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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口的时候,黎晚觉得自己整个心脏都快要分崩离析了。
白子阳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他攥着手中的这一沓纸,一时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黎晚起身,她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凌晨四点多。
她决定提前走,去机场。
于是她穿上拖鞋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完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但是下一秒白子阳却上前将她一把拽住:“我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很镇定的口吻,听不出有多么不平静,但是却隐忍痛楚。
黎晚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随你。”
她笃定,她离开之后他是一定会签字的。但是这一次黎晚却是低估了白子阳。
第二十五章陆迟迟脏了还会有下一个陆迟迟。【6000蜕变必看】()
黎晚离开的时候白子阳没有再拦着她,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一时间是拦不住她的。
飞往纽约的长途飞机让黎晚非常疲惫。
深夜的航班,黎晚看向窗外一片漆黑,她拿出了年少时候的笔记本翻看了几页。
每一页都是关于白子阳,没有任何的差别。
黎晚曾经爱白子阳爱到疯狂,爱到魔怔。
日记本上全部都是小女儿的心态,从黎晚第一次见到白子阳的时候她就开始记录下来了竭。
但是,白子阳这一页终究是要翻过去了。
黎晚合上了笔记本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当飞机降落在纽约的时候,黎晚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她有多久没回家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了白子阳她真的放弃了太多的东西。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暗自告诉自己,必须好好活下去。
到纽约之后黎晚没有立刻告诉家里人她身体的事情,只是装模作样在找工作,其实是在找医院治疗自己的癌症。
一周的时间,她找到了合适的医院已经做好了手续准备开始长达将近半年的化疗。
这天晚上她一个人在走回家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底思绪很乱。但是当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一个声音蓦地在不远处响起,让黎晚惊吓了一下。
“黎晚。”
黎晚蓦地条件反射性地抬头,一眼就对上了不远处站在她家门口的白子阳的眼睛。
白子阳的眼睛很好看,即使是在黑夜当中也看得出来。
但是他眸子里的倦色也那么明显,突如其来的出现让黎晚除了惊愕之外就是措手不及。
“你怎么会在这?”黎晚蹙眉,开口的时候话语并不是很强烈。
她显得极为平静。
白子阳上前,一把拽住了黎晚的手臂:“跟我回家。”
黎晚愣了一下,也不甩开他的手臂,只是淡淡地开口:“回家?白子阳,我们有家吗?”
她冷冷扯了一下嘴角。
白子阳会来纽约,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她以为白子阳就算当时挽留也只是当时而已,事后肯定会后悔于自己的挽留。
对于自己不爱的人,挽留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形式罢了。
但是他的到来,让黎晚觉得意外。
黎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子阳的身上不曾挪开,因为她很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白子阳的神色很疲惫,说不出脸色是什么样子。
“抱歉……”
“抱歉?你跟我道什么歉?白子阳,你不是一直都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是从来没有任何错误的吗?”
白子阳略微沉了眉。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黎晚开口。
此时的纽约正值隆冬,漆黑的夜里晚风冷的刺骨,因为身体虚弱,黎晚浑身都在打着寒颤。
他垂首,开口的时候黎晚听得出他话语里面的没落。
“陆迟迟的孩子不是我的。”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沙哑到让黎晚都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从来不认识了。
这句话并没有让黎晚一如既往的平静了。
她的心底剧烈地咯噔了一下,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子阳,眸光略微闪烁。
大约半分钟后,黎晚苦笑扯了扯嘴角。
“白子阳,你外面的女人的孩子不是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还是你的妻子吗?还是你以为我还会为了这件事情同情甚至原谅你?”
白子阳蹙眉,看着黎晚的目光里面多了一丝费解。
黎晚冷笑,她的笑意嘲讽肆虐。
“哼,你太高估我对你的爱了。当初我爱你爱的魔怔的时候你从来都对我不屑一顾,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千里迢迢从a市赶到纽约就是为了用‘陆迟迟的孩子不是你的’这句话来挽回我?白子阳,你以为在过家家吗?!”黎晚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都震颤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
白子阳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寒冷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却倔强地不肯低头的女人,心底隐隐地有些心疼。
但是他此时此刻的心疼在她看起来就像是笑话一般。
“抱歉……这句话当初在纽约的时候我就应该对你说。”白子阳凝视黎晚的眸子,认真地开口。
他从a市飞来纽约是临时冲动的决定,没有任何人知道。
在登上飞机的那一瞬间他告诉自己,他要找回黎晚。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想了很多很多,其实就像黎晚以前说的,他们之间也曾经是有过美好的回忆的,细细想起来确实有不少。
只不过是他以前只感觉到了对她的厌烦而忽略了她的美好。
白子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太骄傲了,
tang对于家里强塞给他的婚姻,他不仅仅是排斥婚姻本身,更是排斥黎晚。
“抱歉这两个字,如果你说的再早一点,或许我还会接受……”黎晚愣愣地看着他,寒风吹过,冷的刺骨,她醒了醒鼻子,“可是现在,晚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要走进自己家的院子里面。
当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不出意料之外的,白子阳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黎晚,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我来,只是想带你回家。”
白子阳的嘴巴在这么一瞬间变得极为笨拙,很多在飞机上面想好的要告诉黎晚的话全部都吞回了肚子里面。
不是不记得了,而是说不出口。
他也觉得自己不堪了。
黎晚苦笑,寒风刮过她的脸庞,刺痛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都很不舒服。
她别过脸去看向他,苦笑:“你不会说话?呵,不见得吧?你在陆迟迟面前的时候不晓得说了多少的甜言蜜语,你在她枕边的时候也不晓得说了多少情话。白子阳,你用了陆迟迟这么多年,她肮脏不堪,你以为你就好得到哪里去吗?!”
黎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风刮得越来越剧烈,让黎晚浑身都在颤抖。
她倒吸着凉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的到来让她确实感觉到了意外,但是也只是意外而已。没有任何的新戏可言。
白子阳垂首,整个人都杵在原地,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你是不是天真地以为你飞一趟纽约我就会被你感动地稀里哗啦?然后傻乎乎地跟着你回国去?呵,白子阳你还是把我当成了十年前的我。”黎晚咬了咬下唇坚定地看着他。
“我说过,一旦我离开,就永远不会回头。”
说完,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把甩开了白子阳的手臂,转身走进家门口的时候,眼神极为坚定。
当黎晚回到温暖的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软在了玄关处。
幸好,今天黎家父母不在家,否则要是看到她这幅样子再看到外面的白子阳的话,估计事情会弄得更加糟糕。
黎晚坐在玄关,一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痛哭。
不痛苦不难受是假的,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千万只的蚂蚁在爬,在咬噬。
但是她此时的内心却是坚定的,她相信,即使白子阳现在不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总有一天他也会的。
在黎晚看来,他现在,只是不甘心罢了。
但是这一次,黎晚错了。
此时的别墅外,白子阳仍旧站在原地,寒风凛冽,因为他从a市来的时候走的匆忙,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夹克,很单薄。
他浑身都觉得寒冷无比,但是在这么一瞬间感觉却并没有那么强烈。
他看着别墅的灯火通明处,眸光略微闪烁了一下。
七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
他还记得第一次去黎晚家中的时候直接去了她的房间,近乎于大摇大摆的姿态。
当时他大肆地笑话了黎晚,因为她的房间是清一色的粉,跟她的性格极为不搭。
白子阳站在她的房间里面大笑了很久很久,当时的黎晚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有什么好笑的?
白子阳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庞就笑的更加放肆了。
“哈哈哈哈哈,钟无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公主了?!”
回想到以前的事情,白子阳的嘴角莫名地浮起了一丝笑意,但只是转瞬间,之后便成了苦笑。
黎晚不知道的是,那晚白子阳在黎家楼下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没有人影了。
她冷冷地在心底笑了一下,看吧,那才是白子阳,他只是心血来潮而已,他不会真的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陆迟迟脏了,还会有下一个陆迟迟。
这样的循环往复黎晚受够了。
白子阳当天就买了一张单人的机票飞回了a市,陆迟迟羊水穿刺的结果出来了,孩子不是他的。
但是在当时的一瞬间,白子阳竟然没有任何的怒意,只是平静地看着陆迟迟,扔下了一句话。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事后白子阳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低估陆迟迟。
那是陆迟迟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陆迟迟。
即使白子阳知道了孩子不是她的,她仍旧会用尽手段留在白子阳的身边。
白子阳的这段时间过得很颓废,工作上面的一切都推掉了,经常看着黎晚留下的那一张离婚协议书发呆。
每天早上起来他一开始不习惯,以为黎晚还在便会习惯性地随便喊一句:“今天我要喝蓝莓汁!”
但是当喊完之后回应他
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黎晚已经不在了。
人走茶凉的落寞,白子阳算是体验了一把。
这段时间他每天早上只能自己尝试着做早餐。
因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白子阳的胃已经被黎晚养刁了,他习惯吃外面的早餐,黎晚是医生,经常给他灌输“要少吃外面餐厅里的东西”这样的思想,一声大多都是有点洁癖的,黎晚也有。
这种想法对白子阳的影响应该说是润物细无声的。
但是每天早上当他自己开始做早餐的时候,却总是弄得一团糟,根本就不能吃。
白子阳恼怒的时候真的是很想把黎晚给拽回来。
但是他自己也清楚,不管他用多少的力气,都拽不回来了。
深夜,暮色。
霓虹灯下,白子阳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不断地摇晃,他已经喝了很多杯了,也已经有了醉意。
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并不是很好,不断地喝酒让他开始烦躁起来。
傅其深赶来的时候白子阳已经微醺,他拽过傅其深的肩膀开始让他一起喝酒。
“阿深,喝酒!”
傅其深皱眉,伸出手正了正被白子阳拽歪了的领带,眸色凛冽。
“我不喝,家里管得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其深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义正词严的。
傅其深的确不能够喝酒,要是他喝了酒温思凉一下自己就能够从他身上嗅出味道来,就像是狗鼻子一般灵敏。
思凉最讨厌的就是烟酒的味道,要是让她闻出来了,那今晚傅其深就只能够睡书房去了。
哦,明早的早饭可能也没有他的份了。
所以,自制力极好的傅先生在白子阳的“恐吓”之下也坚决不喝酒。
白子阳觉得没劲,便自己灌了自己几口,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
“我去纽约找过黎晚了。”
他忽然间开口,眼神落寞。
傅其深略微震惊了一下,看着白子阳的眼神里面神色很复杂。
“她没跟你回来。”
答案一看就明白了。
白子阳扯了扯嘴角:“她说她永远都不会回头。”
“这句话,思凉也说过。”傅其深劝慰似地告诉白子阳。
但是白子阳却是摇了摇头:“黎晚跟小家伙不一样。小家伙从小就生活在你身边,你对她来说相当于所有生活的依靠,在她的人生里面最重要的人就是你。而且,小家伙的性子是软的,她会服输。黎晚……没了我,她照样可以过下去。不,会过得更好。”
而且,大家心知肚明,黎晚的性子其实是很硬的,只不过平时对白子阳过分地好才会让人误以为她性格懦弱。
黎晚在念大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冷面。
所以,人只有在对自己爱着的人和事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温柔的模样。
尤其,是女人。
“这不是你自食其果是什么?”傅其深点了一杯柠檬水,开口的时候话语显得很随意,“当初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
“当初……呵。”白子阳苦笑,又续了一杯,脸色极差,“当初我是瞎了眼。”
傅其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落寞的白子阳,仿佛看到了思凉去索马里的那两年里他的样子。
白子阳是一个会把情绪表现在表面上的人,傅其深则是会把情绪隐藏起来的人。
当年思凉离开的时候,傅其深只是兀自沉闷,但是白子阳却不同,他会表现出来。
“那你现在打算什么办?怎么处置陆迟迟?”
傅其深知道了陆迟迟的事情,他得知之后并没有多少的震惊,毕竟从一开始,傅其深就对白子阳说过,黎晚远比陆迟迟要对他好。
只是没想到的是,陆迟迟做的这么过分。
“这几年我给她的,已经够多了。她如果还有点良知的话,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白子阳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脸色很差。
“哼。”傅其深冷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神色,“良知?你跟这种女人谈良知?如果她有一点点良知的话,这五年也不会在你身边的同时还跟别的男人纠缠。”
白子阳略微愣了一下。
他嗤笑了一声,还有心思开玩笑:“没想到你对女人这么有研究。”
他是在调侃戏谑傅其深,但是傅其深却是不以为然,全然把话当做了夸奖。
“否则小家伙怎么会安分地留在我身边?”
傅其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话语特别地傲娇,这样的口吻让白子阳不禁用手肘顶了一下傅其深的手臂,嗤笑:“得了吧。”
最近傅其深变成了炫妻狂魔,一遇到白子阳和顾延庭这些发小就开始炫小家伙。
傅其深陪着白子阳喝了很酒,白子
阳的酒量再好也抵不过这么喝。他喝趴下之后就被傅其深送回了白家。
傅其深可不敢把他带回傅宅。
黎晚在离开a市之后就立刻联系了思凉,当思凉得知了黎晚离婚离开的消息之后,她几乎是有冲动冲到白家去骂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