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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朝颜感激又意外地看看他,眨着眼问:“上官哥哥,你要离开很久吗?”
“也就几天而已。”
上官德轻轻抚摸着她精致的双垂髻,目光柔和温暖:“朝颜姑娘只管在舍下落脚,慢慢寻找灵珠便是。其他的你一概不必理会,我那两个童儿自会伺候你。”
“上官哥哥你真是个好人……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朝颜感激之余难免有些疑惑:九幽的天尊就是上界神仙们口中的魔尊,正邪自古不两立,他为何要帮助自己这个无名的笨仙呢?
“不知道。”
上官德却很直接地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案:“只是感觉和你有些缘法,像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似的。就是想帮你。好啦,朝颜姑娘,从这里往西飞去,就是帝京郊外,你就能够看见我的府邸了。快去吧,贫道也该动身了。后会有期。”
他说着,略一稽首,便脚下升起一朵祥云,托着他缓缓飞起,往南方去了。
天色大亮,太阳高照在瓦蓝的天空,刺破了洁白的云朵。
镇乾殿上,穿戴整齐的文武百官站在殿堂上焦急地等候着,不时往往上面那空荡荡的龙椅。
不一会,只见一个穿着黄色宫衫,头戴乌纱帽的太监抱着白色拂尘从丹犀一旁的侧门里走出来,迈上高高的丹犀,站在龙椅下对着满朝文武道:“皇上有旨,朕躬身体不适,今日免朝!”
“臣等尊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的大臣们虽然脸上明显不满,神色疑虑,但是还是跪下来叩头道。
“陛下是不是病了?”
“不要胡乱猜测!”站起来后有人小声地与周围的同僚交头接耳,他们议论纷纷地走出大殿,一副很失望的神情。因为他们已经连着十来天没看见他们的君王,秦政的面了。
“赵公公!请留步!”
最前面一个穿着朱红色官服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却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向他招手。
“哟!是相国大人!”
那太监正是赵玄,他见下面招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政最宠信的大臣贾复,便和颜悦色地一溜小碎步走下来,抱着拂尘笑着问道:“相国大人,您有何吩咐吗?”
“呵,不敢不敢。赵公公,敢问陛下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十天没有上朝了。”
贾复担心地问,“陛下真的病了吗?”
“唉,相国大人。”
赵玄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见其他的大臣们都已经退出去了,方凑过头来小声对贾复说:“自从中秋节那晚,朝颜郡主突然飞升不见了,陛下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整日里借酒浇愁。我们也曾想办法四处寻找郡主,但是都未找到。于是陛下就病了,眼看着陛下日益消瘦,茶饭不思;请来御医看,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唉!”
“赵公公,关于那个朝颜郡主,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贾复沉着脸问。
“她?谁也不知道她本来是打哪里来的,她是我们陛下还是王爷时微服出游遇见的。”
赵玄说到这里,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一向看起来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着的脸上,露出愤慨的神情:
“说起来就有气!这个朝颜郡主,我们也偷偷调查过,却毫无线索。仿佛她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样。现在看来,她也许就是个妖孽!当初她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迷惑住了我们陛下,陛下便不忍弃她,带她回来,封为郡主。一开始,咱家也以为她是个好人家姑娘,但是好人家姑娘怎么会突然飞升的妖法,又迷惑的我们陛下得了重病呢!现在她走了,就像她来的那样突然又莫名其妙,我们好好一个英武果敢的君王却病倒了,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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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了好了,原来是这样呀?”
贾复一言不发地听完他的愤慨,最后只得点点头,说:“有劳赵公公代下官进去通报一下,就说贾复有要紧事求见陛下。”
后宫,紫宸宫里:
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秦政听了赵玄的通报,有气无力地说:“相国来了?宣……宣他进来吧……”
赵玄领命便出去把贾复领了进来。
贾复走进内殿,一眼便望见躺在龙床上面色枯槁的秦政,气息奄奄的仿佛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顿时只觉得心头一紧:这就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礼贤下士的君主,那个亲自请他出山的帝王,秦政吗?才短短十天光景,想不到竟病成如此模样!
想到这里,他赶紧上前跪在床下,朗声道:“臣,贾复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平身吧。”
秦政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吐出这两个字,有气无力的手摊在床沿上微微动了动,气喘呼呼地说:“不知……先生来此,有……有何要紧事情?”
“陛下!”
贾复明亮的目光如电如炬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气息奄奄的年轻帝王,语气里充满着压抑的沉闷:“臣听闻陛下龙体欠安,故特来慰问陛下。陛下,臣也曾学的过一些医术,愿为陛下诊断一番。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哦……?好吧,有劳先生了。”
秦政无力地点点头,手指动了动。
于是那贾复便起身走过去,跪在地上握住他垂下的手,真的闭目诊断起来。
“先生……朕,这是怎么了?”
秦政的声音几乎是呼出来的气息一般虚弱。
“陛下,您这是得了痴症了。”
贾复毫不客气地说。
“痴症?什么是痴症?”
“陛下,您因为思念一个无法得到的东西,日夜积郁成疾,所以才会弄成这个模样。不是痴症又是什么。”
贾复毫不避违地回答,一旁的赵玄等太监却都又惊又奇,暗自为贾复担心:相国大人说话也太过直白了吧?会不会令陛下不好下台?
“不愧是先生呵……”
秦政却并不气恼,虚弱地点头表示同意,他向一旁招招手,周围的宫女们便会意走过去,绕过贾复把他扶起来,身后垫着高高的枕头被褥,让他盖着被子坐在龙床上。
“先生呵……”
秦政握着贾复的手,求助似地问:“那个无法得到的,恰是朕的心头珍宝,但是朕现在找不到她了。你可有什么法子,为朕寻回那失去的东西?”
“陛下,臣认为,那种东西根本一钱不值。”
贾复站起身来,往龙床沿上一坐,不屑一顾地说:“陛下后宫三千佳丽,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陛下你弃天下万民于不顾,身为天子,却无心理会朝政,反而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便糟蹋了自己的龙体,弄出这等无聊的病症来,学那无用纨绔,效那小儿女之态,寻愁觅恨、相思成疾;说出去,臣都为陛下不齿!”
他这番话,说的一旁的赵玄都脸色苍白,不由地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相国大人不要命了?居然说得这么刻薄毫不留情,万一惹恼了陛下……
“先生……你别说了……”
秦政听了,却只是平静地摇摇头,闭上眼睛说:“朕也知道这样很没出息,但是此心原自不由人那!现在,只要朕一闭上眼,就会看见颜儿在朕眼前笑,耳边似乎还听得见她在叫朕哥哥……现在朕什么都无心去做了。自从她走后,朕只觉得食无味,睡不安,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仿佛,朕的心思都被她带走了一般……”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贾复冷笑一声,问道:“敢问陛下,您究竟爱她什么呢?”
“朕爱她娇憨单纯,是个少见的忘忧草。”秦政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闭着眼睛说:“当初第一眼见到她,她向朕求助要朕收留她,那毫无心机呆呼呼的模样真是可爱……”
“她既然有神通白日飞升,又怎么还要求陛下收留?”
贾复轻蔑地反驳,“只怕她当初早已知的陛下来历不凡,有所图谋所以才故意要跟随陛下的。事后陛下封她做了郡主,只怕是她早已预料的吧。”
“不,她应该不会如此卑劣。”
秦政摇摇头,不同意他的看法,“当时朕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宁王,性命还在皇兄手里捏着。她跟随朕有什么好处?而且,颜儿这丫头,做了郡主也从未向朕要过什么,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罢了。”
贾复听了,也不与他争论,只是一味地在旁边冷笑。
“先生,你笑什么?”
“我笑陛下为情所迷,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贾复答道,“一般好人家姑娘,哪里会些什么飞升的妖法?想来她一定是个妖人,哄骗陛下不成,故来了个以退为进的法子,迷惑了陛下却自己跑了。目的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现在陛下你重病在身,没准只要你出张告示,昭告天下,能医好陛下您的人,可以做你的皇妃,估计她就会马上出来了。”
“先生,朕知道你的意思。”
秦政缓了口气,低头叹息,“其实朕也想过这种事情,只是朕实在不愿意承认罢了。这后宫之中,哪一个不是为了各种目的绞尽脑汁来讨好朕的?这种人太多了,真心假意;朕懒得去一一分辨。她们讨好朕,给朕愉悦,朕便给她们想要的,也算是给她们辛苦动脑的奖赏吧。只要不出格,大家两下里便利。所以,就算颜儿真的如先生所说,朕这后宫,也不多她这一个。”
“既然如此,陛下。那么就请出告示寻访吧。”
贾复明白了,这是一个情种,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却假装糊涂;好哇!难得糊涂嘛,生在皇家,就注定了周围难得会有什么真心待他好的人,与其明白着怨天尤人,感受痛苦,倒不如糊涂享受着活下去。既然他什么都明白,那么自己就不必那么担心了。只要把那朝颜找回来,再吩咐周围宫人多个心眼留意她便是。相信秦政的病也会痊愈了。
“先生,为这种小事,却要四处出告示寻访一个女人,先生当真不介意吗?”
秦政见贾复突然改了口,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根据朝廷律令,相国有权利进谏反对皇帝不合理的要求,而出告示寻找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以为贾复一定会反对的。所以一向尊重贾复的他虽然早有这个心,却不敢提出来。
“陛下,相国的责任除了辅佐陛下处理朝政,也有责任为陛下分忧。”
贾复手搭在秦政肩头,像是在看自己的兄弟,“既然陛下您什么都清楚,那么臣又怎么能够让陛下您困扰呢!只是臣要提醒陛下,就算找回你那珍宝,也切勿玩物丧志。不然,臣会担当起相国的另一个分内责任。”
“先生啊,你有时候不像是朕的臣子,到更像是朕的大哥。”
秦政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相国的另一个责任就是清君侧的权利,当年太祖皇帝规定,如果有沉迷女色的皇帝,那么相国有权利处死那个迷惑皇帝的妃子。
于是他欣慰地笑了:“不过朕喜欢你这个耿直的大哥,放心吧,为了你,也为了朕心爱的珍宝,朕断然不会去做那贪色荒淫的亡国昏君的。”
……
朝颜来到上官德的府邸,她一落下来便看见浩然和凛然两个童子敞开大门在垂手恭候了。
“朝颜姑娘,里面请。”
两位道童齐声对她拱手说:“我等奉师父命,在此恭候姑娘多时了!”
朝颜对他们也微微福了一福,算作应答礼节,一边跟着他们往里走,一边问:“两位小哥,敢问上官大哥今天还会回来吗?”
“师父需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呢。”
年龄略大一点的凛然童子答道:“姑娘不必管这些,你只管安心住在这里便是。我家师父说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对我们说。”
“上官大哥他去哪里了呢?要那么久……”
“师父好像是去访寻一位朋友了。”
这两个童子领着朝颜穿过几重厅堂,绕过一条走廊,最后在一处干净优雅的小院子前停下来,打开门只见里面有一套青瓦的小房子,院落里种着几株梅花还未开,青砖铺成的小路一直从门口连接到朱红色的屋门前。。
“姑娘以后就请住在这里吧。”
凛然童子交给她一串钥匙说。
正说话间,却突然听到头顶上半空里有个女子冷笑道:“哎呀呀,想不到一个笨手笨脚的谪仙居然也能住在师尊的府邸,真是好大面子呢!”
朝颜抬头一看,只见半空里徐徐落下一个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元箩。
“啊,元箩姑娘……”
朝颜想起因为自己要试探那些男人,结果劳累她变化成各种女子去试探那些凡夫俗子,心上很是过意不去;也不计较她的冷笑;走过去跟她打招呼:“你也来了呀?这些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别给我套近乎,谁认识你?”
元箩冷着脸,伸出手与她保持一段距离,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我不过是遵照师尊的面子,才帮你试探那些臭男人的。我们没有什么交情,你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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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呃……好吧,对不起。”
朝颜悻悻地退回来,一旁的浩然童子忙出来打圆场道:“元箩师姐,您怎么来了?”
“哦,我来替师尊看家,师尊说他不放心你们这冒冒失失的两个小师弟。”
元箩见了浩然和凛然两个道童,却是一副笑脸,回答道。
同时,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卷,用某种夸张的口气对他们说:“对了,我来的时候,在帝京城里看见一个有意思的东西,给你们看看。”
“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我看看!”
浩然忙一把抓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但是他看了两眼就无聊地扔在地上:“什么嘛,师姐,这不是人间皇帝的求医告示嘛!你带这种东西做什么?莫非你想去给皇帝医病?”
“什么?皇帝……求医?”
朝颜在一旁听了,顿时只觉得心头一沉,急忙走过去拾起那张告示,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大致内容果然说的是秦政突然得了不治之症,重病在床多日不得下地。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求民间有良医医治。
“我才懒得管那皇帝的死活。”
元箩神色得意地看着朝颜,意味深长地说:“只是我想,有人会迫不及待地要去当医生了,所以顺手撕了下来。”
“啊,元箩姑娘,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朝颜知道她在说自己,感激地握着那张告示对她点点头,但是元箩却把头扭到一边,不屑地回答:“你用不着谢我,我不是为了你!”
说完,她也不搭理朝颜,径直往前面的大院走去,边走边说:“浩然、凛然,过来帮我做饭,我可是饿了一天了!”
“朝颜姑娘,您不要在意,我们大师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
凛然童子歉意地对朝颜笑了笑,解释说。
“我明白,你们快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朝颜表示理解,微微一笑说。
“那么朝颜姑娘您先在此间歇息吧,待会我们做好了饭,就来喊你。”
浩然童子也冲她一笑,拉着凛然去追那元箩了。
朝颜待他们走后,却无心进去看自己的新居,还是拿起那张告示看了又看,心里道:哥哥居然病了?难道是因为我吗?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有那么大魅力……可是他怎么就病了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