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当他拥着别的女人出现,她心如刀割,却忘了他不曾说过他爱她。
这份爱情,终究是她奢求了,一开始的不纯粹,牵引出的之后的结果,都是在所难免的,不该有的婚姻与爱情,理所当然要适时地结束。
他结束了,只是她没有办法走出来。
这段日子,她并不好受。
接二连三的事情,一直都缠绕着她,让她夜不能寐。
穆沐阖了阖眼,总感觉脑子里好像有很多的声音,在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懂,甚至连认清都没有办法。
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显得有些缥缈。
……
“木木,木木……”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的,就算分开了,你也要记得我的心永远都在你那里……”
“是我对不住你……”
“木木,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
……
穆沐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要炸裂一样,痛得难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全身也不住地在打颤。
她的脑子里,好像不止这一道声音,很多很多的声音,似乎是在争论,有的很抗拒,有的却要迫切地想要提起,一直打结,打结……
随即,她的身子猛地往下坠。
一道破碎的声音勾回了她混乱的思绪。
连同着的,还有一句关切的询问。
“小姐,你没事吧?”
她混沌地睁开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看上去,应该是这酒店的服务员。
她摇了摇头,本想说自己没事,余光却不经意地瞥向了自己的腕间。
那玉镯子大概是刚刚她滑落在地面上时,不小心碰到了,如今是直接碎成了几块,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她看着那碎玉,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这玉镯子,是宋梓炀送给她的。
那一晚,他知道她喜欢,便豪砸了不少的钱,只为了拿到着镯子,然后讨她欢心。
他说,他不介意多少钱,只要她开心就好。
自那晚起,这玉镯子便一直都戴在她的手上,跟他分开的时候,她也就忘了把这镯子归还给他。
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在这一天,碎了。
那服务员见她没事,便走开了。
她蹲在那里,本来想把碎玉拿起来,却隐约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照射过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男人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
遥远的距离,他却能轻易地发现她,并将目光投驻在她的身上。
她顿住了动作,突然觉得,自己此时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今天,是他和温绾的大喜之日。
贾苍苍曾经说过,这两个人在很久之前就暧昧不清了,而这个男人,也是为了温绾才决意要跟她离婚的。
这一个地方,她本不该来,如果她还想保住仅有的尊严的话,她根本不应该出现。
可是,她却鬼使神差地来了。
她以为她能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很显然的,她高估了自己。
即便会场内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会场外这突发的小插曲,但是,他却发现了。
而他直射过来的目光,即便没有任何的温度,却足以将她打进冰窖。
穆沐觉得,自己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她连忙站起身来,再也不敢看他一眼,就连那掉落在地上的碎玉也来不及捡起来,便往门口跌跌撞撞地走去。
温绾发现他的不专心时,只来得及看见那一抹狼狈窜逃的身影。
她的眉头下意识地蹙了起来,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蓦然松开。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向上扬起的弧度,对她来说,穆沐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宋梓炀对待穆沐的冷淡,正是她所满意的,而经过了今日,木已成舟,纵使穆沐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在她和宋梓炀之间兴风起浪。
宋梓炀是她的丈夫,他与穆沐已经没有半点的关系。
就算今天这样的日子,穆沐来了又怎么样?
到头来,还不是像刚才那样,只能狼狈窜逃?
终究,不过是一个下堂妇而已。
其实仔细想想,她今天过来也好,让她亲眼目睹她与宋梓炀的幸福,也算是没白费了她特地让人把请帖送过去的心思。
她就是想要让穆沐好好看清楚,只有她温绾,才是配得上站在宋梓炀身旁的。
而穆沐,不过是玩了即弃的玩具。
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人以外,还有两个人,也看见了那抹离开的身影。
温林川没说什么,他对温绾宠爱异常,自然有关于宋梓炀的事他也要好好查清楚,再说了,这穆沐之前可是宋梓炀的妻子,他虽没见过真人,但也看过照片。
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转眸就继续看向台上。
另一人,是任远。
新郎新娘在台上说完话以后,他便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走到会场外,将那穆沐遗漏的碎玉给捡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兜里。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穆沐了,虽然,穆沐并不知道。
婚宴在几个钟头以后,终于结束了。
任远在宋梓炀独处的时候,拉他到旁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点头,待任远离去以后,他才走过去与宋一帆他们一起送送客人。
回到南苑时,已经是十点半了。
佣人都已经入睡,主卧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温绾早就洗好了澡坐在床边,今天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对她来说是尤为重要的一晚,她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了今晚,她准备了好久,身上的睡衣也是好不容易才买来的,乍看之下,是极具诱惑。
她就不信,宋梓炀能忍住不碰她。
她是满满的自信,从今往后,她就是宋梓炀的妻子了,她要为他生儿育女,没人能抢走她的位置。
男人推开门走进来,方才在她洗澡的空隙,他到楼下去了,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杯牛奶。
他将牛奶递到了她的面前,她连忙接过,嘴角扬起了一抹甜笑。
“你怎么知道我每天睡前都要喝一杯牛奶的?”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将牛奶一饮而尽,他抬步向浴室走去,不久之后,浴室里传出了水声。
她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等得太久还是由于别的缘故,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半刻也说不出来,便以为自己是今天累坏了,所以有些困。
没有多想,她躺在了床上,反正他还没出来,她就想眯一下。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躺下阖上双眼时,浴室的门悄然打开。
男人走了出来,然而,却并非向着床边而去,反倒是走到门前将门拉开,在走出去前把房间的灯给关了。
不一会儿,房门又被打开,而后关上。
温绾躺在床上,脖子处隐约地传来了痒意,她缩了缩肩膀,而后睁开眼睛。
周遭是一片黑暗,只有落地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隐约地让她看见面前的是一个男人。
这房间里,除了她就是宋梓炀了,因此,她便也理所当然认为这是他,自动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压低,顺势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男人把她重重地压在床上,开始了掠夺。
不久之后,主卧内传出了暧昧的粗喘声,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娇吟。
床摇的声音不断地透过门缝传出来,这南苑的二楼,本来入夜了也不会有佣人上来,因此,便也没人知道,此时主卧里的男人早就换了一个。
宋梓炀就站在门口,指间的烟火忽明忽暗地闪着,他抬起手,狠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个白圈。
烟雾弥漫间,他眯起了眼,那双深如黑夜的眼眸如同一汪不见底的幽潭,根本就没人能窥探其中。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主卧里跟温绾翻云覆雨的人,不是他。
烟燃到了尽头,他将烟头捏灭,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书房。
电脑的视讯中,另一头的任远已经等候在那多时了。
“宋梓炀啊宋梓炀,你也真够狠的,难得的一个洞房花烛夜,你就舍得让你的新婚妻子跟别的男人搞上,亲自给自己戴着一顶绿帽,这种事在整个锦城,恐怕也就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他的身子往后靠,显得意味阑珊。
“温绾的身子,我提不起性趣。”
视讯中,任远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要是被你爸知道了……”
然而,他却抿着唇,唇角溢出了丝丝的冷意。
“那又如何?在我流放的那些年,他早该知道,我宋梓炀虽然身上流着他的血液,可不见得就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任远,我只给自己半年的时间,这些刺一天不除,我难以心安。”
任远颌首,没再说些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他和她,各自天涯()
♂,
时间,总是不留情面地转眼即逝。
对穆沐来说,时间是治愈过往伤害的很好的良药,她想借着这时间,来抹去她曾经深爱过宋梓炀的痕迹,平复那些伤痛。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依然在锦城之中生活,这里是她出生的城市,她不可能离开,虽然,在这座城市之中,也有那个男人存在。
她只是习惯性地开始拒绝有关于那个男人的所有消息,她一直坚信,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提起,那么,她迟早能够忘记。
她尽可能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新开的工作室投入了大半的资金,还好因为有以前的关系户,没消多久,本钱就多赚回来了偿。
起初的几个月,她天天都睡在工作室内。
她的工作室很小,不像跟徐非合作的公司那样,数来包括她在内也就十来个人,可对她来说,却是她现今最满足的。
没有人再来打搅她,包括宋家和穆家,穆茵自那晚以后就不再出现,她也并没有刻意去打听有关于穆家的消息。
她本来就没有朋友,这半年来,倒是与工作室的人相处得挺不错,关系也慢慢好了起来。倘若说跟她走得最近的,恐怕,也就是只有徐非的父亲徐明昌了。
是夜。
斜阳的余晖照落在地面上,许许多多的人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个时间段,马路上是最拥挤的。
如果不是今天有事,穆沐肯定会避过这下班高峰,选择在工作室加班到八点以后再回去的。
红色卡宴早就已经卖掉了,如今的她,换了一台普通的车子,也是红色的,反正对她而言,车子的用途就是交通方便,无须与人挤在地铁里被挤成沙丁鱼。
她抬起头望向车窗外,此时人潮最多,车也被堵在了红绿灯处,三十多秒的灯,却始终过不了几台车子,几乎是以龟速前行,就拿她来说,在这都等了两个绿灯了,仍是过不去。
车厢内放着悠扬的钢琴曲,缓和了这气氛,纵使外头的人再怎么着急回去,她也是乐得轻松。
到达徐家宅子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
穆沐在路上买了徐明昌爱吃的水果,走进屋后,就将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伯父,一会儿吃过饭后我们来吃水果吧!这水果可新鲜了,你待会儿可得多吃点。”
徐明昌今日特地亲自下厨,看见她又带来了一袋子的水果,嘴角咧开了一笑。
“你上次买过来的,我还没吃完呢……你人来就好了,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
穆沐笑了笑,挽起了袖子。
“我来帮你吧!”
因为还有两道菜,她便走进了厨房去帮忙,徐明昌想拒绝,但到底还是敌不过她的好意。
待菜都做好端上桌,她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难免有些惊叹。
“这也太多了,明明两三道菜就够了。”
徐明昌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到她的碗里。
“你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吃,肯定随便填饱肚子就算了,那样的话营养怎么跟得上?今晚你可得多吃点,放开来吃,你吃得越多,我就越高兴。”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木木啊,其实我没敢跟你说,今晚徐非也会回来吃饭……”
穆沐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佣人过去开门,她顺势望过去,果然是徐非来了。
这半年来,两人偶尔会在徐明昌这里碰见,因此,也没有过多的诧异。徐非瞥了她一眼,往徐明昌喊了一声“爸”,就动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交给旁边的佣人。
随后,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佣人将一副碗筷放在了他的面前。
徐明昌抬眸望着他。
“苍苍呢?一个人在家吗?”
“她跟朋友出去吃饭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他看着坐在旁边的她。
“最近过得好吗?听说你的工作室接了不少的生意,赚钱固然重要,但不要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她垂下眼帘,用筷子拨动着碗里的米饭。
“那你呢?你和贾苍苍……还好吗?”
“挺不错的。”
他只丢下这么一句,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饭席间,徐明昌一个劲地给他们夹菜。
吃过饭以后,佣人过来收拾碗筷,穆沐起身,打算进厨房去切些水果出来,刚刚切好正要端出去,回过身却看见徐明昌走了进来。
他走近她,往客厅的方向瞟眼,故意压低了声音。
“木木,其实今天喊你过来吃饭,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
穆沐一愣,“怎么了?”
徐明昌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拜托她做这种事,但是,他那个倔儿子的性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恐怕,也就只听她的话了。
不管怎么样,有些话始终还是要面对的。
“木木,你也知道,我们徐家就徐非一个儿子,他母亲死得早,就只剩下我们两父子一直在一起。那个贾苍苍虽说最初的时候我并不满意,但始终是徐非自己选的,我便只能接受了,你也应该还记得,苍苍之前曾经怀过孩子,可是后来掉了……”
她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件事?
穆沐低着头,半晌吐出了一句。
“伯父,对不起。”
徐明昌听见她的话,连忙摆手解释。
“我提起这事,不是责怪你的意思……那时候苍苍掉了孩子,说是你害的,我肯定不相信。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怎样的一个孩子,难道我还不清楚么?你也别认为徐非在怪你,恐怕,徐非也是清楚你的性子的,但有些时候,他必须作出相应的让步,好歹苍苍是他的妻子……”
说到这,他又叹了一口气。
“我想说的是,我们徐家就徐非一个孩子,像他现在这样的年纪,换着旁人,孩子都已经几岁了……可是,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跟苍苍再要一个孩子。”
听到这里,她的心猛地一沉。
“为什么?贾苍苍可是他的妻子。”
徐明昌蹙紧了眉头,如果事情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他自个儿的儿子,他是再了解不过了,虽然徐非嘴上没有说些什么,但很显然的,徐非的心里依然还有穆沐。
即便他已经结婚了,娶了贾苍苍,可他的心里还有穆沐的一天,他就不可能跟贾苍苍再要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