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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声威赫赫,势沉力猛
尤其是劲气横扫之威势,更是吓人
这一招也同时闭住了被攻击者前后左右的退路
只留下格挡或者腾跃而起去闪躲横切的劲气与长刀这两条路了
只是这一招虽然威猛,可速度却不够快,因此才会留下了让人格挡和腾跃躲闪之机
一般人又或者是功力相当者
见这横切之劲气冲击如此威猛吓人
因此不会首选格挡,而只会想到的是暂避锋芒之腾跃闪躲
但是。
这条腾跃而起之路并非是条生路
而是一条绝路。
因为水谷直研方才往自己身后抛出的短刀,此刻正回旋飞斩而来
其斩切之路径,正是被攻击者头顶上方数尺的空间
只要你一腾跃而起
身躯飘于空中后,一般人均都会失去了再次腾挪的可能
即便你练有滞空辗转之术
可是面对从身后突袭而至的短刀飞斩,你便只有一次闪躲之机
但是当你滞空辗转闪躲用尽之时,那把在水谷直研掌中握住,横切而来的长刀,便可在水谷直研的掌控下,轻易捕捉到你闪躲的身影了
一个腾跃在空中因双脚离地,失去了借力之处而身形呆滞尽显被动
另一个则手握长刀站于地面,因双脚借力地面而可迅速移动完全掌握了主动
这下场是什么,便无需多言了。
只是水谷直研却不知道天朝武学之奥妙
更不晓得身为天朝武林中四位绝顶至尊之人的能力有多高了
在东赤阳看来,若要破此招其实不难
那便是不管你有没有实力,都只能稳在原地,实打实地硬接下这横切而来的长刀,便能让那飞旋而来的短刀落空,从而化解掉此招演绎之下的所有杀招
当然。
若是你功力不及对手
那在硬接下长刀以及劲气之时,同样会被伤害
东赤阳双手一握短棒,盯视长刀着席卷而至的幽寒乌光
东赤阳将赤阳劲气汇聚在双臂内充盈与短棒中
他将双掌抓握的短棒往下一沉,随后飞速地由下而上的狂扫而去。
炙热的赤阳劲气,犹如棕红一片的光霞般扩散而出,迎向了横切而至的幽寒乌光
‘砰。砰。’
数声沉闷的爆鸣声,在暗夜中响起
赤阳劲气荡开了冲击过来的幽寒乌光,将其破碎成无数的气浪,随后被赤阳劲气产生的炎炎气浪裹挟住,调转了方向,反身冲向了水谷直研
而狂扫而去的短棒,直接击在了水谷直研抓握的四尺长刀上
砰地一声
竟将那四尺长刀从中截断
东赤阳踏上一步,一扬手,短棒直直点出,击中了水谷直研前胸
短棒的冲击,将水谷直研击得腾跃而起,重重地摔向了身后的地面
而那把被水谷直研狠狠抛出的形如弯月的短刀,则刚从东赤阳头顶飞过,飞旋向了一旁的夜空。
水谷直研瞪视着爆睁的双眼
他痛苦不堪的面容里显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此刻他所受之创伤,比渡边磨云而言,要轻许多
因为东赤阳点在其前胸的短棒,已经收了七八分的力道,只是暂时封住了水谷直研前胸的两大要穴而已
毕竟东赤阳不是为了杀人而来
东赤阳明白
此刻就算是这些朱罗国贼子们来此是包藏祸心
但是若没有自己这边的暗中勾结,这朱罗国又何敢如此呢
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一个国家若是自己先在内部出了问题,就必会给那些宵小们有可乘之机
所以东赤阳只想弄明白如何开解三张无字信笺之谜
杀人。
即不是其首要任务,也不是其最终目的。
“尔等如今可心服口服吗?”
望着趴在地上的水谷直研和瘫坐在一旁的渡边磨云
东赤阳将短棒背回身后,双臂环抱
他话语悠然地道“打不赢老夫,那尔等就听老夫发落吧。”
“老夫想知道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要么直接告诉我,我天朝内是何人在勾结尔等?他要图谋些什么?若是尔等觉得这么说,嘿嘿。就超过了一件事的范围。那也成呀,那尔等就只要告诉我,如何显化出那三张信笺上之字迹便可以了。”
水谷直研是面色铁青
此刻的他是一言不发
挣扎着从地上翻身而起,水谷直研双腿一屈,面向着东方跪拜下去
渡边磨云一见水谷直研这番的举动,将双目一瞪,双眉一挑,也忍者痛苦转身面向着东方而跪
东方。
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有他自己的家园。
他二人将双掌摊开,垂于身体两侧,俯身叩拜。
见他二人如此的表现,东赤阳面显一丝讶然
静静地注视了片刻后,说道“算了。你等只要告诉老夫,那能显出字迹的药方之名称便可了。其他之事,要是不想说,那就别说了。老夫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水谷直研与渡边磨云并不理会东赤焰所说之语
在行过了叩拜礼仪后,水谷直研一把抓起了那把被东赤阳击断的半截长刀
双手一合刀把,水谷直研抓着半截残刃往自己胸腹间狠狠刺去
冰冷的残刃瞬间扎入了水谷直研小腹中
水谷直研立眉瞠目,握住刀把的双手左右一搅,只将自己小腹切开
那内脏立时是流出一地,一股血腥之气,随之四起。
渡边磨云在水谷直研切腹之后,将掌中长刀调转,用双手抓住长刀的刀身,狠狠往自己胸腹间一刺,同样用长刀切入了自己的小腹中
东赤阳不防他二人竟会如此绝决,瞬间便有了短暂的发愣
等他清醒过来时,却是晚了。
东赤阳身躯一晃,抢至二人身前
望着二人双膝间一地的内脏,即便是东赤阳有心相救,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处理方好了。
“唉。”东赤阳双手一撮,不解地道“尔等若是不愿说,我既不会强求!更不会取尔等性命!这。这是何苦呢。”
望着一脸不解之情的东赤阳,水谷直研鼓起最后的一丝生气
他张开颤抖的双唇,声嘶力竭地低吼道“嘿嘿。嘿。嘿。武士的荣光。名誉。重于。重于生命。你的。你的。不明白的。不明白。”
话语尚未完结,水谷直研双目一瞪,便气绝而亡了
他身躯无助地往前扑到,但却被双手死死握住的刀把撑住,没有倒下。
“武士的荣光么。”
东赤阳望着竟似半跪在地面的水谷直研的尸身,默然道“若是个大侠,在为国为民,救人于水火之际,力所不及而如此的话。老夫万分钦佩!”
“嘿嘿嘿。像尔等这般心怀鬼胎,居心不良之辈,拿着刀剑闯入他人家园,做贼不成而无奈自尽之人。”
“在老夫看来不过是罪恶所致的咎由自取罢了。”
“如今还敢妄谈什么荣光。”
“什么名誉重于生命。”
“简直是胡扯。狗屁。狗屁。”
第35章 门前争执()
望着自绝在身前的水谷直研与渡边磨云
东赤阳本想刨个坑,将二人尸身掩埋
但转念一想,朱罗国中之人见二人追击后不回,定会寻来
俗语说得好‘叶落要归根么。’,还是让朱罗国中之人寻来,将其尸身带回故土去安葬吧。
趁着绵绵夜色,东赤阳连夜离开了丹江港码头
此番这一折腾,已经是惊动了码头上的众人
日后这消息必会及时通报至丹桂城,那黯月公子与朱罗国暂居在驿馆中的三位忍者知道后,这码头、海船和丹桂城内皆会加强防备
嘿嘿。再想如今夜这般潜入,东赤阳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次算是白辛苦了一趟
尤其令东赤阳倍感郁闷之事,那就是明明抓着了朱罗国中两大禁断武士了,却依旧是双手空空而归
现今因为这二人之死,必定让朱罗国中所有人警觉
想再去抓个活的回来问问之机会,想来不大了
如今能做的,便是缓上一缓后,等等南翰离那边寻访扁弘的消息后,再寻机而动了。
星夜疾驰,东赤阳抄捷径山路而行
他要在丹江港通报信息之人前面,赶回丹桂城中
若是回去晚了,等丹江港今夜之事传回了丹桂城,那城门之查访必定升级
想来必有诸多不便了
所以他只有赶在信息传回之前进入,方可少去许多烦扰。
丹桂城被流经此城的丹江,从中一分为二
丹江北岸,有一处被绿树花草簇拥的馆驿,那是黯月公子在丹桂城中的临时暂居之所
这馆驿内只有十余名兵甲守候,防守并不严谨
原本为了照顾黯月公子起居,州府庞籍大人专门雇了一帮丫头,在馆驿内当班
让她们负责打扫这处馆驿,和伺候黯月公子之起居
但是黯月公子自打住进来后,却和别人有些个不同
那些丫头们只能负责黯月公子居住小楼外之事物,但凡是接近黯月公子居住小楼的,一律只许兵甲,而不许丫头们随意进入,否则是必被惩处
一众的兵甲起先是不明所以
但是后来一见到黯月公子本人,这心中便有了各自的见地。
众人私下里一议论
嗯。
均觉得应许是黯月公子自个太过俊美了些,那些寻常的花草,自不会被他看入眼中了
所以就不许那些雇来的丫头轻易介入了
想来么,应该是只有此种解释最为合理了。
只是日子久了,这些值守的兵甲们却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时常见到漠北三雄中的莫三爷深夜出入,时常都是彻夜不归
但是联想到天灵圣杯被盗后,出现的许多棘手问题
大家又都以为黯月公子是为了解决此事,而经常与莫三爷相商至天明吧!
背地里大家对黯月公子如此不辞辛劳地忘我于朝廷事物的精神,是深为钦佩!
昨夜。
莫三爷照样是星夜来访。
他和黯月公子商量着天灵圣杯之事,又是一夜的辛苦啊!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太阳升的老高了,黯月公子和莫三爷依旧未见从那小楼内现身
馆驿门外值守的几名兵甲,不由得长吁短叹不已!
他们是议论纷纷。
这黯月公子为了朝廷之事,如此殚精竭力
哎哟。
那日子久了,终会将那小身子骨,给熬垮掉的哦!
就在几名兵甲感叹之时,却巧了
那小楼门‘吱呀。’一声,竟开了
只见莫惊天抬脚走了出来
他反手将门扉闭合,快步下楼,行至了这几名在馆驿外值守的兵甲面前,低声吩咐道“几位辛苦了!公子一夜未睡,此刻刚刚躺下。”
“你等好生看护,莫要让闲人搅扰了公子歇息。”
那几名兵甲怎敢大意,忙躬身应答
莫惊天满意地微一点首,便反身离去了。
等莫惊天远去后,几人便又小声议论开了
正议论些闲言碎语时,便听得打远处传来了阵阵嘈杂声
这几名值守的兵甲们抬头向前一看
远远地便见到有十余位身着异国服饰朱罗国之人,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快步走了过来。
一名当值的小统领当即迈步向前,阻在了这群人前方。
“嗨嗨。站住。站住。尔等是做什么的?怎地不知此处是伏王子殿下下榻之地么?吵吵囔囔地,若是惊了殿下的好梦,尔等可吃罪得起呀。”
被那小统领阻住了去路,当即有二人从这群人中快步走出
却有一人是天朝人,想来可能是个用作传话之人
他先是对那朱罗国之人连连点头哈腰地献媚了一番后,再将小统领所说之话语,叽里咕噜地转述给身旁那名朱罗国之人
随后朱罗国之人唧唧歪歪地嘀咕了一通后,他这才走到那阻路的小统领身前,大刺刺地扯着嗓子,干笑道“嘿嘿嘿。这位小弟,我们是朱罗国使节派来之人。”
“如今有要事向伏王子殿下通禀,还望这位小弟行个方便,代为向里面传递一声。”
“我看几位小弟天天值更,怪辛苦滴,这是些心意,拿去消遣花费吧!”
说罢一拱手,他将一个小包裹顺手递向了那位阻路的小统领。
“啥个意思。你这是要贿赂本统领吗?”
那小统领看见这人刚才对朱罗国之人的谄媚样,心中甚是不喜!
因此看都未看他递来的包裹,冷笑道“嘿嘿嘿。兄弟,你自己可是天朝之人,你愿意做狗,并不代表别人亦愿意如你一般。”
“告诉尔等,昨夜伏王子殿下为了商议处理天灵圣杯一事,一夜未曾合眼。”
“如今刚刚躺下歇息,任何闲人,均不得惊扰伏王子殿下休息。”
“尔等若是有应急之事,可先行去府衙通禀州府大人,由其酌情处理便可了吗。”
那传话之人见这统领居然看都不看其递过去的包裹,当即便有了几分的茫然失神。
他似乎万分奇怪。
这世间之人
竟然有对钱财不感兴趣之辈
这岂不是咄咄怪事么!
便在他茫然失神之时,其身后站立的那名朱罗国使节派出之人,愤然咕哝了一句,立时便让他回过神来
于是他将那包裹一抛,直接抛给了那名统领
随即换了副讨好的嘴脸,笑道“呵呵呵。哎哟!这如今出的可是大事啊!想那州府庞籍,庞大人应该处理不了。因此我等才来此处的呀。呵呵。这位兵爷,通融一二吧。”
“不行。”
那名统领接过抛来的包裹,用手捏了捏,便又反手抛回给那传话之人
那统领冷然道“让你等先去通禀庞籍大人。你等都未将此事见告庞大人,你又怎知庞大人处理不了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妄言庞大人办事之能力?”
“我看你是活得有点嫌命长了些是吧?”
“若是再敢妄言我天朝官员之能力,本统领就办你个不敬之罪。”
被这名值守的统领一番的训斥,那传话之人当即是面色变了数变
他将那抛回的包裹,拢入了衣袖中
望着那名小统领,他咬牙切齿道“小弟,说话需要注意些分寸!做事莫要把事做绝!”
“昨夜有强人暗闯丹江港码头,连杀了两位朱罗国中的禁断武士。”
“嘿嘿嘿。小弟呀!你说此事可是小事件吗?”
“此等人命关天之大事,且死去的是远来恭贺我天朝皇帝的客人。”
“你认为,庞籍大人能够处理吗?”
“嘿嘿嘿。不就死了两个人吗?”
那名统领听后,嘿嘿冷笑道“禁断武士。”
“嘿嘿。听着名号,就知道他们是个刀口上舔血的主吧。”
“他们寻常与人争斗,必是如家常便饭一般,这生死之间,应该也看惯了吧!”
“杀人和被杀,这又有何稀奇呢?”
“不过既是尔等定要见伏王子殿下,尔等须在外面候着,容我进去通禀一声了。”
这传话之人听的此番言语,当即是被气憋得一脸通红
但见那阻路的统领,此刻已经抬腿走向了馆驿内去通禀,知道是这统领只是嘴硬而已,其实心间已经是怕了
否则,他是不会进去通禀的
在心头暗暗地咒骂了几句,他方才扭回身去,来到那朱罗国之人身前
他先点头哈腰的讨好了一番,方才叽里咕噜地一边言语,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