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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的意愿。”
“可是,陛下,这等肮脏的烟花之地,你我都不好来此吧?”
“先生你又说那些迂腐呆话了。”
秦政却依旧要他与自己一起往前走,“寻常的青楼自然不甚干净。但是这是朝廷设立的官妓,来往都是上等人物,自不会辱没了你我。春风一度而已,只要玩得开心便好了,天亮后便两厢分离,永无交集,你何必还要在意那么许多呢?”
“秦公子,这等狎·妓之事,始终不太好。”
贾复站住脚,似乎有些不愿意去。
“先生,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请你跟在一旁等候我吧。因为先生不在身边,我出来玩的也不踏实啊。”
秦政狡黠一笑,提议道。
贾复见他如此说,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只得无奈地跟着他走进了那青楼前。
只见那青楼宽大的足以并排走进四个人的黑色木门上,高悬着一块匾额,黑底蓝字地写着:“怜芳阁”三个大字。
左右各有一副对子,也是蓝字黑底的牌匾,竖着左边写着:“下界神仙上界无,贱·人还需贵人扶。”
右边是:“洞房夜夜做新客,斗转星移换丈夫。”
“这诗真是作的合情合理那!”
秦政见了,笑着对贾复说。
“风月歪诗,在这里倒也有些意味了。”
贾复看完,也忍不住笑了。
再看那门前,一个个衣着光鲜的漂亮姑娘站着对来往行人翘首弄姿,她们一见秦政和贾复的穿着华贵,气质不凡,知道必是生意上门了;一下子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
“两位官人!里面请!”
“哎呦!好俊朗的男子,要小女子来陪你们吃杯茶吗?”
“官人,不如听听小曲儿?”
这些女子一个个拿着丝绢小手帕,带着浓重的脂粉味儿,恨不得化作一片水,泼在两人身上。
“不必引路了,我们自己认路。”
秦政随手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丢了出去,那些女子忙都争相弯腰去捡,趁着空,秦政拉了贾复便往里走。
“刚才那些站在门口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秦政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贾复说,“她们多半是些年老色衰,或者姿色下等的雏儿,站在门前不分老丑俊美,拉着就是客,有钱便是主。真正的头牌往往坐在雅间,自有人排着队求见一面。这等女子,才值得你我不愿路途,前来游玩哩!”
“陛下,想不到您居然对此深有心得体会。”
贾复一脸纠结地听完他的经验介绍,最终感叹道。
“没办法,当初我还是个世子时,随军出征,没少跟着那些将军武官们出来玩。他们在疆场上许久不得见女色,一打了胜仗回来,就要忍不住去乐呵一番。我也是跟随形势,迫于无奈啊!”
秦政低声对他说,但是脸上的坏笑却说明他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哎呦!两位大官人!里面请,里面请!”
突然,一个女子夸张又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那大厅中间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上,一个穿着大红色镶金边长袖袄裙,梳着如意髻,满头珠翠,一身琳琅环佩的半老徐娘,款款地走下楼梯,花蝴蝶般飞扑在秦政怀里:“敢问大官人是要吃茶呢还是要吃酒?”
“这等风月乐地,自然是要吃酒了。”
秦政掏出一锭大银元宝抛给她,“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头牌都给我带来看,我这位兄长,是位风月场上的健将,寻常货色,断是看不上他的眼的,你可要仔细了。”
“哎!好嘞!两位大官人!您们请好吧!我这里的姑娘那,那可是全城出了名的灵秀钟敏,燕瘦环肥,包有一款让你们满意。我这就去把姑娘们叫来,你们楼上请!钱丁,快来迎接两位贵客上楼上雅间!”
那女子想来是老鸨了,接过银子,先是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的之后,眉开眼笑地喊来一个龟奴,叫那人领着秦政和贾复上楼去了。
“两位爷,您里面请!”
龟奴钱丁引着秦政等人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干净的厢房,恭敬地示意他们进来。
只见这里面布置的很是精雅,粉红色的幔帐挂在红色的雕花檀香木的门框前;梨花木的八仙桌前摆着几只铺着红垫子的绣墩;一席珍珠帘子,挂在里面的内门里,把外面寒冷的气流隔开了不少,透着朦胧的意境。
东边的圆月雕花镂空窗户临着街道,看得见外面来来往往的路人和夜景,插满红蜡烛的两架满堂红立在角落两边,把屋子照的亮亮堂堂。
西边墙上挂着一张瑶琴,下面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孔雀翎毛,好像盛开的花一样。
花瓶边是一张小方桌,对着桌子上面挂了一张画,画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绝色女子,发髻半垂,未带任何首饰;眉眼含笑,手里黏着一朵盛开的红牡丹;只是下半身没有画出来;左右个有一条题跋,写着:
百般体态百般娇,不画全身画半腰。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情处未曾描。
秦政盯着那幅美人图,仔细端详片刻,从容地走到那八仙桌前落了座。一旁的钱丁手脚麻利地端上果脯、茶点和一紫砂壶香茗,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
热气腾腾地送到面前。
秦政扔给他一块银子,把他打发走了,然后对坐在对席的贾复说:“先生觉得,此处如何?”
“果然雅静。秦公子真不愧是个眠花宿柳的好手,嘲风弄月的惯家。跟着公子,某算是享了福了。”
贾复见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俗不可耐,渐渐地也有了些喜欢,只是还有些不明白,问道:“方才那老鸨问我们喝茶还是吃酒,公子说吃酒,为何我们却在此喝茶呢?”
“那不过勾栏院子里的暗语,并非真的要用茶用酒。”
秦政爽朗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吃茶只是在这里小坐,并不留宿。吃酒就是要在此过夜了。”
“啊?公子,我们要夜不归宿吗?”
贾复似乎吃了一惊。
“先生无需担忧,船上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管家等人不会担心我们。”
秦政却坦然地呷了一口香茶,气定神闲的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样子。
“好吧……公子,反正某既然跟随公子,不管你是胡闹还是戏耍,某都跟定你了。”
贾复无可奈何地妥协。
“这才对嘛,先生。出来玩,就应该爽快些,婆婆妈妈反倒像个妇人做事了。”
秦政对他的表态很是满意,这时候,却听得外面那老鸨高声叫道:“两位官人,你们久等了!”
秦政和贾复一起往那门外看去,只见老鸨挑起挡在门和客厅间的珍珠帘子,几个衣着亮丽,打扮光鲜的少女含笑走了进来。
只见那些女子,大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一个个穿着丝绸的襦裙、袄裙还有曲裾,分别梳着天鸾簪、如意高寰髻、缕鹿髻、同心髻和参鸾髻;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或娇媚,或风雅,或泼辣大胆,或伶俐风·骚;风格各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番独特风情。
“奴家等见过两位大官人!”
这些女子一起向他们道了个万福,娇声笑道。
“想不到青楼中竟然还有这许多尤物!”
贾复见了,只看得赏心悦目,不由地赞叹道。
“先生果然是个不曾偷嘴的老实人,似这等,不过是中等姿色,不中看的。”
秦政只是粗略扫视了一眼,却完全不为所动,唤那侯在门外的老鸨道:“老鸨,进来,把你们第一等的红牌请出来我们看!拿这些货色来搪塞我等,是什么意思!”
“哎呦!两位大官人息怒!”
那老鸨见秦政不满意,只得跑进来,拨开那些挡着道的女子们,握着红色手帕对秦政媚笑道:“您二位可看好了,这可是我们楼里数一数二的上等货色!个个都是头牌,随便摸一个都赛过天仙!”
“你休要糊弄我。”
秦政自信笃定地一笑,“你这楼既然是此地最有名的勾栏,就断不会只有这些。我听闻人说你们这里有一个绝色倾城的姑娘,是方圆百里,独一无二的。既然是独一无二,如何会混在这许多庸脂俗粉中?”
“这位爷,您误会了。”
那老鸨倒是会随机应变,见秦政很是门清,所以忙换做一副讨好的笑脸,握着手帕的手轻轻扑在秦政胸前,半娇半嗔道:“妾身知道你一看就是个惯家,哪里敢用这等劣货糊弄您二位爷?只是我家那蔓姝姑娘此时尚未梳妆完毕,唯恐素颜陋资,怠慢了二位官人。故此才让这些姑娘们前来先做些开胃小菜。想来蔓姝姑娘这也快来了,待妾身去催他一催。”
她说着,以急急转身走了出去。
秦政含笑望着她匆忙里去的样子,笑而不语。
“公子,想不到这里还有这等以次充好的事情。”
贾复也看出那老鸨起初是在敷衍,佩服地看着秦政,“那老鸨倒是个刁蛮机灵之人;看来在此风月场上,某还要跟公子多多学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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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哦?先生,你回心转意了?”
秦政大笑,那贾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陛下你说对,既然来了,就要尽兴。何必学那妇人之态,扭扭捏捏,明明心上喜欢,却要做那虚伪不要之语,某岂不成了那欲迎还拒的床上妇人了!”
“哈哈哈!先生果是开窍了。”
秦政被他的坦率逗乐了,便对那些站在一边的姑娘们道:“都过来,在蔓姝来之前,你们先来伺候我这位先生吃酒!”
“喏!”
那些女子们见秦政招呼,便一起花蝴蝶般扑了上去,守在外面的龟奴很有眼色地走进来,换下香茶,摆上美味的珍馐佳肴,端上一壶温好的美酒,为他们斟酒。
于是他们尽情地吃了一会儿花酒,却听得外面一阵琵琶拨弄,清越悠扬。
只见一个十六七的女子,纤纤玉手抱着一支琵琶,穿着一身秋香色无袖襦裙,披着一条拖地的白色披帛,梳着涵烟芙蓉髻,戴着一支点翠镶珠赤金双飞凤;一对金步摇,轻轻摇曳在她耳边,随着她款款的行走一摇一摆,看起来十分飘逸清雅。
“奴家蔓姝,见过两位大官人。”
那女子走到近前,深深地欠身向秦政和贾复道了一个万福。
“起来吧。”
秦政放下酒杯,仔细端详那女子。
只见这女子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一双峨眉纤细清秀,一双星眼光彩熠熠,美目顾盼,仿佛两汪秋水;双腮桃花般粉红,皮肤洁白胜雪,吹弹得破;一双小金莲穿着绣花红缎鞋,越发显得小巧可爱。环佩琳琅,珠光宝气,透着傲然的娇媚。
“两位官人,不知你们可愿听些小曲?”
那女子嫣然一笑,起身问道。
“先生,你喜欢听什么?”
秦政摆出一副地主之谊的大方,用征求的目光望着贾复。
“那就来一曲《子夜四时歌》吧。”
贾复握着酒杯,随口答道。
“《子夜四时歌》?”
秦政点点头,对那蔓姝道:“就唱《子夜四时歌》好了。”
“喏。”
蔓姝颔首退到一旁那个美人画下的方桌前,坐在绣墩上,玉手拨动琵琶,轻启朱唇,便莺莺燕燕地唱开了:“春林花多媚,春鸟亦多哀,春风负多情,吹我罗裳开。朝蹲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夜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她的声音清扬空灵,柔中带娇,千回百转的曲调仿佛绕梁而飞的彩凤,托着长长的尾音,在这雕梁画栋间回荡着,配合着动听的琵琶声,简直是天音一般美妙。
“好含蓄多情的女子!”
贾复听了对那那秦政说:“虽然此是烟花之地,这商女却也懂得内敛。《子夜四时歌》这支新婚祝福新娘子夫妻恩爱,多子多福的曲子,原本喜庆欢悦,却在此被唱的清幽不俗,婉转动人,不愧是此楼头牌呀!”
“哎呦!瞧你这位大官人说的!”
他身边一个陪酒的绿意女子不待秦政搭话,却先插嘴了:“奴家等虽然出身烟花,卑贱之躯,但是却与别处那些不上档次的勾栏院子完全不能混同的!奴家等哪个不是要精习琴棋书画之后,方得许出来陪客的?若只是简单地只管做那皮肉生意,只管图那床上快活,却不识风雅,不懂礼仪,野人似的**裸,有个什么趣味?官人们既然要来此卖乐,自然要使你们尽兴才是。若不风雅些,真好意思收下官人们的好处,承受你们这些风雅之士的雨露恩情呢!”
“这姑娘嘴利,倒也有些意思。”
秦政听了那女子的话,哈哈大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唤素蓝。”
绿衣女子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大胆地坐在他大腿上,端过他的酒杯狡黠地问:“这位官人,既然你要成全蔓姝与那位官人,你岂不是要受些风流委屈了?那么就让奴家来服侍你吧!”
说完她就把秦政剩下的半盏酒喝光了,含在嘴里毫不掩饰地主动扑上他的唇,对着他要喂酒。
“素蓝姑娘还是全都吃掉吧。”
秦政却像是早已预料到似的,看似不经意地推开她,任她坚持不住,把那口刚含着的酒吞了下去,笑道:“我现在不想吃酒了,你若爱我,就带我吃掉好了。”
“讨厌!你欺负人家!”
素蓝吃了个软钉子,只得含羞带嗔地轻轻用粉拳擂了他一拳,软绵绵的似在撒娇。
“乖,不要闹。”
秦政呵呵一笑,安慰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却望着那贾复:“先生可唤那蔓姝前来陪酒。”
贾复会意,点点头朝那蔓姝招手,于是那蔓姝便不再弹琴,走过来坐在贾复身边欢笑着为他斟酒,一时间满堂欢声笑语,莺莺燕燕,甚是热闹。
却说那朝颜跟随上官德,一路望着青光升起处,最后一直走到了怜芳阁。
“居然是在青楼?”
朝颜望着那些门前正向路人翘首弄姿的女子,犹豫地停下来脚步。
“傻瓜,你现在是月公子,来此游玩有何不可?”
上官德轻轻在她脑门上一点,大步走向那怜芳阁的楼门。
朝颜见了,只得跟上去。
“哎呀!好俊雅的两位官人!”
那些女子们见了朝颜和上官德,也同样围上去,七嘴八舌的要拉生意。
朝颜被她们那刺鼻浓烈的脂粉香味熏的有些头晕,只好躲在上官德身后。
“诸位姑娘们,不必劳烦你们带路了,我们是来找我那老相好的。”
上官德丢给她们一些子碎银子,拉起朝颜便往门里走,那些女子们到底是生意难做的,见了钱,也只得放开他们,弯腰去捡,一边捡一边喜滋滋地说:“今个儿真是个好日子!虽然生意没拉着几桩,银子却赚了不少!若人人都像今晚这四位公子这般慷慨,我等姊妹们倒是有福了!”
上官德却并不理会她们,领着朝颜走进来,眯着眼四下里扫视了一番,指着二楼一间敞开着门,却垂着珍珠帘子的雅间道:“青光从那间房子里闪出,想来,那拥有灵珠之人,定然在里面了,月公子,我们上去看看。”
这时候,老鸨正从楼上走下来,见了刚走进来的上官德和朝颜,忙故技重施,谄笑着迎上前去,道了一个万福说;“两位官人,楼上请!敢问你们二位是要吃茶呢还是吃酒?我们这等姑娘呀,燕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