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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时候过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得悔死啊!”
“吆,你还知道怜香惜玉呀?”没料到楚莹听到这话之后话锋一转,竟然撒起娇来,我刚想说话,就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急忙低头一瞧,却发现刚才蹲下的时候,下意识的顺势将楚莹踢来的脚丫揽进了怀里,此刻那五只温玉般的脚趾正俏皮地朝我摆动……
“……”
我愣了一下,无语地将脚丫推了回去,站起身望着门外空无一人的街道。
“哼!”楚莹冷哼一声,赤脚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两片若隐若现的红晕:“你别着急,二叔走了多久了?”
“我是六点钟左右出门的,不到十点钟回来的,最多,四个小时左右。”我说道。
“嗯。”楚莹点点头,却是迈步走到电视机前,伸手摸了下电视,又摸了下机顶盒,扭头问道:“你看电视了?”
我摇摇头:“没有。”
“唔,二叔离开应该只有一个多小时。”楚莹说道:“电视机倒是凉了,但是机顶盒散热比较慢,现在还有些温度,而且听你说的,二叔应该是有急事出门了,连手机都忘带了,一定也不会抽手将更麻烦的电视关掉,也就是说,二叔在急事出门之前就关掉电视了,你回来跟二叔出门,应该就是前后脚。”
乖乖,刑警就是刑警啊,这么快就找出了线索。
“还有!”楚莹转身几个大步迈到了我面前:“你在外面疯了这一年多,忘了一件最重要的线索!”
“什么?”我有些懵。
楚莹忽闪着长长的眼睫毛:“监控录像,你家可是古董行,四周安装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录像,你在这里跟没头苍蝇似地转了半天,竟然想不到这一点?!”
“对啊!”我懊恼的一拍手,急忙走到了柜台里面,打开了电脑监控:“唉呀,刚才下楼先看了二叔的手机,随后就有人在门口,竟然忘了这一点!”
电脑监控打开,我麻利地向前调整,根据刚才梁若伊所推算的,直接调到了晚上的九点半钟。此时我还没有回来,从室内的录像中可以看到,二叔此时刚刚关掉电视机,不过随即站在了电视机前,像是在听什么声音。
大约一分钟过后,二叔慢慢弓下了身子,伸手关掉了电视机柜下面的机顶盒,但是仍旧没有起身,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二叔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楚莹伸手将耳麦取过来,套在了自己耳朵上,将音量调到最大,听了一会儿,冲我摇摇头:“什么都听不到……”
我继续看着监控画面,这一次,差不多五分钟过去,二叔才慢慢站起身,朝对面厨房里的窗外看去。
我急忙看向此时厨房外面的录像画面,可是在录像显示的范围中,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二叔走了!”楚莹忽然低声说道。
我转向二叔,见二叔忽然脚尖疾点,身形一晃,飞速从店中冲了出去,顺手摁下了店门的锁……
“真行,这时候都不忘关门,守财奴!”楚莹嘟着嘴巴说道。
我苦笑了下,两分钟后,监控画面中出现了我的身影……
“就两分钟!”我叹了口气:“二叔到底听到了什么?!”
“从二叔的角度看,他应该在最开始就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到了一个人。”楚莹将录像倒回去,一边看一边分析道:“应该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或者更多,在谈话,二叔一开始只是想听一下谈话而已,此时出现的这几个人,二叔估计是不认识的。可是后来,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才急忙弓下身子躲在了电视后面,等到那人要离开的时候,二叔应该是确定了那人的身份,于是迅速追了出去!”
我皱起了眉头:“是什么人,能让二叔这么着急忙慌地追出去呢?!”
“你不知道的话,我就更不知道了。”楚莹抬头嘟着嘴巴看着我:“你想想。”
“除非……宝翁叔……”我苦笑了一下:“可是也不可能啊,宝翁叔已经死了啊,不可能活过来啊,那……”
说到死而复生这一点,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顿时就愣在了当场,小心脏咚咚直跳,心道难道真的是他?那个秘密是真的?!
“喂,你想起什么了?”楚莹在我面前挥挥手:“用不用我去找几个同事,出去找一下?”
“不用。”我笑道:“二叔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们家的这种生意你也了解,不太方便被外人掺和进来,二叔应该没事。等等吧,明早没消息的话,再做打算。”
“好,那我陪你。”楚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摆摆手:“算了,这里有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送你出去。”
“有危险才留下啊!”楚莹说着从腰间一掏,竟然掏出了手枪,朝我晃了晃:“有危险,我保护你!”
“噗!”我差点直接坐在地上:“大姐,你约会,你相亲,竟然带着手枪?!”
“那当然,这深更半夜的,我一个大美女,万一要是……”这话说到一半,楚莹蓦地停住了,脸色稍变,似是想起了蛤蟆那个禽兽对她做过的事情,原本开心的脸上现出一丝愠怒。
“丫头,没事。”我急忙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以后不管什么危险,我都能保护你!”
“真的?”楚莹一听这话立刻恢复了原样,脸上还飞出两撇红晕。
我知道这丫头会错了意,想要张嘴解释一下,却听得门外传来了开门声!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急忙扭头看去,就见门外有个黑兮兮的人正在摆弄着门锁,刚要大叫一声,却见那熟悉的身影竟是二叔!
我急忙走过去打开门,让进了风尘仆仆的二叔:“二叔!你去哪儿了这是?!我就差打电话叫人找你了!”
二叔脸上红扑扑的,应该是晚上自己又喝了点酒,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没事,刚才去追一个人……”二叔嘴角咧了一下:“没追上。怎么楚莹丫头也在?”
“二叔,我晚上没事溜达过来的!”楚莹一把揽住二叔的胳膊:“本想看看你的,没想到你不在,顾瑞哥哥说你不见了,我也正想找几个同事找你呢!”
“这丫头,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二叔笑着拍了拍楚莹的脑门儿,低头却见到这丫头光着脚,又抬头看看没有开大灯的前厅,玩味的朝我一笑:“你俩没做什么坏事吧?这深更半夜的衣冠不整,黑灯瞎火!”
“哪、哪有!”我急忙将楚莹拽过来:“走,二叔,我先送楚莹回家啊!”
“哎哎,我的鞋!”楚莹被我拽的踉跄了两步,轻呼道。我转身拿起那双高跟鞋帮她穿上,红着老脸拉着她走了出去。
附近还是挺好打车的,我将楚莹送回家,又打车回来,到古董行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了。
二叔竟然还没有休息,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等着我。
“二叔!”我关好店门,走到二叔跟前儿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叔微微摇头,扭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木木的,似是心事很重。
第十章 不速之客()
二叔坐在昏暗的前厅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小瑞,等你休养半个月,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儿?”我坐在了二叔对面,问道。
“太白山。”二叔说道。
“太白山?”我摇摇头:“没听说过,在哪儿?”
“秦岭。”二叔脸上有些阴晴不定,让我看着有些心虚。
“去那儿干嘛?”我顿了下,还是问道。
“十大秘境,我们去了几个地方了?”二叔反问道。
我摆弄着手指头算道:“太极晕,金粟山,天山药园,南盘神宫,四处。”
“嗯,按照这次南盘神宫之行中,谷雨生的说法,还有今天秀儿前辈的说法,十大秘境中,其实已经有一处甚至几处已经不存在了。”二叔说道:“在秀儿前辈跟你在楼上的时候,我将铁盒取出,给青月前辈看了一下——哦对了,有一点要跟你说,青月前辈在跟秀儿前辈一起留在青月观的时候,是打开过铁盒一起研究过的,所以青月前辈对十大秘境同样很了解。根据青月前辈给我的线索,现在十大秘境中,除了我们去过的四个地方,已经有两个确定消失或者被破坏了。”
“什么地方?”我问道。
“一个是秀儿前辈说过的,西南苗寨不远处的一座伏地龙脉。”二叔皱着眉头:“另一处,是传说中的华山云海浮城。”
“都没听说过……”我苦笑了下,却蓦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二叔,那位谷雨生,说他曾经在几百年前逛了一下十大秘境,这些事情,他应该也知道的吧!”
“他知道的,应该要比秀儿前辈与青月前辈还要多!”二叔狡黠地一笑:“所以,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您担心什么?”我有些疑惑。
“青月前辈再次帮我号了下脉,提供给我了一个地方,就是太白山。”二叔轻叹了口气:“我所担心的,就是那位身为南盘派祖师的谷雨生,也给七爷提供了这条线索。虽然他当着我们的面儿说七爷的毒没救了,但是私下了,也许会告诉七爷一些办法。”
“那,这座太白山中,有什么?”我追问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解毒或者解我们顾家的遗传基因缺陷么?”
“只能说有希望。”二叔摊了摊手:“青月前辈说在太白山中,有一处隐匿的地宫,是数千年前一个远古部落居住的地方,这个部落因为居住在深山中,生存环境极为恶劣,可是他们却偏偏找到了一种稀有的草药,青月前辈说他忘了原本的名字叫什么了,他称为‘固元草’,是一种与谷雨生身上所用的药物差不多性质的草药,可能无法解毒,或者完善我们顾家的遗传基因,但是可以让我们的身体暂缓衰老,倒是可以抵抗一下体内的基因或者毒素,青月前辈甚至怀疑,与那个部落同时代的南盘族当时大举北上,灭了许多部落,成为后来被蚩尤歼灭的导…火索,其中原因,就是为了得到那种‘固元草’。”
“可是谁又能断定这种草药还在呢?!”我提出了最大的疑问。
“就凭此地身处十大秘境中。”二叔深吸一口气:“其实谁也不敢断定,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能去尝试寻找,除非……”
二叔说到这里瞥了我一眼,不再说下去了。
“除非什么?”我问。
“除非,找到你父亲的药方。”二叔淡淡地说道。
我忽然觉得二叔这句话里有些令人玩味的语气,让我觉得,此时的我们叔侄二人,已经开始相互怀疑了!
我对二叔的怀疑,源于那些从一开始就跟踪我们并且能够随时找到我们落脚点的人,从柴老五他们,徐泽明他们,甚至再到东洋人,每次他们出现的时间点,与二叔参与行动或者知晓我们方位的时间点刚好契合。最严重的是,汉甲与铁盒,这两样东西,几乎是在二叔从未出力的情况下,被他捞进了自己怀中,这盘棋,相信连七爷跟布袋和尚他们,至今都像我一样没有看透彻……
二叔对我的怀疑,应该是在得知父亲留有药方之后。他慢慢开始觉得我可能已经得到了药方,或者私下里跟七爷他们有什么约定,虽然表面上不言不语,但是从数次行动中二叔对我的态度来看,我甚至觉得有几次,二叔悄然离开,是想让我置身于危险之中,更甚者,是想亲自加害于我……
我不敢确定这些猜想的原因,是我不知道二叔这样做有何目的。也许,随着我们寻找药方与灵草的深入,二叔的内心世界,才会慢慢揭开。
我跟二叔,陷入到了一种尴尬又令人窒息的恐怖之中。我长这么大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跟二叔之间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睡吧!”二叔站起身朝楼上走去:“等你休养半个月之后,我们悄悄前往太白山,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得,这话说的,好像那些人跟踪我们,是因为我的泄密!
我应了一声,也跟着上楼睡觉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基本上是在古董行与晓晓家两点一线度过的,只是晓晓对我仍旧不冷不热,我也猜不透,这个跟我在一起已经有七年的女孩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眼瞅着,时间已经来到了十月底,进入深秋时节,东北甚至在某一个夜里飘了几朵雪花。
十一月的第一天,我去医院做了个复查,身上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可以摘下护具了。我一身轻松的回到古董行,一进门,却是愣住了:贺云长正坐在前厅的沙发上,对面坐着二叔,两人背后各站着几名黑衣人,应该是徐泽明的手下没错。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徐泽明怎么忽然派人过来了……
“坐下。”贺云长见我回来,朝站在门口把门的两名黑衣人摆摆手,示意放我进去,并朝对面指了指。
我看了一眼二叔,见二叔脸上并没有什么焦急的神色,这才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复查如何?”二叔语气也照常。
“很好,护具也摘了。”我轻声说道。
“嗯,那就好。”二叔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这整个前厅七八个人,没有一个说话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顿了顿,苦笑地看着贺云长:“前辈,您在南盘神宫是怎么出来的啊?”
“跟你们一样。”贺云长那张一直铁青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看着跟死人一样。
这让我想起了秀儿前辈的话,这贺云长还真是中毒不浅,身体的骨骼都发生了异变,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也难怪小灵芝前辈看不上他,我要是个女人,宁可不嫁,也不可能嫁给这么一个长得跟地狱鬼一般的男人啊!
“哦……”我点点头,看向二叔,二叔朝我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贺云长是何来意。
看样子,贺云长自打来了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只是将二叔跟我软禁于此了。
就这样沉默了数分钟后,贺云长接起了一个电话,听完那边的人说完之后,只是“嗯”了一声便挂掉了手机,随后靠在了沙发背上,看着我跟二叔,沉声问道:“七爷跟布袋和尚,在哪儿?”
“昆明。”二叔说道:“从南盘神宫出来之后,他们俩因为伤势较重,留在了昆明。但是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联系,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嗯,我也知道在昆明。”贺云长的大长脸看起来像是一个机器人:“但是我们去医院查了查,他们早在一周前就离开了,现在杳无音讯。”
“那我们也没办法了。”二叔苦笑道:“我们有的联系方式,你们都有,我们没有的,你们也有,你们找不到的话,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嗯,了解,不着急。”贺云长似是想冷笑一下,可是用力咧了下嘴角,却根本没笑出来,僵硬的脸做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表情,看的我心里发毛。
“你们,找他们所为何事?”二叔索性直接问道。
“呵呵……”贺云长脸上笑不出来,只能用声音来代替:“你们心里不明白吗?”
我一愣,看向二叔,见二叔仍旧一脸苦笑,这才想起除了汉甲之外,那徐泽明最为看重的就是太极晕,可偏偏这太极晕,被我们想法子给破了,按照时间来看,现在太极晕已发,受用的不是徐泽明,而是旁边山洞里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