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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着七爷将石埙放回去:“那要是真的是曹孟德送给貂蝉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难不成那貂蝉曾经来这里居住过?”
“这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七爷锁好展柜,转身拉着我往外走:“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可以拿死人的东西,绝对不取活人的物件儿。这东西既然已经见了天日,就不是我的猎物喽。”
我们俩一边说一边走出教室,看到郑老师正有些焦急地站在门口,见我们出来,迎上来刚要说话,从走廊的一边忽然跑出一个老师,朝郑老师喊道:“郑主任,不好了,您快过来!”
我跟七爷急忙跟过去,走进一间教室,就见一名女生晕倒在地,不断地抽搐。
“这?送医院啊!”郑老师急得张牙舞爪地大叫。
我见这女生像是中了邪,或者是羊癫疯之类,扭头看向七爷,想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但是当我见到七爷的脸色时,心里顿时一惊:七爷脸上现出一丝惊骇之色,虽然转瞬即逝,可仍让我看在眼里。
我不再言语,只是等五分钟之后校医院的医生过来时,女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那个,我去趟校长办公室,看样子,加盖的工程要提前了。”郑老师跟我呵七爷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
七爷朝我点点头,我们一起离开了三中,找了一家快餐店坐下。
“七爷,你还没说,那女孩子?”我试探地问道。
“你忘了,咱们第二次进教学楼找那个石埙的时候,已经没什么邪气了。”七爷一脸惋惜:“这种东西很奇妙的,就像是憋着一股气,能够在短时间内改变小范围内的磁场,有些体质的人,就会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磁场改变影响到,严重的,就像刚才的那个女孩子。不过今天之后,这座教学楼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沉重,总觉得那个女孩子的离开,是我们造成的。
时间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了,楚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已经复命了,等会儿就过来。我们俩坐在店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七爷倒是也接了一个电话,不过是在外面接的,我听不到说了什么。
十几分钟后,七爷才回到店内,不过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后天要出门了,第二次行动。”七爷说道。
“那对七爷您来说是好事啊,怎么看上去不高兴?”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知道梁东是谁么?”七爷答非所问,反问我道。
我一愣,摇摇头:“不知道,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咱们几个人里面,我是知道的最少的。”
“你错了,我听麻子说过梁若伊,或者说梁东找你的经过,我确定的是,除了布袋和尚之外,其余人跟你的经历是一样的。”七爷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也在寻找,这个梁东的真实身份。就在刚才,梁若伊给我发了一份邮件,限时的,现在已经销毁,你知道,上面标注的第二个目标地点是哪里么?”
我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
“忘情崖滩。”
“忘情崖滩?没听过这个地方……”
七爷笑了下:“这个地方我早就耳闻,而且,此地所葬的人,正是刚才跟你隔空相吻的貂蝉。”
“啊?”我一脸苦笑:“七爷您别逗我,怎么可能这么巧!”
“所以我问你,知不知道梁东的真实身份。我甚至开始怀疑你了。”七爷笑道:“如果梁东真的对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了解的话,这个人的心机有点太深了,实力也太强大了……”
我耸耸肩,梁东到底是什么人我不关心,我关心的还是那个忘情崖滩:“七爷,你还是说说忘情崖滩的事情吧。”
七爷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其实经历了两千余年,汉甲究竟被谁盗过,盗出来又藏在了什么地方,在我们行内的一小部分人中,都不算是秘密,包括我在内。”
“您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可是太惊人了!
“顾家二爷,一样知道!”七爷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厉色:“你父亲,也知道!”
我脑袋嗡的一声,难不成我父亲的死与汉甲有关?也难怪二叔从不对我说起,这里面隐藏的秘密,此时的我竟然有种惊惧感,怕了解到这些事情……
第五章 厚脸孟德()
七爷见我不说话,语气便又恢复正常:“毕竟是传了两千年的东西,总会有有心人知道一些什么的,只是,这些地方都不是容易找到的。就像是那吕家寨跟阿房陵墓,若不是梁东在背后支持的话,没人会找得到;就算找到了,若不是梁东有本事将我们几个人汇聚在一起,就像那吕家寨的村长所言,一定会有去无回的。”
这两点倒是很正确,我一直没有注意梁东的事情,此时经过七爷如此一说,不禁也对这个梁东的实力有了一丝的惊恐感。
“那您对这个忘情崖滩,究竟了解多少?”我心里有些忐忑,其实现在我十分想知道汉甲所藏匿的几个地方,但是我也明白,就算我问,七爷也不会说。
“貂蝉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在圈内没什么异议。”七爷又点了一支烟:“后来貂蝉做了曹孟德的红颜知己,这一点也没有异议,再后来貂蝉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坊间传说是曹孟德找了一个地方金屋藏娇了。”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曹孟德虽然脸皮厚,但还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那貂蝉再漂亮,也不是什么良妇了,找了这么一个人,找地方将她藏起来要顺心的多。”
“没错。”七爷吸了一口烟:“貂蝉通晓音律,最擅长的乐器就是那埙。曹孟德好酒,晚年时最喜欢的就是自己亲手酿造的九酿春酒,那时除了他之外没人会酿造此酒,所以我一闻到那埙上的九酿春酒的酒香,就立刻怀疑是曹孟德送给貂蝉的。”
“那如此说来,这石埙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呢?!”我仍旧不解。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七爷摇摇头:“要不然,我早上也不会怀疑那个韩玉山,我总觉得他会知道一些什么。说回到貂蝉,这位绝世美女被曹孟德养金丝雀一般养在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那地方距离海边很近,风景很美。因为当时陪在貂蝉身边的只有一个丫鬟,所以她很快就郁郁寡欢,没几年,就死了。”
我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不会吧?您是说貂蝉死后,曹孟德将其埋葬在了当时她所住的地方,便叫做忘情崖滩,而且,曹孟德还将他所得的汉甲也葬在了里面?!”
七爷点点头:“匪夷所思吧?忘情崖滩这四个字,是曹孟德所起,你就应该明白,他对貂蝉是真心实意。根据我们行内人得到的消息,当年吕后得到汉甲之后,整套汉甲的确存放在阿房陵墓之中,之后强汉传了数百年,也没人知道那阿房陵墓中的主人早就换了,高祖刘邦所葬的长陵,却偏偏护佑大汉王朝传承了这么久。”
“那曹孟德是如何得知的?”我追问道。
“曹孟德这人,手下能人众多,当时他在世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希望他能够废汉新立,偏偏那吕氏吕家寨就有一人,偷偷将此消息告知了他。曹孟德是何许人,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机会,就命手下的摸金校尉去盗了那阿房陵墓,但是所取汉甲究竟是不是整套,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此之后没多久,貂蝉离世,曹孟德在发现了隐藏在汉甲中的秘密之后又觉得不是废汉新立的时机,于是就耽搁了下来。”
我总觉得七爷所言有些许疑点,但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那吕家寨的村长说,曾经有人去过那里,这话应该不假。如果是行内人的话,七爷应该也知道那人是谁。那七爷之前到底有没有去过吕家寨呢?
“那为什么,曹孟德会将汉甲葬在貂蝉的墓里呢?”
七爷深吸了一口烟:“那汉甲,属什么?”
“听您说过,是龙阳之物。”我答。
“貂蝉呢?”
“那必属阴喽!”
七爷点点头:“属阴是没错的,貂蝉这种人,天生至阴体质,偏偏可以与龙阳之质的汉甲互补,相互滋养。当然了,这只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原因是,曹孟德知道天下不属于曹氏,如果强行新立,不出十年,他所建立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他太了解儿子曹丕了,所以将汉甲葬在了貂蝉的墓葬中。”
一套汉甲,竟然成了各路枭雄的立业之物,也许刘邦当年淬炼时,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就如曹孟德所想,他死后不久,曹丕就废汉自立,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汉甲的催发,曹氏家族多挺了几十年。而被曹孟德埋在忘情崖滩中的汉甲,曹氏子弟再也没能找出来。”七爷补充道:“其实汉代的皇帝都是知道汉甲的存在的,可是到了汉献帝这里,应该就没人告诉他了。”
“那,您行内人既然都知道,为何没有去寻找过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七爷冷笑了下:“第一,我们找不到;第二,我们不敢;第三,这种东西,没人有特殊需要的话,谁会感兴趣?”
这倒也是,汉甲与其所隐藏的秘密,都是每朝每代那些帝王争的,七爷这种人就算本事再大,也不会有举旗称帝之心啊。
梁东也不是善人,能让这几个家伙合起伙儿来给他办事。我看着七爷不再言语,思考着汉甲的线索。
刘邦死后将汉甲陪葬于阿房陵墓中,后来吕后为了那个秘密不得不将汉甲盗出,她也费尽心机,让自己死后葬在了阿房陵墓,将刘邦调包葬在了长陵——大汉那么多皇帝,竟然没有发现此事,足见他们对祖先陵墓有多么的愚忠。
谁知道吕后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的挚爱审食其同她一样,死后再次调包,将自己埋进了阿房陵墓中,却将吕后葬于泾河南的森林里……
这个时候,审食其应该还是将汉甲留在了阿房陵墓中的。此后数百年过去,直到东汉末年曹孟德在一名没节操的吕氏族人那里得到了阿房陵墓中汉甲的消息,再一次进入阿房陵墓中,将汉甲盗出。只是并非真龙天子的曹孟德在得到汉甲与其秘密之后,心知是祸不是福,便又转身将盗出的汉甲陪葬于红颜知己貂蝉。
按道理讲,那时候的人应该比较懂规矩,曹孟德应该留了一件汉甲在阿房陵墓的,这件汉甲何时被何人盗出,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已经去晚了。
这还只是捋出了一条主线,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太难推测了。
“嗡——”
我正想着,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拿起来一瞧,是还没过来的楚莹。
“楚莹,你怎么还没过来?我跟七爷都等你吃午饭呢。”我笑着说道。
那边楚莹的语气有些急促:“你跟七爷先吃吧,我这边有点事先去医院。”
第六章 深夜乐声()
“医院?”我一愣:“不会是那个韩玉山老先生出事了吧?”
“哎呀不是,你刚才不是在嘛,就是上午去世的那个女学生,现在学生家长在医院闹着呢,我得过去瞧瞧。”楚莹说完就挂了电话,看样子已经到了医院。
我跟七爷一说,两人要了几个小菜吃过午饭,我问道:“七爷,咱们是现在回济南,还是?”
“暂定最早时间是后天。”七爷脸上恢复了微笑:“不忙的话,下午我想在这里转转,散散心。”
我耸耸肩:“也好,我也很多年没回来了,就给七爷当个导游吧!”
我找朋友弄了一辆车,带着七爷在惠民县转了下,整座县城不大,孙武文化倒是处处都有,逛了一圈孙子兵法城,又在县城里面逛了逛,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六点钟,楚莹叫我们去酒店吃晚饭。
“今天真是谢谢七爷了。”楚莹一落座就笑着谢七爷。
七爷打了个哈哈:“姑娘,你回去复命,你的上司会相信你说的办法么?”
“不相信?”楚莹扬起尖尖的下巴:“有本事他自己来弄啊,我现在有办法他要是敢不做,到时候再出了事情他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我一咧嘴:“你傻啊,要是按照你这办法做了,再出事,你可是犯了迷信、办事不力、敷衍上司等等好几重罪呢!”
楚莹撅着嘴巴看着我,一脸认真:“不会!我相信顾瑞哥哥!”
得,当我没说。从小跟这丫头光着屁股长大,她心里想什么我太了解了,只是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再者,我心里也有了爱人苏晓。
看上去楚莹今天的心情不错,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她一连点了好几道“硬菜”,饭桌上还喝了两杯小酒,俏脸儿红扑扑的,看得我心里犯怵。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钟了,七爷跟我说明天一早要走,想现在去看看那位韩玉山老先生。我知道七爷心里一定有问题还没有答案,便先将有些醉意的楚莹送回了家,然后陪着七爷来到了中心医院。
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仅仅十个小时不见,此时的韩玉山病情严重恶化,已经不能说话了,进入到了深度昏迷之中。
七爷皱着眉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床上的韩玉山,问身边的医生:“他没有家属么?”
“韩老师来我们县里几十年了,一直是一个人。”医生说道。
七爷一愣:“你们对韩老师很熟悉?”
“嗯,我们县城里的人几乎没几个不认识韩老师的。”年轻男医生脸上浮现出一丝遗憾:“韩老师来了五六十年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在三中做了几十年的音乐老师,还曾经教过我,真的算是桃李满天下了,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遭罪。”
我不知道七爷心里想要知道什么,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韩玉山与那石埙的关系,还有就是那个石埙与貂蝉、与忘情崖滩究竟有没有关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韩老师平时有什么爱好么?”七爷顿了下问道。
“爱好啊……”医生说道:“每天早上五点钟,韩老师都会在护城河散步,晨练,练嗓子,别的爱好,还真不知道。”
七爷点点头,又问了几句没头没脑的,就说要在这里守着韩玉山,将医生支走了。
“你要陪床啊?”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七爷,心想这老头儿再重要,你也才认识不到一天,就要在这里陪床?也太夸张了点吧!
七爷扭头看了我一眼,忽然低声说道:“今晚不安分,你最好不要离开我太远。”
我一愣,本能地回问道:“七爷,你难道怀疑梁东……”
七爷摇摇头:“我谁也不怀疑,谁也不相信,只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韩玉山是什么人,就是觉得他比较可怜,又让我感兴趣而已。”
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真想问问七爷有老婆没!
我耸耸肩,自己走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七爷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给苏晓打个电话。
从那天去嵯峨山开始,跟苏晓就一直没怎么联系,她说忙的时候,我最怕打扰她,她那眉头微微一皱,我就心疼的要命。
“喂。”电话通了,那边的苏晓听上去心情不错。
“老婆,你干嘛呢?”我的心情顿时也好了许多:“在家呢?”
苏晓从顾记古董行搬出去之后,在电视台附近合租了一间屋子。
“嗯,今天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