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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避往暗处。肃容道:明天大清早姑爷会来接我到宫内为娘娘治病,事关重大,我现在立即上床休息。我睡觉时更千万不能被人惊扰。嘿!
皆因我练的是睡功,哈!该称为卧功才对,明白吗?
沙福不迭点头道:当然是为娘娘治病要紧,小人送莫爷回房后,立即去禀知老爷。
寇仲这才放心,但心神早飞到院外不远处的跃马桥去。
二更的鼓声从西市传来,一队巡军从跃马桥走过,沿永安渠南行,在寂静无人的大街逐渐远去,带走照明风灯的光芒,月色又重新柔弱地斜照着寒夜下的跃马桥。
徐子陵无声无息的从桥底的水面冒出头来,游往桥拱的支柱,两手攀附柱身,调息回气。好一会后轮到寇仲浮出水面,来到他旁,急促的喘了好一阵于后,苦笑道:娘临终前只说跃马桥,余下未说的可能是桥东一千步又或桥西二千步,总之绝不在这桥下,长安可能是当今中原管理最妥善的城市,大渠底应在最近才清理过,积在渠底的瘀泥,已给滤清得乾乾净净的。两人花了近半个时辰,逐尺逐寸的敲打搜寻,仍找不到任何宝藏人口的痕迹。
徐子陵环目扫视拱桥四周黑压压的豪门巨宅,叹道:我们总不能逐屋逐户的去搜索吧?这些华宅都有护院恶犬,而我们更是见不得光的人。唉!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寇仲不悦道:陵少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怎么在寻宝一事上却偏会例外?
徐子陵怔了半响,歉然道:是我不对!好吧!由此刻开始,我会尽全力为你找出宝藏,无论成败,也由你来主持决定。
寇仲探手搭着他肩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暂时不要想宝藏,先说说你那`换人大法';的事,看大家以后如何配合。好小子,真有你的,竟懂得找侯小子扮你,否则只李小子一关你已过不了。
徐子陵扼要的说出自己自下的处境,寇仲奇道:听李靖说封德彝该是李建成的谋臣,为何却像与李建成作对的模样呢?
徐子陵遣:照我看他和李建成的关系颇为微妙,见李渊前他曾吩咐我不要提及李建成的任何事。如果真和李建成作对,就该通过我去揭发长林军的恶行。
寇仲道:迟早你会弄清楚他们的关系。不过你扮岳山去见李渊,却有一个极大的风险,不知你有否想及。
徐子陵茫然道:什么风险?
寇仲讶道:你少有这么善忘的,可能因我刚才曾见过尚秀芳,印象仍是非常深刻,所以才省起此事。
徐子陵恍然道:我真的没把这事放到心上。不过只要我未弄清楚尚秀芳和岳山的关系前,对她避而不见,该可没有问题。';';寇仲同意道:幸好你扮的是性情孤僻高做的岳山做出什么事来别人都只当作是理该如此。哈!真想不到你有晃公错这么老的一个情敌。
徐子陵的心神却用在另外的事情上,问道:你对雷九指和侯希白有什么看法,应否让他们加入我们的寻宝行动?
寇仲皱眉沉吟道:你对他两人比我熟悉些,你又怎么看呢?
徐子陵肯定的道:他们该都是信得过的朋友,只是侯希白与石之轩恩怨难分,杨公宝藏更牵涉到邪帝舍利,我们不得不小心点。
寇仲点头道:这就叫亲疏有别。雷九指怎都可算是自己人,侯希白则是半个外人,就以此界定他们参加的方式吧!
徐子陵道:不是我要横生枝节,雷九指要对付香家的行动我们在公在私均是义不容辞。而侯希白他要从杨虔彦手上夺回印卷,我们亦势难袖手旁观,这……寇仲笑着打断他道:大家兄弟,说话为何还要见外,陵少的决定就是我寇仲的决定,多余话再不用说。
徐子陵仰望天色,道:趁尚有两个许时辰才天亮,不若早点回去睡觉,明天醒来再想如何去寻宝。
寇仲追:且慢!鲁大师赠你有关建筑学的遗卷内,有没有提及窑藏的建造?
徐子陵一震道:幸好你及时提醒,他的遗卷内确有一章说及秘道和地下室建造的法则。
寇仲苦笑道:你不是没有想及,而是根本没用心去想。唉!还说什么一场兄弟!徐于陵哑然失笑道:你寻不到宝藏,便不断怨我,好吧!我再次道歉。在他的遗卷里,这一章内有一段话写得内容隐晦,大约是地下窑藏是否隐蔽,全看人口的设计,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可令人百世难寻,他写这番话时,心中想的说不定正是杨公宝藏。
寇仲双目立时亮起来,一边扫视渠旁林立的华宅,压低声音道:杨公宝藏可能仍在桥底,但人口却在附近某所宅院之内,只要我们晓得某间大宅是属于当年杨素的,又或某间宅院是在杨素当权那段时间建成,便该有个谱儿。这些资料该可在皇城内什么局司的宗卷室找到吧!
徐子陵皱眉道:就算凭你我的身手,想偷入皇城仍是非常危险的事,比起王老狐那洛阳的宫城,这里的戒备森严很多。
寇仲精神大振的道:相信会有老长安知道的,这就不用涉险查探。你我分头寻找,只要找到这类房舍,调查的范围将可大幅收窄。时日无多,早一日携宝离开,可少一分危险,你也不想我窝窝囊囊的栽在长安吧!,徐子陵失笑道:你这小子,总怕我不肯克尽全力,兜个弯也要再提醒我一次,快回去吧!明早你尚要当你的神医!
寇仲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告诉你,就是你的公主也来长安哩!
涂子陵愕然道:公主?
寇仲凑在他耳旁道:就是东溪公主单婉晶嘛!
徐子陵听得剑眉紧蹩,随口反击道:你和你秀宁公主的约会又如何?
寇仲两眼一翻,往桥头游去道:我还没有想过。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寇仲,只茫然追在他身后游往桥头。
第八章登门寻仇
常何和寇仲在凝碧阁的外堂等候,前者低声遣:皇上今早在内朝与太子殿下及秦王有急事商议,否则皇上一定会亲来的。
寇仲睡眠不足的揉揉眼睛,随口问道:为何不见齐王呢?
常何当地是祸福与共的老朋友般道:齐王到关外办要事,尚未回来。
郑公公来了,笑容满脸的恭敬道:娘娘有请莫神医。
寇仲随他进入内室,令趟张婕妤穿着整齐地坐在躺椅上,虽与精神焕发仍沾不上边儿,但病容尽去,两颊规出少许血色,不是盲人,当会知她正在康复中。
张婕妤头带凤冠,穿的是讲究的深青色讳衣,以朱色滚边,外披锦袍,腰间系上白玉双佩,显得雍容华贵,娇美可人,难怪如此得李渊爱宠。
她对寇仲当然非常礼待,展现出亲切的笑容,道:哀家这半个月来从没像昨晚睡得那么好,莫先生确不负神医之名。
寇仲一揖到地后大模大样地坐到她身旁为他特设的诊病椅上,心想美人儿你睡得充足,可怜我刚合眼就给沙福唤醒。
张婕妤乖乖的从罗袖伸出玉手,让寇仲把三指搭在她的腕脉上,竟有感而发道:为什么人生在世,要不时受到大大小小的各种痛苦折磨呢?
陪在一旁的太监婢仆当然没有人能答她的问题,寇仲正专志于她娇体内气血的详状,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那要看人是为什么生在世上,若为的是人生的经验,那自应每种经验都该去品尝一下。嘿!我只是胡言乱语,娘娘请勿见怪。
张婕妤怔怔看着他的丑脸,道:先生的话非常新鲜,从没有人对哀家说过这看法,可见先生不拘俗礼,性格率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哀家怎会怪先生呢?不过病情的折磨,不尝也罢。
寇仲本想唯唯诺诺的点头应过算了,又忍不住道:病痛也非全无好处,至少可提醒我们去小心健康。像刀割肉会痛,我们才会躲避刀子,若不痛的话,连给人把手割掉都不知道。哈!所以练武的人该是最怕痛的人。
张婕妤一怔道:先生所说的不无道理。
寇仲心忖胡诏完毕,该是下针的时间,取出沙芷菩的九针铜盒,微笑道:令趟之后,小人该以后都不用再来为娘娘治病了!
大清早侯希白的弓辰春摸到东来客栈找雷九指和徐子陵,后者为避人耳目,戴起腊黄面具依雷九指的指示化名为一个叫作雍秦的山东赌徒兼行脚商。
三人在房内商议,侯希白道:昨晚李建成使人送来五两黄金,我当着兴昌隆的人面前把赏赐推掉,不知是否做对了呢?
雷九指倒抽一口凉气道:对是对极了,可是李建成怎咽下得这口气尸徐子陵则道:
管他的娘!目下形势微妙,弓辰春这家伙分别与李世民、李渊和封德彝拉上关系,李建成并非没有顾忌的。
侯希白苦笑道:不过可达志的狂沙刀法确是名不虚传。就算我可以用美人扇去对他的狂沙刀,胜负仍在未知之数,若用剑则怕走不了多少招,这人终究是个祸患。
徐子陵淡淡道:用兵器或不用兵器对我来说分别不大,若有碰上可达志的机会,我们可在动手之前先行掉包,由我来应付他。
雷九指皱眉道:最怕忽然碰上,掉包也来不及呢。
侯希白耸肩道:这个倒不成问题,这里是唐室的天京,可达志又是长林军人,不能动辄杀人。我就引他定期决战,那时子陵可从容顶上。不过这突厥蛮子乃有实学的人,子陵千万别掉以轻心。
徐子陵微笑道:无论对手是谁,我也不会轻敌的,侯希白道:另一个问题是秦王似有招揽我入夭策府之意,小弟该如何处理?
徐子陵断然道:这会变成作茧自缚,侯兄可以祖宗遗训莫家后人不准当官来推却。最好是早点向卜廷等作出暗示,只要辗转传入李世民耳内,可化解这个难题。
雷九指赞叹道:子陵的脑筋转动迅快,无论什么难应付的事,到你手上立即迎刃而解。
侯希白欣然道:小弟正要借助子陵的才智,为我从杨虑彦手上把印卷讨回来。
徐子陵沉声道:你这个问题,怕要通过`霸刀';岳山来解决,只要让李渊晓得裴矩的真正身份和与杨虚彦的关系,最好是买一开三,把杨文干和杨虚彦,杨虚彦与董淑妮的秘密勾结也一并奉上,那我们说不定可混水摸鱼,顺手宰掉杨虚彦亦非没有可能。
雷九指想起杨文干的小妾虹夫人,点头道:对杨文干我们尚要做点工夫才行。
徐子陵从容道:时间无多,好该轮到岳山他老人家出场啦!
寇仲在郑公公陪伴下回到大堂,常何紧张的问道:张娘娘情况如何?
郑公公抢先答道:莫先生不愧神医,这次施针功效更是神奇,娘娘的脸色就像从没病过的样子。
寇忡回复本色,笑嘻嘻道:娘娘现在需小睡片刻,我敢包保她的病已完全根除,再不会复发。
常何整个人轻松起来,皆因此事成败关系到他以后的官运。
尹德娘娘到!
三人同感愕然,连忙下跪迎驾。
尹德妃乃张婕妤以外皇宫最有权势的贵妃,同受李渊恩宠,更是李建成蓄意巴结讨好的另一位重要妃子。
寇仲偷眼一瞥,只见一位身披大袖对襟,长可及膝,上绣五彩夹金线花纹披风的美女,在太监和宫娥簇拥下,姗姗而至。
披风内穿的是短孺长裙,裙腰系在腰部之上,高处接近腋下,使本是身长玉立的尹德妃更显修长婀娜,莲步轻移时摇曳有致,非常动人,比之张婕妤毫不逊色。
寇仲心付无论尹德妃或张婕妤,都是天生丽质令人为之颠倒的美人儿,比之董淑妮多添一种成熟的风情,难怪杨虚彦要出旁门左道的功夫为董淑妮争宠。
三位平身!
寇仲跟着常何和郑公公站起来,扮作惊惶的垂首不敢平视对方。
尹德妃柔声道:这位走是莫神医,姊姊的病况如何呢?
寇仲答道:张娘娘已完全康复,天佑皇上。
尹德妃一阵歌颂赞叹,道:莫神医今趟立下大功,皇上必重重有赏。莫神医若有什么心愿,尽管直说。
寇仲像徐子陵般,最怕给官职缠身,那就什么地方都不用去,忙道:小人唯一心愿,就是希望常将军步步高升,今次若非常将军陪小人踏遍长安去找到合用的灵药,绝难有此神效。至于小人,则须遵从祖先遗训,在四十岁前遍游天下,造福苍生,并广见闻。
常何听得大为感动,慌忙跪下。
尹德妃对寇仲的淡泊名利心生佩服,赞道:先生原来是有大志之士,尹德失敬哩!
转向常何道:常将军凭着将莫先生推荐给太子殿下,已是立了大功,哀家定会提醒皇上,绝不会忘掉常将军的功劳。
言罢入内堂探望张婕妤去了。
离宫时,常何早把寇仲当成生死之交,硬拉他到福聚楼举行庆功午宴,两人现在的心情,与昨天当然有天渊之别。
徐子陵扮成的岳山,昂然步上跃马桥,无论他奇特的貌相,伟岸的身形,霸道的气势,均令人不得不多望他两眼。
下桥后转往西市的方向,目的地是西市东北毗邻皇城的布政望。能住在这区的不是有钱便能办得到,还要有权有势方成。
望坊内府第林立,都是达官贵人的官邸,徐子陵在一所巨宅外停步,只见门匾上写海南晃府四个大字。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后,暗聚功力,当蓄至巅峰时,沉喝一声,铁拳疾出,施展宝瓶印,重击在以红木雕成缕花精美的大木门上。
轰!
螺旋劲发,大木门像不堪摧残的破木残屑,旋转着往院内激溅弹射,院门变成一个方洞。巨响立时惊动居住宅内南海派的徒众,一时人声鼎沸,从主宅正门处拥出十多名武装男女。
徐子陵这假岳山正是要来闹事,还要闹得愈大愈好。最理想莫如轰动全城,教人人都知道岳山驾到。
轻挽着岳山招牌长袍的下摆,跨槛而入。
两名大汉怒叱一声,分提一刀一枪往他杀来,背后有人大喝道:谁人敢来我南海派撒野!徐子陵一晃双肩,行云流水的往前飘去,在刀枪及体前左右各晃一下,以毫厘之差避过敌人兵器,接着左右开弓,两人明明见他挥掌攻来,偏是无法躲避,应掌抛跌,再爬不起来。
两男一女刀剑并举,从台阶上攻下来,他们显是在群攻阵法下过苦功,配合得天衣无缝。
由于掌门人金枪梅询与派内高手,多随李无吉到关外对付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所以目下留在长安的除南海仙翁晃公错外,均属较次的好手。徐子陵正看准这形势,才公然上门寻衅,找晃公错算账。再没有另一个更好的方法去通知李渊他岳山到也。
徐子陵双目模仿岳山射出森冷的光芒,凝起强猛无俦的气势,一步不停的登阶迎上,两手闪电劈出,冰寒的杀气潮涌而去,在敌人攻至前已使他们感到肌肤生痛,呼吸困难,登时志气被夺,施展不出真正的本领。
当当声响个不绝,四柄敌人刀剑无一幸免的被徐子陵以重手法劈中,两人兵器脱手,另一人被他起脚踢飞,持剑的女弟子则被他夺去长剑,变得溃不成军,四散退开。
徐子陵反手一剑,把身后另一名壮汉扫得连人带棍滚下长阶,正要杀入厅内,棍影从门内闪出,当头疾劈,动作快逾电光石火,且棍凤如山,凌厉无比。
以徐子陵之能,也不敢硬樱其锋,同时记起岳山遗卷中曾提起过此人,说他乃南海派中除晃公错外准一堪称高手者。
持棍者是个须发俱白的锦袍老人,铁棍一摆,毫不停滞的中途变招,由疾劈变作直戳,疾取徐子陵腰眼,又狠又辣。
徐子陵发出岳山的长笑声,晒道';齐眉棍';梅天,这么多年看来你也没有什么长进哩广说话间,早运剑把氏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