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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魔刀害人害己,垦请掌门将此人双手废去,以免祸患无穷。”露清晓知道掌门心意已决,连忙收剑抱拳,但仍劝道。
“失去双手要怎麽练武。”候弓慌张道。
“青城派武功又岂只有剑法拳掌。”露清晓冷冷道。
“清晓你不可再对师弟妄动杀机。”露人和一捋白芒长须,哈哈大笑:“候弓,青城一年只在正月十五开门收徒,在这之前我会仔细观察你的本性。”
“那这几个月,我要干嘛。可否先练武,後拜师。”候弓心急,深怕露清晓心情不好就拿自己开刀。
青城左护法道:“青城武学必须循序渐进,讲究名符其实,未拜师不可妄学武功。”
青城右护法道:“一丶这段时间内你必须熟读青城戒律,二丶青城弟子不可妄学邪门武功,你身负水月魔刀,从今往後不得在使用,命你砍一百棵树,消除刀中戾气。待你入门後自会传你正宗心法。”
第11章 声名远播()
大殿之上,朝会结束,青城门人鱼贯离开,除了露清晓手中仍握着长剑不言一语瞪着候弓。
候弓只觉芒刺在背。
一名青城弟子走向候弓,在他面前深深一揖。
那青城弟子一头乱发,眼袋泛黑,像是彻夜没睡上京赶考的书生。
“我是露仁甲,护法命我来指引你。”露仁甲眯着眼。
候弓看过此人,他在谪仙楼中看过露仁甲,露清晓命他与石英羽照顾三名伤患,他并未进入地牢,自然也未被山猛所伤,没想到他已经回到青城山。
“我是候弓,请师兄多多指教。”候弓道。
“随我来。”露仁甲道。
露清晓眼睁睁看着候弓离开。
“这空房空床是你的了。”露仁甲将候弓领进一间木屋。
“师兄,那地牢三人伤势没有大碍吧。”候弓道。
“三名弟子已经委托由芙蓉城丁城主照顾。”露仁甲说着迈步走出木屋,候弓紧跟其後。
露仁甲一边领着候弓向前走一边道:“青城戒律你要记好,不论掌门丶护法犯了也是要罚的,第一条,青城门人不得伤害他人,或看到他人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好,路剑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乃是大义之行。”候弓顿时满腔热血。
“青城戒律第二条,青城门人绝对服从长辈的命令,除非与第一条相抵。”露仁甲道。
“怪不得露清晓不肯一剑砍了自己的手,原来必须完全服从掌门,阶级制度原来那麽明显。”候弓恍然大悟。
“青城戒律第三条,青城门人得保护自己,除非与第二三条相矛盾。”露仁甲道。
“所以优先顺序是别人性命第一,长辈命令第二,自己生死第三吗?舍己为人,创下青城戒律的祖师爷当真是一位舍生取义的大英雄。”
候弓心中想若是天下人都为了对方,就不会有诺多不义之事发生了。
两人延着石阶来到青城山棱之後,候弓耳朵闻到水石淙淙声,露仁甲指着竹围道:“这是男弟子洗澡地。”
绕过溪流忽然来到一处山坡,坡上古松参天。
“这里是青城伐树地,每隔一年就会换场地,今年在青城之北,我追拿林落尘不力,也被罚砍柴。”露仁甲叹道。
“别的不说,砍柴我拿手,让你们见识野孩子的砍树功力。”候弓四下寻找斧头,问道“怎连一把柴刀也无?”
“青城派唯一锐利的便是剑。”露仁甲道。
“你是说我们要用剑来砍树。”候弓道。
“不错,砍完树後需将柴送往烧水锅炉丶伙房炉子丶炼剑炉。”露仁甲道。
“用长剑怎砍?”候思索砍树难题。
“青城戒律衣冠不洁丶床榻不整者,砍材一日。”露仁甲卷袖子。
露仁甲拾起弃置於地的长剑,剑身一抖,剑鸣震耳。
“我可是驾轻就熟了。”露仁甲道。
“等等,青城派连床榻也要管。”候弓诧异。
“自己都管不好何以管理天下。”露仁甲眼神转变为冷酷无情,握剑虎口颤抖。
露仁甲持剑走入松林中,破空之声大作,“卡啦”参天大树应声倒下。
候弓佩服露仁甲不费吹灰之力即将粗壮树干伐下,亦惊讶他突然从温和转为冷漠,一手凌厉剑斩,候弓不禁倒抽了口寒气。
“这把剑曾经是露华浓的爱剑。”露仁甲看着手中随地拾起的长剑。
“曾经?”候弓道。
“这把也是出自於青城铸剑炉的宝剑,露华浓也曾是砍树的常客,他在下山前把这柄剑留给在此处,让之後被罚砍树的弟子得以使用。”露仁甲道。
露仁甲坐在被斩断的树干之上,长久不语。
“听说一年前是你救起小师妹。”露仁甲坐在被斩断的树干之上。
小师妹是指露清晓吧,候弓当下道:“没错。”
“你应该选择救大师兄的。”露仁甲说着将长剑抛给候弓。
“青城门人都已经知道了?”候弓大惊,露清晓与候弓一年前的事应该只有地牢中青城弟子知晓。他也不禁抱怨就没半个人感谢自己救了露清晓吗。
“如果石英羽那张大嘴巴不停的话,连海南岛都会知道。”露仁甲道。
“石英羽?”候弓问。
“被你用魔刀打败的青城弟子。”露仁甲道。
候弓一脸嫌恶,心想原来是那个小白脸,口没遮拦,算了反正不过是遭全青城的人嫌弃罢了。
“该你砍了。”露仁甲指着一旁大树,语音变回温和。
候弓奋力往树干横斩,全身大震,虎口旧伤又渗出鲜血。
“腰马一体丶意气游刃。”露仁甲念出运剑伐树口诀。
“能说的简单一点吗?”候弓道。
“什麽都别想,然後踏步,扭腰,振肩,挥剑。”露仁甲道。
“我看你不是这样砍的。”候弓道。
“等你砍到腻了,你也都能省掉无意义的动作。”
露仁甲手作刀形斩向一旁巨松,树干未晃,“哗啦”天空下起一阵松针雨,好几颗松果砸中发愣的候弓。
“现在你就一板一眼的挥吧。”露仁甲道。
候弓脑中极力设法将四个动作连结,并套用在行动之中。
一踏一挥,一转一震,一气呵成谈何容易。
“呼呼”候弓直砍了一个时辰,气喘如牛,掌心都是鲜血,树干却只破了层皮。
候弓跌倒在地,无力挥剑,问道:“露仁甲师兄,为何露清晓姓‘露’,你也姓‘露’。”
“凡是无家可归被青城派收留者,皆以‘露’为姓。”露仁甲道。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亲戚呢。有一个大师兄叫露浓,还是露华的你认识吗?”候弓道。
“大师兄露华浓。”露仁甲温和道。
“对对,就是此人,你认识他?”候弓道。
“嗯,天下应该没人不认识他。”露仁甲道。
“正巧我不认识,他到底为何这麽重要,能给我说说他的事迹吗?”候弓道。
“露华浓师兄是我们这年轻一倍的佼佼者,也是最有声望接任青城掌门的人选,不但被凌云阁誉为十大杰出青年之首,而且武功优秀,甚至与嵩山派齐遇,合称‘隐世露华浓,天下一齐遇’。”露仁甲道。
“齐遇又是谁。”候弓对江湖传闻并不了解。
“关於嵩山派齐遇江湖有许多传闻,有人说他是少林弟子,有人说他会道家内功,大抵与天下第一,武功出神入化跑不了关系。”露仁甲道。
“所以天下一‘齐遇’,是指此人武功天下第一?”候弓道。
“江湖盛传天下第一,但他真正的称号是,从七品征仕郎,河南府通判齐遇。”露仁甲道。
“他不是应该是江湖人士吗?”候弓道。
“谁说江湖中人不得为官,齐遇便是一个好例子。”露仁甲道。
“读佛言道的侠儒,真是我孤陋寡闻了,为什麽他们二人会这麽受人载道。”候弓道。
“因为他们两人联手将魔教一举铲除。”露仁甲道。
“是因为有官府的帮忙?”候弓道。
“据说他们二人一剑如顾,相约用魔教教主头颅斟酒,当晚便剿灭魔窟,笑饮魔教血。连‘琴心剑胆’都无法做到的事,他们两办到了。”露仁甲突然降低音量说道。
“琴心剑胆是谁?”候弓听过很多次,还是不知道这称号是何人。
“是剑胆师叔,现在云游四海,极少回青城山。记得千万别在青城里提起琴心剑胆,这是青城禁忌之一。”露仁甲道。
“不就是个称号吗?”候弓道。
“嘘。”露仁甲道。
“师叔在云游,说说不打紧。”候弓道。
“四年前三月初二有青城弟子在剑胆师叔面前说溜嘴,隔天一丝不挂被吊在大殿梁上。”露仁甲道。
“那也没什麽。”候弓耸肩。
“那被吊在梁上的是女弟子。”露仁甲道。
“喔!”候弓为之惊讶,少女公众裸露可是羞耻极刑。
“三年前正月十五,谪仙楼掌柜仰慕剑胆师叔,恭维了几句说溜了嘴,大雪之中”露仁甲如数家珍。
“也被赤裸吊在梁上?”候弓接话。
“不,是赤裸绑在大牡牛上游街。四年前”
“好了好了,你怎麽记的那麽清楚。”候弓道。
“因为是我绑的。”露仁甲道。
“你没事弄个禁忌出来干嘛?”候弓道。
“不是我弄的,是丁凝宁。”露仁甲道。
“丁凝宁?”候弓道。
“她是青城女弟子,芙蓉城主之女,她小时候曾经被青城门人解救,後来得知是剑胆师叔,就不允许任何人出言侮辱师叔。”露仁甲道。
“琴心剑胆怎麽又变侮辱师叔的话了。”候弓道。
“这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清。”露仁甲道。
“好,不说,你就这样听丁凝宁号令?”候弓确认万恶根源是丁凝宁。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露仁甲望向远方神色萧然。
第12章 銀兩淫蟲()
候弓砍树仍是在帮古松搔痒,一个抓树虫的概念。
候弓得到了砍树的今日成就,也得到了一双报废的双手,只能跟着露仁甲来到他的房舍找外伤药擦,当露仁甲翻箱倒柜的同时,候弓看到箱子理有着数不尽白银。
“怎麽会有那麽多银两?”候弓道。
“你不需要知道。”露仁甲道。
“别这样,告诉我。”候弓道。
“你现在并非青城弟子,按理不准参与。但我就明说了,这是一场赌盘。”露仁甲道。
在这练武清修,半点子儿都没有,唯一的好处就是有饭可吃了,好不容易有赚钱的法子,候弓自然不会放过。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一二三四
“不用数了,这赌注累积三千五百六十一两丶零七钱,附带一把龙渊宝剑。”露仁甲道。
“什麽宝压得那麽厉害没人得?”候弓道。
“跟青城三大禁忌有关。”露仁甲神秘兮兮道。
“别卖关子了,快说。”候弓心痒。
“价值三千五百六十一两丶零七钱加一把龙渊剑的就是露清晓的笑靥。”露仁甲道。
“什麽?”候弓一脸诧异。
“你别小看清晓师妹的笑容,清晓笑靥可是堪称青城八景之一。”露仁甲道。
“有没有那麽夸张?”候弓道。
“五年前,两广乾旱,民不聊生,剑胆师叔舞剑求雨,七天後,果不期然天降甘霖。”露仁甲道。
“很好啊,这跟清晓师姊有什麽关系?”候弓道。
“青城求雨时,成都粮草已见底,小师妹露清晓在祈雨台边一笑,成都人民便怡然忘食。”露仁甲道。
清晓笑靥可倾城,忘食等候总是痴。
“真假?”候弓难以置信。
“也有一说,看着清晓笑颜能配三碗饭,能饮三大白。一年来总有弟子跃跃欲试,都败兴而归。今年你的出现恐怕会给赌局带来不小变数。”露仁甲道。
“那当然,凭我逗人功力。”候弓自信满满道。
“虽然你长得就很好笑了,但这变数是,你是将绛草冷还丹给清晓师姐服下的罪魁祸首,若亲手杀了你或林落尘当会释怀而笑。”露仁甲道。
“露清晓下山就是来杀我?”候弓背脊暗暗发抖。
“下山目的原是林落尘,但杀掉你也有异曲同工之效。”露仁甲隔了半晌又言:“被称为一剑孤城的清晓师姐能下山就是有心人士的操弄。”
候弓思索不论这幕後黑手是谁,都不可让其他人先行夺标,得想个法子搏露清晓一笑。
“这赌局,我势在必得。”候弓手握拳,但要如何让露清晓笑呢?
候弓回到屋内,躺在床榻之上,鼻子又嗅到那淡淡芳醇,想到若是真能让露清晓一笑,那麽多银两,那便可告老还乡,少奋斗三十年,说不定还能把四散的结义兄弟找回来。
想起两年前,大伙还在山中打猎玩耍,喝起人生第一口酒。
大雪结义,何时再共饮一壶酒?
候弓暗自神伤,此时有酒,就好了。
酒,越藏越醇,朋友,越沉越香。
有酒无友,一醉方休。
无酒有友,亦无所求。
有酒有友,今生无忧。
无酒无友,依旧得活。
候弓恍然大悟,这味道为何那麽熟悉,与那两年前爹的那坛酒也是这麽一个味,至今仍念念不忘。
候弓奋力嗅鼻子,寻找那酒香源头,搬开床榻。
候弓手环抱着一坛酒走至大殿前,在大殿门前碰见露仁甲,忍不住上前吹嘘。
“这梅花酿便是我致胜关键。”候弓拍着酒坛。
“何以见得。”露仁甲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清晓师姊喝完,心情一定会好”候弓怀里仍抱着酒,在露仁甲面前笔划,滔滔不绝说下去。
旁边一个艳抹青城女弟子穿门而出,与候弓擦身而过,突然候弓手里酒坛一个不稳,泼洒而出。
“我的好酒,可惜计划泡汤了。”候弓可惜叹道。
“我觉得你成功了。如果你是寻死的话。”露仁甲眼色向候弓的後方急使。
冤家路窄,被酒淋了一身正是露清晓。
露清晓青衣湿漉漉紧贴腰身,显出姣好窈窕,既惊讶又愤怒,失声道:“你,你你”
“我无心的,帮我解释解释啊。”候弓急向露仁甲求援。
“我路过来打酱油的。”露仁甲板着脸,转身就走。
露清晓手往腰中一探,抓了个空,森然道:“你等我。”转眼不见踪影。
候弓知道逃,是唯一的活路。
恐惧令候弓逃亡速度倍增,但也绝对敌不过露清晓轻功神速。
霎时,冷意从尾椎直窜入背进脑。向後一瞥,露清晓杀气腾腾,手中多出利剑,未换装,未将发拭乾。
暴怒杀生与恐惧逃生的对决。
候弓思索直线距离自己肯定会被逮个正着,候弓开始窜入大大小小的房屋内。
候弓鲁莽横冲直撞打翻器具不计其数,旁人见到正欲破口大駡,忽然清风穿过,香味扑鼻,登时不予计较。
原来露清晓服下绛草冷还丹後是芳兰竟体,此时又揉合梅酿芬香,直叫青城男女上下如痴如醉。
候弓看门就钻,看墙就翻,又是一道高竹篱,抓住住墙缘翻身而入。
此处蒸气弥漫,令候弓觉得陌生,自己应该第一次来到此处,何以未曾听露仁甲说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