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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铁剑。
只一击,戟杆就断了!
“呜……”纪元发出一声嘶呼,他是那么愤恨与不甘,对手的剑是一口绝世好剑,明白这个道理,他更绝望了,可他同样知道,这是一个不会原谅的人,所以他没有跪下来乞求生命,而是尊严的拿回自己的重剑。
“知道……为什么我不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杀你么?” 刘羲笑着说,他视面前那柄颤抖的重剑如无物,因为那剑根本打不到他的一根脚毛:“美味的食物总要在最后品尝,最好玩的对手也当留在最后,杀了你,是我今晚最快乐的一件事……而它……又显得那样容易……知道么……你真弱……”
这让纪元更火大了,他不怕别的,但纵是死,可这样被人无视,这绝对是让一直以强者自居的纪元所受不了的,他大吼一声,向着刘羲冲上。
两人堪堪而过,纪元很满足,他差了那么一点就可以伤到刘羲了,对他来说,这很不错。其实此刻,纪元并不奢望能杀死刘羲,那太不现实了,但只要给他那么一下子……一下子……让这个强者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凝视那伤口时能想到自己……这是最后的荣誉。
战国时的武士和后期的那些人不同,此时代的武者有着他们自己的尊严与自尊。
士可杀不可辱!
这里面的士,不是文士,但在儒学当道后,儒生们偷天换日,把士这个词指摘为文人学子,到了科举之后,这又成了有功名的文士。
曾经能文能武的士族成了见马惊为虎的懦弱文士。
战国的士族,一般来说,他们至少都能挥动剑,杀死一般的对手两三人,能射箭,并且射得很准。孔子甚至把射定为礼,射礼,正是春秋战国时的一种礼节,贵族们狩猎便是行射礼的一种,甚至三国时吕布的辕门射戟,其实就是一种射礼。
古代文士有时就会在对比射箭中,用之以赌,而决定一件他们有争议的事。
所以纪元哪怕是要死了,可他仍牢记自己士族最后的尊严,那怕是死,也要反击。
“知道吗?我开始欣赏你了……” 刘羲这样说,他说的是实话,刘羲喜欢这样的人,先提是这样的人是他能控制的了的,当然,也会有一些虽然强硬,但让刘羲痛恨的人,那是指他遇上的民族独立份子,遇到这种人,刘羲总恨不能把他们撕成碎片。
刘羲是个爱国者,他对国家的爱,仅在自己之下。
不要小看这一点,也许你会觉得一个人爱自己胜过了国家是一件不对的事情,但事实上,在现代社会,大部分人比刘羲还要不堪,他们先爱的除了自己,还有女人,别墅,车子,房子,豪华游泳池等等。到了最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国家。
所以,如果可能,刘羲的确会想把纪元收在自己的门下。
但那种王霸之气一闪,对手纳头就拜,口称主公万岁,永远只是笑话,现实里,纪元可能会效法勾践,最后杀他,还要再带上全家,以此雪耻。
刘羲不敢收他做自己的门下,纪元也不会有这样的奢想,两人之间只有死斗。
纪元深吸了一口气,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胃里的牛肉气息,这让他再度奋起精神,一剑冲去……但……下一刻……他却多迈了一步,用这一步,扎扎实实的稳住自己的身子。
在他的左脚后根的肌筋,已经裂开了,血开始从中涌出。
“呵呵……”刘羲笑了:“你没感觉到自己中了剑吧……因为这把剑太快了,加上我出剑也够快,所以你连疼也没感觉到,就中了剑……”
居然……已经中剑了。纪元眼睛发红,他现在知道自己真是死定了,但就算是死,也不能放弃抵抗!他还有一只脚!还有两只手!还有他的剑!
纪元跳着脚冲向刘羲,他这是求死,对于这一点,刘羲也看出来了,但正如他之前说的,他为的就是杀人的这最后乐趣,岂有立时将对手杀了的道理?似他这样慢慢杀人,最后人没杀成,却让对手跑了,那永远只是电影电视里面的故事,真实往往是,他就是这样,慢慢的把对手折磨,直到死亡。
面对纪元的剑,刘羲一个斜身,让过攻势,忽然扣住纪元的手,工布剑一挑,人再后退。
纪元的剑落在地上,他的手颤抖着,手筋也给挑断了。
再吸一口气,纪元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他用另一只手拿起剑,他还要战斗。
没有投降,没有求饶,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
一个注定死亡的人与他的对手做着最后的战斗。
这一回,刘羲轻轻闪过纪元的剑,对于一个断了一只脚,伤了一只手的对手来说,想要让过他的攻击,哪怕是小孩子也可以,更何况是刘羲。
闪身在纪元身后的刘羲豪不留情,提剑挥下,一下向下的斜削,注定了纪元另一只脚筋的断裂,现在,纪元如果想用腿,他只能用膝盖跪行了。
纪元扑倒在地上,他大叫着,这一回,他感觉到了脚后的那一片冰凉。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想到对手这么狠,这不是杀他,这就是辱他,士可杀不可辱,但对手就是辱了他,又能怎么样!他的手紧紧捏着剑柄,那是一口上好的铜剑,所以刘羲看上了。
工布剑狠狠扎在纪元的手臂上。
“啊————”纪元大叫!在他的嘶吼中,刘羲一脚踢开了这柄剑,彻底解除了纪元的战斗力,纪元没哭,他在愤恨,他等着刘羲给他最后一剑。
但刘羲不会如此,他在纪元的身上来回划了几剑,撕开了他的**,又避开了主动脉血管,伤了他,又不会让他死去,至少短时间里是死不了的。
做完了这一切,刘羲松了口气,他还没杀纪元,而是打理那些马和贼头去了,一匹马尾后面挂一颗人头,做完了之后,有五匹马后没有头,那是前头山边顶上的四人,和纪元本人的头。
纪元泼口大骂着,他叫着,吼着,奢想着刘羲会忍受不住,给他一剑。
可惜纪元不会说相声,如果纪元说一段二零年后的春晚相声,刘羲一定会无聊的把他杀了,让他闭嘴!刘羲真是不明白春晚的相声怎么那么难听,记得小时候自己还是很喜欢听相声的,纪元在大骂,他不会京戏,也不会庐剧,那些骂人的话语在刘羲听来还算是有趣,听听地方话也是好呀。
直到刘羲打理完了一切,做完了这一切,纪元反而不骂了。
刘羲套好了马,带好了群,这样他一个人就可以拉走这五十九匹马,还有贼人们身上还算可以的一些兵器,刘羲连旧兵器也没落下,重新溶了还可以再利用。
这样一来,刘羲就要走了,那么,刘羲一定会杀纪元。
刘羲走到了纪元的身前,忽然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杀你?”
纪元愣了,忽然明白,刘羲还是不要杀他,因为现在的纪元走不能走,行不能行,哪怕是一根手指的移动都要费死了力气,这样的人,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真杀了他,反而对他是一种恩德,刘羲有什么理由杀死他呢?
正当纪元明白痛悔的时候,又是龙吟,这是铁剑从铜鞘中拔出特别的声音。
刘羲抽剑在手,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一点的停留,他一足把纪元踢成了正面,工布剑一记下划,轻轻的,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掠过了纪元的咽喉。
他割断了纪元的声带,但没伤到其余,连气管也没擦到。本来刘羲没有这本事,可今天他得到太多的练手机会了,所以这一剑也就分外的有把握,而且纪元自知要死,很配合,却是不知,刘羲只割他的声带。
笑着收剑,刘羲牵着头马,就要离开这里,但这时,他怔住了,只见无声无息间,从第四弯处转出了两骑马,月光如白水泻下,照在那两骑身上,赫然是两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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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出奔
更新时间:2010…1…10 21:42:21 本章字数:5110
“我想见他……”猗涟小声对贴身的石娘说。
石娘是一名少有的女剑手,这位石娘也是越人,传说,她的师门祖上,就是帮勾践练兵的青女。传说这位青女喜慕范郎(指范蠡),但因为自惭于容貌不及西施,黯然身退。
这是不是真的,猗涟不知道,但她知道,石娘的剑术的确是超人一等的,石娘最喜的练剑方式,就是摇动大树,然后用剑削从树上的叶子。一次最多,石娘可以削到五片叶子,不要小瞧了这五片叶子,在当时,这种技术也是难能可贵的。
也就是说,在对剑时,石娘可以顺心所欲的攻击对手五处地方。
不过这也并不是多厉害,只要超过六名士兵,就可以打败她了,如果是好手精兵,三个人她也吃不消,放在江湖上,也只是平常,但作为女子,那就了不得了。
女人可怕的剑术,一般来说,只存在于小说中,现实里,女人再怎么努力,也都是弱者。
便说是那青女,她的剑法传说中和白猿学得,放在我们现在,也就是学技学猴拳之意,换言之,是说青女观猴子的动作,以女子的灵巧,模仿猴子的纵跃,而创出了自己的剑术,仅此而已,并不是真就那么神。
所以石娘只是石娘,是猗涟的贴身护卫。
曾经,她还要给老爷猗梁侍寝!不过,现在的她老了,仆就是仆,不会登上主位。
“你疯了,我们还要去魏国,你这样一闹,到时老爷可就急疯了!”石娘说。从姑娘回到馆内,她就向自己说起自己遇上的那位怪客。她说那人叫刘羲,是一名魏国商人,从魏国到秦国来想要落户定居,还要入户在秦国最难的泾河北面,要开宗立族!
她说得更多的,是那位刘羲如何英俊神武,如何豪情万千。
最后,石娘忍不住道:“他说他要战胜敌人,割去他们的脑袋,将他们所有的财产夺走,然后看到他们最亲近的人整日以泪洗面,骑了他的马匹,将他们的妻子纳入他的毡帐,将他们的儿女掳来做他家世代的奴仆。这样一个血腥暴虐的人,姑娘也觉得他好?”
本来,说出这样话的人,当是会招人讨厌的,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说出来,比如说,这人很俊,这人很儒雅,这人很英武,那么,这些话就可以反过来听了,不再是一种残暴,而是一种功绩!
比如说秦穆公,他称霸西戎,杀了多少人?但他一称霸,就注定了他只会收到赞歌,不会受到诋毁。战国时代和后期不同,你征服了外族外邦,将之纳入本国,这不是罪,而是一种文明,一种开化的文明,哪怕是别国的文人士子,也会对你歌功颂德,骂你不仁义?那是战国后期儒家干的事。
比如说燕国,在燕国的北面是东胡,守旧的燕国哪怕再是守旧,也不会在北疆放松军备,从来都是动不动就要过去打打他们,抓他们做奴隶,让他们听话,可这一切如果放在宋朝等后朝,那么边境的大将官员一个个都要给扣上大帽子,不仅要拉出来批斗,还会有无数文士指着痛骂,直到这些将军们死光死绝了才罢休。
所以,刘羲说得话,一般是两种理解,一种是要开疆扩土的雄心,另一种才是受人指责的暴虐。可猗涟哪会用暴虐去看心上人,自是要往好处想了。
“我知道,阿父是想要为我在魏国寻上一门亲,把我嫁在魏国,他也好能借借魏国的面子,开展他的生意……只是……石娘……你就像我的亲娘,你说,你能忍心看我去嫁给一个……一个……一个老长胡子的老男人吗?”
这是必然,在哪个朝代都是一样的,能够掌握到实权的人,谁会不有点年岁?小白脸,那是打拼的时代,说少年英才,要知道,越国范家郎,也是在四十多岁之后才闯出名堂的。
在古时候,一个男子的英俊,不是说他有多年青,相反,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给说成英雄萧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为大多数的美女,也就是嫁给这些中年不惑的男人。能嫁到这一步,已经是莫大的一种幸福了,因为还有更可怕的。
比如说嫁给老头子,真正的老头子,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玩十三五岁的小姑娘,这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了。
三国时,刘备明明那么大把的岁数了,可吴国太还是觉得刘备可以,不错,这就是因为有着这种文化底子在这里,吴国太才觉得可以,不错。
再看那吴王阖闾,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个老不羞强行把儿子的老婆给操了,能有后来的吴越之战么?当时的吴王已经很老了,头发胡子白光了,却还要老牛吃嫩草,嫩草不从强摁头,最后越国只能把女儿送过来,但越国公主不愿意屈从一个老头,我们都知道老头很多病,比如多痰,体味重,越国公主受不了,自杀了。
还有楚昭王,给武子胥鞭尸的那个,当时秦国要和楚国连姻,把小姑娘嫁过来,本来说是要嫁给太子的,可楚王一见秦公主那叫一个漂亮,当下自己收了房。
可见,有时明明定亲的是一个年青一点的,可到头来,却不一定和那个人在一起。
这在当时的女子心中,是非常害怕的,所以女子最大的乞愿,就是找一个年岁相当的丈夫,白发红颜说是美谈,正常能受得了的有几个女子?
常常有人听千金小姐放着大好的小姐不当,跑去私奔,为什么,还不是怕!
猗涟这次出来,其实就是猗梁给她寻亲!
商人的女儿,如果不嫁给官,那才是个怪,也只能嫁给官,猗梁的前几个女儿嫁给了楚国的本国人,但同样,他想要把生意做更大一点,光楚国是不够的,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魏国上,哪怕明眼人都看出了魏国因因型地势的关系,很难再有发展了,可魏国目前还是战国第一纸老虎,在他没被打倒之前。
可猗梁万万没有想到,他遇上了刘羲,刘羲也是的,好端端的穿着公孙鞅的衣服。
公孙鞅的衣服好么?当然不,宽衣肥袖,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但它就是好看!给猗涟看到,看在了眼里,拔不出来了,猗涟回想自己遇上的男子,哪一个能比得上他?在面临绝境下,小姑娘的胆儿也肥大了起来。
爱情是盲目的,而且,在战国时,并没有正妻这一定性的说法。
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娶几个女子,因为在这时,人们还是受到了大舜王的影响,舜帝可不是两个老婆么,所以当时除非必要,比如说定选王妃,是不会有正后妻之算的,都是叫某某夫人以定,在这样的条件下,一个女人,只要她跟一个有出息的男人,那么不是正牌夫人也没有关系。
真正给女人定性的是儒家,儒家定性了妻与妾与婢的关系,把一切女权尽力打倒,不给女性一点话事权,除了第一夫人,所有的女子都只是婢仆一般的存在。
而在战国,只要你选定了女子,给一个夫人号,那她就算是你的平妻。
当然,那还是诸侯贵族的事,普通平民?一边去!
不过在猗涟心里,刘羲绝对是一个能出人头地的男子。
出奔!猗涟不是第一个有这样心思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于是,她求问石娘。
石娘虽是仆,但她对猗梁并无多少感情,开玩笑,猗梁没有尊重她,她何必尊重猗梁?
相对的,猗涟对她是真当母亲拜,因为猗涟的母亲生产而死,这在古代再正常不过了,因为猗涟的母亲在生猗涟时,只有十三岁。
现在,猗涟十五了,她比她的娘亲大了两岁,换言之她逃不过了,一个女子,在十五时,是一定要嫁人的,再不嫁,就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