发现了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它盘起身子,蛇头高高昂起,口中的芯子时不时吐出,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对小眼睛目不转睛而又谨慎的盯着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生物。
“啊!”刘钰之前来的时候,可没见到这里有条蛇,此刻咋一见到,被吓的一个激灵,女人天生对于蛇虫鼠类的惧怕,让她赶紧后退两步,呼吸急促,心头紧张至极。
刘钰退了两步,感觉退到了安全的距离之外,便不愿意再退——眼前这滩积水,已经是附近最干净的了。
而这条蛇依然昂首吐芯,高高盘起,警惕的盯着不远处的人类。
一人一蛇,就这么在那里,对峙起来。
刘钰心头焦急,她有心想把那条蛇等走,哪知道这蛇似乎将这里当成了它的巢穴,丝毫没有挪窝的意思,眼看时间一秒秒过去,刘钰心头愈发焦躁——李易此刻正发着高烧,多等一秒,他就多了一秒钟的危险,而且书上说过,蛇胆似乎是解毒的……
想到若是自己回去,见到李易已经是一摊尸体……她忍不住打了个颤,咬了咬牙,拾起地面一根长长的树杈,紧张的往前行去。
“嘶嘶——”这条蛇见对方迫近,当今再次盘高,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啊!”刘钰手中的树杈颇长,往前迈了两步之后,她一咬牙,斜着脑袋盯着对面那条造型恐怖的蛇,眼睛眯起,张口娇叱一声,旋即努力挥动手中的树杈,往蛇身上打去。
“嘶嘶……”这蛇也毫不退缩,整个身子犹如弹簧一般,猛地往前一弹,顺着树杈就往刘钰身边迫近。
刘钰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想要松手,心头却莫名的有股子闷气想要发泄,便泄怒似的抓着树杈,努力的往地面砸去。
她闭着眼睛,全身绷得紧紧的,两只手合力抱着树杈一边砸,一边口中喊道:“死,死,你去死……”
约么半柱香的功夫之后,刘钰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了,她此刻缓缓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往前望去,继而惊讶的发现,树杈上哪里还有蛇?方才那条恐怖之极的,耀武扬威的大蛇,居然就耷拉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死的透了!
她可不懂什么打蛇打七寸的专业术语,方才这一通乱打,居然就靠着树杈上伸出来的树枝,将那蛇生生的挑起,摔落,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活活的摔死了……
刘钰此刻方才敢将双眼完全睁开,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用树杈再挑了挑那条蛇,见这条蛇在树杈上挂着犹如绳子一般向两头坠下,她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将蛇挑落在一边,向水潭边靠了过去。
刘钰站在水潭边,借着水中的倒影瞧了一眼自己,顿时吓了一跳——眼前这人,脸上脏兮兮的,衣衫褴褛,连头发上都布满了草叶和火灰,她刚想起把脸,却又想到现在一秒都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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