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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吃起来，就她比较纠结：“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孙孙你是存心来馋我的不是？”
米玛真没什么忌口的：“老公做菜也就那几手，现在貌似在外面吃也蛮不错，是不是让他也再学点别的什么手艺？”
徐妃青抱着双双哧哧笑：“伍哥的菜有感情加分嘛。”她边吃还边用小奶瓶给双双喂奶，出发前在书吧给羊奶加了温，现在温度刚刚好。
陶雅玲叹气：“最近老给我煲什么汤，喝得我直犯呕，就是看他每天都煲，只好硬着头皮喝。”
孙琴拿小叉子对付蜗牛：“我听你这话，怎么都有一股炫耀的味道呢？”
陶雅玲笑：“我跟你炫耀个什么劲？你要是怀个宝宝，那不也一定会尽心服侍你？”
孙琴不说话的笑，徐妃青不抬头：“所以说伍哥很用心了……”
双双自己的手还捧不住奶瓶，全靠徐妃青帮她拿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徐妃青眨都不眨。
徐妃青欢喜：“双双长大以后是不是和我最亲？”
米玛毫不在乎：“多半还是和老公亲，你没看见只要伍文定抱她，就不会哭？”
陶雅玲有探索精神：“等二丫生出来看看就知道是个别情况还是普遍状况了。”
孙琴现在喜欢和她抬杠：“两个孩子算什么普遍状况，起码也要四个哦，是不是小青？”
徐妃青不搅和：“嘿嘿，你生双胞胎。”
孙琴还多喜欢：“借您吉言……”
米玛对付完一大盘荤菜，又跳起来：“碳烤生蚝不错，要不要我干脆把那台子上的全端了？”
陶雅玲皱眉：“不太好吧？只有你一个人吃……”
米玛还是决定全端了，反正她脸皮厚，顺便对戴白帽子的厨师漂亮的笑一笑。
伍文定请客的地方就没这么高雅，就在老黄的酒楼，战士们换了便装，坐在包厢里面喝得兴高采烈。
能喝仿佛是军人的一个基本要求，伍文定是非常满足这个要求的，基本上是酒来就干，还不停招呼加菜，张树林倒是端着酒杯慢慢喝，战士们也不强求，文职嘛。
桌上的菜确实不少，盘子都叠起来了，没有什么高级菜，伍文定介绍得也简单：“快过年了，应该大多数都还是回不了家，公司里面都有发点年货，我这里也有些，待会一人一袋，希望过年的时候高兴一点，也算是对大家这段时间辛苦训练出任务的犒劳。”是先给张树林过目了的，每人一条烟一张长途电话卡和一张一千元的购物卡，他自己用手提袋就提过来了。
酒过三巡，田得标端端正正的端一杯酒给伍文定：“春节前，我们就要换人了，前两天来对我们做了点检查，很满意，别的地方需要我们，所以……”
战士们听见，也都安静的坐正，倒上酒。
伍文定不意外，给自己倒满，点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聚聚分分很正常，我只希望你们在以后的工作中保重自己的身体，多动脑……”端起来一口就喝了。
战士们也纷纷一口喝了酒，张树林也跟着一口喝完，是有点烧喉，度数不小。
中途伍文定上了一次洗手间，一会田得标也起身出去，张树林抬眼看了看，旁边有战士找他敬酒，他也笑着接应。
在洗手台前田得标直接开口：“教官，我是士官，还要服役几年，但是这些战士大概也就是一年左右了，我想开口替他们找个出路。”
伍文定更不意外：“这个答复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回头应该给他们好好谋划一下，多考虑自己能做什么这些事情以外的工作，我都可以提供，不知道做什么的，先到我们的保全公司摔打一下再看能做什么。”
田得标面带喜色的点点头。
宴毕，战士们一起上过来接的全顺车，伍文定挨个把年货发到手送上车。
回过头，伍文定看看还站在路边的张树林：“你春节有没有假期？”
张树林摇摇头。
伍文定掏出烟，给他一支：“陪我一起走走？我的车停在车库。”
张树林点点头，给自己把烟点燃。
腊月的街头，到处都有点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气息，街道也分外明亮。
伍文定先开口：“关于退伍军人安置，我可以提供一些工作岗位，希望你联系个人来参与管理。”
张树林笑了：“您总是把事情做到明处，也不让我为难，真的很感谢你的支持。”
伍文定摇摇头：“你有你的立场，我理解，所以也不解释我那些为什么要好好安置这些人的原因，你比我会写报告的。”
张树林点头：“我个人先向您表示感谢。”
伍文定摆摆手：“我是真心的，不说了，怎么样，结婚没有？”貌似他就最喜欢打听人家的家庭状况。
张树林似乎也不愿意多说公事：“家里是有催促，不过我不着急，目前还是工作为重。”
伍文定不认同：“你是军人，要是事业有成，那得有战争，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早点有个家庭嘛，我们公司对高层干部还是有很多福利的。”
张树林真笑起来：“您都说我是军人了，还算高层干部？”
伍文定点头：“对公司的员工来说，你就是高层干部嘛，有没有发展几个党员？”
张树林笑：“这事我得抓紧，全给你当助理去了。”
伍文定居然一本正经的说：“精神文明物质文明要两手抓，两手硬嘛。”
张树林扭头：“伍总，您真的是活佛转世？”
伍文定点头：“真的，不然怎么那么多信众支持我？”
张树林谨慎：“这是我私人的询问，不代表什么，您怎么不去自治区首府？”
伍文定笑：“还不是一样的派系林立，我去做什么，我一直都有一种看法，别想兼济天下，保得一方平安，鸡犬升天就可以了，铺得太散最后也许就是一团乱麻。”
张树林都忍不住撇嘴：“您这摊子还铺得不够散？”
伍文定得意：“这是我潜心研究出来的企业规模制度，现在看来运行状况还是很良好的吧？”
张树林想想还是点头：“以您这么一个学美术专业的来说，确实很难得了，整个公司的运作很良好，所以也有别的企业想来参观学习。”
伍文定笑着转头：“又有人希望来插一脚？”
张树林正色：“确实不是，是领导觉得有必要让别人来取取经，亏损企业实在太多了。”
伍文定轻笑：“取什么经？那时因为他们没有心……”
没有慈悲心？。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头痛
伍文定转头就在办公室大谈特谈自己的公司理论，听众除了张树林居然是张峰冯雷。
快过年了，这二位打着做生意的旗号来找伍文定赞助春节后的足球赛。
伍文定正在和他们废话，张树林过来敲敲门，也就被拉着一起坐下开茶话会了，伍文定的理由是：“你一天表情都那么严肃，没事也应该找点这样的轻松事情来分担一下。”
张树林就带点笑容坐在旁边。
伍文定就先从公司的事情开始说起。
“那天我和张书记就在讨论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公司都是些小规模很分散的企业，和足球这个事情是相通的。”
张峰鄙视的看他：“得了吧你，嗯，说到公司，今年春节我们两家是打算一起去海南过的，那别墅……”
伍文定惊讶：“林老板你们还不熟，自己找他安排就是了。”
张峰更鄙视：“还要交房租？”
伍文定脸皱巴巴：“一大家子要养活呢，刚生了孩子……”
冯雷顺手就拿个沙发上的小靠垫给伍文定砸过去：“打折打折！”
伍文定笑着接过来：“到了给林老板打电话，他全权负责的，我们继续说正事。”
张峰爽快：“多大个正事，就是叫你掏十万块钱赞助，怎么这么多废话？”
伍文定黯然：“有你这么上门拉赞助的么，不应该都是掏钱的使劲得瑟么，怎么还成你趾高气扬的！”
张峰哈哈乐：“谁叫你的钱比我们多。”
冯雷略微认真点：“说正题呢，你怎么牵到公司去了。”
伍文定解释：“就是这个道理，我观察过，越大的企业越不好管理，所以我推崇的是扁平化管理，扁平化懂不懂？一看你们两个土包子不看书就不懂。”
爱看书的张树林点点头：“有点道理，大企业通常都有复杂的阶层管理，决策层到实施层面通常被传达过程中走形走样都很多，更不用说实施力了。”
伍文定有知音，得意：“看见没，平时多看看书，别老打游戏！”
这边两人听出点意思：“继续继续，别啰嗦。”
伍文定分析：“你看我们公司的企业相互之间是比较分散，各管各的，但是如果有什么大项目就可以分包，相互结算，你们可以把每个方向自己管理起来，实施起来是不是就要方便的多？”
冯雷歪嘴：“和足球有什么关系？”
伍文定点一支烟做高深状：“我分析过中国足球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原因，企业太大了，实施起来就很多空子容易被钻，所以要想做好还是得扁平化…=会员手打=*”
张树林居然认真思考：“具体的实施呢？”
伍文定指指那二位：“喏，就是他们搞这个足球赛了。”
冯雷不耐烦：“我们就是个五人制比赛，玩个乐，谁要关足协什么事情了。”
伍文定点头：“我也是这个道理，运动本身还是要植根于群众当中才行，那些小国家为什么足球发展很好，就是因为国家小，管理起来很简单。”
张树林觉得怎么这番言论有点大逆不道：“您的意思是……”
伍文定摁熄烟头：“今年我们先搞本地的五人制足球半职业联赛，等这个成了气候再搞本地的十一人制半职业联赛。”
张峰和冯雷吓一跳：“你这志向也太大了点吧，我们只是想玩玩。”
伍文定点头：“就是玩玩嘛，让爱好者都加入进来，试一试，能不能搞出一个市场来。”
张峰疑惑：“能行？”
伍文定问：“上次那个杯赛，赚了钱吧？”
张峰没好气：“你老婆拿个什么仁邦公司的章把子，盖个章，就把利润全收走了，不然我们还来找你要什么赞助？”
伍文定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狠？”
冯雷也一脸惊恐：“孙二娘来的，带个财务，噼里啪啦一阵算得我们头昏，给我六百块，给他三百块说是分红，我们当时就给算晕了，傻乎乎的签字拿钱。”
张峰想起来就哈哈笑：“账面毛利都有快十万，你这个老婆真的是不要太狠了。”
伍文定发愁：“掉她们包包里的钱，你就别想掏出来。”
冯雷想想出主意：“我们自己还有事情要做，要不我把那个之前搞业余联赛的公司介绍给你？也是一帮大学毕业生，现在利润不算高，主要是场地和裁判费用实在分走了不少。”
伍文定点头：“你们自己的五人制就先搞，这个联赛公司的，春节以后介绍给我谈谈……”
这边两人点头称是，临走恶狠狠的扔下两个红包：“别墅不打折的话，陶班到时候看生个儿子不，衷心祝你几胎都是女儿！”
伍文定乐呵呵的收起来：“我还巴不得呢。”
张树林等咋咋呼呼的二人组出门，才坐正一点：“我想提醒您，年底了，要不要还是去一些领导那走动一下？实在想走高层，您也可以联系一下北京那边啊……”
伍文定摇头：“联系个啥，我又没什么想法。”
张树林循循善诱：“您走走领导路线，也许能够更上一层，或者进入政协，不就能够更好的帮助人么？”他算是明白了，伍文定真没什么大心思，有点喜好就是喜欢帮帮人。
伍文定还是摇头：“得到点什么必然就失去什么，看起来地位高点，就会多一些牵制，做起事情来就没有那么简单直接。”
张树林还想努力：“您现在已经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做事了，不如索性把事情做大一点。”
伍文定笑：“谢谢你对我的支持，不过我还是觉得还有很多事情都比把事情做大一点来得重要，譬如家庭，譬如生活……”
张树林没辙。
伍文定是真没什么出息，下班前偷偷开车去货运公司取了货物，就藏在揽胜的后备箱，才去接夫人们回家。
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公司下午也放假了，春节假期也算正式开始了，姑娘们有点小兴奋。
伍文定多奇怪的：“又不是没有一起过过春节？”
陶雅玲现在坐副驾驶了：“去年春节是米玛结婚，前年家里只有四个人，上前年家里是三个人，起码今年没有变六个……嗯，双双不算。”
米玛不满：“凭什么双双不算数！”
坐中间抱双双的徐妃青不好开口，孙琴嘿嘿两声：“车有点小了哦……而且这是我的车……老伍你要去另外想办法了。”
开车的伍文定纠结：“真要去买一辆那种很大的林肯？那也太嚣张了吧。”
陶雅玲笑出声：“谁叫你贪心，家里这么多人。”
徐妃青还是不敢开腔，偷偷挠双双一把，双双咯咯咯的笑声就起来。
伍文定下决心：“那我回头去买一辆商务车，上次在海南全家坐过的那种，GL8，应该够装了。”
孙琴回忆一下：“七座的，好像也还可以，不过再添人又坐不下了哦？”
伍文定推脱：“那明天去老黄那看看，国产的嫌坐不下，看看有什么进口的可以选择，趁着还有一天商家才放假吧。”
陶雅玲直接：“你干脆买一中巴车，全家人都能坐下，十多个座位呢。”
徐妃青终于也呵呵的笑起来。
米玛干脆：“那还不如买一辆大巴车，全家老小都可以坐，没准还可以在车上凑两桌麻将呢。”
到麻将，伍文定就顺便征求意见：“春节打算怎么过？因为陶子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米玛也还在调养，不宜远行，是分别到各家去拜拜年，还是哪都不去就在家打打麻将？”
徐妃青没意见：“最多请爸妈过来看看，或者抽一两天时间我和伍哥回去看一下就行了。”
孙琴无所谓：“回娘家，去公婆家和在家也都是一个地方的意思，只要不远行，对我就没什么变化。”
陶雅玲还多抱歉：“看来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没法出去玩？”
孙琴嘿嘿笑：“是他的原因吧？”
陶雅玲居然脸红：“孩子在呢，又瞎说……”
米玛想出去玩：“就在周围找个近一点的地方看看风景？我可是在家憋了几个月了。”
伍文定就决定：“那就去附近看看雪山，还可以滑雪呢，不过您二位就只能看看了。”
米玛不满：“我现在已经是完全没事了！要不晚上你也来给我说说戏……”
孙琴和陶雅玲一起出声制止：“有孩子呢！”
徐妃青就伸手捂双双的耳朵。
伍文定大窘：“我……我还是专心开车好了。”
姑娘们就大笑，米玛还很得意，这真是个不怕羞的。
到家附近，拐下车道，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却看见道旁两匹马在慢慢走，伍文定赶紧放慢车速，放下车窗：“爸……妈……”
孙明耀和张思琪骑在马背上，前几天就运到了，伍文定自己掏钱买的，不比屁股底下这车便宜。
张思琪还戴了一顶圆头的骑士帽，孙明耀专门安排人从北方买过来几套骑装，晚饭以后夫妇俩就骑着马在外面溜达一下，马很温顺，也没快跑，没什么危险。
孙明耀的动作已经似模似样了，勒住马，张思琪就稍微手忙脚乱一点：“刚下班？吃过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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